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聲

第五十一章各人使力拚輸贏

第五十一章各人使力拚輸贏

秦彪吃了虧自知不能輕敵,大叫一聲看錘,流星錘已雙雙地脫離他的手掌,沿著嶽逍所在的地方衝過去,嶽逍向後幾步,抽劍對著鐵錘,劍已被鐵鏈拴住不得動彈,雙方僵持不下,那嶽逍勝在劍法,如今最為人稱道的劍已經被人控製住,劍法不能施展,那秦彪力氣甚是大,左手抓著鐵錘,右手使出蠻力出了掌風,嶽逍自是應敵出掌,隻覺虎口震痛。

那你秦彪看見嶽逍已經是慢慢占了下風,左手狠狠地牽製著嶽逍,右掌借力給鐵錘,嶽逍內力並不如秦彪,用被製住的寶劍抵擋,自是抵擋不過,用盡了內力,身子連連退後,終是踉蹌倒地。

秦彪走到他跟前,高昂著頭,雖然還是穿著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氣勢卻並不是剛才那樣狼狽,伸出右手,笑著說道,“嶽師弟,剛才承蒙你讓我,否則那胸口一劍,我已是輸了。”

嶽逍看著他這樣說,將手遞給他順勢從地上起來,“哪裏?同門比試,秦師兄內力深厚,嶽逍自愧不如。”

蕭疏坐在窗口,對著身邊的弟子說道,“嶽逍本有機會取勝,大意失去機會,怎麽會笑到最後呢!”

那弟子看著底下的場麵恭敬地說著,“閣主說的是,秦師兄力大無窮,嶽師兄劍法很是奇妙,自有特色。”那弟子聲音清脆,臉上稚氣並未脫,不過看看這場比試倒分析的麵麵是道。

芙蕖看著最後的結果蹦跳起來,雖是對著秦彪說著卻看向應流寧一臉炫耀,“秦彪,你太棒了!”

嶽逍摸著胸口搖著頭支著劍站在旁邊退下,白麵書生白默涵輕輕走出,長得很是清秀,平常很是文靜,愛穿一身白衣,也是個公子哥兒,平日極愛幹淨,身上總是有著旦角兒的憂鬱氣質。

這白默涵站出來,芙蕖那邊的人自是不會示弱,本就已經贏了一場,那隨著出場的便是地方豪族的少爺阮世昭。

這阮世昭,平日就是一副址高氣昂的樣子,說話財大氣粗,不過進了淮南閣,身份背景沒有區別。再加上阮世昭極是崇拜蕭疏,倒在這淮南閣沒有惹出什麽事端。

而且他平日便是爭強好勝,武功練習更是不再話下,平日也沒有少練,今日他身穿一身長袍,紫金衣服閃著流光,上麵繡著展翅飛翔的仙鶴,這飛鶴卻也不是誰都可以繡在衣物上的,而是被朝庭封賞了的貴族官僚或者地方豪族才可以這樣明目張膽地使用。

隻見他頭帶紫金冠,上麵鑲砌著一個白色流珠,這流珠可不是普通之物,通身白亮透明,尋常人得一小塊就已經很難得,何況又是這麽渾然天成的玉石,實在可貴至極。

隻見阮世昭單使一把扇子,翩翩公子風度便已出來,他向白默涵一握拳,笑著說道,“默涵師兄,世昭得罪了!”

白默涵淺淺一笑,這一笑,精致的五官更是耀眼,媚眼如絲,朱唇微抿,神色形態比起女人的柔媚之態,更是入木三分。

阮世昭見那白默涵已經準備好,便先發製人,手中扇子橫甩出去,扇簷處盡是白色的利劍,共有六枚從上中下三個地方打出去。

白默涵不慌不忙,抽出劍手腕輕轉,利劍出鞘,“哐哐”地打出兩下,隻見中間和下邊的兩枚暗器利劍被打落在地,上邊兩枚已經直逼眼睛,那白默涵雙手向後撐去,腳步快速地移動,一個低頭,那兩枚暗器便打在身後的的柱子上,深深地定下兩個印。

阮世昭見並沒有占到半分便宜,合起扇子,手中一抽,隻見那扇子卻成了一把紅櫻槍,原來那通紅的極窄極尖的槍頭便隱藏在扇子中,此時一見光,更是顯得寒冷至極。

白默涵淺笑一聲,將剛才的劍貼著自己的手背擦了擦,忽地嘴角一笑,整個身子全都前傾,劍是極軟的,像是鞭子似的,那紅櫻槍試探著刺過來,白默涵很是輕鬆地用劍製著他。

阮世昭的紅櫻槍不能動彈惱羞成怒,便一腳踢上去,白默涵一個側身躲著隨後用空閑著的手止住他,看似柔弱的身體手腕上竟然有那麽大的力氣,他手上一用勁,腳上隻聽到了“哢嚓”一聲,阮世昭的臉色已經變了變,臉上冒出細汗,白默涵輕笑一聲,連帶著自己翻了一個跟頭,那阮世昭直接被拖在地上,狼狽不堪。

眾人一陣叫好,顯然那阮世昭武力確實不如白默涵,那方廉自知第一天上山便能看到這樣精彩的打鬥當然是無比的興奮,幹脆坐在地上大喊。

那芙蕖看到自家輸了時,方廉還這樣興奮便踢了他一腳,揮手讓剩下的高占玉上場。

高占玉一出場,眾多女弟子發出微微輕歎,那高占玉家世相貌個個都是頂尖,平時為人又是十分謙和,在淮南閣裏很是受歡迎。

應流寧微微笑著,對著黛曉囑咐兩句,讓她小心一點。那女子也是一臉的笑意,雖是媚眼如絲卻絕不風塵。

高占玉看著黛曉勾起一抹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向她行禮說著,“姑娘先請,我讓你三招,以男欺女,以強欺弱本不是淮南閣的作風。”

那黛曉聽到這話時,也回敬一句,“武功向來不分男女,怎麽高兄眼見竟如此狹隘?”孟善聽到後頓覺這個女子很是不同,雖然二人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但兩人身世卻是同樣的淒苦,孟善於情於理,都站在她這一邊。

那高占玉先是愣了一下,後又笑著,“如此說來,占玉確實淤敷了請黛師妹莫見怪。”

黛曉嬌笑一聲,將手中鞭子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發出響亮的聲音,“道歉便不必了,我們憑著本事說話。”

說罷眼神便忽地變得狠絕,手中鞭子又一條的揮舞過來,“啪”地一聲晴天響雷,從高占玉左肩劃過,他靈巧一躲,看著黛曉說道,“好俊的身手。”

話剛落地,又一條鞭子甩過來,高占玉情急之下,這才拔劍迎敵,奈何鞭子不停地甩來甩去,高占玉的劍隻得防守,卻近不了黛曉的身,連續翻著跟頭躲著鞭子。

芙蕖看得直跺腳,應流寧得意地笑著,順便轉過身來看看孟善,看到她全身心地投入這場觀賽中,不禁會心一笑,便笑著對黛曉說道,“小師妹,你便盡管放開心的打,占玉可好有本事呢!”

黛曉一聽吩咐,自是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將軟鞭捆在自己手腕上著力發揮,高占玉一看索性將劍收起重新放回劍鞘。

他這一動作不由地引起眾人猜測,怎麽?難道他要放棄了麽?

在場的幾大護法不由地笑了一笑,看來這高占玉想用一雙肉掌來應付這軟鞭了。

隻見他腳步淩厲,左右手同時抄起黛曉手中的軟鞭,頓時場麵便出了兩個人四隻手的對抗。

黛曉終究是女子,體力遠比不上高占玉,就在她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高占玉右手一緊,黛曉便從三米遠的對邊被他扯到了這一邊,眼看著她的手滑落了自己的鞭子,將要摔在地上,高占玉靈巧地將鞭子收起,一個飛身攬住了黛曉。

黛曉隻覺腰間一緊,閉著的眼睛重新睜開,便看見高占玉放大的俊眉秀臉在自己麵前,她臉一紅,將頭別在一邊,兩人在空中旋轉兩圈,高占玉一手抱著黛曉,一手張開掌握平衡落地。

兩人足尖頂地,高占玉輕輕放開自己的手,黛曉從他手裏奪過鞭子,順勢一捆,飛身一腳,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全身落地。

應流寧大拍著手,朝黛曉身邊走過來。黛曉不言語,看著躺在地上的高占玉,內心忽地起了一陣愧疚。

若不是自己乘他不備,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剛才還救了自己。

她走過去將手遞給高占玉,握緊了手中的鞭子,眼睛看向地麵,“高師兄,剛才是我搞偷襲,自然不算,我們再比一場。”

高占玉仍舊是坐在地上,看著她微微發紅的臉,擺著手笑道,“輸了便是輸了。我技不如人,甘願認輸。”說著他哈哈大笑捂著胸口,看著黛曉,“不過,你這一腳的確不輕,看來我淮南閣的女俠不僅是孟姑娘一位!”

他玩笑似的話讓黛曉也笑出了聲,將他拉起後,二人共同走向護法身邊。

蕭疏看著底下的情況,笑著說道,“看來我們淮南閣真是大有人才。”

應流寧和芙蕖二人這邊已經分出勝利,眾人將目光投到孟善和雲芯這邊,接下來便是他們二人比賽了。雲芯武功高強,平日裏對眾師弟師妹更是不再話下,孟善雖是掛著護法的名,可是她練功從來都是一個人,那支她帶領的隊伍,她也甚少去管理。

孟善看著坐在遠處好整以暇的蕭疏,便對著眾人說道,“孟善自來淮南閣後,便很是仰慕雲芯師姐,我們二人又是閣主的左右護法,我在淮南閣深居簡出,自近日才被提名為護法。我的資格尚淺,恕不能與雲芯師姐相比。因此今日我二人並不比試,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