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鍋煮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太君開始逼婚了

聽楊排風提到老太君,劉病已的心裏也頗為難過,上次他跟東方不敗去天波府,吃的那個飯菜味道真是差極了,跟楊排風做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而老太君吃慣了楊排風的飯菜,對其他人做的胃口始終沒那麽好,人也顯得清瘦許多,那時候他就提出要將楊排風調回去,誰知老太君用有錢難買老來瘦安慰他,堅決不同意他的做法,還說如果還認她這個老太君就應該以天下為重,辦自己的正事要緊。

東方不敗見他們兩個的神色都有點暗淡,不以為然地道:“排風姐,如果你真想老太君的話,那就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吧,如果你要嫌路上沒個伴的話,我可以陪你!”

楊排風苦笑道:“老太君叫我來泗州城的時候,下的可是軍令,沒有她老人家的命令,我哪敢離開這泗州城半步?你真當軍營是你的日月神教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軍令如山,身為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江湖上的人閑散慣了,對命令的遵守當然沒那麽嚴格,聽楊排風這樣說,忍不住吐吐舌頭。

“排風姐說得沒錯,為我這個臭小子,還真是讓老太君操心了,這輩子估計都無能為報了!”劉病已也是非常感慨地道。

楊排風正色地道:“老太君做事,從來都不求回報的,隻要你能善待老百姓,就是對老太君最大的回報了。我來這泗州城後,老太君常問起你的事,我都如實地呈報了,她每天都誇著你呢!”

“好在我沒有做什麽作奸犯科的事,要是被老太君知道了,我的屁股可有得受了,她那龍頭拐杖一打下來,我的屁股就開花了!”劉病已笑著說道。

楊排風聽他說得誇張,也忍不住笑道:“不過有件事,你做得很不好。老太君非常的不滿意。想知道是啥事嗎?”

楊排風說到這兒的時候,眼神去望著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的,顯得有點高深莫測的味道。

東方不敗見她望過來。她的眼睛也慢慢地睜大起來。滿麵的疑惑。有點不明白楊排風的意思,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劉病已當然明白老太君的意思,有那個李阿婆天天在那兒耳提麵命的。如果還不明白老人家的意思,那這輩子就算是白活了。

老太君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盡快地希望他能成家立室,也許天下的老人家都是這個心思,對老太君的之份心,劉病已雖然感動,但卻無能為力,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楊排風見劉病已的神色也便知道他明白是啥事,又在旁邊添油加醋地道:“老太君還說了,如果你不能把這件事給辦好,那她老人家就親自來泗州城,親自為你主辦!”

話說到這個份上,東方不敗的情商就算再低也明白啥事了,如果老太君真來這泗州城逼劉病已的話,那事情還真不太好辦,當即說道:“排風姐,如果下次老太君問起的話,你就說事情正在進行中,讓她老人家別擔心!”

楊排風則笑道:“還說事情正在進行中呢,醋壇子都不知打翻多少個了,我說你們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吧?總得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吧?”

對這件事,劉病已還真不想跟她說那麽多,他心裏也正煩著呢,當即說道:“排風姐,你還是去巡查吧,我跟不敗就是隨便走走!”

說完之後,劉病已便拉著東方不敗迅速逃離現場,遠遠聽到楊排風在後麵哈哈大笑,劉病已用手撫撫胸口,有點詫異地道:“今天這是什麽日子,為何到處都有逼婚的?”

“這個得回去翻翻老黃曆了!”東方不敗笑道。

劉病已點點頭,附和著道:“你說得沒錯,咱們還真應該翻翻老黃曆,看來這泗州城不太好待,不如咱們還是去鄉下走走吧?”

“去鄉下幹嘛?咱們又沒做什麽準備!”東方不敗反對道。

劉病已笑道:“一定要做準備才去鄉下嗎?咱們隻是到鄉間隨便走走,今天不去拜訪別人,就咱們兩人今天去過過鄉下人的日子!”

劉病已是說幹就幹,當即拉著東方不敗出了城,見附近的老農正在耕田,說道,“你在這兒等著哦,我去做一回農夫!”

說完後,便來到田埂旁,衝著正在犁田的老農說道:“老人家,正在犁田呀?要不你上來歇歇,讓我來幫你做吧?”

那老伯一見是候爺,當即將拉犁的年押住,忙對劉病已道:“候爺您怎麽到這兒來啦?幫我犁田,你這不是折煞老漢嗎?此事不可,萬萬不可!”

“有啥不可的?我就是想試試!”劉病已說完便除掉身上的長衫,卷起褲管便下得田來,走到老伯的身邊道,“老伯你來教教我,這玩意兒怎麽使!”

那老伯見劉病已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當即將犁頭讓給他,劉病已學著老伯的樣子,右手扶住犁頭的把,左手拿著打牛的樹條以及拴牛的繩子。

將那繩子輕輕一抖,那牛便往前行,而劉病已一時沒留意,將扶手壓得低一點,那犁頭便往上抬,頓時鑽出地麵。

而那耕牛頓覺阻力一輕,頓時跑得比馬還快,好在劉病已的武功了得,不然被這樣一拖拉,定會被摔在田土裏。

那老伯見狀,三步並著兩步來到劉病已的身旁,將那拴牛的繩子拿在手,就那麽輕輕地一扯,口中喊著出兩個字“哇倒!”,說也奇怪,這老伯一叫那牛便很聽話的停在那兒。

劉病已將犁重新扶正,又進始運作起來,這次有了經驗,將扶手提高那麽一點,哪知這次卻更加壞菜,犁頭頓時往土裏一鑽,而那牛的力氣又非常大,竟將整個犁頭都拉翻過來。

劉病已猝不及防,還差點被那犁頭給弄傷了,那老伯見狀,從劉病已的手中接過樹條,對著那牛屁股就是一陣抽打,嘴裏還罵罵冽冽的,說這牛沒長眼睛,沒看來犁田的是候爺呀?

劉病已見他不停地在那兒打罵著,也頗覺好笑,這牛又不是人,哪管你是平頭百姓或者是候爺呀?當即又將樹條接過來,笑道:“老伯你老人家也別生氣,都是我的技術不好,怪不得老牛的!”

按老伯的意思,候爺還是別犁了,要是真弄點意外出來,他可承擔不起這個罪職,要是被其他的鄉鄰知道候爺是因幫他而受傷的,還不把他打成肉醬。

劉病已當然知道這老伯說這話的意思,一來是怕弄傷自己,二來也是心痛他那頭老牛。就剛才抽那兩條子,就好像打在他自己的心頭一樣,眼淚都流出來了。

老農見劉病已如此堅持,隻好作罷,劉病已將犁頭重新調整好,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次倒也沒出什麽心驚肉跳的事,趕著牛在田裏來回犁過三四道溝,便覺得額頭冒汗,比打一場架還累。

堅持著又走七八圈,實在撐不住了,便將這犁頭交還給老伯,又問一些有關犁頭方麵的知識,這才回到田埂上。

東方不敗掏出手絹,為他抹掉額頭上的汗珠笑道:“農民伯伯沒那麽好當吧?這犁田呀還真是個技術活,你不懂得技巧,自然是費勁了!”

劉病已雖然是在城市長大的,但跟他同班的也有很多農村來的同學,他也曾跟那些同學去農村看到過犁田,隻是覺得那種犁跟這種犁不一樣,便想著親自來試試。

東方不敗見他不說話,又笑著道:“你剛才不是說要體現農民的生活嗎?剛才犁了田,現在想幹啥呀?你不會跑去同別人插秧吧?”

就在他們站立的不遠處,還真有幾個婦女在那兒插秧,劉病已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好意思去滲合,笑道:“咱們不插秧,咱們去摸魚!”

說完之後,他還真跳進一塊水田裏摸起魚來,隻可惜那時候人的生活不太好,這田裏別說是魚,就連那些田螺都被人摸去吃了。

劉病已在水裏摸了半天,除了被螞蟥叮出幾個血紅的痕跡外,還真是什麽都沒有撈到,把個東方不敗笑得在田埂上都直不起腰。

空著雙手上得田埂上,劉病已笑道:“有什麽好笑的?咱們今天摸不到魚,中午就隻能餓肚子了!”

“那也不見得!”東方不敗說完,右手一揚,幾枚鏽花針自袖口激射而出,頓時射中幾隻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的鳥兒,跟著細線一拖,便將那幾隻鳥兒拖到近前,笑道,“咱們今天燒烤這個也不錯!”

劉病已嘿嘿一笑,還沒等東方不敗招呼,自己便動起手來,好在這野外枯枝不少,很快便生火將鳥兒烤肉了,吃起來的味道還真不錯,就是少點兒鹽味,否則就更加完美了!

兩人就是外麵待一整天,其間什麽事都沒做,主要是看人家犁田,東方不敗一直很奇怪,這劉病已今天是不是有點毛病,為啥老盯著別人犁田。

當他們回到泗州城,她終於明白這是啥意思了,因為劉病已又將自己關在房中,重新設計一把犁的結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