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自然與能量
Q&A 第五十五節 自然與能量
“篤……”莉瑞安敲響了她老師的大門。
“這麽晚了，誰啊。”
“老師，是我，莉瑞安.卡羅格。”
“你不是跟主教去南方傳教了麽？怎麽？……”
“開門，洛塔老師。”
“進來吧。”她的老師拉開魔法塔的大門：“沒有重要的事情你是不會來的吧？”
“沒錯，老師。”莉瑞安拿下兜帽：“我這次來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決定離開教會。”
“為什麽？”洛塔很吃驚：“你不是在教會幹的好好的麽？”
“我覺得老師是對的。”
“什麽？”
“關於體液魔力支配理論。”
洛塔深深吸了一口氣，足足過了半分鍾才呼出來：“你敢？”
“我敢。”莉瑞安走向老師的書櫥：“我知道您不敢。”
“確實……我不敢。我有父母，有妻子，還有兒女……但是你就不怕你父母……”
“我會到南方去。”
“走好，我沒有教過你這個學生。”沉沒幾分鍾之後，洛塔拿出一疊資料，放到莉瑞安手上，它們已經從書架的暗格裏移動到了地板下麵。
“謝謝。”莉瑞安拉起兜帽：“保重。”
“等等！”洛塔叫住了莉瑞安：“二十年前，我並不是沒有勇氣繼續下去，而是……而是遇到了瓶頸！我沒有辦法解釋魔法波動對體液的維護影響和其他人類能量與體液的關係，從而失去了構建完整無神論的理論基礎，所以……我選擇了妥協。如果你能做到，請告訴我！”
“好的。”關上大門，莉瑞安抱上資料離開了這座曾經學習過七年的魔法塔。
馬車上。
“所有的魔力都是通過體液進行傳播的，因此魔力的水溶速度和再生成速度決定了釋放法術的速度，越高級的戰職者可以將自己的魔力元素打的越碎，也就越利於不斷的溶解和提取，不但提高了利用效率，而且可以提升可塑性……高階法術所需要的對法力的精細控製並不是靈魂的力量，而是法力顆粒的精細度和運行速度。同樣可以成立的是，靈魂強度並不能決定法術強度，法力顆粒的純度和單位密度才是決定法術強度的關鍵……”艾琳希婭輕輕讀著手稿，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不是吧……完全顛覆了靈魂學說？你從哪兒弄來這些東西的？”
“確實是顛覆了教會的學說呢。”莉瑞安平靜地說。
“我也不相信會有靈魂，但是我一直無法解釋力量的奇異來源，隻能把它歸結於人自身的潛力。”
“我也無法解釋，特別是關於非法係高階戰職者的奇特能力，比如說你可以突然消失的能力……”
“那隻是因為我在一瞬間提升了速度，讓你們眼球難以追蹤罷了，並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如果硬要說，那就是把能量流的60%充能在腳部以後突然啟動的能力。”
“我無法解釋的問題主要是關於你的能量流的存在性。”
“我都在使用了，那存在性還有問題麽？”
“我的老師從自己的體液中提取出了法術的成分，並且確定了大腦和心髒在法術施放中的作用……不過……”
“不過什麽？”
“騎士，戰士等非法術戰職應該也存在……存在類似法術顆粒的東西。洛塔老師對此進行了進一步的研究，但是沒有發現血液的成分和普通人有不同，骨髓也進行了研究，同樣沒有不同的地方……如果你們和法係一樣是血液骨髓雙傳播係統，那麽你們的能量形式是怎麽樣的？如果你們有其他的傳送係統，那麽你們的能量儲存在什麽地方？人還有什麽可以分布全身？骨骼本身，肌肉，皮膚都已經被否定，所以你們的能量流的存在性論證有很大的難度，這也就是我以後想進行的課題。”
“果然是夠上火刑架的……看來我還是隻能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啊……”艾琳希婭歎了口氣：“你知道這些，為什麽還跟著教會混？”
“我說過，我沒有完善的係統……完善的係統才能改變人的舊觀念……目前我這種不成熟的理論怎麽可能拿的出手？”莉瑞安低下頭：“可能我不能給你提供庇護了，隻要查實我並沒有死亡，那麽我就會很麻煩……就算到了南方，聖光教會也是操控了信仰的存在……”
“你不用以牧師的身份出現在南方，就按你說的，診所就行了。畢竟在鳥人教會的控製下，非神聖屬性的人想在某地定居真是太難了。”
“你為什麽要殺主教？其實你沒有看上去那麽狠毒……”莉瑞安小聲說。
“沒有其他原因，隻是生意的需要而已。”
莉瑞安的脖子縮了一下。
看到她的異狀，艾琳希婭馬上又補了一句：“放心吧，我已經脫離組織，洗手不幹了。”
馬車繼續在路上行駛，艾琳希婭在車廂中拿著馬鞭就能操控馬車，這一點就算是職業馭手也不一定能做到。
“艾琳希婭，你的年齡到底是多少？”莉瑞安直接地問。
“你不知道問女士的年齡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麽？”艾琳希婭開玩笑地說。
“你什麽都會，還認識空間法師，和騎士團的叛徒有聯係……這不是很短的時間能做到的吧？可是你看上去還沒有超過25歲……”
“沒錯，還有三個月。”
“什麽？我不相信！”莉瑞安大叫起來：“我從5歲記事起就一直研習魔法，到今年已經16年了，可是我才是中階戰職者！！”
“你會死麽？”艾琳希婭平靜地說。
“什麽意思？”
“如果你打不過就要死的話，我想你也會變得更強的吧。還有，我不否認我是個天才，因為同期的1000名嬰兒，我是活下來的7個人中的1個，而且我是這一批第二個和刺殺者公會斷開關係的。”
“……刺殺者公會，在做這樣的事情？”
“已經幾百年了吧，因為有希望，所以每個人都不會絕望。”
“那個算什麽希望啊！”
“1000人，互相殺到隻有20－30人的規模，然後正式取得一個編號，我的編號是意思是在大陸曆659年批次在編號測驗中取得第2，第6位1表示男性，2表示女性，最後的1表示沒有留下肢體殘疾，2表示輕度，3表示中度，重殘的都死了。在我們成為殺手以後，每執行一次任務都會有積分和獎金，獎金可以留下，當你的積分到了五位數的時候，你可以選擇帶著所有你積累的獎金走人或者進入殺手公會高層。”
“你，有多少錢？”
艾琳希婭伸出三個手指。
“三萬金幣麽？”莉瑞安試探性的猜了猜，畢竟一個金幣可以解決一個城市居民半年的生活問題了。
“三百萬金幣，分十五個帳戶存在各個銀行。”艾琳希婭拿出一疊魔晶卡在莉瑞安眼前晃了一下：“所以不要擔心錢的問題，最主要的是把我的身份隱藏好，能讓我融合到當地的社會中。”
“這幾乎頂的了行省行政首府一年的稅收了！”
“我隻是提成四成而已，這種生意收費一向很高。”
“確實，這個職業很有**力……拿到這麽多錢幹什麽都可以了……”莉瑞安喃喃地說。
“這根本不是你可以想象的……這個職業也不是我選擇的，算了，我也不想說這些東西了，想吐。你對研究非法術戰職的能量來源有頭緒麽？
“研究方向是有的，就是要找出能量流的載體並且把它的能量解析出來，可是……暫時還沒有具體的線索……”
“到南方去再想吧，這幾天陪我看看風景，原來我到哪都是殺人越貨，趕路趕得自己都想吐了，就算到了好玩的地方也沒有時間……”
“行啊，我也沒怎麽出過行政首府~”莉瑞安壞笑了一下：“反正你的錢可以滿足任何人的購買欲了。”
“……”艾琳希婭發出了一陣怪聲：“我的錢可不是拿去亂用的！”
“放著不用有意思麽？還不如一路買豪華的東西過去，到那邊也可以好好享受~”
“看來你又想挨抽了，你去把鞭子從我的箱子裏拿出來，不然我就直接用這根抽馬的馬鞭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算了吧……我收回我說的話……”
“這次就算了，以後別提這事了，我還真的有要用錢的地方呢。”艾琳希婭把左手放在膝蓋上，長出了一口氣。
“能告訴我你留著錢幹什麽麽？”
“熔化掉，為我自己塑金像。”
“撲哧……”莉瑞安笑了起來，對她來說這可是個好消息，艾琳希婭終於肯開玩笑了。
“啊哈。”艾琳希婭敲了一下莉瑞安的腦門：“哈哈，如果你聽話的話，我可以考慮在雕塑中讓你客串我的坐騎哦~”
“不要。”莉瑞安搖搖頭：“雖然塑個金像是很讚，不過想到你騎在我身上我會覺得好奇怪。”－―――――――――――嗬嗬，這節補完也發了吧，今天4更了，破次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