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惡魔
這幾天要大停電，來電的時間不確定，隻能盡量保持一個固定的時間，同時月底了，為這個月很不固定的更新說聲抱歉了。
很快，那些大和尚就給眾人帶來了一個相當振奮的消息，盡管這些人先前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由這些似乎十分厲害的大和尚說出來，便又多了幾分可信度。在場眾人全都是一副震驚，不敢相信的樣子，這些天來，他們受到的震驚太多了。
人是可以複活的。
其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複活。眾人早就知道，對於神來說，隻要神魂不滅，就有極大的可能重新修煉真身，但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也真的可以？但顯然他們都不知道天殘的情況，天殘的神魂已經散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有身體了，事實上那些大和尚說的也不是天殘，而是普通人的伊蘭。佛教一直都有人死精神不滅，六道輪回之說。這些大和尚看來也真的很想管閑事，在知道議事廳後麵那座房子的事情之後，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劉啟天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說她可能在幾十年或者幾年之後，重新成人？成為一個……小娃娃？”晦明躬身道：“沒錯。”劉啟天沒好氣道：“你說的是一個全新的人，你怎麽知道她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人？你隨便指個人告訴我們那就是她，我們該怎麽辦？”晦明淡然道：“隻要你們找到冥王……掌管天下死亡的人，就可以找到那位施主的魂魄，也許他可以告訴你們，伊蘭施主會轉生到哪裏。”
“沒用的消息，即便知道她可以轉生，她也不見得還認識我們。”劉啟天雙手抱在腦後，靠在了椅子上。晦明仍然是一副謙恭的表情，淡淡道：“也不盡然，劉施主，若你能找到稀世珍寶靈識果，就能讓她保住前世的記憶——前提是你能夠覲見冥王，讓他給你這個權力，然後他可以幫你們將靈識果交給伊蘭施主……”
“那你說的那個什麽果……”“靈識果。”晦明提醒道。劉啟天不耐煩的搖搖頭，“恩，靈識果，要去哪兒找？”晦明轉身，對著百無聊賴的安琪，躬身道：“尊貴的天使，我想這個東西你應該知道吧？”眾**驚，這晦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安琪也有些吃驚，不過想到這家夥的氣息跟自己有些相近之後，也稍微明白了一點，微微點頭，道：“我知道。”劉啟天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雙手搭在安琪的肩膀上，搖晃著大聲道：“在哪兒？那東西在哪兒？快說啊，我不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果子了，我換靈識果！”
安琪被搖的翻江倒海，一把推開他，皺眉道：“可是我現在我回不去呢！”然後露出有些貪婪的表情，笑道：“是不是要給我多弄些玉林珍果呢？”劉啟天頹然而坐，那東西雲駱曆經九死才弄到一顆，再想多弄，那是不用想了。
“大光頭，你的方法不大好啊。”劉啟天道。晦明微微一笑，不再說話。這時，一個團員來報，看了看周圍這麽多陌生人，有些躊躇。紫勳笑道：“都不是旁人，有什麽事情說吧。”那團員好半天才道：“我們的人看到小天在查爾斯帝國出現……我們、我們兩個弟兄重傷垂死。”紫勳一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當即道：“啟天阿夜，你們兩個火速趕往那裏，雲駱前輩，你也隨去，我安排一點事情之後就會趕去，記住，盡量製服，要將他帶回來。”劉啟天點點頭，帶著阿夜走了。
“大師們稍坐，我們去處理一些事情。”紫勳對晦明說了一句，便讓茗菱帶著走了。眾人一離開，議事廳便都散了，隻剩下晦明等人。幾人交換一下目光，緩緩站起來，拿出法杖在虛空之中刻下一個金光閃閃的“卐”字，幾人相繼走進那個巨大的符號，瞬間消失不見。
是一座城市。劉啟天立即有種不祥的預感，那種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座城市的上空，所到之處，草木凋零，到處都是哀號的人類。強大的死氣對人類的心神具有強大的侵蝕作用，普通人萬萬受不了這種氣息，就連劉啟天他們身處其中都有些難受。很快茗菱和紫勳紫魂兩人也趕來了。紫魂憂心道：“這是天下最為邪惡的一種法術，死靈法術，靠殺戮來增強自己的能力，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個黑袍人應該就是死靈法師，要修煉這種法術，他殺的人應該也過萬了吧？而且對自身的體質要求極為苛刻，我本以為世間已經沒有這種逆天的術法了……”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先看看源頭在哪兒。”劉啟天皺眉道，那人說是看到劍小天的，難道劍小天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紫魂觀察半晌，指著城市中央那一處死氣最為稀薄的地方道：“應該就是那裏了，那裏雖然稀薄，但卻是最為恐怖的地帶，灰色的霧氣已經將其他的雜質完全去除，對人身有極大的危害，另外，劍小天很有可能就在其中，他現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了，萬萬小心。”
紫魂還沒有說完，劉啟天和阿夜已經衝了出去。頂風而行，四周到處都是灰蒙蒙的霧氣。他們甚至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嗤嗤的冒著同樣的灰色的霧氣，正在緩緩消失。那些灰色的霧氣碰到皮膚有一種強烈的灼熱感，兩人不得不運氣真氣護住身體，阻擋那些灰色霧氣。越接近那中央的地帶，兩人感覺越吃力，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喉嚨，喘不上氣來，此時他們已經看到了那被灰色霧氣包裹的人。劍小天身處其中，那些灰色霧氣進入他的身體，然後他的身體中又飄出純灰色的霧氣，灑向城市之中。
“小天，停下，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不是那樣的人！”劉啟天遠遠的吼道，劍小天沒有絲毫動作，已然站在那裏，兩人已經看到劍小天冰冷蒼白的臉，以及那被灰色覆蓋的眼眸，仿佛死神，隻不過手中拿著曾經被他用來斬妖除魔的龍魂劍。劉啟天使勁壓製著自己體內的不快，繼續喊道：“小天停下！你會被萬人唾罵的，不要當他的走狗！”劉啟天手中的渾天綻放著自己的金色光芒，將那些灰色霧氣逼迫到一邊。一旁的阿夜甚至比劍小天的臉色更加冰冷，淡淡道：“他心智已失，或者說已經是個死人，我們隻能將他殺掉，或者被他殺掉。”
劉啟天大吼道：“你在說什麽？殺掉他？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他是我最好的兄弟！”阿夜沒理他，如同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也是我的，不過別無選擇。”阿夜持著血紅的血魄衝了過去，他的殺手技藝在此刻完完全全的展現。自從加入傭兵團之後，阿夜已經很少向如此吃力了，不隻是因為周圍環境的影響，也因為這次的對手非同一般，不但是將他從九州泥潭中帶出來的恩人，更是他最好的朋友！幾次下殺手都硬生生刹住，反而差點被劍小天傷到。
上次劍小天刺向劉啟天時的那種冷漠眾人都已經看到過，劍小天仍然如同前幾天一般，機械的揮動著手中的長劍，盡管是被人操縱著，劍小天的速度似乎並沒有過分減弱，對阿夜來說依然是不小的挑戰。阿夜作為一個純粹的武者，神通一道一向懶得去研究，研究的都是最為有效的殺人的技藝，但劍小天如同死人，自己的劍無論紮到哪裏，劍小天都如同沒有感覺到一般。阿夜甚至覺得，即便砍下他的頭顱，他也不會因此而倒下。但是他不會那樣做的，保留一個完整的身體，說不定還有恢複的機會，被人控製成了亡靈……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想過劍小天會是這樣的結局。死靈法術久不聞，眾人也不大知道這種法術該如何破解。
阿夜心中百轉千回，下手看似毫不留情。劉啟天依然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麽做，仔細看去，劉啟天的右手甚至在顫抖。阿夜幾次遇到危險，劉啟天已然沒有行動，反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三人在天空僵持半晌，仍然沒有人過來，而城市之中死亡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就要成為一座死城，而阿夜的一聲悶哼，終於喚醒了劉啟天。
阿夜左肋中劍，劍小天幾近無賴以命換命的打法，讓阿夜吃盡了苦頭。那灰色的死氣以極快的速度侵入阿夜的心神。阿夜不得不稍微停手，集中精神驅除體內的死氣。但是劍小天的攻擊仍然沒有停止，形勢更加危急。這時，劉啟天終於醒了過來，殘影凸顯，劉啟天繞著劍小天極速行走一周，幾十個劉啟天出現在劍小天麵前。
“笨蛋！”阿夜大聲罵道。劉啟天剛回頭道：“什麽？！”劍小天就以極快的速度衝著他的真身攻了過來。劉啟天一皺眉，急忙閃開，幸虧劍小天的速度有了相當的下降，不然這一劍完全可能讓他喪命。“怎麽會這樣？！”劉啟天吼道。阿夜捂著左肋大聲道：“他是死人！活人自然跟死人不一樣！”劉啟天稍微明白，堪堪躲過劍小天的又一次進攻，精神為之一振，體內的神力飛快的運轉起來，終於達到了神級，煉神訣當中很多不能修煉的神通現在終於可以用出來了！
劉啟天渾身繚繞的黑色真氣將渾天籠罩起來，壓製了那璀璨的金光，劉啟天的四周幻化出數百道渾天的虛影，劉啟天手中的渾天更是幻化出數百丈的高度，虛影飛快的繞著劉啟天一周，最後聚集到中央的巨大的長槍之上。劉啟天握住槍尾，運足臂力，將長槍擲了出去，同時自己的身體隨著長槍飛出，幾乎與長槍並行。
劍小天的反應果然大不如從前，長槍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早已飛過劍小天的劉啟天接住渾天，猛然間一個轉身，將手中的長槍再次擲了出去。隻聽“噗”的一聲響，長槍帶著劍小天飛速下落。劉啟天趕在劍小天落地之前，將長槍拔了出來。劍小天仍然在墜落，眼中忽然閃現出一抹清明。這縷明光轉瞬即逝，劉啟天心中一動，直以為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急忙隨著劍小天而下，順勢拿到了隨劍小天下落的龍魂劍，強行收入了空間戒指當中，立即就看到空間戒指有了裂痕。龍魂劍強大的劍靈足以毀滅空間戒指內部那脆弱的空間。
劍小天轟然落地。數百丈高空的下墮之勢何等巨大，地上當即被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劍小天落下之後，天空中的陰霾立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坑中的劍小天身上的灰氣似乎也不見了。劉啟天剛想上前，就被一個人拉住了。
是阿夜，跟著劉啟天飛了下來。“小心，還沒有結束。”阿夜皺眉看著劍小天。那些灰氣又從劍小天身體之中流淌了出來，不過片刻，劍小天身周便又被那些灰色氣體所籠罩了！劍小天如同沒事一般從坑中站了起來，很自然的揮揮手。劉啟天立即便感覺空間戒指中一陣躁動，當即運起神力，穩固了一下那片空間，龍魂劍最終還是沒有脫困而出。劍小天和龍魂劍的聯係有些微弱，此時的他已經沒有想為什麽的心思了，空手揉身撲上。
阿夜的傷勢好了大半，道：“肉搏，讓我來。”將劉啟天撲到一邊，這種方法應該是最保險的方法了，況且在肉搏一道，阿夜自認還是很可以的，他經常和劍小天用此來戲耍。劍小天在被黑袍人操控之後，身體的機動靈活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阿夜輕易就占據了上風。不過劍小天的身體堅韌遠遠出乎他的預料，拳頭砸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些生疼。阿夜如同無賴打架一般騎到了劍小天的脖子上，雙手卡住他的脖子，而劍小天雙手的指甲，則掐入了他胳膊上的肉裏。
“快想辦法困住他！我撐不住了！”阿夜吼道。劉啟天慌張道：“哦，哦，我正在想辦法，封印術，封印術……媽的，怎麽就沒有一個封印的術法！”劉啟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研究關於攻擊的術法了，對於封印一道，著實是個新手，不過還是想到了煉神訣中一個描述相當厲害的法術——封神訣。也顧不上細想，劉啟天盤膝而坐，雙手握著渾天。
劉啟天神情肅穆，憑著自己的記憶念著那晦澀的咒語，盡管這種術法一般都要萬分小心，念錯一個法咒都有可能造成極大的反噬。劉啟天的聲音越來越大，雙手顫抖不止。阿夜不住吼著讓劉啟天再快一點。劍小天身上的死氣十分精純，甚至可以滲透自己的真氣防禦，侵入身體，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也要變成那種活死人了。
劉啟天猛然朝天大吼道：“戰魂現！”大坑之中，一個手持金色長矛，身披純金盔甲的金甲戰神突兀的出現，看到劍小天，突然憤怒無比，怒目圓睜，手中的長矛脫手而出，紮向劍小天的胸膛。金色長矛如同實質一般，將劍小天釘在了地上。阿夜也終於得以脫困。劍小天的指甲在這幾天就長了兩寸多長，阿夜的胳膊上全是那種詭異的灰色傷口，疼痛不說，那種死亡的氣息正在彌漫。
金甲戰神在將劍小天釘在地上之後便消失了，那金色長矛也越來越微弱，就要消失在虛空之中。劉啟天下了老大的決心，提起渾天，透過劍小天的身體，重重紮在地上，劍小天的掙紮終於微弱了一些。阿夜虛弱道：“你他媽那是什麽法術？隻能堅持一瞬？”劉啟天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過也有無奈道：“我剛學的，還不熟練。”看著地上掙紮不已的劍小天，兩人心中湧出一種悲哀，這還哪是那個高傲卻又低調溫和的劍小天？劍小天如同困獸一般，嘴中發出低聲的咆哮，雙眼迷蒙，雙手在堅硬的岩石地麵上劃出深逾數寸的痕跡。
“我們怎麽辦？”劉啟天不忍看下去，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對阿夜道。阿夜長長歎口氣，道：“紫勳不是說了嗎，活捉。”城市中那些呻吟的人在灰氣消散之後，漸漸恢複了正常。看到地上那個掙紮的惡魔般的人，紛紛過來破口大罵，更有甚者，拿起街邊的凳子椅子之類的東西就要向劍小天砸去。劉啟天怒極，吼道：“你們幹什麽？！”阿夜急忙攔住，淡淡道：“小天如果自己幹的事情，一定也很懊悔的。”那些剛剛恢複的人在劍小天身上啐一口，罵道：“惡魔！”還有人哭喊著找到了自己親人的屍體。劍小天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感覺，依然在努力掙紮著，劉啟天的渾天搖晃不已。阿夜咬牙上前將自己的血魄也釘在了上麵。
過了一會兒，劍小天更是蓬頭垢麵，身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還有其他人的唾液，甚至還有尿液。劉啟天熱淚上湧，撲通一聲跪在劍小天身前，大聲道：“你們別打了！”憤怒的人還沒有停止，劉啟天大吼道：“都他媽別打了！他是我兄弟！”眾人一怔，紛紛停手，看著那個跪著的，淚流滿麵的人。
劉啟天雙手伏地，哭喊道：“他他媽是我兄弟，我最好的兄弟！你們死了家人的來找我吧……找我……別打他了……”
阿夜淡淡的在一旁站著，冷冷的掃視周圍的人，淡淡道：“我知道，血債血償，但是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現在不能把命給你們……”阿夜從身上拔出一柄匕首，用力插在自己的左臂上，鮮血噴湧，阿夜一臉平靜，道：“他所造的孽，我們先還一點。”阿夜猛的拔出匕首，再次插在了自己的右腿，淡淡道：“誰家死了人，我阿夜先陪他一刀，日後若是誰想要讓他償命，來找我！”阿夜拔出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左腿之上。鮮血將阿夜染成了一個血人，劉啟天仍然在哭泣，跪著到劍小天身邊。劍小天仍在掙紮不已，長長的指甲摳進了劉啟天的肩膀，劉啟天抽搐著，伏在劍小天的身上。
阿夜腳步有些蹣跚，本來身上死氣未盡，又大量失血，體內生命精元流逝，更加不利於自己身體的痊愈了。眼見血魄鬆動，阿夜走到劍小天身邊，用力將血魄按下，噗的一聲，如同紮入爛木頭一般，劍小天口中低吼不斷。那些人看到兩人如此，心中五味雜陳，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個人過來啐了幾口，漸漸散開了。
“啟天？”
劉啟天抬起頭，向身後看去，是李可伊。
李可伊淚眼婆娑，跑過去抱住了劉啟天，心痛道：“啟天，我知道你不好受……我知道你不好受……”劉啟天反手抱住李可伊，看著周圍狼籍的環境，到處死亡的人，大喊道：“他是我兄弟！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李可伊終於也哭出聲來，拍著劉啟天的後背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天他是我們的朋友，一直都是……”
越來越多的人走了過來，都是弑天的人，看到地上的劍小天，渾身流血的阿夜，像個小孩子般哭泣的劉啟天，心中一酸。雲駱上前一招神龍封，將劍小天徹底禁錮在當地。劍小天眼中露出的野獸般的光芒，讓眾人心中都是一顫。精靈女王施展自己的生命法術，將劍小天周圍的死氣都逼回了體內，眾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又有人到來。
紫勳看到來人，微微皺眉道：“你們怎麽也來了？”
是晦明等人。晦明不答，看到那被藤蔓包圍的人，臉上愈加嚴肅，待看到周圍死亡的人，更加帶了一絲不忍，低聲念了幾句法號，淡淡道：“施主，此為禍根，弱不除，將危害人間哪！”
劉啟天猛的抬起頭，推開李可伊，走到晦明身前，咬牙道：“媽的，你以為你他媽是誰？他是我兄弟，我不準任何人動他，知道嗎？！”
晦明仍然一副淡然的樣子，道：“施主，你也看到了，他造成了多大的危害，若是任他如此，不知道要有多少蒼生遭到劫難哪！”
劉啟天有些歇斯底裏了，大吼道：“死了人我替他還！他媽我替他還，你殺了我啊！”劉啟天一副要動手的樣子，眾人急忙將他拉開。晦明淡淡道：“施主如此執著……這位施主犯下滔天大罪，將來要入地獄受盡刀山火海之苦。”
劉啟天還要吼，紫勳走上前，淡淡道：“大師，你看到我們已經將他製住了，他不會再危害人間的。”晦明皺眉道：“除惡務盡，你們這是養虎為患。”紫勳一皺眉，這些光頭還真是固執。
劉啟天又罵了出來，“****務盡！你當他是為什麽才變成這樣的？！”說著，又要上前，眾人急忙攔住他。紫魂急忙道：“我們先回去吧。”
雲駱抱住那一堆將劍小天纏住的藤蔓，率先離開了。劉啟天猛的甩開眾人，帶著阿夜一起走了。餘下眾人重重歎口氣，紫勳淡淡道：“剩下幾個人為他們清理一下這裏，從團裏拿些錢——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