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086章 孩子是誰的?

第086章 孩子是誰的?

這次軟件銷售大會,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訂購的人數大幅度減少,訂單最多的是外國客戶,可能中國人更容易受到煽情的影響,訂的很少,我曾經給薑起山估算過這次的銷售額,估計這次銷售,最多達到了預算的百分之七十。㈧㈠中┡文網Ww*W.ん8⒈

這對天一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整個銷售會,薑起山一直緊緊地皺著眉頭,不說話。

這時候,也沒有人在他的身邊支持他。

我的心裏很酸。

手機響了,我無精打采地接了起來,竟然姚啟月,她給我打電話,我略感意外,“怎麽了?”

我的口氣顯然比去揚州以前好了很多,大概姚啟月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讓這種奇怪持續多久,她說,“暖暖,你能不能替我去上莊看看霍東?”

“霍東怎麽了?”我問道。

“不是上莊加油站生爆炸了嗎,霍東受傷了,我不放心,可是這幾天,我哥一直看著我,不讓我出去,我們現在在北大附屬醫院呢,他非讓我來把孩子打了。我沒辦法,我惦記霍東。”姚啟月說話的聲音都顫巍巍,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不自卑怎麽可能?

“好。”我爽快地答應了,姚啟月的處境也是讓人生憐,孩子竟然都不知道是誰的。

我打車去了上莊,去了霍東住的小院,剛進去,便聞到一股方便麵的味兒,他單腿跳著,要回**去,應該是剛剛把方便麵泡上,看到我來,他挺意外的,說道,“你怎麽來了?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林知暖。”我說道。

他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好熟啊,在哪裏聽過?”

我沒有在意,大概是聽姚啟月說的吧,我看到他身上全都是傷,腿也瘸了,下麵打著石膏,用白紗布包著,眼睛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上次被那些販毒的人打的傷還沒有下去,這次更嚴重了。

我很奇怪,問霍東,“你又沒車,怎麽會去加油站呢?還是躺著中槍?”

霍東住的地方畢竟離加油站還有一段距離,怎麽炸也不會炸到他。

“別提了,我那天晚上睡不著覺,出去走了走,半夜一兩點了吧,上莊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路上幾乎都沒有人了,可是我看到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加油站附近,我忍不住好奇,想過去看看,可是被那幾個人現了,我剛走過去,就生了爆炸事件,所以,我受傷不是偶然的。”霍東坐在了**,方便麵泡好了,他坐在**,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我很奇怪,電視裏都說這是偶然事件了,怎麽霍東說不是偶然,是有人把這事兒設計的像是偶然,還是這個人上麵有人,封鎖了消息?

所有的一切都和薑家有關,姚啟月坐牢,最後卻出來了,是不是也和這個人有關係呢?

這背後一直有一雙大手在操縱著一切,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哦,對了,月兒的案子查清楚了,你知道吧?”他又問道。

“恩?”剛剛想到姚啟月的案子,霍東就提起了這件事兒,不過我剛剛回來,又被薑起山的事兒弄得焦頭爛額,雖然這事兒我半點兒也沒有參與,可是我的心很累,“怎麽回事?”

“月兒是無罪的,警方已經查清楚那管洗麵奶的來源了,和月兒無關,他那個姐妹是被人收買的。”他說道。

“被誰收買?”我急切地問道,如果沒有猜錯,這個收買的人可能就是幕後的黑手,這個人的能量真的好大,想讓姚啟月進去就進去,想讓她出來就讓她出來,而且,還借用了薑起山的手。

薑起山?

我記得有一次我去將其山的辦公室,在門口聽到他說,“你要是敢動我,就試試,如果敢動她---”

我當時沒有在意,不過生了這麽多事情以後,我如果還不在意,那我是不是傻?

我來霍東家以前,特意去藥店買了很多的藥水和紗布,就是怕他傷的很厲害,上次我來他家裏的時候,看到紗布不多了。

不過看到霍東自己已經把自己包紮好了,我也放心多了,這樣看起來,霍東還真是一挺文雅的青年,長相不錯,可惜吸毒了,吸毒毀一生。

我正要把紗布放到他的藥箱裏,忽然,我聽見身後看“啪”的一聲響,我回頭看時,方便麵掉到了地上,再抬頭看霍東,他在渾身抖,額上冒汗,眼珠子紅的不得了,我害怕了,我知道他是犯了毒癮了,剛才他說生爆炸的那天晚上他睡不著覺,估計也是毒癮犯了,我生平第一次應對這樣的情況,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的手還拿著紗布,他就開始四處尋找東西,結果沒找到,我知道他要找什麽,可是,這種東西,我提供不了,我也永遠不會提供。

他撞翻了家裏的桌椅,跟個瘋子似的四處亂撞。

我看到在牆角有一根繩子,不是說吸毒的人都用繩子把他們綁起來嗎,估計這也是霍東自己備下的,我剛要拿起繩子,他已經把我撲倒,接著,就在我的脖子上咬了起來,那種痛感,真是天崩地裂的痛楚,我感覺我的血管都被他咬破了,我痛楚的呻吟,鮮血直流,我隨手拿起旁邊的什麽東西,狠狠地打了他的頭一下,他的頭晃了晃,倒了下去。

定睛看去,原來我手裏拿的是一隻馬紮,木頭的,很重。

我來不及處理我的傷口,就拿繩子把他綁在了木**。

霍東還真狠,在我的脖子上幾乎咬了一個洞,我拿紫藥水把傷口處理了,又拿紗布把傷口包起來,在脖子上纏了好幾圈,這才鬆了一口氣,真痛啊。

我本來想給霍東鎖好了門,一走了之的,可是走到門口,又心軟了,我把他綁住了,他醒來以後,要怎麽辦?吃什麽?喝什麽?他一個親人也沒有。

我把一把剪子放在了他被縛的雙手後麵,這樣他醒來以後就會自己把繩子剪斷了。

我逃出了這個噩夢一般的地方,上了公交車以後,一圈人都在看我,脖子上纏了一圈紗布,還有血滲出來。

我驚惶未定,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今天的手機微信新聞是中興集團總裁夫人出來道歉,稱總裁病重。

我趕緊打開,先有一張圖跳了出來,竟然是廖蘭,廖蘭是總裁夫人這一點沒有錯,可是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是公司的管理層出來道歉嗎?為什麽是廖蘭?

她都不屬於公司的管理層,道歉有用嗎?

我仔細看了看下麵的新聞,她這也不是在道歉啊,道歉的內容輕描淡寫,重點說了天一軟件和中興集團沒有關係,希望不要讓這次的事情影響到天一的銷售。

我嗤笑,她傻嗎?

她以為自己這種手段很高明嗎?這不是衝撞到了群眾的底限了嗎?

老百姓不但不會買賬,反而會變本加厲。

薑萬年在幹什麽?為什麽任由自己的老婆胡作非為?

我想去看看薑起山,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從路邊的店裏買了一塊真絲的絲巾,圍在脖子上,沒回家。

剛站在路邊攔車,要去薑起山家,正在這時候,手機又想起來,是姚啟月的。

我皺眉接了起來,早就知道她的電話和霍東有關係,果然,“暖暖,霍東怎麽樣了?我打他電話他也沒接。”

我估摸著霍東現在也還沒有醒來,說道,“他毒癮犯了,我把他打暈了,然後把他捆綁在**了。”

大概姚啟月覺得我的行為太野蠻了,而且,我說話的口氣雲淡風輕,她嚇暈了,接著,她的聲調帶著哭腔,“暖暖,你怎麽能把他打暈呢?”

我一下子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我能怎麽辦?他毒癮犯了,難道讓他把我咬死嗎?我給他提供不了毒品。這一點我永遠也無法做到。”

大概姚啟月已經聽出來我生氣的聲音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咬你了?”

“恩。”

“痛不痛?”

“吸毒的人毒癮犯了,到底痛不痛,你根本不知道!”我說的很沒好氣。

她沉默了一會兒,半幽怨又半歎息地說道,“我怎麽不知道!”

這話說得我心裏一陣酸楚,嗬,她當然知道,在霍東熬不過去的時候,她有多少次承受了這樣非人的疼痛?

我也沉默了一會兒,“你痛不痛?”

她悠悠地說道,“痛又能怎麽樣?痛不還是過來了,倒是你,難為你了,謝謝你,暖暖。”

那一刻,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和她之間流動,從這一刻開始,我和她的感情好像親近了一步,又或許,我們之間本來就有血濃於水的親情,總需要一個契機來把這種親情聯係起來,此刻,終於聯係起來了。

我想起她今天說過,自己在北大附屬醫院,要去打孩子的事情,便問道,“你呢?孩子打了嗎?”

“沒有,我逃走了,我要上手術台了,我跟我哥說我害怕,我哥心疼我,最終還是沒讓我做。”她的口氣帶著劫後餘生的驚喜。

“孩子是誰的?”我忽然問道,因為我通過這番和姚啟月的說話,我覺得她內心其實很清醒,不應該是一個連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