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172章 蛇蠍

第172章 蛇蠍

我不知道廖蘭說的風向是什麽,她說以前不支持我和薑起山,那麽看起來現在就是支持了,隻要身邊少一個人反對我們就好。㈧㈠中ΔΔ文網WwんW.『8⒈

“我知道你看到這些薑起山的視頻,會和他鬧,然後他會哄你,感情嘛,就是在這麽哄一哄,鬧一鬧中越來越好了,我期望看到你們兩個好,越恩愛才越好。好了,我走了,不用告訴起山我來過了,另外,”她環視房子四周,“這套房子薑萬年還不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他的,你們就安心地在這裏住吧。”

果然薑萬年是不知道這套房子了,他可能一直以為薑起山住在東直門。

廖蘭從先前那麽反對的態度,一下子變成了這樣,我很詫異,不知道她的話有幾分能信,不過我覺得既然她這樣說,就完全不可能背道而馳,不會做讓我和薑起山尷尬的事情的。

我略略放了放心,心裏還想著,終於薑起山的家裏少了一個反對的了。

心裏長籲了一口氣。

雖然沒過幾天,我就完全顛覆了這種思想,那時候我才真正認識了廖蘭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真正的蛇蠍心腸。

晚上薑起山回來,我和他說這件事兒,薑起山沒說什麽,隻是說,很多事情不用去關心,自己的事情,自己覺得好就行,不用關心別人的態度,我心想也是。

因為沒有工作,所以我最近一直在遊蕩,偶爾早晨隨著薑起山去一趟秦淮,繡繡花什麽的,不過薑起山對我現在的要求是:生孩子,讓我放鬆心情,不要有太大壓力。

我覺得我現在就陷入了越緊張越沒有孩子的階段,很著急。

可肚子就是不爭氣啊,有什麽辦法。

成釧給我打電話,說她最近有空,問我要不要一起學鋼琴,我說好啊,我覺得陶冶一下情操對孩子也好,她說報名費一個人八千,兩個人七折,所以她就約我一起學習了。

說實話,我從小就對音樂什麽的有著很深的感觸,可是小時候家裏很窮,一直沒有學習成,長大以後挺遺憾的。

我把要學鋼琴的事兒跟薑起山也說了,薑起山很讚成,他也的確希望我學點樂器,將來對孩子很好,將來有小孩了,我還可以教孩子,而且,和我一起學習的人是成釧,他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學習的地方在朝陽,上午我吃了飯後自己打車去學習,然後薑起山下班了,接我回家,我們倆每天又多了一段相處的時間,挺好的,有時候不想在家做飯了,就在外麵吃,終於體會到了俗世小夫妻的生活。

快夏天了,我常常喜歡挽著他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感覺這個世上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他是我的唯一,我就把頭緊緊地靠在他的肩頭,體會那種眾人之中唯有你的感覺。

我們倆這段時間也很美妙。

有一次,薑起山接我的時候去的晚了,正好,那天成釧有事沒去,我們老師是一對二的授課,他的學生就是我和成釧,因為時間到了,所以老師走了。

隻有我一個人在偌大的琴房裏在彈琴,可是我剛剛學習,彈得不是很好,我一直想彈雅尼的曲子《oneman’sdream》,我一直很喜歡這曲子,可就是彈不出來,彈得斷斷續續的,而且還彈錯了好幾個音,琴聲戛然而止,我有點喪氣了,說實話,雖然在軟件和刺繡方麵我還算比較有天賦,可是彈鋼琴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啊,我學的一向比成釧慢很多,不過成釧不喜歡這曲子,所以,彈得很少。

“怎麽?泄氣了?”身後一個聲音傳來,我回頭看竟然是薑起山,他正慢條斯理地走了進來。

“幹嘛站在身後看人家?”我有點兒生氣。

天已經暗了,但是還沒黑,我一直顧著彈鋼琴,還沒來得及開燈。

那種初夏的氣息飄進來,飄進了我的鼻息,很濃烈的,我屬於他的氣息。

薑起山走了過來。

我坐在鋼琴凳上,他攬過我的頭,說道,“沒有理由啊。”

“什麽沒有理由?”我靠在他的小腹前,不解地問道,整個人環住他。

“沒有理由一個人編程學的這麽好,刺繡學的這麽好,鋼琴卻彈得這麽——爛!”他很正經地說道,最後一個字說的很重,我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笑意,可是使勁兒憋著。

我捶打了他一下,“人家彈的哪有爛?不過因為你也不會罷了,你要是會我也學的很好的。”

“是嗎?這是你說的?”他問道。

“當然。”我答。

他讓我從鋼琴椅上站起來,他坐了下來,雙手撫了撫鋼琴鍵,開始彈了起來,沒過多久,一《oneman’sdream》從他的手下如行雲流水般地流淌了出來,非常動聽。

我目瞪口呆,他還會彈鋼琴,而且彈的還這麽好?我剛才可是說了,他會的領域我也會的,可是現在----,我簡直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彈完了鋼琴,他抬頭看向我,房間裏的燈還是沒有開。

夏日的微風吹拂,他頭上的黑隨風而動,有一種遙遠卻又親近的氣息,讓我感覺,麵前的這個男人如此有魅力。

“怎麽樣啊?”他問道。

“我要走了。”因為這番對比,也因為剛才自己許下的豪言壯語,我已經無臉呆在這個地方了。

他一下拉住了我的手,“過來我教你。”

我心想,老師都沒把我教會,你能教會我嗎?

他讓我坐在凳子前麵,他緊緊地貼著我,坐在後麵,頓時,**相貼的那種親密感,以及生理上的挑逗,讓我麵紅耳赤,他的手抓起我的,說道,“這個是B降調---”

連樂理知識都知道,我還要不要活啊?沒臉啊。

他的臉和我貼的很近。

沒過多久,我就不想彈了,因為心思無法集中。

“不彈了,你故意的。”我的頭歪過去,說道。

他的手從背後環住我整個人,在我耳邊說道,“我故意的,什麽?”

“明知故問。”我說道,心跳在突突地。

他在我的腮上輕吻了一下子,“在這裏,行嗎?”

幹嘛?他要在這裏幹嘛?這裏可是彈鋼琴的地方,雖然沒有人,可畢竟是公共場合。

“不好。”這兩個字從我嘴裏說出來,如此口是心非,我也很想體會一下在眾人來去的地方,兩個人偷偷摸摸的緊張感和神秘感啊,肯定很激動吧。

他把我抱起來,抱到了鋼琴後麵的牆壁上,接著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想說話的,可是終究被他堵住了口。

真的很緊張,很刺激啊。

走廊裏不斷有細碎的人聲傳來,我很緊張地在他的肩上說道,“好了沒有啊?起山?”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停止動作。

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好像擁有了隻有我們兩個才能夠分享的秘密一樣,我的心裏好欣喜。

接著,他就帶我回家了,今天晚上,我的目光不斷轉向他,接著又回過頭去,我想我的眉裏眼裏都是化不開的愛意濃濃吧。

我再次學鋼琴的時候,正好霍東來找我,畢竟離得近,我又是無業遊民嗎,他又約我去吃羊肉串,我說改天吧,因為我現在要去學鋼琴了。

“鋼琴?”霍東來了興趣,“我也跟著去行嗎?我今天下午歇班。”

我同意了,反正一個人去也挺無聊的,兩個人打車有說有笑的還挺好。

從西三環去朝陽有點兒遠,我又問起了霍東當年邱長鶴的事情,我問他當年都和姚啟月說什麽了。

司機對我們說的話半點兒也不感興趣,專心開著自己的車。

“我記得我和月兒說過,邱長鶴去了美國了,還說了一句話叫做‘二十五年’之約。這些都是我父親告訴我的,畢竟邱長鶴是他看管過的一個很特殊的人吧,自然印象深刻,所以記得很清楚。”霍東說道。

我心裏驚了一下子,二十五年之約?指的是什麽?如果邱長鶴指的是他離開中國二十五年的話,那麽我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了,這一年很快就來了?

二十五年?

難道邱長鶴要來中國了?

不過也不一定啊,說不定是讓某個人去美國也不一定啊。

不去想了,反正這些事情離我都好遙遠啊,我去了學習鋼琴的地方。

成釧已經在琴房裏練琴等著老師了。

霍東看到成釧的背影,愣了一下,然後緊緊地盯著那個背影。

的確很優美啊,她的身形隨著節奏在晃動,如同清晨的一隻小白鴿。

成釧聽到後麵的響動,轉過身來,嫣然一笑,“暖暖你來了?”

然後她抬眼才看到旁邊的霍東。

我聽到時光“辟辟”的響聲,那是電光火石的聲音。

霍東在遇到姚啟月後,終於再次遇見了另外一個喜歡的人。

而成釧,似乎也終於找到了生命裏的另外一半。

今天還有一個重要新聞,是我晚上看電視才看到的,非常非常震撼:薑萬年和姚啟月在一起了。

我現在才明白了廖蘭的險惡用心,真是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