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程月如的變化
第九十三章 程月如的變化
1961年7月初，離開香港兩年多時間的程月如回到香港。
除了程月如的家人和幾位知心的朋友，外人不知道她在米國產下一子，這次她帶著兒子一起回香港。
程月如回到香港後不久，調整心情後，去華誼兄弟影業公司報道，這天，楊蒙正好在公司上班。
“程月如，你終於回來。”楊蒙熱情地握住了程月如的手，“兩年多時間，你怎麽舍得下香港的朋友。”
“我們不是經常通電話嘛！”程月如微笑道，見到楊蒙的肚皮微微凸起，有點顯懷，“你懷孕了？”
“是啊。預產期是十月底。”
“恭喜你啊！”
“謝謝！程月如，你最近有空吧，公司準備投資拍攝一部古裝戲，我覺得你挺適合演女一號的。”
“有空。兩年多時間沒有拍電影了，真是懷念以前拍電影的日子。”
“走，我們去找鄒文懷，讓他給你安排一下工作。”
這天晚上，楊蒙回到位於港島淺水灣道的家中吃晚飯。
吃過晚飯，李逸鬆夫婦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回臥室了，而李華龍和三位妻子繼續坐在客廳聊天。
“阿龍，林黛回香港的消息，你知道了嗎？”楊蒙問道。
李華龍聞言一愣，他之前沒有聽說程月如回香港的消息，過去兩年多時間，多次想起程月如，他擔心對方想不開，甚至後悔自己的行為，覺得自己挺無恥的。
“發什麽愣呢？”楊蒙微笑道。
“林黛離開香港有兩年多時間了吧？”李華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掩飾自己的尷尬。
“是啊。”楊蒙含笑打量了李華龍幾眼，“阿龍，你不會偷偷暗戀林黛吧？”
“你瞎說什麽啊。”李華龍苦笑道。
“程月如還真想得開，我有點佩服她。”陳思思微微一笑，“兩年多時間，可能很多香港影迷都忘記她了。”
奚重儀說道：“老影迷肯定不會輕易忘記的，她可是第一屆金馬獎影後，她有很多忠實影迷的。”
過去兩年，楊蒙和陳思思分別獲得了第二和第三屆金馬影後，雖然她們的演技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但是因為她們是李華龍的妻妾，這讓香港一些媒體拿這點大做文章，甚至有的小報影射，如果她們不是李華龍的妻妾，肯定不能成為金馬影後。
看到質疑自己演技的文章，陳思思有點傷心，楊蒙則不太在乎，她還安慰陳思思，讓她想開一點。
楊蒙說道：“程月如在米國也沒有閑著，經過專業學習，我向她的演技肯定更上一樓了。”
奚重儀問道：“蒙蒙姐，你今天見到程月如了？”
“是啊，在公司見到了她。”楊蒙微微一笑，“她看上去氣色不錯。下下個月開拍的《英雄兒女》女一號準備由她來飾演。”
陳思思含笑問道：“阿龍，你可是《英雄兒女》的編劇，程月如適合飾演女一號嗎？”
李華龍實話實說道：“如果程月如的演技沒有退步，她挺適合演餘青霞這個角色的。”
《英雄兒女》這部電影的故事是李華龍自創的，故事背景是清末明初，社會發生變革，幾位江湖兒女的生活發生了巨變，有有口皆碑的英雄隨波逐流，變成了惡人；有膽小懦弱的小廝堅持傳統，成長成為英雄的。
為了寫這部電影劇本，李華龍花費了很多心思和時間，前後花了半個多月時間。
楊蒙微笑問道：“香港的女演員中，有比她更適合的嗎？”
“嗬嗬！”李華龍笑了笑，“既然你決定由她來演了，我就不多說了。”
“不是我來決定程月如飾演餘青霞這個角色的，我向王天林推薦程月如，王天林親自給程月如試鏡，試過之後，覺得她適合演這個角色，才這麽定下來的。”
楊蒙解釋了一句，打趣道：“你公司老板，還是編劇，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就算導演定下來了，你也可以換人啊！”
“這些年，我擔任編劇的電影，絕大部分覺得都不是由我來拍板決定的，而是由導演決定的。”
奚重儀問道：“我們公司給導演的權力是不是太大了？”
“我覺得沒有，在可控的範圍之內。”李華龍微笑道，“重儀，你是不是聽說哪位導演徇私舞弊啊？”
“沒有。”奚重儀笑著搖頭，“我就是這麽一說。”
幾天之後，程月如應朋友邀請，來到中環的假日酒店吃晚飯。
乘車到酒店的途中，程月如見到了正在蓋建的文華東方酒店，嘀咕道：“香港變化真大，前年，我還在公主行的地鋪買過衣服，現在拆掉了。”
和程月如同坐一輛車的女伴笑著問道：“你可知道這棟正在蓋建的大樓是誰的？”
“不知道。”程月如淡淡一笑，“誰的？”
“你老板的。聽說，要蓋建32層的大廈，大廈基座是一個購物中心，麵積很大的，建成之後，肯定會成為香港最高檔的購物場所。基座上麵是五星級酒店，據說共有999間客房，其中套房68間，還有間總統套房，裝修會很豪華，等這棟酒店建成了，尖沙咀的半島酒店也要黯然失色了。”
“投資蓋建這麽大的豪華酒店，風險太大了。”程月如嘀咕道。
“我也覺得風險很大。我估計，可能是洲際酒店的生意太好了，李華龍才會舍得花重金蓋建這棟豪華酒店。月如，你知道廖創興銀行嗎？”
“知道。”
“上個月，這家銀行發生了擠提風潮，很多儲戶排隊取款，聽說廖創興銀行的老板廖寶珊中風了。”
“恒生銀行沒事吧？”程月如根本不關心廖寶珊怎麽樣了，她記得李華龍是恒生銀行的股東。
“恒生銀行沒事。”女伴打量了程月如幾眼，好奇問道，“你怎麽關心恒生銀行的事情啊？”
“我存了一筆錢在恒生銀行。”程月如答道。
程月如沒有撒謊，她真的是恒生銀行的儲戶，早在李華龍入股恒生銀行之前，她就在當時的恒生銀號開了一個賬戶。
聽到廖創興銀行出問題，程月如最初的反應，並沒有擔心恒生銀行出現問題。而總括取不會存款和利息，而是擔心李華龍這位股東遭受重大損失，他清楚記得李華龍是恒生銀行的股東。
程月如剛去米國的一段時間，她刻意讓自己不去想李華龍，但李華龍總會出現在她夢中，後來，她不在排斥去想李華龍了，甚至有時，一整天，她的腦海裏都是李華龍。
“我也把錢存在恒生銀行。你老板是恒生銀行的大股東，我認為，這家公司就算出點問題，你老板也不認任由恒生銀行倒閉，把錢存在恒生銀行，還是挺安全的。”女伴說道。
程月如不置可否一笑，轉移話題問道：“假日酒店推出新菜係了嗎？”
“有啊，最近兩年時間，假日酒店多了一些招牌菜，佛跳牆值得品嚐。”
“佛跳牆？”程月如笑道，“這道菜的名字很有趣。”
“這道菜特別好吃，是葷菜，估計佛祖聞到了香氣，也會翻牆進食的。”
“你這玩笑開大了，拿佛祖開玩笑可不好。”
“大家都是這麽說的。你不知道，這道菜特別講究，材料就有二三十種。”
“大雜燴啊？”
“差不多吧。嗬嗬，但味道真的很棒，等會兒，我們就吃佛跳牆。”
“好啊。聽了你的介紹，我的嘴有點饞了。這道菜用到了哪些食材呢？”
“我沒有記全，我記得裏麵有魚翅、海參、鮑魚、幹貝、雞肉、鴨肉、羊肘、豬肚、蹄尖、蹄筋、火腿、雞肫、鴨肫、鴿蛋、香菇、筍尖、竹蟶等等。我們每個人點一盅，其他菜隨便點一點就行了。”
“你們多點一些好的，我請客。”程月如微笑道。
“不行。說好是我請客的，我為你接風洗塵。”
“我回香港都好幾天了，不用接風洗塵了。”程月如推辭道。
“一定要的。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跳槽到華龍置業公司工作，現在他的收入增加了不少。”女伴開心笑道。
“那恭喜你了。”程月如微笑道，“我聽說華龍置業公司的員工收入是同行業中最高的。”
“是啊。其實，李華龍旗下公司的員工收入都挺好的，給李華龍打工的人，沒有幾個人不念李華龍的好，可以說，現在在香港，李華龍覺得算得上口碑最好的老板。”
這時候，程月如乘坐的士已經開到了假日酒店的門口，車停下後，她付了車費，與同伴一起下車。
在酒店吃過晚飯，程月如告別友人，乘車回家。
這一夜，程月如失眠了，並不是兒子吵鬧讓她失眠，是她心裏想著李華龍。
“我還是忘不了他！””
程月如有點無奈，過去幾個月，她覺得自己刻意放下李華龍了，但事實正好相反。
程月如在**翻來覆去了好一陣，想睡又睡不著，滋味不好受，最後，她打開了燈，起床了。
望著躺在嬰兒床的兒子，程月如展顏一笑，嘀咕道：“阿龍，你長大後可不能像你爸爸一樣，你要專情，遇到自己愛的女人，就愛她一生一世……”
程月如嘀咕了幾句，找到了一本武俠小說《射雕英雄傳》，坐在**翻看了起來，雖然之前她已經看過幾遍了，但再次翻看，還是看的津津有味，還不時自言自語幾句。
“讓給我是黃蓉，他是郭靖，那該多好……”
“他不是郭靖，他就是楊康……不，他是韋小寶，壞透了的韋小寶。”
過了淩晨一點，程月如真的困了，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她放下書，這才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