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十二章 鬧事

第十二章 鬧事

隻見宣紙上畫著的是個手鐲,但是它卻不是普通的手鐲。它的結構複雜多樣,層層遞進,每一層都設有一個精致的機關,那機關可以藏一些毒藥和毒針,是最佳的防身東西。

手鐲這東西,女子戴在手上並不會格外引人注目,誰也不會想到這東西竟然機關重重。

這種構思是他之前沒有想過的,除此之外,還畫有一個短小便於藏身的匕首。匕首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特別的就是那手鐲。

待他看完,激動的看著安閑歌問道:“姑娘,這東西是你想出來的嗎?”

安閑歌淡淡問道:“能做嗎?”這東西自然不是她想出來的,此時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店老板聞言,道:“雖然過程複雜了些,不過還是可以做出來的。隻是做這東西普通的玉石做不出這效果,最好用上好的良玉才行。”

安閑歌一聽,這老板倒是個行家,於是點頭道:“無妨,價格方麵好商量。隻不過,這需要幾日才能做好?”

店老板低頭沉思,道:“三日,三日後姑娘便可以來取。”

安閑歌聽罷,細細思索了一番。她還有三日的時間想想辦法下一次出來用什麽辦法,也足夠了。於是點點頭,道:“多謝老板,那三日後我來驗貨。若是滿意了,錢自然少不了的。”

店老板滿門心思就在那宣紙上,此刻還管不管什麽錢,於是滿口答應下來。

安閑歌這才滿意的帶著紅月離開了。在她離開之後,店老板小心翼翼的帶著圖紙,打開了書房裏的另外一個門。這裏麵竟然可以將書房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裏麵坐著一位月牙長袍的男人,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青衣的侍從。

那白袍男人黑色的長發被鬆鬆的綰起,漂亮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紅潤的櫻桃小口。看上去武功深不可測,但是又溫文爾雅,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優雅絕倫的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果真是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店老板將方才安閑歌畫的宣紙交到那男子手上,並說道:“主子,這是方才那位姑娘畫的圖紙。”

男子優雅的接過店老板遞過去的宣紙,眸光微微掃過,散發出幾分亮光。紅唇緩緩勾起,語氣中多了幾分興致:“她何時來取?”

店老板如實回答:“小的和她約的是三日後。”

男子將手中的宣紙還給店老板,輕輕的“嗯”了一聲,道:“派人去查查。”北照京都何時來了一個這樣的女子,他為何不知道?

店老板接過那宣紙,收在懷中,點頭應是,便退下了。

男子身後的青衣侍從方才也看見了那宣紙上畫的東西,出聲道:“世子,那女子背後是否有高人指點?”他仍然不相信一個女子會有這種才能。

被喚做世子的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既溫和又有幾分淡然:“青衣,本世子倒是覺得,那東西確實是她的主意。”她沒有絲毫猶豫,就能夠畫出那樣一副圖紙,若不是早有構思,何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畫出來?

青衣見他都如此說了,便也不再質疑。道:“還沒有見過哪個女子對兵器如此感興趣的呢。”一般的大家閨秀,誰不是隻會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的。

那男子的唇角仍然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沒有答話。

安閑歌出了那家兵器店,不敢再逗留,直接回了九皇子府。誰知到了府中,才知道景離並沒有回來。

安閑歌不禁疑惑,他在宮門口那麽著急的離開,如今過了這麽久了,仍然沒有回來,那他是去了哪兒?

不過,容不得安閑歌多想,西苑門口便已經聚集了各種花花綠綠的鶯鶯燕燕,早早守在那裏等著她了。

她一見那些女人,不禁一個頭兩個大。

景離啊景離,你這是將皇帝的後宮也搬了一個回府嗎?為什麽在九皇子府中的嬪妾比她今早在宮裏遇到的妃嬪還要多?

“喲,我們的皇子妃娘娘回來了。”

“切,什麽皇子妃,殿下連堂都沒有同她拜,這算哪門子的皇子妃?”

“就是就是,這女人也忒不要臉了,居然還敢住在西苑中。”

安閑歌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仿佛她們口中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不是她自己一般,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那些女人說了好久,都沒有見安閑歌有半點反應,不禁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費勁了。

說得她們自己都有些口幹舌燥了,安閑歌居然屁都不放一個,這無視得也太徹底了吧?

安閑歌聽了好一會兒,終於見她們安靜了下來,於是,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說夠了?”

那些嬪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麵麵相覷,不太理解安閑歌這句話的意思。

安閑歌繼續道:“既然說夠了,那便請回吧,諸位這麽多人堵在門口,實在是擋路得很。”她說話的語氣三分偏冷,聽得那些女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好不容易有一個頭腦反應的比較快一點的女人緩過神來,直接說道:“你居然敢說我們擋路?”

安閑歌望了一眼將門口完全擋住的那幾個人,意思不言而喻。“難道不是嗎?”

那幾個人似乎感受到安閑歌的目光,下意識的讓了路,將西苑的門口露出來。這一幕。怎麽看,怎麽滑稽。

俗話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這句話果然沒有錯。她什麽都沒有做,甚至連沒有拜堂這件事就能被這些女人當成笑柄來說。

應付景離已經足夠她頭疼的了,如今還要應付他後院的這堆女人。安閑歌歎了一口氣,覺得往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那些女人進不了西苑,這些年來除了在西苑當差的婢女之外,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踏進去一步。這多多少少能讓這些女人心中有些平衡。哪知道這安閑歌初來乍到,竟然住到西苑裏頭去了?這讓那些女人如何淡定?這不是成群結隊跑來西苑門口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