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暗香來

97一通電話淚滿麵

97一通電話淚滿麵

“你這話真的還是假的?”我大為震驚,如果真的按照許至所說的來,那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那一段錄音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我說的是否真實,你甚至可以當麵去找黃庭問清楚他現在應該不會再瞞著你了,我自有自己的辦法讓他把真話都給說出來。”

“人既然是黃庭殺的,關我哥什麽事情?坐牢的為什麽會變成了我哥?”

“聽黃庭的意思是,當時他老婆剛生下一個兒子,他才做爸爸沒有幾天,上麵還有一個得了皮膚癌的老媽媽,處境很是艱難,家裏如果沒有了他這個中心骨,估計一家人就都完蛋了,而且他是因為龍三對你哥動手了氣不過才一時衝動拿了桌子上的刀捅過去的,他那個時候缺乏理智,直到見了血才算徹底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可是那個時候龍三已經斷了氣了。”

我聲音顫抖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哥為了保護黃庭,一個人把所有的罪名都給擔了下來,讓黃庭不至於落網?”

“差不多吧,聽黃庭的意思,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可是剛才那一段錄音裏麵,黃庭提到的警察拿走的車庫的錄像,是什麽意思,我怎麽不太明白?”

“你這個問題問的好極了,何桑,說道這裏呢,就是這個故事的重點了,黃庭當時是跟你哥一起開了一輛二手尼桑去龍三的家裏的,龍三住的公寓裏,有地下車庫,他們把車開進去停在了車庫裏,那裏是有錄像的,照理說,雖然後來你哥已經讓黃庭先走了,但是畢竟是謀殺事件,警察斷案的時候不會那麽武斷的,肯定要再搜集各方麵的證據,所以那個車庫的錄像其實是很重要的,畢竟從那裏就能看出來,明明是兩個人一起下車的,為什麽最後會變成一個人了,還有一個人呢?”

“警察不會懷疑嗎?他們沒有拿走錄像帶嗎?”

“不,黃庭事後也想起來這個問題,特意去了一趟這個小區的監控室,那裏的人說,警察已經把錄像給取走了,他當時戰戰兢兢,覺得自己終究會難逃一劫,可是沒想到,這件事情很快就結了案子,也沒有一個人來找過他問起這件事情,仿佛那一個錄像,蒙上了一層布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你想說什麽?”我竟然一時緊張伸手去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又趕緊地放下了杯子不再碰它。

“你不妨猜一猜發生了什麽?”

我思忖了一下說:“那應該就是我哥對警察說了一個周全的理由,把這個錄像蒙混過去了,沒有別的可能了。”

“真的是這樣嗎何桑,你應該知道,陸彥回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叫做顧北,這個人嘛我想想啊,他是顧家的二公子,年紀輕輕就在警察局擔任要職了,似乎最近都要升副局長了,他要是那個時候想幫陸彥回什麽忙,是不是易如反掌啊?”

我冷哼了一聲:“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知道你痛恨陸彥回,看到現在我們夫妻關係好了,你羨慕嫉妒恨,所以想著招數來拆散我們兩個人,這一次還不是一樣,又想說一些沒有根據的無厘頭的話來挑撥我們夫妻的關係,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其實你已經信了,你那個丈夫,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他才對,陸彥回想達到什麽目的,還不就是費盡心機和手段地去實現?他那個時候想要你,偏偏你都要跟我結婚了,他沒有辦法得到你,偏偏這個時候你哥除了這麽一個事情,如果後來被證明人不是你哥殺的,他的目的就沒辦法達成了,自然要把一個到手的證據給毀了。想來那個時候他關注你哥的案件發現趨勢,一有動靜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知道了這個錄像的存在,就讓顧北第一時間給毀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一抬手就把手邊的咖啡潑到了許至的臉上,他的臉滴著棕色的**變的下崗猙獰,我咬著牙說:“瘋子!竟然編出這樣荒謬的話來誹謗陸彥回,你現在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多了,陸彥回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的,隻有你這樣的小人,才會不停地想要抹黑他。”

許至大概是極怒,到頭來反而笑了:“我是小人?你老公也不見得就是君子,我要是沒有證據,怎麽又會把你叫出來告訴你,何桑,人不能太過自信,不然到時候發現事實就是我所說的那樣,多打你自己的臉啊?”

“我不信你的話!”我拿了自己的包就要走,他在我後麵說:“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做了什麽,你看他敢不敢答應你。”

大年初三,下大雪。我一個人走在擁擠繁華的恒隆廣場,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的臉上都是那種幸福知足的笑容,忽然有些怔忪,我撐了一把黑色的大傘立在已經停止開啟的噴泉邊,忽然覺得有一種心跳凝結的錯覺。

我想給陸彥回打個電話,可是我翻了翻自己的包才知道,原來當時出來的時候走得太匆忙了,竟然沒有帶手機。身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投幣的電話亭,我走進去投了一塊錢給陸彥回打電話,他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還是一如既往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我張張嘴巴見了一聲陸彥回,他的聲音才一下子柔和了起來。

他說:“何桑,是你嗎?怎麽會用這個號碼給我打電話了,從來沒有見過的號碼啊。”

“我人在外麵,可是忘了帶手機了,有事情要問問你,所以打給你。”

“你在外麵?一個人嗎?a市下了那麽大的雪,你幹嘛要亂跑?趕緊給我回去不準再亂跑了,小心感冒了,天這麽冷。”

他一邊說著,我忽然淚如雨下,靠著電話亭的門捂著嘴巴一直流眼淚,可是又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來讓他聽到。再開口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鼻音,他聽出來一些對我說:“是不是感冒了,我叫你保重身體你不聽,看來我不在家裏看著你,你就跟小孩兒一樣到處亂跑不讓人省心,你給我等著,我到時候一定盡早回去。”

我嗯了一聲,然後對他說:“我有話,還沒有問你呢?”

“你想問我什麽呀?是不是關心我到沒到上海?快了,還有半小時差不多就到了,我們運氣不壞,隻有a市下雪了,出了a市就是大晴天,路也好走,你放心。”

我又嗯了一聲,一直想開口問的話卻如同一根碩大的刺卡在嗓子裏一樣,怎麽都沒法說出來。最後我還是決定先不問,臨掛斷之前我說:“那就先這樣吧,祝你生意談的順利,圓滿歸來。”

“哎何桑,我好像有點兒想你了。咱們這才分開多久啊,我就覺得腦子裏一直都是你,你快說給我下了什麽毒了?”

我強忍住自己的眼淚對他說:“陸彥回我也想你了,我比任何時候都想你,我愛你,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他卻是會錯意思了,以為我說的是他去談生意這件事情,對我笑著說:“你放心,你老公這麽厲害,一定能夠多賺錢養活你跟孩子的,你不用擔心,這次合作一定能夠談成的。”

我掛了電話,在這個狹小的電話亭裏待了很久才出去,慢慢地走到了自己停車的地方,卻沒有直接把車開回家,而是開到了a市的警察局。

我一進去,門衛難住我說:“幹嘛的?”

“找人,我找顧北,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你找顧北?認識認識,有預約嗎?”他一下子變的客氣了起來,我點點頭:“有的。”

門衛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沒有聽說顧頭兒今天值班啊,我早上一直到現在就沒有看到他的車,你是不是記錯日子了?”

“沒有,他過會兒就會來了。”我把車開進去停好了,走進去大樓裏,一個值班的警察問我:“來幹什麽的?”

“這位同誌,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給顧北,我找他有要緊的事情。”

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我說:“你找顧頭兒?他不在啊,今天休假肯定不會來的,他最討厭人家在他休假的時候打擾他了,所以你還是改天趁著他在的時候再來吧。”

我態度堅決:“你打給他,我來給他說話,他一定會來的,我是忘了帶手機了,不然就不麻煩你了。”

聽了我這話,他大概是覺得我是什麽重要的人,也不敢再怠慢,就依言打了電話給顧北,然後顧北接通了他像是把一個燙手山芋扔給我一樣說:“你自己跟顧頭兒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