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人行

陸神說罷,又坐在凳子上麵唉聲歎氣,張開河有問他為何如此,陸神說道:“我雖然跟隨先師在三清山上修煉數年,皆得師門正宗秘術,但是所掌握的風鑒要術卻隻能預測百裏範圍的發生的事情,但卻不能算卦掐算出未來所要發生的事情,要是我的師尊在世之時,定有辦法將麗娘找到。 ”

劉文旭過來,安撫著陸神的肩膀,說道:“陸弟不用太過擔心,憑借陸弟的絕世才智,天生智慧,早晚有一天你定能想先師一般擁有法天象地,預測未來的神術的。”

小青看著陸神,心中好奇,問道:“弟弟是人間難得的大才子,多才多藝,智能明慧,學問高深,傳名海外,芳名遠播,卻不想姐姐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這個麗娘有什麽特別之處,能夠配得上我的弟弟啊。”

陸神看著小青,親切地說:“讓姐姐見笑了,其實我微薄之軀,短淺之術,乃愚蠢之夫,凡俗之子,人世間都有人在,隻不過是你們太過高看我了,你這樣說來,我倒是覺得是我配不上麗娘啦,她雖然是女兒身,但卻才智深遠,慧心如蘭,也是當地上有名的才女,才德兼優,相貌姣好,陸神能娶上她是我的福氣。”

張開河和劉文旭都笑著看著對方,劉文旭先發出一聲一絲笑聲來,張開河卻已經忍俊不禁啦,捧著自己的臉,說道:“眼前的陸弟還是我還是認識的陸神嗎,我可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如此厚的臉皮,真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將自家的娘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我卻不信。”

陸神急紅了臉道:‘兩位哥哥不要見笑,你們若是不信,我這裏有麗娘的一卷詩集,你且拿去看看,看看我是否有說大話。”

小青拿過來,翻了第一頁,隻見上麵有五首詩句:

月夜散步

吳剛伐桂幾時休,仙姬施袖可憎聲。

茸茸兔裳端空舞,兩眼射出朱星紅。

月下思

天上圓月今秋明,殷殷照我空負情。

此月應是月老意,一夜多少紅線緣。

木蘭詩

煙山日寒雁連聲,枯嶺殘陽雪融沙。

女郎俠氣凝塞曲,馬騎驚風向孤城。

昭君出塞

風沙走馬對塵日,春風顏色憔胡塵。

天生櫻臉當漢宮,為國卻走萬裏遙。

讚臘梅

一枝臘梅天地開,暮江夕照風雪來。

無限清風知春近,莫愁寒夜風憑連。

小青讚不絕口,連連稱讚,笑著說:“弟妹的才情可謂閨閣之中的奇女子,隻是造化弄人,姐姐未能見到麗娘的芳容,但是我相信弟弟很快便能找到她的,你們的緣分正是上天注定的,經曆過困苦磨難隻能有穩如磐石的堅貞愛情,著或者對弟弟來說是一場考驗。”

說話間,陸神長伴在身邊的一對小白鴿子在空中盤旋了書券,徐徐地落在了陸神的肩膀上,陸神撫弄著它們潔白發亮,散發幽香的毛羽輕輕地將一直捧在手心裏,對著小青說道:“姐姐,幾天之後,我和兩位賢兄便要闖蕩江湖,仗劍出遊啦,俗話說得好“海上何時生明月,情人兩處淚斷腸”,但是你放心,隻要我的這對小白鴿乃是世上難見,靈性非常的飛禽,不同於尋常鴿子,隻要他們在,千裏傳信隻在一日之間,你早晚就能知道開河兄的消息,不用為他擔心啦。”

小青走來執著張開河的手,相對無語,淚眸閃閃,她說:“弟弟,你們這次遠行,不用擔心什麽,隻希望你們早日實現胸中抱負,為國為民,留得芳名。”

張開河慢慢地擦幹小青的眼角的淚水,小青叮囑他說:“家中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孩子我會好好的教導他,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堂上的雙親,我會早晚前去伺候的,陸父的產業我也會替夫君的。”

話在咽喉,意難舒展,唯有再篩上一碗香酒,以慰眾人的悲傷。

幾天之後,張開河和;劉文旭告別了家中的親朋好友,鄰裏鄉親之後,便在陸府的馬廄之中牽來了三匹駿馬,便和陸神走了。

在途中奔波了數月,已經走出了江西贛州地界,來到了和鳩江縣的竹林上,此時的豁達大度,自信昂揚的張開河坐在了他的白色牡馬上,心中毫無掛礙,眼睛一片放光,臉上綻放笑容,揮舞者手中的長鞭,指著遠方道:“文旭,陸弟,剛剛我們下馬去問一個樵夫,他跟我們講,過了這個桃花山,隻需在趕二十裏的路程便道了舉世聞名,繁華富庶的金陵城啦,我平生走過百州千縣。但之前隻聽聞江南之地,金陵魏屈指一數的大城,這裏襟江帶河,依山傍水,龍蟠鍾山,石頭虎踞,山川秀美,眾多古跡。集市興隆,商賈雲集,卻沒有來過,這次算是在這裏留下足跡了。”

劉文旭卻沒有張開河這樣的閑情逸致,心間悵然憂傷,眉宇間愁思相繞,看著周圍的景色,確是黃昏時候,隻見得:地生紅花,石縫生竹,雲霧滿空,樹木叢叢攢雲天,泉出淺溪,白鷺拳立棲柳蔭,山路曲折,芭蕉迎風抒奇姿,山石巍峨,翠鬆如蓋長涯邊,雁去雁來,聲遏白雲,萬壑爭流簌簌下,魚躍深潭,鷹擊長空,風聲日影映熒熒,夾道綠茵蝶遊戲,漫路翠樹蜂往。薜蘿生長路邊,三秋無人采。香瓜纏藤葛,自顧卻落清風。看不盡的百草招夕陽,聽不盡的杜鵑啼叫穿暮林。

此時的劉文旭愁似海漲,思如江湧,看著身後揚起的灰塵,吟道了兩首舊日的詩歌:

樹露盈地日,江水接天青。客愁楓葉亂,日暮烏鵲飛天月出海隅,北鬥高南山。相隔故鄉渺,雲煙亂紛鷗張開河望著他,笑道:”文旭,何故如此的傷心,若是想念家中的嬌兒,心掛著香凝嫂子,現在還不甚遠,你還可以回去,以後,我們還要到更遠的地方去,倒是你還不得愁死啊,做人應該果斷一點,四海之內皆朋賓,五湖之中乃比鄰,隻是短短的路程,你便如此的傷心,可不是男子大丈夫所為啊。”

陸神看著張開河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他拍著馬,趕到兩人的身邊,說道:“張兄你就別取笑劉兄啦,他平生可不像你踏遍大江南北,貨運四方,最遠的距離也隻不過從蜀地的匡山到贛州地區的娘舅家,來到此處,也難免思親。”

張開河拍著劉文旭的肩膀笑道:“你身邊還不是有兩位兄弟跟你在一起嗎。”

劉文旭說:“對對啊,但我剛才也沒有說什麽啊,可能是我長途跋涉,來到異鄉他縣,有點放心不下香凝他們母女兩人吧,但被開河這麽一說,我頓時覺得沒有什麽事情啦,你們看,眼前的夜幕快要降臨啦,我們有身處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僻地了,還是快走吧,走不出這個山嶺,今晚就要在這裏為野狼啦。”

大夥揮動手中的皮鞭,走了有一段的距離,張開河發覺陸神的馬跟他們落下了距離,正想著回頭問過陸神是怎麽回事的時候。

陸神**的雄馬的鼻孔粗重的喘著氣息,馬首朝天仰起嘶鳴了一陣,陸神用力的拉了攬馬繩子,一聲呼喊,但卻無濟於事,這頭身軀高大的馬慢慢地折下來膝蓋,陸神心中一驚,便躍起半空,翻身下來了。

雄馬本來減少了重負,還能行走的,但在此時的卻倒在地上,口中吐著白色的泡沫,胡亂的蹬了馬蹄,就死去了。

張開河和劉文旭挽了馬轡,往回走啦,三人就站在地上,眼睛一轉也不轉的看著地上的死馬,驚得張開了嘴巴,都愣住了。

張開河對著陸神說:“陸弟,你看看是怎麽回事啊,這匹雄馬應該不是應為行程過急長途奔波而死的,在早上的歇腳桃花山五十裏開外的蒲瓜村的那間店裏,我明明叮囑了店家小二,用一擔的精糧為了這頭大馬的,而店小二也是這麽做的,中午還讓它吃了一些青草,喝了清泉水,休息的也很好,確為何現在到底不起了呢。”

劉文旭也撓著頭皮說道:“對啊,讓人奇怪,平時我看著頭馬神采奕奕,神俊體健的,還是我們三人要遠遊之前,小青在馬廄中為陸弟挑選的一匹百裏難覓的神馬,怎麽現在還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啊。”

陸神也表示奇怪,說:“我們上去看看清楚。”

三人俯下身子,陸神梁凱夏禹軒轅劍照著馬麵時,卻見這頭馬鼻喘腥氣,麵上橫生皺紋,眼睛還深深的凹進去了,口吐的白沫,馬身上還脫下毛來。”

陸神很快的便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帕來,遞給的兩位兄弟,捂著鼻孔說道:“不要靠近馬匹,這頭馬恐怕是染上了瘟疫啦,趕快得將這匹馬給埋掉。”

張開河和劉文旭心中驚悸不安,說道:“不會這麽倒黴吧,我們才剛剛來到這座桃花山,卻突然之間碰上了瘟疫,瘟疫是要死人的,恐怕我們現在身在危險之中。”

張開河轉身去看著其餘的兩匹雌馬的時候,卻見眼前的駿馬站在了地上,向天嘶鳴著,好像在呼喚著主人,馬蹄踩著碎石頭子上麵,窸窣作響。卻沒有發生一點事故,已然昂首向天,神采煥發。”

自從陸神醫治好張母棘手的眼疾,張開河一直堅信陸神乃是世上難覓的醫科聖手,對他話相信不疑,他挽住劉文旭的手說道:“難道這景色風光堪稱一絕的桃花山上是一片暗無天日,人跡罕見的亂葬崗,屍不掩土,血肉隨草,才有屍毒流布,瘟疫橫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