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十一章 逛街

第十一章 逛街

若是這杯茶灑了,皇後又該借題發揮了。

皇後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的畫麵,目光狠厲的掃向那個辦事不利的宮女,那宮女也沒有想到安閑歌居然能夠接住茶杯,很有自知之明的低下了頭,不敢麵對皇後的目光。

安閑歌已經穩穩的捧著茶,走到了皇後的麵前,雙手微微朝皇後麵前伸過去,道:“請皇後娘娘用茶。”

皇後即使再不爽,也不想讓那些妃子看了笑話,接過了安閑歌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之後,便讓另一個宮女遞給安閑歌一個紅包。

安閑歌緩緩接過,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禮,終於可以完成了。

敬了茶也就沒有安閑歌什麽事了,她也不想在皇後這裏礙眼,便尋了一個借口離開了,其他的妃嬪還或多或少的在和皇後聊著天。

出了錦繡宮,安閑歌渾身上下都放鬆了,她憑著記憶,準確的找到了出宮的路。宮門口,紅月略帶擔憂的臉色終於在看見安閑歌平安出來的那一刻緩了過來。

安閑歌朝她點點頭,讓紅月放心。掃視了一圈,發現景離還未從北照皇帝那裏出來。

她站定之後,便靜默的等著。

安閑歌不知道等了多久,仍然沒有看見景離的影子。日頭漸漸烈了起來,她的額間冒出了許多細汗。

她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卻十分能夠忍耐。即使景離屢次給她難堪,她都能夠暫時忍下來。如今可是在宮門口,大庭廣眾之下,若是她就這樣先回府了,北照國的唾沫星子還不淹死她。

她眸光深邃的緊盯著宮門裏,終於,出現了景離那道緋紅色的身影。她收回目光,擦了擦額間的細汗。

景離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走到馬車麵前,匆匆掃了一眼安閑歌,破雲急急忙忙上前與他附耳幾句,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和安閑歌說便徑直上了馬車,冷聲吩咐著離開了。

紅月看見馬車揚塵而去,一臉怒意,憤憤不平的對安閑歌說道:“主子,景離簡直欺人太甚!你在這裏等了他那麽久,他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便這樣將你丟在宮門口!”

安閑歌唇角微扯,臉色如常,沒有半點憤怒,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模樣:“紅月,稍安勿躁。”

紅月性子本來便直,她看不得安閑歌被景離如此冷落,還未說話,安閑歌便對那車夫道:“你先回去吧,我想走走。”

那車夫一點都沒有猶豫,看都沒有看安閑歌一眼,便駕著馬車離開了。景離對她的態度車夫看在眼裏,安閑歌那句話正好順了他的意,他一點也不想送這個名義上的皇子妃回去。

紅月看見那一點也不猶豫便離開了的馬車,心中的疑惑加深,她不明白她的主子這是什麽意思。將馬車送走,那她們莫非真的要走路回去?

安閑歌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難得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北照國的大街上逛逛,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她正好需要一套防身的武器。

先不管景離為何急匆匆的從宮門口便直接離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去打造一套防身的武器。

前世的臥底生涯,練就了她一身的防身之術,但是在高手如雲的古代,若是沒有一些精小實用的武器配合,那點防身之術根本毫無用處。

昨夜被景離牢牢牽製住的場景曆曆在目,她十分討厭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

兩人從宮門口離開,走到了北照國的大街上。說起來,昨日一直待在花轎中,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大街上的繁華。如今一見,不禁連連讚歎。北照國的京都果然不同凡響,各種商人小販全都擺滿了攤鋪,整個大街上熱鬧非凡,東西應有盡有。看得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若是可以,她還真的想心無旁騖的逛一次街。

紅月麵無表情的跟著安閑歌的腳步,冷靜下來之後,她胸口的怒氣也消散了,心中對安閑歌的淡定感到佩服不已。那種情況下,任誰都會生氣,可偏偏安閑歌不,她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安閑歌一路走下來,總算看見一家做兵器的店鋪。她在店門口站定,凝眸去看它的招牌。

紅月掃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安閑歌的用意。

她怎麽忘記了,主子還沒有傍身的兵器,九皇子府中危險重重。如此,還是主子想得周到。

安閑歌收回目光,走進了那家兵器店。店老板見有人進來,先是熱情的跑上去迎接,結果一看是兩個女子,熱情頓時澆滅了一大半。

一般這種舞刀弄槍的地方不會有女子來,就算有,那也是買點銀針回去繡花用的。本以為會有一筆大生意。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兩位姑娘隨便看看,針灸類的東西在這邊。”店老板好心的提醒道。

安閑歌順著他的指引將目光望過去,淡淡掃了一眼便收回,道:“我不買針。”

店老板露出幾分詫異,不買針?莫非真的是來買刀的?

“那姑娘需要什麽?”出於顧客是上帝的理念,店老板繼續問道。

安閑歌掃視了一周,問道:“可否借筆墨一用?”

店老板更加不解,但是也點點頭,道:“姑娘這邊請。”

安閑歌跟著店老板越過店鋪,直接繞到了裏麵,裏麵是一處書房陳設的地方,儒雅怡人。安閑歌不禁多看了兩眼。

紅月時刻警惕的摸著腰間的軟劍,隻要一有危險,她便立刻反應過來。

店老板遞給了安閑歌一張宣紙和一支毛筆,安閑歌接過之後道了謝,便開始在宣紙上塗塗畫畫起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她放下了毛筆,等宣紙上的墨跡差不多幹了的時候,才遞給店老板,問道:“這東西能不能打造出來?”

店老板起初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想一個女子能夠畫出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宣紙上畫著的東西之時,臉上露出了濃濃的震驚。

他是工匠師,最喜歡的就是研製出與眾不同的武器,如今這張宣紙上的東西,不正是前所未有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