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兩百三十章 解釋

第兩百三十章 解釋

腦海中閃過什麽東西,她突然抬眸看著蘇長惜,開口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事已至此,她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蘇長惜既然已經知道了,她再掩飾也是徒勞。

蘇長惜俯下身子細心的為她掖好被子,才緩緩道:“之前不太確定,直到長伶鬧出那件事,才認出你的。”

原來那個時候就被發現了,虧她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呢。想想也是,他那般細心,自己破綻百出,若是認不出來才奇怪呢。

隻是,她為何會在這裏?

看出她的疑惑,蘇長惜又出聲解釋道:“九殿下已經先行一步,回京都了。”

“你說什麽?”安閑歌臉色驟變,心中空得厲害。夢中的那一幕又閃過她的腦海中,令她的臉色迅速慘白。

景離他……為何拋下自己一人先走了呢?他難道不知道陽王府是什麽地方嗎?並且自己消失不見也不見他來尋找,莫非他對自己已經厭倦了嗎?

這般想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看來,到底還是賭輸了啊。情情愛愛什麽的,她本就不該擁有。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就是因為有了第一步,後麵才會越陷越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才會這般疼痛。

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揪起,疼得讓她喘不過氣來。腦海中的思緒很亂,亂得她不想花心思去理。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緩緩的閉上眼眸。

蘇長惜看見她這模樣,眸底閃過幾分複雜的情愫。繼而開口道:“閑兒,你同九殿下……”

安閑歌緩緩的睜開眼眸,眸底的失望和傷心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就屬於她的驕傲和自信。臉色也恢複如常,緩緩的問道:“昨夜發生了何事?”

景離拋下她先走是事實,她難過也是事實。這不可否認,隻是,她想,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先走的。

昨夜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合常理,僅僅隻憑她在陽王府中看見紅月這一點,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如今的紅月記憶全失,還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誰。她又為何會成為陽王府中的舞姬?

既然景離都走了,蘇長惜為什麽又可以現在才走?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皇帝派景離同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和打探蘇長惜以及陽王府的情況,景離也深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怎麽可能放任蘇長惜獨自一人回京都?

這件事怎麽想都不對勁。

蘇長惜聞言,就知道她很快就能夠發現破綻。於是,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昨夜的宴會上出了刺客,小妹為了救九殿下身受重傷。府中的府醫無計可施,九殿下隻好當晚便帶著小妹回京都尋禦醫去了。”他不漏痕跡的觀察著安閑歌的表情,將她的神色都盡收眼底。

安閑歌聽罷,又問道:“既然郡主身受重傷,為何你不一同前往?”

妹妹危在旦夕,做大哥的能夠如此淡定的坐在這裏和自己聊天?怎麽想都不對勁。

也許是因為心底對蘇長惜有了懷疑,她對他的話也產生了戒備。一針見血的便指出了他的漏洞。

蘇長惜苦笑一聲,繼而解釋道:“母親也正好舊疾複發,九殿下憐我一片孝心,特準許我第二日再啟程。”說到母親的時候,他的身上籠罩著一股濃濃的哀愁,這件事好像到現在都還是讓他愁眉不展。

安閑歌自然也察覺出來他情緒的變化,不小心提起了蘇長惜掛念著的事情。她也有幾分無奈。

“長惜,我不知道是這麽回事……若是……”

“無礙,母親那邊自然有府醫在,我們要盡快回京都看看小妹的情況才是。”蘇長惜通情達理的打斷了安閑歌的話,輕聲說道。

一邊是身受重傷的小妹,一邊又是疾病纏身的母親,若她是蘇長惜,好像也不能夠隨意做出決定來。

隻是,她為何會和蘇長惜在一起呢?她分明記得自己是中了圈套,還被關了一個晚上,怎麽一覺醒來,身子好了不少不說,反而還和蘇長惜在一起?

蘇長惜就像有讀心術一般,他又猜中了安閑歌的心思,溫潤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今日清晨有人來稟告,說是昨夜抓到了一個女刺客。我心下生疑,便隨人一同去看。沒有想到那女刺客竟然是你。”

他這話間接解釋了為何他們會在一起的原因,也透露出他對這件事也是一頭霧水。

安閑歌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蘇長惜所說的話,可是想到之前他幫了自己這麽多忙,幾次冒死救她於水火之中。被逐出九皇子府的那一次,差點被當成妖女燒死,也是他在最後關頭出現救下了自己。

他對自己的恩情,可不僅僅隻是一星半點。

她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也並非是非不分之人。如今的一切都隻是自己的猜測,也沒有什麽證據。她為什麽要去懷疑他呢!

於是,她斂掉了那些疑惑和詫異,相信了蘇長惜的話。她想,剩下的她就等到了京都再去找景離問個清楚吧。

若是他真的厭倦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現代女性,不可能因為分手就尋死覓活的。沒了男人,日子也照樣得過是不是?

再說了,因為這些兒女私情,她還差點耽誤了大事。

為今之計,也隻能暫時讓紅月留在陽王府中了。現在的自己,沒有本事讓她相信自己,也沒有能力保護她。

或許在陽王府,對紅月來說反而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還有多久可以到京都?”安閑歌沉思過後,出聲問道。

蘇長惜聞言,如實回答道:“最快明日傍晚便可到達京都。”頓了一頓,他看著她的眼眸,出聲問道:“如今還未傳來九皇子妃蘇醒的消息,到了京都之後,閑兒應當如何?”

安閑歌聽到這句話,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離京這麽多日,還不知道京都情況如何了。

她抬眸看向蘇長惜,道:“長惜,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若非是蘇長惜,她現在恐怕還被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