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暗香來

105大雨荒唐纏綿夜二

105大雨荒唐纏綿夜二

“你以後不要跟著我了。”

“你那麽蠢,我跟著你是怕你被人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

我挑著眉毛來氣了:“你罵誰蠢呢?”

“說的就是你。”

我用手去抓他,他一邊說一邊抓住我的手不讓我反抗,嘴唇就湊近我的唇邊,我抿著嘴巴不肯跟他接吻,他幾乎是牙齒咬開了我的嘴唇,另一隻手就鉗著我的下巴不讓我動,我睜開眼睛瞪著他,他也看我,鼻尖就靠著我的鼻尖。

我們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他忽然鬆開了手,卻是把我忘**一丟,我腦子都已經暈乎乎的,陸彥回這是jing蟲上腦了?我剛才怎麽就把這麽一個大麻煩給放進屋子裏來了,一時的心軟,鑄成大錯。

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探進了我的衣服裏,我被他給弄得又疼又癢,伸出腳去踹他,他騰出手把我拖鞋給扔了,我要坐起來,他壓過來,我們一起倒在**,他的腿夾著我的腿,他身上可能是剛才淋過雨的原因,還有些濕漉漉的,可是一點都不冷,反而有些仿佛從骨骼裏生長出來的火熱,讓我覺得發燙。

我保持最後的清醒:“下去。”

他根本不聽我的,半年不見,他那方麵的本事倒是不見退步,沒一會兒就把我給bo了個幹淨,我看著他的身體,竟然有些恍惚,這半年裏麵,我沒有一天預料到我們未來會有一天再“坦誠相見”。

皮膚的觸碰,感官因而變得躁動,他嚐試探入的時候,很久沒有經曆過床第之事的我還是忍不住嚶嚀了一聲,膝蓋蜷縮了起來,這個畜生倒是怡然自得,他反複要我的身體,我都不記得我們那個了多少次,隻是這個過程我時而清醒時而恍惚。

清醒的時候想,這特麽到底算個什麽事啊?怎麽好端端的說著話又滾到了**了來了?可是恍惚的時候又貪戀他的味道,他因為投入而神情迷亂的五官,仿佛沾染了yuwang,明明皮膚那麽白,可是眼睛卻那麽黑亮,就像是兩顆黑色的寶石,熠熠閃光。這個時候我告訴自己,先別管了,就一次,就這一次,那麽多個夜晚那麽深重的諱莫如深的思念,沒有人知道,我從來不讓任何人知道,關於這個男人。

奧熱的屋子裏沒有人伸手去開空調,他的額頭因為熱,布滿了細密的一層汗,有的地方順著側臉留下來,從他的下巴滴落下來,落在我的臉上,倒像是一滴眼淚。情到高chao,他意識不清地喊著我的名字:“何桑,桑桑……”

那之後的熱,貫穿我的全身,仿佛從腳趾到發梢,都得到了一瞬間的放鬆,我們幾乎是同時達到一個點。事後,他翻身睡在我的身邊,我也終於從這一場不真實的夢境一樣的情愛裏醒了過來,發現任何一個表情都難以表達我心裏的複雜。到最後竟然無奈地笑了,他摟著我:“你笑什麽?”

我冷笑著說:“真是孽,我們之間。都不知道誰欠了誰的。”

“是我對不起你。”他坐起來看著我說:“我知道我從前錯的離譜,你一直不原諒我,也不過是我咎由自取,可是何桑,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我一腳把他踹了下去:“滾。”

陸彥回猛地坐到了地上,不怒反笑:“脾氣還是這麽大,哪裏像個女人。不過誰叫你是我老婆,不管你什麽樣子,我也隻能喜歡你了。”

我拿起手邊的枕頭就往他頭上砸:“滾,讓你滾,沒聽懂啊!”

“外麵下大雨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上?你看我身上到現在都是濕的,而且都有些感冒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

我撈起**的一件衣服穿上,又把他的衣服都砸到他身上去:“去死吧你,感冒你還有力氣做那個來占我便宜,我心疼你個鬼。”

他隻好穿好衣服,被我一路推推搡搡地給趕出門了。

我關上門看到他的鞋還在裏麵,隻好又把門給打開,陸彥回剛想敲門,一看到我自己把門打開了,笑起來說:“何桑,你果然還是舍不得我了是不是?”

我把他的鞋子丟了出去,繼續更用力地把門給合上了。

隔著門都聽到他在外麵抱怨的聲音,我揉了揉腦門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需要好好消化和整理一下,所謂現實和設想背道而馳,大抵如此了。

過了一會兒門外果然沒有動靜了,我通過貓眼往外麵看了看,果然他已經走了。我靠著門邊蹲了下來,捂著臉,當然沒有哭,隻是有些惆悵,牆上的鍾叮咚了一下,淩晨十二點整。我坐在沙發上,到底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霧氣裏卻又回憶起剛才那個男人的臉,他寶石一樣黑亮的眼睛,揮散不去。

早上我去公司的時候差點遲到了,昨天在浴缸裏,因為跟陸彥回折騰了那麽久的緣故,困勁慢慢地浮上來,竟然在浴缸裏有些睡著了,等水涼了才醒來,重新躺倒**幾乎就是睡死過去了。要不是鬧鍾設定了重複提醒,恐怕今天早上都要睡過去。

今天幾個高管來的都很早,我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他們陸續進了高奇峰的辦公室開會,照例送了幾杯咖啡進去,到底聽到了幾句關鍵的話,也能抓住一些大概了,盛圓送去陸方的設計方案基本已經被通過了,不過似乎還有不少細節需要再跟進。

高奇峰看了我一眼:“何桑,預定一下神舟國際酒店的會議室,今天晚上要用,會議之前安排一下晚餐,不用太複雜,就是我們公司的人,沒有客人。”

“好的。”我答應著出去,確實不明白怎麽突然把開會地點改到了酒店裏,還是在晚上。雖然不理解,到底還是按照高奇峰囑咐我的去做了。沒想到會在晚上又見到昨天被我掃地出門的人。

哪裏都有陸彥回。無處不在的陸彥回。

其實高奇峰在去酒店的路上就給我打過預防針的,他是自己開了一輛車,我跟他坐一輛,而其他的經理都坐了公司的車在後麵,所以趁著沒有別的人他就跟我說:“何桑,我不管你什麽過節,昨天你拿這個理由推辭了不肯去陸方,我就讓著你一回,不過工作就是工作,現在既然陸方回應的非常痛快,說明陸彥回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你的原因對我們的廣告合作案有什麽別的影響,你自己也要調整好,不要因為私人原因把自己該做的工作給耽誤了。這是大忌諱。”

我覺得自己每次在高奇峰麵前都像是一個被老師教訓的學生,他會用最嚴厲的話來教我,偏偏還每一句話都有道理,讓人找不到理由來反駁,我隻好受教地恩了一聲,不過心裏犯嘀咕,陸彥回那樣也能算是公私不分?他要是真的公私不分,這一次度假村的合作方又怎麽會臨時換成了盛圓?

他看我態度不錯,就淡淡的說:“那麽你現在應該沒有問題了吧,今天晚上的會議就是和陸方的高層一起開的,所以不出意外陸彥回一定會來,你到時候別給我出什麽狀況。”

我們是提前去的,先在酒店的餐廳吃了一點簡餐,我速戰速決快速吃完,去確定點心和每個與會人員的茶水。這樣的場合需要公司的秘書是不可避免的,酒店的服務生畢竟不是公司內部人員,很有可能會使得一些機密的資料流傳出去,所以一般在酒店開會,都不準外人打擾的。

等我準備好一切要把它們拿到會議室的時候,盛圓的人已經都吃完晚飯進去了,我看陸方也陸續進來幾個人,我從走廊的那一頭往這一邊走,因為有點小近視,所以沒有看清楚那一端窗口站的人是誰,似乎是在背對著我打電話,直到他收起手機轉過身來我才看清是陸彥回,他今天倒是難得規矩地穿上了西服,我許久不見他這樣子,微微有些發愣。

陸彥回也看到了我,我們在會議室的門口打個照麵。

我側了側身子說:“陸總先請進。”

“你先走。”他說著讓到了一邊,讓我先進去。

我沒有再跟他假惺惺地客氣,把盤子裏的東西放好。就看到會議室的牆上一個碩大的投影儀上卻出現了另一個會議室的畫麵,我這時候才明白安排,原來這是一場三方的視屏會議,對方應該就是和陸方合作度假村的連鎖酒店的董事,一起找個時間來敲定細節。

得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我給每個人準備茶水的時候,第一個送過去的就是陸彥回。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不自在,竟然腦子裏突然浮現出昨天在我的小房子裏他把我抵在門邊的時候,也是用這樣高深莫測的笑容看著我,讓人心裏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