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三百三十四章 因禍

第三百三十四章 因禍

不過也真是奇了怪了,在夢境中也會受傷。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自然是非出去不可了。”安閑歌打量著如清的臉色,企圖看出什麽來。

如清卻如同平常一般笑了笑,隨後伸手觸碰安閑歌受傷的地方。隻見他的手接觸到她的血時,立刻變得透明起來。

安閑歌驚訝不已,她隱隱約約之間明白了什麽。她立刻收回手,看著如清道:“這是怎麽回事?”

如清強硬的拽住她的手,笑得雲淡風輕:“看見了嗎?這就是可以讓你出去的方法。”

他的一隻手已經呈現透明的狀態,顯得異常奇怪。

安閑歌恍然大悟,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如清:“我的血……”

原來他並非想吃什麽果子,而是想要讓自己受傷流血,隻有自己的血才能夠讓他消失!

如清舉起安閑歌受傷的手,緩緩的移到了他的心髒處。他的眉眼含笑,緩緩道:“丫頭,太陽就快落山了。我已經做好決定了,隻要將你的血滴在這個地方,你就可以出去了。”

安閑歌想要收回手,可是如清卻死死的握住。她抬眼看著如清,問道:“我這樣做的話你會怎麽樣?”

她從未想過離開的方法就是讓如清消失!

如清臉色未變,慢慢的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髒處。傷口還未凝固,此刻一碰到他潔白的衣袍,立刻就染紅了。

“你幹什麽?”安閑歌想要收回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見她的血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了如清的身子,緊接著他就像那天看見娘親一樣,整個身體慢慢變得透明起來。

如清笑著看她:“丫頭,我隻是一個守護夢魘的虛靈罷了。我早就厭煩了這種永無止境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巫女的血脈。其實,我是最感謝你的人。”

他的漸漸透明,在他說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瞬間變成了一陣煙霧。

“如清!”安閑歌大喊一聲,“你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回答我呢!你怎麽就這樣消失了?”

她和之前一樣,想要伸手去抓,可是仍然什麽都沒有抓到。四周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清……如清……你回來……”

安閑歌猛然睜開眼睛,手指處傳來一陣刺痛。她急忙低頭去,上麵的血已經漸漸凝固了。

“閑歌,你醒了?”一直擔憂她的景離見她醒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當他看見她受傷的手指時,不禁奇怪道:“這是怎麽回事?”

安閑歌連忙將手指微微收起來,便抬眸看向景離,皺眉問道:“你真的是景離嗎?”

該不會她還沒有醒,如清又變成景離的模樣來了吧?

景離感到有幾分莫名其妙,他看著安閑歌的臉,出聲道:“你這是怎麽了?”

安閑歌此刻確定了,如今在她麵前的是真的景離。如清沒有騙她,她真的醒過來了。

隻是,一想到如清最後消失,她的心底就難免有幾分酸澀。她細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又抬眸道:“沒怎麽。對了,你是怎麽醒來的?”

景離不確定的看了她好幾眼,直到覺得她真的沒事,才回道:“我暈過去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可是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花香,就醒過來了。”

“那你都夢到了什麽?”她又問道。

如清之前說過,這是夢魘,而且是由自己產生的夢魘。若是自己破不了,她和景離二人都會被困在夢中。如此說來,那股刺鼻的花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血了。

“我夢到你了,可是總覺得那又不是你。”景離看了一眼安閑歌,緩緩說道。

安閑歌知道,他肯定也和自己一樣。如清說了,夢魘會幻化成最在意的人的模樣。這般說來,景離最在意的人就是自己了。

她忍不住夠了勾唇,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景離不禁懷疑自己認錯人了,他還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安閑歌。於是,開口問道:“你真的沒事嗎?”

景離的聲音將安閑歌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沒事,走吧,不是要找烏有草嗎?”

“不用找了,已經找到了。”景離輕聲說道。

“找到了?”安閑歌一臉錯愕,這麽迅速的嗎?

景離指了一個方向,開口道:“你看那裏。”

安閑歌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驚訝的發現之前那片花海已經不見了,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株大概十厘米高的花。它一共有兩片花瓣,一片是白色的,一片是紅色的。

這簡直和雲卿之前的描述一模一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這是什麽情況?”她看向景離問道。

景離眸底閃過幾抹暗色,仿佛也沒有想通:“我醒來就發現烏有草出現了。”

安閑歌這回不得不把自己夢境的時候一五一十的告訴景離了,待她說罷之後,景離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此看來,隻要破了夢魘,烏有草就會主動出現了。我們之所以會暈倒,都是那個虛靈搞得鬼?”

安閑歌點了點頭,道:“雖然不可置信,但是不得不承認。”

穿越這種玄幻的事情都發生在她身上了,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如今隻是遺憾,早知道當初多烤幾條肥魚給如清了。

景離看了看她受傷的手指,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才放心。他站起身來,道:“走吧,拿烏有草。”

安閑歌看著抬頭看著他,笑道:“我沒力氣了。”

景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覺得她是很小的一隻。雖然知道她這是耍性子,不過也由著她。

於是,他蹲下身子,將背露給她,說道:“上來吧。”

安閑歌心中欣喜,她應了一聲“好嘞”之後,就爬上了景離的背。她的手環著他的脖頸,一臉滿足。

“阿離,我輕嗎?”她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問道。

她的氣息悉數撒在他的耳畔,令他的身子一僵,繼而才回道:“重死了。”

他嘴上是這般說的,可是卻在安閑歌看不見的地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