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世家

第266 福康公主

第266 福康公主

曾布躺在**想事情,好在昨晚沒有在那個如夫人哪裏,不然真得就尷尬了不是!

“父……父親大人,您……您還是自己看看吧!”看到父親這麽生氣,曾紆被嚇的夠嗆,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十分不妥,但還是大著膽子就手裏的兩張紙交給曾布。

曾布披了一件上衣坐了起來,接過那兩張紙一看,

第一張紙上寫得肯定不是詩詞,看著是比較新穎的,遣詞造句根本毫無文采可言。

其具體內容是:

皇恩浩蕩,公主沒有文官的名聲重要;

恩猶父子,養父沒有親生的老子重要;

喪期稚女,守孝沒有買妻的無賴重要;

衣冠禽獸,生母沒有回京的願望重要;

曆史評說,公論沒有自己的祖先重要;

大宋的子民,小命還沒有西夏的一條狗重要。

對於上麵的內容,作為朝中的重要官員,曾布倒是能夠猜出個一二三來,看其內容寫得都是當朝丞相司馬光的黑曆史。

隻有第四條,曾布有點看不明白,他如今雖然對司馬光的人品極為不齒,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司馬光總編的那部資治通鑒,大體上還是不錯的。這曆史評書,公論和祖先又是什麽關係呢?

接著翻篇,第二張紙上寫得就更是簡單了。

其內容是:

兗國公主;

龐籍、範仲淹、李定;

登州阿雲;

鐵釘奇案;伯仁

司馬炎和司馬孚;

拿著大宋朝的俸祿,卻為西夏國辦事的官員。

這次上麵的字並沒有用紅顏色書寫,而是用得傳統的墨字。

曾布看完之後,才陡然發現,這上麵的字居然還是司馬光自己的字啊,而且看其筆勢,這字非常像是取自資治通鑒之上的!

“父親,這上麵寫得都是什麽意思,兒子這字都認識,可講得是什麽,居然大多都看不明白?您給兒子我將將嗎?”曾紆有些興奮的問道。

曾布並沒有回答四子的問題,反而問道:“外麵是什麽情況,咱們家都要離開京城了,你這個逆子一大清早跑出去幹什麽,還有這兩張紙是從哪裏撿到的。”

“不不不,父親,您這就冤枉我了。兒子昨晚並沒有看書,而是早早就睡下了,可是並沒有睡好,所以起來的比較早。那個時候,街上的更夫,才剛剛打過五更,就聽見外麵有人大聲喧嘩。兒子就想派人出去問一問,這時,看門的門子就遞給了兒子這兩張紙。”說道這裏,曾紆就看到曾布一瞪眼睛,就知道父親這是在責怪自己多事了。

他連忙出言解釋道:“兒子並沒有離開家門半步,也親自詢問過那個門子,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這兩張紙塞進咱們的家中的,可是,如今外麵滿大街都撒的是這兩張紙。兒子就是不接,外麵也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終於解釋完了,曾紆在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希望曾布能給他解釋一下其中的內容。

可曾紆注定要失望了,因為曾布由這兩張紙想到了昨天,同樣是用自己和蔡京的筆跡所寫的那副對聯,在想想蔡京昨天那麽決絕的動作,

他猛然醒悟了。

他突然想到了做下這兩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蔡道,一定就是這個羅鍋子出得餿主意。

對比今天的內容,這個時候,曾布才覺得昨天的那副對聯真是小菜一碟。

“紆兒,快去吩咐所有人都起來,馬上收拾東西。咱們要馬上離開汴梁城。”曾布一個激靈,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時候如果再出出城的話,他調任延安府知府那件事就會有變化了。

“父親,您還沒有吃過早飯呢?況且,這一大早離京的人馬特別多,您這麽急著出京幹什麽?”曾紆卻沒有挪動一步,不無擔心的問道。

“逆子,快點去,晚了的話,為父輕饒不了你。”說完,曾布也不再理會這個書呆子,急忙起身穿好衣服。

曾紆沒有辦法,立刻出麵將父親的吩咐先讓官家動起來,然後又稟報了自己的母親。

曾家忙忙活活,曾布顧不上給曾紆解釋其中的意思。

可這兩份傳單已經遍布了整個汴梁城的各個重要地點,那些貧民窟,當然沒有人會去拋灑,裏麵的人又不會識字,給他們就等於將這些變成了廁紙一樣。

青樓楚館中,半掩戶比較聚集的地方,官員們聚居的地方,都是這些傳單分發的重點。

甚至於有些茶樓的老板早早得到了消息,特意將店門提前打開,一些聞訊而來的人紛紛進入店中,相熟的人便聚集在一些竊竊私語,人們討論的都是這兩張紙上的內容。

那個時候,可沒有勿談國事之類的規定,隻要不讓當朝的宰相們親耳聽見,誰也奈何不了這些閑人。當然,如果誰有膽子在外麵說皇家的任何壞話的話,就要放著是不是有皇城司的人在探聽,要是被逮個正著的話,那這個人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這不,汴梁城裏最繁華的地段,樊樓旁邊一條相對比較僻靜巷子裏,一座茶館同樣早早的就開了門。

老板躲在內屋的簾後,掌櫃則站在櫃台後麵,他們都躲在一旁看熱鬧,並沒有攙和就去。

今天茶樓裏格外的熱鬧,滿滿當當地坐滿了茶客。

不過,這些人這麽早到這裏來,並不是為了飲茶,而是為了探討那兩張紙上的含義而來。

這不,茶樓的一處角落裏,幾個書生打扮的人圍著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關切地問道:“劉公子,您見多識廣,給我們講講,這上麵到底說得都是什麽啊?”

劉公子也是書生,卻一直都沒有考中過進士,所以,他如今的營生雖然拿錢多,卻非常讓讀書人詬病。訟師,這就是他生活的營生,其實也就是大宋版的律師。

這些人一貫的極無恥的手段為能事,幫著有權勢或者有錢財的人,巧取豪奪那些處於弱勢群體百姓的家產。所謂鋤強扶弱之輩,那隻是後世電視裏的娛樂影視節目而已。這種人根本就在這個圈子裏呆不下去,偶然出現那麽一兩個,也隻不過是為了親人或者美女罷了。

這位劉公子其實已經算是汴梁城中最厚道的一位訟師了,他並不會完全為了錢或者對方的權勢而接下任何的案子。所以,附近的讀書人還是比較尊敬他的。

“這上麵的內容,其實很簡單,說得就是剛剛被太皇太後選定的丞相司馬光司馬相公的一些事。”劉公子喝了一口熱茶,潤了潤喉嚨,接著話說道:“第一、仁宗皇帝,大家夥都還記得吧!你們說,仁宗皇帝他對這些臣子好不好,特別是整個司馬光。”

“這不是廢話嗎?仁宗皇帝除了對自己比較嚴苛以外,不論是對誰都非常關照。”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書生,這個人一向脾氣比較暴躁,說話的時候那麽有些衝,不知不覺就會得罪人。

不過,劉公子一直都很了解毒對方,沒有在意他話中的意思,接著說道:“那皇恩浩蕩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福康公主,也就是被先皇加封的秦國大長公主,其實是仁宗皇帝的庶長女。她就是舊事都了解嗎?

眾人有得搖頭,有得點頭,不過,這些人即便知道,也並不了解這位公主生前其經曆的詳情。

“那好,紙上的第一句話講得就是這位已經故去公主的故事。我就在這裏再給大家夥詳細的講一講。”

“這位公主當初在宮中的時候,那是非常孝順聰明的。後來仁宗將她下嫁給了自己舅舅的兒子李瑋。小夫妻倆難免會有鬧別扭到時候,對吧?”

“沒錯!剛剛出來的時候,學生那渾家還抱怨著呢?說的話那叫個難聽啊?”應聲的這位姓張,名字很奇怪,叫書生。別看他這個人外表長得五大三粗的,外人一打眼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是個教書的先生,可是,這位的的確確就是個書生,而且他的學問還不錯。

如今,張書生就在京中一位官職不小的官員家中當先生呢。

眾人哈哈一樂,大家都知道他是非常嚴重的妻管嚴,能在這個時辰出來,已經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