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愛

第一百五拾二章 曖昧升級

第一百五拾二章 曖昧升級

如同木偶般被狼爵擺弄著,步羽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俊臉俯下來,有力的手臂強勢的抱起她,灼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頂點

浴袍的帶子還沒有綁好,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性,步羽婕黑著一張臉,急得出了一身汗,可又實在無可奈何,她的目光恨不得把狼爵瞪出兩個窟窿來,可是大獻殷勤的男人顯然沒把她的凶狠表情放在眼裏。

“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不行,我不放心,你又暈倒了怎麽辦。乖,別亂動,我去叫醫生。”

“我沒事。”

步羽婕越是這樣說,狼爵就越是難安,這些日子她雖然長胖了,但臉色卻越來越憔悴,他把她放在沙發上,怕她涼著了,他急急找來毛毯幫她蓋好,被他的自作主張氣得渾身發顫,步羽婕憤怒的剛想開口說話,但突然而來的昏眩感,她隻覺得眼前突地一片漆黑,隨即跌入無邊無際的旋渦之中。

等到她恢複意識的時候,她感覺有人往她的嘴裏喂下苦澀的藥片,慢慢的睜開雙眸,眼前似乎有兩團模糊的人影,她覺得身子好重,連四肢都抬不起來,她見到其中一團人影心疼的眼神,讓她澀澀的想哭。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有了點力氣,吃力的坐直身體,她撫了撫額角,她身上的衣服穿得齊齊整整,看來沒有被狼爵輕薄了去。

“狼醫,她是怎麽了?”

“產後精神抑鬱,夫人的身子弱,會有暈倒的現象是因為低血糖。”

“低血糖?怎麽會低血糖?我已經讓人專門給她開了食譜調理身體。”

“夫人的心結一日不解,她就一日不會開心,長此下去,就怕她會得抑鬱症。”

雖然外麵的聲音壓得極低,但狼爵和狼醫的對話步羽婕都聽到了,等到房間裏隻有她和狼爵兩個人,步羽婕撐著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昏眩的感覺,腳還有點發軟,身子站不穩,隻能由著狼爵把她抱到**,剛想說話,卻被他幽魅的溫柔眼神給堵了回去。

“幹嘛瞪看?”

“既然不想離開蕭澈,為什麽要跟我走?”

“狼爵,你少自以為是。”

“既然不是,那就把心給我,忘記他。”

說完話,薄唇重重吻住步羽婕的驚叫,幾番撕咬之後,她終於安安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裏,看著他低下頭來給她整理淩亂的卷發。

狼爵熱燙的眼神,步羽婕發覺自己竟然無法正常呼吸,她想推開他的手被他輕輕的握住,另一隻大掌滑了下去,在她腹部的那條傷疤上輕柔地摩挲著,帶著濃濃的憐惜。

沁入肌膚的冰涼與狼爵掌心的溫度成了鮮明的對比,步羽婕隻覺得一冷一熱兩股溫度在她的身體中流竄著,竄得她腦袋有點發暈。

“傷口還痛嗎?”

“兒子都快四個月了,不痛。”

“想不想兒子?”

無法騙自己,步羽婕微微點了點頭。

“想。”

“那蕭澈呢?”

“我恨他。”

手指抓牢了身下的床單,步羽婕輕輕的開口,昏黃的燈光,狼爵的臉部輪廓在陰影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鮮明深刻,溫柔的眼瞳無比灼熱地灌注在她的臉上,似是試圖找出一絲一毫她在說謊的痕跡。

“恨他,證明你還愛他。”

“那你呢?明知道我是蕭澈的女人,你為什麽還要幫我?跟蕭澈扯破臉皮,你就不怕他會報複你?”

“因為我不愛江山愛美人,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似是而非的話音,步羽婕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神秘莫測、高深難懂,每次她以為識破他的真麵目時,卻發覺自己根本就是被他扯著鼻子走,這種虛無飄渺的感覺,讓她越來越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危險,特別是他偶爾間露出的酷似蕭澈的溫柔眼神,總叫她的胸口有股強烈的窒息痛楚。

不喜歡自己的異樣情緒,更無法容忍自己對狼爵的步步沉淪,步羽婕輕輕吐出來的話音,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狼爵。

“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往後的事情誰會知道呢,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我賭我不會輸,你信不信?”

聽著狼爵篤定的語氣,步羽婕眼神一顫,以前她都沒有好好的認真看過狼爵的樣子,但現在,她竟然有種衝動,好想用力扯掉他的麵具,看看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男人。

半眯著雙眼,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她看到狼爵的眼型狹長,眼角微挑,這樣的眼睛從來都是魅惑的,隻是平日裏被他殘冷的氣質掩去了其中蠱惑人心的味道,而此時此刻,在燈光的映照下,那隱隱約約的佞芒,燙得她胸口發熱。

對上她冷凝的目光,狼爵突然側頭在她的耳邊吹了口熱氣。

“是不是覺得我比蕭澈帥,所以動心了?”

挑逗的語氣,邪魅的聲音,似曾相識的調侃,步羽婕有著片刻的失神,她極緩地抬眸,緊緊的看著狼爵瑪瑙色的眼眸,他的目光深邃無邊,仿佛其中蘊含了幽黑的漩渦,正在以極強悍的魔力席卷著她的神智。

“你和蕭澈,真的隻是朋友?”

“因為你,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以蕭澈的驕傲,我想他肯定不會允許別的男人吃掉他的女人。”

察覺到狼爵身體某一處的堅硬變化,步羽婕的心瘋狂地跳動起來,這種讓她無法控製的感覺,仿佛有一隻手在那她脆弱的心髒上輕輕地滑過,又麻又癢。

似是為了要挑戰她能承受的極限,狼爵湊向她的距離越來越近,手指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細細的描繪著她的唇線,邪魅的眼眸中帶著幾分不明的意味,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讓她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

退不得也躲不了,帶著些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期待,她竟然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心跳如雷。

“好了,睡吧,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聽到狼爵帶著笑音的戲嬉話語,步羽婕心裏暗暗生恨,閉合的雙眼更加眯得嚴密,身子也幹脆翻了過去背對著他,以狼爵的經驗,如果她再保持這個姿勢睡覺的話,醒來的時候渾身一定酸楚疼痛,他輕哄了幾聲,見她沒有反應,隻能輕輕的將她抱起,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板了過來,圈在他的懷裏。

怕她會不樂意,狼爵等待著步羽婕的反應,許是真的困了,她哼哼了一聲,身子稍微掙紮了一下,安靜的房間裏,很快響起了她細柔的呼吸聲。

把燈光調暗了些,狼爵伸指輕掃著步羽婕緊皺的眉頭,他也想早點幫她報仇,但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狼門的異樣,這一次決戰,怕是不容易全身而退。

他不想把她扯入這場血腥的風暴之中,所以才一再的拖延時間,把她困在狼門總部,就是怕她會意氣用事親自出手,抗癌特效藥已經研製成功,他也已經做好了部署,隻要時機一成熟,就算是死,他也會完成她的心願。

“想知道明天我會帶你去哪裏嗎?”

鑽進耳朵的熱氣,步羽婕微微扭動了一下表示抗議,許是狼爵輕掃在她胸口的指尖讓她覺得不舒服,她抬腳踢了他一下,沒再騷擾她,狼爵給她拉好被子,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他的心頓時變成一片柔軟。

從知道事情的真相到現在,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放縱她的情緒,一直都隻是壓抑著她的悲憤和仇恨,其實他更希望她可以把積聚了十一年的淚水全部爆發出來,不要再積壓在她的心底。

看著她貓兒般的蜷縮在他的懷裏熟睡,那種絕對的依賴是騙不了人的,狼爵寵溺的勾著笑,他俯下身慢慢親吻著她的唇瓣,細碎的喘息聲中,睡得正熟的步羽婕覺得體內有股熟悉的熱流在奔湧,希望被填滿的空虛感,她呻吟著搖擺著頭,不知道是該推開還是該迎上去。

仿佛過了一世紀,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狼爵還是停了下來,來自心底的渴望讓他好想深埋在步羽婕的身體深處,可他不想她醒來的時候恨他。

按捺著奔騰的灼焰,狼爵緊緊將步羽婕攬入懷裏,堅毅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語氣溫柔如水,卻帶著苦澀。

“婕婕,如果蕭澈死了,我一輩子以狼爵的身份跟你在一起,我們會不會更幸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