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兩百一十六章 綁架

第兩百一十六章 綁架

想到安閑歌,他心底有一處便十分柔軟。臉色也不知不覺中柔和了下來。

陽王敏銳的察覺到景離情緒的變化,將那抹變化一絲不漏的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開口道:“今夜本王特地設下小宴,為你們接風洗塵。你我叔侄多年未見,今夜可要一醉方休啊。”

景離聞言,也淺笑著回道:“既然陽王叔都如此說了,小九怎好意思不去。”

陽王輕輕點頭,不經意間問道:“聽說這次來陽城,你還隨行帶了一個舞姬?”

景離聽到他提起安閑歌,眸底一閃而逝幾分戒備。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正是,前幾日偶然得了個舞姬,這幾天興趣正濃,便順手帶著了。”他說得十分隨意,絲毫沒有表露出對舞姬的在意。

因為他知道,若是讓陽王知道自己在意她,才是對她最危險。此刻突然有幾分後悔就這樣任性的帶她來陽城了。情況比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偏差了。

陽王聽罷,慢慢的點頭,也沒有怎麽多想。畢竟是男人嘛,看見好看的女子總想帶在身邊的,這也沒什麽。說不定過幾日那新鮮感沒了,也就不這般形影不離了。更何況他應該不會帶一個自己在乎的人來陽城的。

“你這孩子,說得好像陽城這裏沒有什麽好看的舞姬一樣。這樣吧,今天晚上你若是看上府上的哪個舞姬,盡管開口。”陽王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儼然一個慈父一般。

“侄兒求之不得,就先在這裏謝過陽王叔了。”景離似乎心情很好的笑著說道,頓了一頓,又繼續道:“若是陽王叔沒有其他的事情,侄兒先下去休息了。今晚還要一醉方休呢。”

聽到他吊兒郎當的語氣,陽王眼眸微沉,心想這景離果然同傳聞中的一樣好色紈絝。不過人無完人,他在軍事上是個鬼才,生活上若是再潔身自好,恐怕京都就不平靜了。

“瞧我,都忘了你才舟車勞頓。去吧,屆時派人去傳喚你。”陽王的臉上仍然帶著笑意,雙目溫和的看著景離。

景離點點頭,道:“那侄兒就先告退了。”

陽王點了點頭,目送著景離緩緩的離開書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斂起,繼而變得十分凝重。方才的慈祥和藹淡了去,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這個九殿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這一碰麵,他竟然什麽都沒有探出來。看來長惜所言不假,景離一日不除,他們的計劃就一日不能實施。可是若是除掉了他,北照的安危又由誰來守呢?

他的目光慢慢變得幽深,心思越來越重。

安閑歌等得太過無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而一直躲在假山後麵的侍女逮住機會,朝身後那四個身強力壯的家丁揮了揮手。五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安閑歌,聽到奇怪的聲音,安閑歌立刻驚醒。隻來得及看見那幾個人,嘴巴便被他們快速的塞進一塊抹布。緊接著他們動作迅速的將黑色的麻袋套進安閑歌的腦袋,順水推舟的將她整個人裝進麻袋中。

安閑歌入目一片漆黑,一股壓抑的感覺侵蝕了她全身,嘴巴被封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試圖伸手扯出口中的抹布,突然被人抗了起來,身子懸浮在空中,被那人抗在肩膀上。

她的心中狠狠一跳,他媽的這是被暗算了。都是她太大意了,想著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行凶犯法,可是她卻忘了,這裏是古代,還是陽王府!

她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還艱難的伸手想要扯出抹布。將她抗在肩上的人本來就做賊心虛,她這樣一掙紮,讓那人的心思更亂。走起路來都有幾分不穩。那侍女見狀,抿了抿唇,看向其中一個家丁,低聲道:“你,將她打暈!”

像他們這樣笨手笨腳的遲早要被人發現,到時候壞了郡主的大事,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家丁吞了一口口水,上前伸手用力的朝安閑歌的肚子劈了一掌。這一劈,疼得安閑歌迅速扯出口中的抹布,大喊了一聲“救命”。

這是要幹什麽?怎麽朝她的肚子打?等她出去了,非得弄死他們。想她在現代是間諜,在古代是皇子妃,何曾被人這樣綁架過?

聽到安閑歌的聲音,那侍女也有些慌。趕緊四下看了看,幸好此刻沒有人。於是,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那個家丁的腦袋,罵道:“你傻啊,你打這裏人怎麽會暈,往腦袋打!快啊。”

那家丁好像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被侍女教訓了之後悻悻的點了點頭。正想再來一次,那侍女便阻止道:“算了算了,我來。”

說罷,她擼起袖子,就像朝安閑歌的腦袋劈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道淳厚的聲音,嚇得五個人差點將安閑歌摔到地上去。

“你們在幹什麽?”

那侍女一聽,臉色大變。趕緊收回手,雙膝跪地,低頭大聲道:“奴婢見過世子。”

其他的四個家丁麵麵相覷,扛著安閑歌的家丁直接將她一扔,就跪在地上。“奴才見過世子。”

雖然蘇長惜常年在京都,可是陽王府中所有的人都認得他。因為王爺每年都會下放一張世子的畫像,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模樣。

否則傳出去陽王府中的人不認得世子,豈不是要滑天下之大稽?

蘇長惜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那個黑漆漆的麻袋,一股溫熱入手,令他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詫異。安閑歌一聽什麽“世子”,眼睛一亮,覺得自己有救了,費勁的說道:“世子……蘇世子,是我啊,我是花淚。”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長惜眸底微凝,連忙解開套在她身上的麻袋,露出她那微微淩亂的小臉來。眸底的疑惑越來越深:“花淚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安閑歌費勁的從麻袋裏走出去,腳上的疼痛此刻也顧不上了,她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十分明豔。“我怎麽會在這裏,這就要問問他們幾人了!”暗算她就算了,還這麽笨被人發現。現在就算她不想追究,蘇長惜也不會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