婚書

第066章 明明是我

第066章 明明是我

那個小女孩甚至不是這張照片的中心,可卻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㈧?『㈠『中文『網Ww?W.『8⒈

為何我覺得那個小女孩那麽熟悉?

因為這次的編程任務,蘇遠航已經替我做完了,我自己檢查了一下,備份好了,準備等姚總回來交給姚總。

我的背靠在椅子上,一直在想著我和姚總之間究竟有什麽樣的淵源,否則,我們剛剛認識,他不會打錢給我;還有那張照片。

如果他打錢給我,別人一般會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曖昧的,不過,我沒有看出來姚總對我有什麽特殊之處,就當我是普通員工一樣。

究竟是為什麽?

我拿起手機,給他了一條微信:姚總,我的編程做完了,一會兒到您的郵箱裏好嗎?

那頭隻說了一個字:好。

我從這個字裏都能夠體會到他此刻的焦急。

我還是沒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問了一句:姚總,剛才我不小心看了您的照片了,請問那是您和誰啊?

姚總答:我妹。

姚總的妹妹?剛才姚總收到的快遞是一個叫“姚啟月”的人,是她嗎?

姚啟月是那個小女孩嗎?

還有,她和姚安南的穿著打扮,一個農村,一個城市,絕對是兩戶人家,怎麽可能是親兄妹,這個姚啟月究竟是什麽人?

我揉了揉腦袋,實在想不出來。

其間,我收到了薑起山的一條微信:視頻明天去家裏看。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按照前台小姐的說法,這該是一段不雅視頻,所以選擇在他家裏看是正常的反應,可是還有一點,薑起山肯定是想看看我當時的反應。

當著自己男人的麵看和不同男人**的照片,肯定挺刺激的,他估計是這樣想的,可是我知道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我。

我說,這周很忙,周六的時候去吧。

他答應了。

我媽過生日就在周六,我早就想好了,在維揚居請我媽吃飯,買一個蛋糕,就一家三口過,多溫馨啊。

想不到,我剛剛安排爸媽坐好,手機就響起來,竟然是蘇遠航,我有些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萬一他要問起來我在幹什麽,他知道我媽的生日非來怎麽辦?

“誰啊?”媽問道。

“蘇遠航。”我聲音中有幾分煩躁和不耐。

不是不懂得報恩,而是蘇遠航對我的意思,我已經漸漸明了,可是我不可能同等給他,所以,還是少接觸為好。

“你快接吧,你是怕人家知道我生日吧,人家早就知道了,估計是不知道我們在哪個包間。快接。”媽媽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媽媽,“媽,你生怕你閨女嫁不出去嗎?自己的生日還要跟人說,萬一他給你買了貴重禮物怎麽辦?”

我覺得我媽這老師當的,現在絲毫分寸也沒有了,難道不知道女兒家家的,即使有意思也得矜持嗎?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媽媽說道,“好男人越老越少了,蘇老師這麽合適,你還等什麽?別成了大齡剩女。”

我對媽媽的措辭,簡直是無語,鈴聲還在執拗地響個不停,我接了起來。

果然是問在哪個包間的,他已經到了。

由於媽媽今天過生日,所以,雖然隻有我們三個人,可我還是定了包間,蘇遠航來了以後,正好。

我反而渾身不自在,蘇遠航就坐在我身邊。

等著上菜的時候,我和蘇遠航談論起了上次他給我編程的那個文件,他又詳細地給我講了一遍物理原理和一些編程的注意事項,我問他怎麽懂得編程,他說當年上學的時候,他們宿舍有一個同學是數學係的,也是學編程,他感興趣,就跟著同學學了好久,然後自己又常常鑽研,所以,一般的編程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尤其我給他的那一份,看起來難,不過如果懂得了物理原理,很簡單的。

我點了點頭,眼睛的餘光告訴我,爸爸媽媽在對麵,正盯著我們頷,一會兒又交頭接耳。難道所有的父母在兒女的婚姻大事這件事情上都變得這麽弱智嗎?即使曾經當過老師的我媽,也不例外。

吃了飯,四個人散步到了我家,我媽執意請蘇遠航上樓坐坐,我即使有意見也不能當麵反駁,我媽這種擺明了的態度,也讓蘇遠航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隻是應著“好。”

我簡直有些頭皮麻。

奇怪,為什麽每次我和蘇遠航在一起,就總覺得有人盯著我呢?可是四處看看,哪裏有人?

蘇遠航上了樓,正好我上次有一個物理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弄了,正好問問他。

我坐在我房間的書桌前,把電腦的桌麵給他看,我用的還是薑起山上次給我的蘋果電腦,不得不說,蘋果的東西很好用,所以,我用上手了,就舍不得放了,我給蘇遠航指著我哪哪不明白。

蘇遠航站在我的身後,微微彎腰,口氣有著江南男人的那種溫軟,卻又動聽,“這裏?”

他指著電腦屏幕問道,我點了點頭。

“這是物理上的彭羅斯樓梯定理,你可能不知道----”他的聲音娓娓道來,沒有絲毫的炫耀自己的學識,而且還透著幾分謙虛,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帶著一種江南水鄉香草的氣息,撲入我的鼻息,那是我小時候最愛的味道,我喜歡的中學數學老師身上的味道。

我的心莫名地動了。

按理說一個愛著別的男人的女人,甚至已經成為了這個男人的人,是不可能再對旁人動心的,可是那一刻,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動心,可是,心跳確實加了。

因為我媽媽生日,所以,我忘了今兒是周六了,也忘了曾經和薑起山約過去他家裏看視頻了,直到我的手機響起來,竟然是薑起山的。

我趕緊站起來接電話,蘇遠航說,如果沒事,他就先走了。

媽媽看蘇遠航的眼光真是充滿了戀戀不舍,我看了都嫌寒磣。

“什麽時候過來?”薑起山問,冷冷的聲音。

我有些詫異,那天晚上不是都說開了嗎?他對我的要求都那樣低了,為什麽現在又變成了這樣冷冷的聲音。

“我現在可以過去的,剛才我家裏有事,有一個人來了。”我答道。

“很重要的人?”他突然地問道,讓我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我想了想,如果說不重要的人呢,他肯定要說我為了不重要的人,錯過了和他那麽重要的事情,我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還算重要。”

他冷笑了一聲,接著掛了電話。

打車去到他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我敲開了門,他正在抽煙,不是說了以後不抽煙的嘛,可是我不知道現在我還有沒有資格管他,所以我放任他抽。

可是我來了以後,他反而把煙蒂撚滅在煙灰缸了。

他的茶幾上放著一台電腦,他坐到沙上,準備打開上麵的視頻界麵,我忽然害怕起來。

我害怕看這種視頻界麵,這種視頻往往是用在破案的紀錄片裏麵,那種人回到過去的狀態是讓我覺得陰森恐怖的,更何況,現在界麵上出現的是一條空空的酒店的走廊,鋪著紅色地毯,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好害怕,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我情不自禁地攬過薑起山的胳膊,輕聲說道,“我怕!”

他好像看了我幾眼,開始播放視頻。

空空的走廊過了好久,走廊裏開始出現了一個女子,隻能看到她的背影,讓我驚悚的是,那個背影和我一模一樣,我去揚州的時候也是穿著這樣的衣服,頭散著,那個女人走路的姿勢和我如出一轍,我當時臉色蒼白,狠狠地搖著頭,“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我沒有去過這裏,這絕對不可能!”

這個視頻,連我自己都看害怕了,尤其當你看到一個人穿著和你一樣的衣服走來走去的時候,你會覺得驚悚,我當時就是這種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猛地縮在薑起山的懷裏,心裏承受不住這種驚悚,哭了起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們假扮的我,究竟是誰啊,是誰要假扮我?”

薑起山看到我的情緒失控,也出乎意外,他緊緊地抱住我,拍拍我的肩膀,給我安慰。

更可怖的事情,還在後麵,那個女子竟然鬼使神差地一回頭,於是,我看到了那張臉,那張臉,那明明就是我的臉。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我“啊”地一聲大叫起來,我趴在薑起山的懷裏就哭了起來,雙手攀住他的脖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我沒有去過海南,我沒有,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薑起山似乎也在想著什麽,按理說找一個長得像的女子太容易了,可是要找一個一模一樣的就不那麽容易了,是誰?究竟是誰?

還有更令人驚訝的事情,從走廊那頭的房間裏,走出來一個人,竟然是鄭瑋中,他看見了那個女子,一把上前抱住了她,兩個人激烈地擁吻,似是**到此,實在顧不得這是在走廊裏一樣。

鄭瑋中貼牆抱起了她的腿。

可是那個女人,明明是我,明明是我!

我的心裏被狠狠地撕裂了,恐怖,驚悚,愕然,看到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情,卻出現在視頻裏的那種陰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