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世家

第267 悲慘的結局

第267 悲慘的結局

眾人哈哈一樂,都知道他是妻管嚴,能這個時辰出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福康公主覺得煩悶,就跟自小長大的一位小公公月下喝酒。真本是件正常的是,可這駙馬爺的母親出身不高,又是潑婦,她一直就盯著福康公主的一舉一動,看到那個樣子,就硬是說福康公主和那個小公公有私情。公公是個什麽品種,大家都知道吧!”

“哈哈哈,知道,不就是閹人嗎!”

“於是,福康公主氣不過就和李母大吵了一架。福康公主覺得受了委屈,便連夜去叩宮門,女兒在夫家受了委屈,當然想回娘家了。看守宮門的人看福康公主可憐,就稟報了仁宗皇帝,最終將福康公主放了進去。

這下可好了,這件事一下子可就惹怒了那些諫官們了。那畢竟是皇宮內院,不是尋常地方,按照規矩,不論是誰,深夜都不能放進宮。於是,禦史們都爭相彈劾福康公主和那些當時看守宮門官員和侍衛,於是,仁宗皇帝隻好治罪這些官員和侍衛。福康公主也被駙馬領了回去。

本來,這件事福康公主也的確是犯了忌諱,這件事如果到此為止。興許,也就不會有之後的偌大的風波了。

福康公主和小公公梁懷吉有私情這件事越傳越廣,最後,一部分大臣都紛紛彈劾福康公主。不過,這些大臣頂多就是跟風而已,上了彈章之後,就沒有在去逼迫仁宗皇帝。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這位名聲卓著的司馬相公出場了,他接連上了數道奏折參劾福康公主,我記得其中兩篇的名字叫做《論福康公主內宅狀》及和《正家劄子》。就是這位正人君子拿著他一向提倡的祖宗禮法,一直逼著仁宗皇帝就這件事表態,最後,仁宗皇帝還是處罰了福康公主。

最終,事情的結果倒是隨了司馬相公的願望了。剛剛建好的公主府內的人員全都被打散了,跟著福康公主一輩子的乳母首先因為看護不利,被貶了出去,那個和福康公主有私情的小公公被發配到了遠方,其他一些跟著福康公主一起長大的宮女啊,太監啊,一夜之間也全都換了人。

駙馬李瑋被貶到衛州做知州,那個韓氏被交給了李瑋的兄長撫養。

結果呢?

司馬相公贏得了天下人的讚譽,也贏得了犯言直諫的名聲。

而福康公主呢?

一家人全都散夥了,好好的一個公主府也變得分崩離析。

那個李瑋雖然被是被貶到衛州,可是,他到了那裏還是個知州,有權有勢有錢,什麽樣的女人不能放在家裏。除了不能娶回去做正房以外,那可是活得相當的瀟灑啊!

張書生聽不過耳了,忍不住諷刺道:“哼!這位李瑋李大人真應該給司馬相公建一個生祠,日日叩拜。司馬相公真是他的貴人啊!”

“切,這位劉公子可是位訟師,誰知道,他說得話,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啊!”誰都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會有人唱反調。

“這位公子,我劉某雖是個訟師不錯,可一向都微有薄名。是真是假,你出去問一問便知。即便問出來,和在下所說的大不相同,也無妨。因為,福康公主最後的結局,誰也篡改不了。”劉公子並沒有生氣,而是向對方客氣的解釋了一句。

他接著說道“剛剛這位張先生說李瑋應該感謝司馬相公,你說得太早了。先說說福康公主吧!公主身邊沒有一個親近認識的人,公主也被降了品級,可她這場荒唐的婚姻卻仍然懸在那裏。結果,最後福康公主硬是被逼瘋了,在宮裏麵,幾次差一點自殺,又一次甚至差一點放火燒掉了自己的寢宮,把自己活活的燒死。

於是,仁宗皇帝終於後悔了,他把那個小公公梁懷吉招了回來,可是,那個聰明仁孝的福康公主再也回不來了。熙寧三年,福康公主抑鬱而死,死得時候,隻有33歲,眾位都知道,仁宗皇帝子嗣艱難,他唯一活在世上的女兒就這麽委委屈屈地死了。

接下來,就是那個駙馬爺李瑋了,他先是和福康公主合離了,最終,先皇將他貶成了庶人。你們說,他應不應該感謝司馬相公呢?”

結果,誰都沒有得到好的結果,除了司馬光以外。

“要說起來,那個郭氏就是無知的仆婦,潑婦罵街,本事就是件小事。這些大臣不去關心國家大事,淨盯著皇家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挑刺。也就是仁宗皇帝慣著他們,換了先皇,他們哪裏敢這麽沒事找事啊!唉!隻是可憐了那個公主,年紀輕輕的,就仙逝了!”張書生感歎道。

公主的結局不說是眾所周知,但肯定是有人知情的,這件事劉公子肯定不會胡說,至於那兩篇彈劾公主的奏折,都被文官們視為典範之作,更是流傳甚廣,所以,也不難查。這下子,剛才故意找茬的那位也不吭聲了。

“那接下來呢?”

“第二句,恩猶父子,養父沒有親生的老子重要;理解起來有些費事,因為要把三個人的事情結合起來看。範大人的母親改嫁到朱家,他也改姓了朱。考取功名的時候用得是‘朱說’這個名字。

而龐籍大人和司馬相公的父親生前是好友,在其死後,龐籍大人就一直非常照顧他。龐大人到那裏任職,就帶著司馬相公到那裏去當他的屬下。結果,有一年,司馬相公屬下領兵出戰大敗而歸,結果是龐籍大人替司馬相公背得這個黑鍋。兩個人的確是恩猶父子啊!

至於李定,可能大家都知道,他是因為被人彈劾隱瞞親生母親過世,沒有給庶母守孝,而被罷官的。

這裏就產生了一個問題,既然李定都能夠被彈劾,那麽司馬相公和範大人應不應該為養父守孝呢?事實上,這兩位大人都沒有真沒做。”

“對了,學生之前還聽聞,仁宗朝也有這麽一個典故,就是說,應不應該給已經改嫁的生母守孝的問題,具體是誰,學生倒是不記得了。不過,當時那個官員也被罷官或者自己辭官了。”張書生畢竟常年混跡在各個大人的府上,對於這掌故居然還能記得。

“不錯,張生這點說得沒有錯。所以,這句話有瑕疵,把李定的事情和那兩位大人的事情混為一談,實屬不妥。如果將張生的這個例子放在這裏的話,那就更貼切了。”

“不錯,這件事我也聽過!”

“……”

“不過,在下還是第一次聽說司馬相公在地方上還打過敗仗呢?”

“切,這有什麽,韓琦韓大人照樣不是有好水川之戰嗎?隻不過,一邊是大敗,沒有人兜得住,那一次,連範大人都被貶了,而另一邊說得在嚴重,也隻是一場小敗而已,所以龐大人才能背下這個黑鍋。”

“那仁宗皇帝就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