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067章 鶼鰈情深

第067章 鶼鰈情深

怪不得上次薑起山問我如果他把我的雙腿架起來,我會更熟悉一些,原來竟是這樣。

他一直以為我和鄭瑋中生了關係。

然後鄭瑋中抱著那個女子去了自己的房間,等她從房間裏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然後她偷偷摸摸地看了看鄭瑋中的房間,又敲開了這層樓裏另外三個房客的門,出來的時候,她在點錢。

畢竟是監控錄像,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連我自己都認為那個人是我,旁人又怎麽可能不認錯?即使是薑起山。

我甚至懷疑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是不是這些事情自己做過,卻忘了?

我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我伏在薑起山的懷裏大哭起來,應該這樣的視頻還有好幾段,可是他沒有再讓我看。

“起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在他懷裏,喃聲說道,整個人在抖,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出現我從未出現過的視頻裏,而我懷疑自己的精神有什麽問題,那種時而是她,時而是我的錯覺在我的腦子裏交替出現。

薑起山現在是我的依靠,他身上的男人氣息,給了我些許的安心。

“我明白了!”他說道。

我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麽,可是我整個人處在一種慌亂的狀態,我在抽噎著,世上怎麽會有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我在他的懷裏趴了好久,等稍微放鬆了的時候,我從我包裏拿出上次去揚州的登機卡,我說道,“我上次真的去了揚州了,是為了騙周馭,沒想到成釧也告訴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向來有把所有的機票、所有的單據整理得整整齊齊的習慣,不會亂扔,那天從央視回家,因為他的懷疑,所以我就把所有去揚州的登機卡或者高鐵票都找了出來。

我說這些都是我為了房子的事情,一個人回的揚州,我從沒有和別人一起回去過,我這輩子都沒有去過海南。

薑起山一隻手攬著我,一邊翻看這些票據,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問到他怎麽了,他說沒事,說我累了,讓我先去休息。

我攀著他的脖子不肯鬆開。

他看了我一眼,唇角有一絲微微的笑容,雖然眉宇間的憂煩還是抹不去,不過能夠看出來,他的神情已經開朗了許多,我的意思,他肯定明白。

“讓我把你抱上床嗎?”他笑了幾分,說道。

我雖然驚惶未定,可是身邊有他,我的心很安定。

我知道他心裏雖然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他已經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了,他誤解了我那麽久,就不許我撒撒嬌嗎?我就想在他的懷抱裏撒嬌。

這個男人是我的毒,中了就再也解不了,或許我們沒有明天,可是努力把今天過好,不是也很好嗎?

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他給我燉了薑湯,因為我痛經,之後,所有的關係都戛然而止。

我委屈,眼淚順著我的眼角落下來。

我現在半躺在他的身上,眼睛看進他深邃如大海的眸光裏。

他也看著我。

他把我眼角的淚水擦幹,“對不起。”

“你憑什麽懷疑我的貞潔?”想起曾經,“你憑什麽懷疑我為了錢做出那種事情?”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句,“視頻上的人,是你,長相和你沒有一丁點的差別。我甚至放大了,讓手下人把所有的片子切開了,放大,可是還是你,這副片子不是別人做出來,雖然我對她的事情也有所懷疑,她明知道酒店有攝像頭,還非要把事情做的明目張膽;可視頻沒有任何問題,另外----”他滯住,好像在想著這話要怎麽說。

“另外什麽?”我直覺到還有事情,忍不住問到他。

“另外,視頻顯示的時間,都是你去揚州的時間!”他說道,“那時候,你的確不在我身邊。”

啊!

這要怎麽解釋?

我記得我在飛機上的時候,甚至在家裏的時候,背後毛骨悚然的那種感覺又襲擊了我,我把我心裏的疑慮和薑起山說了,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翟向南本事沒這麽大。”

他神色間的擔憂更重了,“好了,別擔心了,去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接著,他低頭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站起身來,把我抱到了他的**。

大概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覺吧,畢竟因為不明不白的冤枉,總是睡不著覺,或者明明處在淺睡眠的狀態裏,卻感覺自己沒有睡著,累,困,又剛剛做完了一個編程任務,現在,我已經回到了我的港灣,我抱著他,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我的夢裏一直不安寧,一直出現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女人的臉,在姚安南的辦公室裏,曾經出現的那個小女孩的臉,可是我沒有看到那個小女孩長得什麽樣子,隻是感到很熟悉,我努力要看清楚她,可就是不行,我心裏害怕,又抓狂,竟然慢慢地醒來了。

我醒來的時候,額頭上竟然放著一塊毛巾,已經慢慢地變涼,旁邊還放著一根體溫計,我燒了麽?以至於我坐起來的時候,還是渾身無力。

薑起山正站在窗前抽煙,窗戶開著,由於窗戶和床之間的距離比較遠,所以,他在那裏抽煙,我聞不到,大概心裏煩吧。

“你醒了,沒睡好?”他掐滅了煙蒂,走到我身邊,“我陪你睡?”

我點了點頭,隻有抱著他的脖子,我才能夠睡的好。

大概我還沒有退燒吧,所以,我渾身乏力,他抱著我,給了我很多的安慰和依靠,我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窗簾拉著,房間裏漆黑一片,大概天黑了吧,我拿起手機看了看,九點半。

我剛要走出門去,外麵便傳來了說話聲。

“當初說好了,你出人,我出錢,利用完了,互不相欠,怎麽,要反悔?”薑起山的聲音。

他從未用這種態度和我說過話,乍聽到他這種說話的聲音,我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可是----”一個女聲傳來,我聽得出來,是曾華芳。

“可是什麽?愛上我了?”薑起山問道,口氣中那種嘲弄和譏諷還是能夠聽得出來,“還是吻了你兩回,你上癮了?”

我心裏很納悶,薑起山和曾華芳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剛才說的是出錢,出得是什麽錢?

我沒出去,一直仔細聽著。

“薑總,再試試,不行嗎?”曾華芳乞求地說道,“那個女人,你究竟愛她什麽,出身小門小戶,沒有任何背景,除了長相還好一點兒,沒有別的。而且還離過婚。”

薑起山笑了笑,“我就看中她的長相了,可好?”

曾華芳氣急敗壞,“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等等,”薑起山的聲音又傳來,“這是五萬,算是結清了,以後,互不糾纏。”

我聽到薑起山說話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了些改變,大概是改變了地方了吧,可能是遞給曾華芳錢的,接著“砰”地一聲門響,應該是曾華芳走了。

我不想讓薑起山知道我聽到了這一幕,所以趕緊上了床,繼續裝睡。

果然,不多時,薑起山就走了進來,關上了門,坐到床邊,我剛才又把毛巾放到我的頭上了,他拿了下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剛才起來的時候就摸了,我不燒了。

他又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他走了十分鍾以後,我才起來的,廚房裏燈光開著,他在忙碌。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戴圍裙,像是一個居家男人一般,在菜板上切菜。

忽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迷糊了我的雙眼,看著他,我的眼睛就濕潤了。

他一歪頭看見了我,問道,“現在好些了嗎?”

“好了。”

“我給你做了些皮蛋瘦肉粥,你過來喝了。”他說道。

“嗯。”我回答了一句,沒多說話,生怕話多了自己的嗓音開始出賣自己。

我背對著他,把粥喝了。

我眼前的霧氣也早已散去,“我看你做飯的樣子,好像很嫻熟,做了多少年了?”

“從六歲,我媽去世那一年開始,到現在,二十多年了。”他說道。

頓時,又有一陣柔軟襲擊了我的新房,這是薑起山第一次在我麵前說起他的家事,卻讓我如此心疼。

我從後麵抱緊了他的腰,頭貼到他的背上。

我今天晚上在他家裏睡的,我隻給我媽了一條短信,我說,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媽媽一句話都沒說,從來她失望透頂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我管不了這麽多了。

今天晚上,薑起山本來不想的,畢竟我燒剛剛好,還有些虛弱,可是我好想念他了,我就是覺得委屈,上次在樓道裏那樣倉促而讓我心生怨言,他帶著滿身的怨氣和心裏不平衡。

他現在知道,我以前有周馭,可是現在,我全心全意都隻有他一個人了,他今天晚上,輕輕地吻遍了我的全身,作為道歉吧,大概,還有失而複得的心情。

我很明白。

這一刻,我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如膠似漆。

第二天,他送我去上班,到了公司門口,薑起山就回去了。

而我們公司生了一件大事,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