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磨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第二百一十九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賀茜百無聊賴的躺在醫院裏麵,不是摳腳丫子就是抬頭憂傷的四十五度望天。許安出差了,當然,這是他給的官方理由,至於他到底幹啥去了,賀茜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到。對於陳雅欣,她是恨到骨子裏了,本想親自收拾她,可是自她看到許安眼裏的不信任之後,希望立馬破滅,她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好悲傷,她不就是耳根子軟了些,心腸好了點,脾氣肉了點,心思純了點嘛,為毛他總是一副小孩子別鬧的表情,讓她有一種父女戀的錯覺。歎了一聲又一聲,賀茜覺得她現在真的是累覺不愛啊。賢妻難當,好人難做,普度眾生的菩薩並不好做,一個不好,就把自己也賠了進去。難呐難呐!

“茜茜,你在想什麽呢?”不知是為了替賀影贖罪,還是愧疚難安,鍾雲香自從來了就沒出過醫院。即使賀媽和賀茜輪番上陣相勸,可她的鞋子就是像釘了釘子一樣,硬是不肯挪動一小步!

唉呀媽呀大伯娘,您移動的一小步,就是她解放的一大步啊。這幾日賀茜簡直是度日如年,難捱的很。雖然她過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可奈何鍾雲香的神經一直在緊繃著,時刻注意著賀茜的一舉一動,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太過灼熱,饒是賀茜這麽大咧咧的性格,也著實有點消化不了。

“大伯娘,你不要緊張,我沒事,就是有點想許安了。”當著長輩的麵秀恩愛,賀茜還是很不好意思的。“你這幾天真的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真的沒事了。”動也不能動,一動她就猶如兵臨城下般的恐慌,緊張的問東問西,搖鈴喊醫生,鬧了幾次烏龍之後,她實在不想再看到醫生那張便秘的臉。

“沒事,我不累。茜茜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給我說啊,千萬不要瞞著啊。”鍾雲香不放心的再三叮囑,每每看到那條猙獰恐怖的傷口,她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流。

“大伯娘,我真的沒事。”為表話語的真實性,她還實打實的做了一個伸展運動。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你瞧,我沒有騙你吧,真的一點也不痛了。你呀,懸著的心就放下來吧。”賀茜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大伯娘,你們去看賀影了麽,她現在還好麽?”畢竟還懷著身孕呢。

賀影現在在賀家,絕對是禁忌的存在。大家似乎很有默契,對這個名字,都三緘其口。

鍾雲香的臉色變了,怒不可遏的說道:“賀茜,不要管那個孽障,就讓她自生自滅!”

賀茜想了想,接著說道:“大伯娘,她畢竟是你們的女兒,畢竟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現在是一時糊塗,誤入迷途,你們可千萬不要因為我,就放棄了她啊。”

鍾雲香坐在床邊,輕輕的拉起賀茜的手,長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茜茜,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我也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和你大伯老了之後沒有依靠。可是茜茜,賀影現在變了,早在上次我病得快死了,她都絕情的沒有來看我之後,我就明白,這輩子我都指望不上她了。”

“賀影那人比較軸,當時一定是鑽了牛角尖,大伯娘,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裏麵去。”

鍾雲香笑了笑,慈祥的摸了摸賀茜的頭,“好孩子,不要安慰我,我呀,早就想開了。之前都和你大伯商量好了,等我們老了之後,互相照顧互相扶持吧,後離開的那個人料理先離開那個人的後事,最後留下的那個人怎麽樣都無所謂了,畢竟人死了不過是黃土一坯,也沒啥可留戀的。”

聽到這裏,賀茜莫名的想哭,她聽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對現實的絕望!

“大伯娘,你這說什麽胡話呢,賀家又不是賀影一個孩子,不是還有我呢嗎,我來照顧你們。”

鍾雲香愣了愣,看著賀茜真誠的笑臉,淚霧又一次氤氳了眼眶,滂沱了淚水傾瀉而出。

哎呀,她這又是幹了什麽蠢事,竟然把大伯娘惹哭了,賀茜有點手忙腳亂的那紙巾,輕柔的為傷心的人擦眼淚,溫言勸道:“大伯娘,你別哭了,再哭的話,眼睛又要腫成核桃了。”

她最近真的哭的太多太多了,如果放在古代,恐怕也能將那長城給哭倒了。

“沒事沒事,茜茜,謝謝你。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媽媽,不說別的,有你這麽孝順的女兒,就是人生的贏家了。”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因為人比人,氣死人!

“大伯娘,我是認真的,相信許安知道後,也一定會支持我的。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幹嘛非要講兩家話呢。”

“對對,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

賀媽來的時候,隔著房門上的玻璃,就看見談笑風生的兩人,不知道賀茜說了什麽話,這段時間處於低氣壓中的大嫂竟然樂的眉開眼笑。

聽見開門聲,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然後又異口同聲的打起招呼。

“媽,你來啦。”

“如玉,你來啦。”

默契十足的兩人聞言相視一笑,看的賀媽一臉的莫名其妙。

“在說什麽呢,這麽開心?”

賀茜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神秘莫測的說道:“這是一個秘密!”

賀媽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生病了還這麽皮,你上輩子一定是隻野猴子!”

“那老媽你絕對就是猴大王了!”

鍾雲香忍不住笑了,調侃道:“你這麽說,你爸會怎麽想,你把他擺到哪裏去了?”

賀茜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笑嘻嘻的說道:“至於我爸麽,他就是我媽娶來的壓寨夫人!”

“你這死妮子,是不是皮又癢癢了,竟然敢取笑我們!”

賀茜毫不在意的做了一個鬼臉,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廂歡樂融融,陳雅欣那裏就不太樂觀了。

早在許安走後,陳雅欣的眼皮就一直跳啊跳的跳不停,於是她隨意的套了幾件衣服,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禮,匆匆的來到了機場。

票是早就買好了的,買了好多張不同時間段的機票,就是留給自己跑路用的。

事實上,她的預感沒有錯,當天晚上,賀影就被抓了,這是她埋在賀影家附近的眼線告訴她的。她惴惴不安的躲在D市的酒店裏麵,等著這事的風頭過去了,再悄悄的回帝都。

強哥似乎也被傳訊了,這讓事情變得越發的糟糕,她的神經一直在緊繃著,就怕哪一天警察突然破門而入,給她套上冰涼涼的手銬。

可是兩天過去了,一直沒有動靜,這反而讓她越來越緊張了。

許安臨走之前憤怒的眼神一直在她的眼前回放,她知道這次她徹底的將他惹怒了,他一定會來找她的,同時她也明白,這次他恐怕不會再這麽輕易的放過她了。

她的心一直高懸著,茶不思飯不想,輾轉反側,徹夜失眠。恐懼一直如影隨形,她覺得她快要瘋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陳雅欣焦灼的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不行,她不能固定的在一個地方呆著,不然容易敗露行蹤。

就在她收拾完行禮,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她緊張兮兮的問道。

“客房服務!”

陳雅欣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進來吧。”她現在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

房門打開了,陳雅欣愣愣的看著眼前一臉冷峻的男人,不敢置信的向後退了兩步。

服務員在完成任務之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隻是說了四個字,就拿到了不菲的小費,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多來幾次,才讓她歡喜不已呢。雖然要離開這裏,但她並不留戀。

當然,她不知道,她打開了一扇門,卻讓門裏麵的主人陷入了地獄!

陳雅欣頭皮發麻的看著許安,“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許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輕輕的掃了一眼放在地上的行李,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還隨性的翹了一個二郎腿,他沒有說話,隻是用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

陸韶揚站在一旁,猶如忠心的手下一般,眼觀鼻鼻觀心!

見許安不說話,陳雅欣也閉嘴不言,她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垂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但是,她緊捏著衣服下擺的手,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房間裏麵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低沉的聲音終於在耳邊響起,雲淡風輕裏麵卻隱藏了蝕骨的冷意。

“你想怎麽死?”

怎麽死?她不想死,她罪不至死!

“我不想死!”

“由不得你!”

“許安,殺人償命!”

“我知道。”

陳雅欣舒了一口氣,她知道,這下她不會死了。

許安的嘴角露出一個晦暗不明的笑容,“我不會讓你死,可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陳雅欣一僵,許安輕咳一聲,陸韶揚立馬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吧!”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陳雅欣陷入一種恐慌之中,她本能的讓門外衝去,卻被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攔了下來。

陳雅欣高亢的尖叫,卻沒有引出半個人圍觀,許安雙手環胸好以整暇的欣賞著她的歇斯底裏,並沒有打斷那衝破雲霄的恐慌。

不多時,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許安的嘴角露出一個惡魔式的微笑,他昨晚可是想了許久啊,最終決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雅欣看著眼前高高低低的男人,雖然他們已經沐浴過了,可是她還是看到了他們枯草般的皮膚和發黃的牙齒。身經百戰的她一看便知,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麽優質男人!

她忽然回頭跑到許安的麵前,一下子跪在她的腳邊,抱著他的小腿,哭求道:“許安,許安,我錯了,我知道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找賀茜的麻煩了。”

許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縱然她現在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是他也無法再憐惜她半分。賀茜被綁這件事情,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他對她的忍耐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