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愛

第一百三拾五章 黎明黑暗

第一百三拾五章 黎明黑暗

來自身體的本能感覺,睡到半夜的時候步羽婕覺得身邊總有人盯著她看,她睜開雙眼的時候被守在床邊的幽怨黑影嚇了一跳,本來以為是韓夜,可是那雙憤恨之中透著點點血絲的紫瞳,讓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頂點

窗戶沒有關好,夜晚的風有點涼,步羽婕攏著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黑影動了,他趕緊俯下身子,把枕頭放到她的後背,讓她靠得舒服些。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不能來?”

黑影坐到了床邊,還拉著她的右手摁在他的胸口處,男人的那樣子分明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眼底盡是對她的指控。

“你說好了來酒店看我,我哪也不敢去,就在房間裏等了你一天一夜,可是你這沒良心的連臉都不露,讓我急得想殺人。你倒好,一個電話也不打,還被那隻黑猩猩害得進了醫院。我就說這兔崽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知道折騰媽媽,等他出世了我非揍他的屁股一頓。”

嘴裏說著狠話,但男人撫摸步羽婕肚子的動作卻溫柔得很,而且那隻大掌還色色的慢慢往上爬行,意圖撫上她越發洶湧的兩團柔軟。

“這裏大了好多,我的手都快包不住了。”

男人的話音裏有著難掩的**,性感的喉結滾動得特別厲害,隻是他的手沒能成功感受那綿軟的酥ru,因為步羽婕冷幽幽的目光讓他不得不訕訕的止住了他的不軌企圖。

“亞當,別動手動腳,這是醫院。”

“誰叫你引勾我了。”

他來這裏隻是想好好的看看她,也沒想對她摟摟親親,可是步羽婕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把亞當刺激到了,他以前每個晚上都跟她住同一個房間,他沒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麽不對。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我給你帶來了什麽消息。”

知道亞當是那種藏不得心事的男人,步羽婕也不急,她也沒有開聲催他,看著她淡定從容的樣子,亞當更加不甘心了。

他不想就這麽放過她,如果她的肚子裏沒有那個小兔崽子,他一定會趁著蕭澈不在的時候把她扛回城堡裏去。

見亞當恨恨的盯著她的肚子看,步羽婕伸手扯了扯他的頭發,示意他態度給她端正一點。

“說吧,你來這裏的目的。”

“你真的想知道?”

“亞當,別給我賣關子。”

“你先親我一口。你親了我就說。”

“不想說就算了,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

一物降一物,亞當覺得自己就是窩囊,總是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奈何他就是見不得她不開心,她隻要稍稍的變個臉他就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

“你父母的死,我想不一定跟政府在關,因為查得的資料顯示,出資人是個神秘的億萬富翁,此人應該是想利用你父親的研究結果來賺大錢,沒想到驚到了政府的人,所以才會殺人滅口。”

“他為什麽要殺人滅口?”

“很簡單,他想獨占這個領域的醫藥專利,隻有你的父母死了,他就是唯一得到利益的人了。政府應該是想保護你的父母,可是沒想到他們的車輛會被人動了手腳,你身上的磁片相信也是那個神秘人拿走的。可是我覺得奇怪,為什麽至今天已經過了十年了,他們還是沒有研究出治療癌症的特效藥來。”

“很簡單,因為十年前的實驗還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因為當晚的神秘電話,她的父母匆匆銷毀了所有的實驗用品和藥物材料,但磁片裏麵包藏著大量的數據和資料,那個神秘人既然富可敵國,身後又有著龐大的醫療隊伍,他要成功研究出特效藥,應該不是問題。

“亞當,我想見冷子墨和小呆草。”

已經三天了,小呆草還沒通知她解開文件的密碼,看來事情真的很棘手。

“現在?”

“越快越好。”

“你留在醫院,我去見他就行。”

從認識亞當到現在,他就從來沒有傷害過她,更確切的來說,他是她最信任的男人之一,可是這**關係重大,她並不想有太多的人牽涉到其中來。

“亞當,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這裏不是英國,你不可以出事。”

知道步羽婕是在關心他,亞當一陣激動,覺得立刻為她死了也是值了,他把她的雙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中,把頭埋入她的發間,深深的吻住了她的頸項,然後又快速的站直了身體。

朦朧的燈光,幾乎阻擋住步羽婕的視線,她努力的仰起臉,勉強看清亞當的表情,他的身體僵硬緊繃,目光幽暗,深不見底。

“讓我幫你,好嗎?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自己有事,也保證不會向你索求任何的回報。”

步羽婕長久的不出聲,令亞當陷入無邊的忐忑之中,看著他不安的樣子,她皺起眉,扯著他襯衣的動作那麽大,以至於使他覺得,那十隻纖細的手指會把他給拽著下去。

“亞當,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真的不想你為我去冒險。”

這個男人真的笨死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麽,為什麽還要幫她。

“或許是上輩子我欠了你的情債,所以這輩子隻能栽在你身上。”

亞當說得很認真,步羽婕的雙眼不知怎麽的覺得很酸很痛,仿佛滲進辣椒水一樣的嗆疼,嗆得她的眼窩有熱氣湧上來,好想哭。

“亞當,我真的不可能愛上你。”

她不願意給他任何不應該的幻想,所以她才更要說清楚。

“如果蕭澈背叛了你呢?你是不是還要為他守身如玉?”

“我相信他,他不會傷我的心。”

聽著步羽婕的話,亞當笑得冷然,他用了極大的意誌力才把心底的那股酸漲和妒忌情緒壓下去。

他答應過她的,他不能逼她。

他對自己說,要想名正言順的留在她身邊,他必須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