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三百零三章 戲弄

第三百零三章 戲弄

她安閑歌,天生喜紅,又怎麽會是他夢中那個穿白衣的女子呢?

想到這裏,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心底苦澀不已。

安閑歌啊安閑歌,他就連失憶,腦海中忘不掉的女子都不是你啊。那麽,自己在他心中,難道真的半點地位都沒有嗎?才能夠讓他像如今這樣想忘記就忘記。偏偏誰都記得,唯獨忘記了自己。

景離看見她臉色極差,不由得又開口道:“姑娘……”

“叫什麽姑娘,叫娘子。”聽到他那生疏的稱呼,安閑歌就是不爽。同時,她的情緒已經緩了過來。

就算之前他心底沒有自己的地位,現在正好他失憶了,這不就是自己的機會來了嗎?什麽白衣女子,通通給她靠邊站去。反正她是光明正大的正妻,她怕個什麽勁兒?

景離看著她突然緩和過來的語氣,不由得心底感歎。這女人真的是善變啊,前一秒好像可以哭出來,後一秒就恢複了。

“你說你同我拜過堂,可是我不記得了。現在你讓我喚你為娘子,我實在是喚不出口。”

安閑歌抬眸看他一眼,從懷中掏出之前在他身上順來的玉佩,將玉佩在他麵前晃了兩下,問道:“你看這是什麽?”

景離一見那玉佩,目光就變了。他語氣微涼,道:“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這玉佩是他從小就戴在身上的,這是他母妃留給他的東西。

如今居然出現在這個女子的手上,是不是真的證明了她並沒有說謊呢?

景離伸手想要拿過那個玉佩,讓自己看得真切一些。可是安閑歌急忙撤回手,撇撇嘴道:“你說呢,你自己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都不記得了,真是叫人傷心啊。”

她說罷,還不忘偷偷看了一眼景離的反應。反正他失憶了,這東西怎麽到手的還不是任由她胡謅。左右他也想不起來是被自己順手牽羊的。

“你說這東西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景離表示深深的懷疑,他不像是如此不慎重之人,隨意將母妃的東西亂送人。“那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又是什麽?”

這個問題倒是真的將安閑歌給問住了,她不緊不慢的將玉佩收好。然後腦海中飛快的回憶著自己之前有沒有送過什麽東西給景離。這麽一想,還真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靈光一閃,心思微動,繼而開口道:“定情信物這種東西不都是你們男子送的嗎?你不僅送了我這個玉佩,還有一個荷包呢!”說著,她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荷包。

這個荷包是上次他們在陽城的時候贏得的,還是雪妃娘娘的東西。

景離看見那個眼熟的荷包,瞬間不再言語。

真是奇了怪了,他之前也會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不僅將母妃的玉佩送了出去,還把這荷包也送了。

這荷包是母妃的東西不錯,隻是,它是從哪裏來的呢?

看見他沉默的模樣,安閑歌就猜到自己十有八九是將他給糊弄過去了。於是,緩緩地勾了勾唇。然後一臉痛苦的扶著腦袋,緩緩道:

“哎喲,我……我的頭好疼啊……”

景離的思緒被她痛苦的呼聲給打斷,立刻就轉身,“我這就去將雲卿找來。”

安閑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忍著疼痛輕聲道:“別、別去……你給我按一下就好了。”

景離十分不確定的看著她,問道:“真的不用叫雲卿?我看你的臉色很差。”

安閑歌還是搖搖頭,道:“不用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就是過度疲勞嘛。此刻也沒有覺得多難受,隻是想景離多陪自己一會兒罷了。

景離將信將疑的給她按了一會兒的頭,手法笨拙得讓安閑歌幾次忍不住要罵出聲。他這是按頭還是謀殺啊?這手勁兒是對自己有多大仇恨?

“輕、輕一點兒……”安閑歌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道。

景離聞言,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他堂堂九殿下,哪裏做過這種事?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幾分用處的份上,他早就撒手不管了。

心底雖然還在腹誹,手上的力道卻還是輕了很多。

安閑歌後來越來越享受,唇角一直高高的揚起來。想必這世上還沒有哪個女子能夠享受到九殿下這種特殊服務吧?可把她樂壞了。

不知過了多久,景離的手酸了,他收回手,道:“你的頭還疼不疼?”

半晌都沒有得到安閑歌的回答,景離不禁疑惑的低眸去看。就看見她雙目緊閉,已經睡著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不由得感歎這睫毛真好看。她的小臉也是幹淨無暇,睡著的時候安靜極了。

他看見這個模樣的安閑歌,一不小心愣住了。

安閑歌本來睡得挺舒服的,突然之間好像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輕輕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之間就對上了景離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她的瞌睡一下子就沒了,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景離也被她突然睜開眼睛給嚇了一跳,似乎做什麽壞事被當場抓包一般。他直起身子,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像個大男孩似得,開口說道:“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說罷,也不等安閑歌回答,就率先開門走了出去。

床榻上的安閑歌一動不動的看著景離出門的背影,直到他合上房門。這才坐直身子,臉上出現了平日都不曾有過的笑容。

剛剛景離那貨是在害羞嗎?真的是難得啊,無所不能的九殿下竟然也會害羞。她怎麽覺得失憶後的景離如此的可愛呢。

隻是,她發現他那雙好看的紫眸變成了墨色。這又是怎麽回事呢?會不會和他失憶有關?

這南疆的族長非要景離娶他孫女,其中又是有什麽目的?

不管了,既然她人都已經到了南疆,就不怕查不出來。

這般想著,她的臉色放鬆了不少。待解決了南疆這邊的事,再想想回京都怎麽辦吧。

京都那邊還有一大堆麻煩等著她呢,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京都,留芳殿。

蘇長惜坐在案前,手中執筆。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向宣紙,宣紙上是一位女子的形態,畫上的女子已經畫好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