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六十九章 欺辱

第六十九章 欺辱

他朝破竹擺擺手,示意讓她出去。破竹收拾好安閑歌吃罷的藥膳,便出去了。

安閑歌看見景離,沒有什麽好臉色。她冷著一張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薑可心不在山上了?”方才破竹可是說了,破雲攔住不讓薑可心出去,可是沒有景離的命令,破雲敢自作主張嗎?

景離眸光微變,道:“我還沒有和你算私自帶她來這徐州之地的賬,你倒是先自己提起來了?”

安閑歌毫不畏懼的對上他滲人的目光,一字一頓道:“怎麽?薑可心如今安然無恙,你也要我賠命嗎?”那天晚上他扼住她下顎時對她說的話曆曆在目,安閑歌怎麽敢忘記?

景離此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他若是想,北照皇帝都攔不住他。

景離怒極反笑,涼聲道:“安閑歌,你非得惹怒我才開心嗎?”她的每一句話,都說在了他的雷區上,一點就能著。

安閑歌偏過頭,不去看他的臉,一臉疏離冷淡之色。

景離走近幾步,道:“你不想知道為何你安家軍全軍覆沒,而我北照軍隊卻安然無恙嗎?”

安閑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看向景離,眸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見安閑歌這模樣,景離緩緩的掀起唇角,勾起一抹沁人心脾的笑容:“不要惹怒我,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便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安閑歌又氣又惱,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道:“你妄想。”大不了她自己查,讓她乖乖聽景離的話,這不可能!

景離似乎早就猜到安閑歌會是這種反應,不過他也不惱,若是安閑歌一口答應下來,他才覺得無趣呢。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道:“你不關心十萬安家軍的事,總要擔心擔心你下落不明的兄長吧?”

景離的話就像一顆炸彈,直接詐開了她的腦袋,將她所有的思緒全都打斷。“你說什麽?”

他竟然拿安閑劍來威脅她?他竟然……有了安閑劍的下落?

“我大哥在哪裏?”安閑歌皺著眉,聲音有幾分縹緲。

景離湊近她幾盡慘白的臉,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雙眸直直的盯著她的,緩緩道:“怎麽?著急了?”

安閑歌抬眸對上他的目光,看見他那張臉,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才解恨。可是她的手根本就抬不起來,隻能狠狠的瞪著他:“他在哪兒?”安家,除了安閑劍,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若是我告訴你,你兄長從頭到尾都沒有失蹤的話,你會是什麽反應呢?”景離慢慢的欣賞安閑歌微微變化的臉,方才被她激起來的怒火漸漸熄滅,心情再次好了起來。

果然,他還是喜歡看安閑歌恨他卻又無可奈何的掙紮模樣。

安閑歌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壓力已經到了極限,這世上怎麽會有景離這種厚顏無恥的人?

他這話擺明了就是在說安閑劍從一開始就是在他手上,可是他卻傳出他失蹤的消息,以此來打壓殘餘的安家軍。

“景離。”安閑歌咬牙切齒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又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景離聽著安閑歌憤怒的聲音,站起身來。麵不改色道:“我想怎麽樣,我也不知道呢。”

安閑歌見他要走,立馬道:“景離,我知道你留著我肯定有用處,隻希望你用完之後,放過我大哥。”若是安家軍知道安閑劍還活著,定會重拾信心的,有安閑劍在,也不怕那十萬大軍枉死。

景離背著安閑歌,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臉色。在她說出那句話之後,他方才的笑容已經斂掉,麵無表情。他動了動腳步,大步往外走去。

“他的死活,全看你的表現。”

安閑歌聽著這句話,眸中的光彩漸漸消失,剛剛恢複的力氣再一次被抽幹,身上的痛楚也在這一刻全部都朝她侵襲而來,她隻覺得,好無助。

又養了兩天的傷,安閑歌覺得自己好了很多。至少不會動一下手腳就疼得眉頭直皺了。這兩日破竹這丫頭日日守著她,她漸漸冷掉的心也因為那活潑的丫頭緩和了一些。隻不過,她終究是景離的人,她不敢完全鬆懈下去。

安閑歌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她自己驚訝不已。這副身子到底是什麽體質?這自愈能力真的驚人。

半月之前中的那一刀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最先受傷的腳裸也不疼了。隻有手腕和雙腿的傷還沒有好全,不過看著也快了。她已經能夠下地短短的走幾步路,不用破竹攙扶。

破竹對此也是十分驚訝,對安閑歌這體質羨慕極了。這日傍晚,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在門口頓了頓。

她住的這個房間是她原來的那個,隔壁就是陸子祺的房間。也不知道陸子祺如今怎麽樣了,她現在算是半個囚禁的人,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她猶豫了片刻,終於沒有走進門去,直接去其他地方散散步,鍛煉鍛煉。

隻是,她不知道,今日這一刻的猶豫,讓她日後悔不當初。如果,她今日走進去了,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了吧。

可是時間沒有如果。

安閑歌才走了幾步,還沒有離房間太遠,就看見對麵走過來一對男女。他們二人穿著和破竹一模一樣的衣服,她抬眸看了一眼,便知道是景離手下的人。

安閑歌並不準備理會,斂了斂眸,繼續走著。

可是當三人就要擦肩而過之時,女子伸出腿準備絆住安閑歌的腳步。

安閑歌心底微驚,看見那隻小巧的鞋子,卻覺得格外駭人。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摔到在地上,牽扯到身上各處的傷,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她迅速抬頭去看方才絆住她的女子,冷聲道:“你什麽意思?”

那女子一點都沒有絆倒人之後的愧疚,反而低頭看她狼狽的模樣,倨傲道:“你說呢?不過一個和親的犧牲品,你有什麽資格敢瞪我?”

他身旁的男子也冷漠的看了一眼,不理不睬,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