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愛

第一百五拾一章 欲蓋彌彰

第一百五拾一章 欲蓋彌彰

山裏的夜晚有點涼,已經深秋了,晚風從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的窗戶吹進房間,睡得正熟,步羽婕覺得很冷,身子隻蓋了條薄被,她凍得受不了,本想蜷縮著身子讓自己暖和一點,這時候有股溫暖的熱源慢慢的靠了過來,她下意識地開始挪向男人張開的懷抱,終於接觸到那片溫熱,她舒服的嚶嚀了一聲,乖巧如同貓兒一樣窩了進去,十指還緊緊的拽住男人胸前的衣襟,把凍僵的臉龐貼在他厚實的胸肌上。頂點

剛讓兒子偷偷喝飽了奶,步羽婕的身上還殘留著軟軟香香的誘人奶味,狼爵看著懷裏不安分的貓兒,他壞心的推開她的身體,但沒到半刻步羽婕又鑽了過來,然後極其準確地把自己縮成團全部塞進了他的身體和臂彎之間。

知道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和味道,狼爵愉悅的舒展了眉頭,縱使她嘴裏說要他生不如死,但還是隻記住他一個人的氣息。

“婕婕,你什麽時候才讓我解解饞呢,我這裏痛得好難受。”

健碩有力的手臂一摟,狼爵將步羽婕更加親密地攬入自己的懷中,被溫暖的氣息包圍著,步羽婕的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寬闊的胸膛真的很暖和,圈住她的手臂也暖得發熱,越到後來,她越覺得熱得幾乎要冒汗了,從喉間溢出一聲慵懶的呻吟聲,她想轉個身換個姿勢,可是摟著她的火爐明顯不讓她如意,她覺得她的下巴被抬了起來,然後便有濕答答的東西落在了她的唇上。

越來越放肆的啃咬,電光火石在她腦中快速一閃,步羽婕猛的清醒過來,看到眼前漸漸放大的銀色麵具,她泛著霧氣的眼瞳瞬間凝聚起一股淩厲的戒備,待發覺自己竟然貓兒般的緊緊巴著狼爵不放,她的臉先是一沉,然後便是沸騰的怒氣。

“別罵我,是你自己要睡到我懷裏,我沒動。”

腦子裏充滿了各式各樣殺人的方法,步羽婕直想咬破狼爵的喉嚨,眯了眯慵懶而邪肆的幽瞳,狼爵渾身散發的曖昧灼流讓四周的空氣瞬間沸騰起來。

“快一個月了,你可別忘記我們的約點?”

“我沒忘。”

這個渣男,幹嘛老在她耳邊提這件事,他就真的那麽欲求不滿嗎!

冷眼看著正瞪他的步羽婕,一向傲慢又囂張的狼爵不怒反笑,很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實力的懸殊,她滿臉怒意地哼了一聲,別過腦袋去不看他。

被漠視了,狼爵伸出雙手禁錮著步羽婕想掙紮的身子,危險的火焰在他幽暗而又詭異的瑪瑙色瞳眸中狠狠的跳躍,現在的他就像一頭隱隱就要發作的狼王,隨時都會把她吃幹抹淨。

“該死,狼爵,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放手!”

沒理她,狼爵還是步步進逼,這一回步羽婕沒能壓抑住自己滿腔的怒意,她張嘴就咬上了他的頸子,直至有血腥的甜味滲入她的嘴裏。

“貓兒,你不知道女人越是難馴就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麽?”

聽似低沉暗啞的溫柔聲音,卻猶如臘月裏淩厲如刀的寒風,步羽婕是安靜了,但她的臉色比之剛才更加難看。

“貓兒,別在我麵前露出這種表情,要不然,我會很生氣。”

手臂緊緊摟住步羽婕纖細的腰肢,狼爵把她緊緊地固定在他的懷裏,手勁大得生疼,步羽婕一點也不懷疑他或許會在下一刻把她狠狠的捏碎。

突然壓向她的健碩身軀,步羽婕猝不及防的倒抽了口涼氣,看來她實是過慣了安逸的日子,忘記了狼爵不是蕭澈,不可能事事都由得她放肆。

“終於學乖了,對嗎?”

“沒錯,我是學乖了。”

自嘲的笑著,步羽婕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就是覺得好委屈。

“我的貓兒什麽時候這麽脆弱了,竟然哭了?”

調侃的輕語聲,狼爵一手捧起她的臉,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輕輕的擦拭著她的眼角。

“瞧你這可憐樣兒,真是讓我心疼。”

“我不希罕。”

“那你想誰希罕你呢,是蕭澈嗎?”

說著話,狼爵低下頭去,他的唇滑過步羽婕的嘴角,傳來的滾燙熱力,她情不自禁閉緊了雙唇,可是狼爵也不急,濕滑的舌頭靈活地鑽入她的口中,去尋找她的四處躲閃的舌尖。

步羽婕使勁在推他,但狼爵已經欲罷不能,天知道這幾個月他是怎麽熬過來的,又怎麽肯輕易放棄這個吻,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越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美好的滋味,一如既往,狼爵把臉埋進步羽婕的頸窩,輕輕tian著她頸上細嫩的肌膚,暗啞的嗓音,帶著粗嘎的喘息。

“貓兒,我的婕婕。”

狼爵說話的聲音極小,語氣裏充滿了哀求與深深的疼痛,他的唇輾轉著,奪取著她的呼吸。

“你愛不愛我?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似是而非的熟悉聲音,步羽婕的腦袋嗡嗡地響了一下,可是眼前的男人跟蕭澈根本就是兩個人,她怎麽可能會把狼爵當成是蕭澈的影子。

“狼爵,你覺得我會愛上你嗎?”

冷到極至的嘲諷,狼爵慢慢的鬆開了手,一下子變得死寂的房間,步羽婕轉向了左邊,隻剩下冰冷的脊背對著他。

歎了口氣,狼爵把她圈進懷裏。

誰叫是他先愛上了她呢,所以輸的人,永遠也隻會是他。

——————————————————————————————————步羽婕慢慢習慣了住在狼門的日子,見她最近挺乖巧,狼爵也放鬆了對她的監視,早飯是白狼拿進房間的,熱氣騰騰的人參雞湯,步羽婕恨恨的咬緊了下唇。

她已經出月子許久了,狼爵幹嘛還要拿這些東西來喂她,討厭這股味道,步羽婕想把瓷碗移開,可是狼爵似乎早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耐,他把她抱到腿上,幽深的燙灼眼眸牢牢的盯緊了她。

“是你自己吃,還是要我來喂你。”

強烈的人參味道,步羽婕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怕狼爵真的會嘴對嘴的喂她喝湯,她胡亂咽了幾口便再也喝不下去。

一大桌的菜隻動了不到一半,狼爵冷眯著眼,步羽婕很無辜的回瞪了他幾下,最近日子過得太閑了,她懶懶的窩在他的懷裏不想再動。

“不會是又懷了一個吧?”

“狼爵,你才有了。”

“如果男人也可以懷孕,我不介意替你生。”

知道狼爵這話就是要拿來氣她的,步羽婕恨得咬牙,感覺到抵在她臀瓣之間的硬物,她喊了句流氓,然後揮手就是一個巴掌甩過去。

“貓兒,安分點,別逼我對你動粗。”

“我想出去走走。”

“不可以,山裏有狼。”

“我不怕。”

“可是我怕,你是我女人,我不可以讓你有任何意外。”

“狼爵,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幫我。”

“隻要你今晚洗幹淨了躺在**等我,我會立刻給你答案。”

抓住意圖鑽進她裙底的大掌,步羽婕冷哼了一聲禽獸,兩人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幾番眼神絞殺,狼爵首先敗下陣來。

“好,隻能是一會兒,我讓白狼陪你。”

走出城堡,環視著周圍黑漆漆的樹林,海拔近千米的地方,出入都是靠直升飛機,沒有任何下山道路的懸崖峭壁,隻怕她插翅難飛。

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步羽婕訕訕的抿了抿嘴往回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提防她跟蕭澈藕斷絲連,城堡裏麵根本就找不到聯係外界的通迅工具,這滴水不漏的防範措施,她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咒罵狼爵的無恥。

無處可去,步羽婕隻能回到房間,狼爵白天的時候似乎都很忙,基本上見不到他的人影,現在的步羽婕閑得慌,一天的時間除了吃就是睡,偶爾玩玩遊戲看看言情劇,有時候她甚至在想,這種輕鬆懶散的生活,跟被困在鳥籠裏的金絲雀有什麽兩樣。

住在狼門快一個月,狼爵的最後限期也快到了,雖然現在她已經不討厭他的親吻和碰觸,但她似乎還無法說服自己心甘情願的躺在他的身下、更沒辦法讓另一個男人占有她的身體。

鎖好浴室的門,步羽婕一邊洗澡一邊想著心事,等到水開始變涼了,她才發覺已經泡了許久,想站起來,突然間眼前一黑,一股眩暈感襲來,她的身體晃了晃,地上很滑,她踉蹌了幾下就要向前撲去,這時候一雙結實的臂膀及時伸了過來,把她攬進寬大溫暖的胸膛裏。

“不舒服嗎?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頭昏了?”

焦急的聲音,狼爵一麵牢牢攬住她,一麵皺眉滿臉關切,雙眸裏的擔憂,那是裝不出來的,步羽婕微微怔忡,待看清楚他身上隨意披一件寬鬆的浴袍,大概洗過澡的關係,他的頭發還滴著水,嗓音聽起來低沉而蠱惑人心。

身子都被他看光了,步羽婕整張臉都漲得透紅,知道她在生氣,狼爵也不把手撤回,指尖愛憐而不舍的穿過她還沾著泡沫的頭發,身子傳來的絲絲戰栗的感覺,步羽婕受不了浴室中氤氳水汽營造出的曖昧氣氛,更受不了狼爵眼眸深處撩起的縷縷漣漪,她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分鍾,她說不會真的會馬上暈死給他看。

“貓兒,是我救了你,你別把我當成仇人來看。”

“麻煩狼先生,給我把浴泡拿過來。”

一字一句的咬牙說著話,步羽婕隻想快點出去,難得看到一片美景,狼爵覺得自己整個神經都爆炸了,想到這幾個月來步羽婕對他的冷嘲熱諷,一股夾雜著委屈與渴望的火苗徹底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大手一撈,步羽婕整個人頓時被拉入狼爵的懷裏,溫熱的薄唇覆蓋住她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她手腳並用努力想掙脫開他的束縛,可是她的身手在強大的狼爵麵前,好像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威懾力。

幸好,僅僅隻是一刹的迷亂,狼爵又再次突然放開了她。

“對不起,我忘記了,還沒有到一個月。”

“沒事,我理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貓兒,你是不是對我有感覺了?”

“我是腦袋進水了才對你有感覺。”

“那你幹嘛害羞?”

“那是熱水熏的。”

“不對,你的心跳好快。”

“我的心如果不跳了,那我就是死人了。”

恨恨用浴袍包住身體,步羽婕如一座內裏洶湧澎湃的火山,隨時都可能吼出來,看著她一句道謝的話也不說就轉身出去,狼爵用拇指輕輕撫摸著下巴,眼神若有所思,黑亮的眼眸滾燙如一簇苒苒的火苗。

這跡象,是不是代表革命快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