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聲

第五十章石破天驚比武會

第五十章石破天驚比武會

芙蕖指著高占玉,“高師弟,你和方廉對打,先測試一下他的武功招式,這段時間,你先帶帶他。”

高占玉上前領命說著,“是!”便領著方廉去往隊伍中間。

“哎,師兄!”方廉貓著腰看著芙蕖去檢查別人的空當,左看看右看看了一會兒,被高占玉敲了一尺棍這才偷著問高占玉,“為什麽不見孟善師?”他笑著,“不是我的意思是孟姑娘怎麽不在這裏?”

高占玉早知道他的想法,笑著說道,“早知道你這小子上山拜師學藝就沒有安好心,想必你是為了孟姑娘才來的吧!不過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那方廉見高占玉誤會了他的意思,卻也沒有當即解釋,而是順水推舟地問下去,“為什麽?難道孟姑娘真的是那樣的不近人情,像傳說中的那麽冷酷無情麽?”

沒有等高占玉說話,他便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很好心的呀!”

那高占玉見他一人在那碎碎念,頗是不滿,這才解釋道,“其實,孟姑娘是有難言之隱。”

方廉眼睛一亮,試探著問道,“這難言之隱是什麽?”

高占玉正要擺著袖子說道,又看見那方廉將脖子伸得那樣長便閉口不言,一把推著他往隊伍裏站,“不該瞎打聽的就別打聽。”

淮南閣的鍾聲響起,眾淮南閣的弟子皆麵對著鍾聲那邊的聲源看去,方廉也看過去,隻見不遠處的塔樓上站著一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顯然就是閣主蕭疏。

正在這時,眾人隻見空中飛來一個人影,身穿一身白衣,清冷如月,她右手一伸,腳下忽地多出了一白色鍛帶,她輕輕地踩在了鍛子上,一路滑過來,落在地上走在眾人旁邊。

芙蕖即便是女子看了已是驚呆,眾人更是驚豔,繞憑江湖說的孟姑娘再冷漠又如何,這絕美的臉龐,輕盈的身姿卻是不可否認的。

那些平日甚少見到深居簡出的孟善,此時當然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感歎,武功高強,美豔絕倫,自然是江湖人人可望不可及的。

雲芯百思不得其解,走過來看著孟善問道,心上竟是隱隱有些不快,這孟善平時甚少出現在眾人麵前,她練功更是挑選在人極少的地方,尋常人都不會打擾她,更是少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張揚出風頭,今日這般為何?

雖是想著,卻還是滿臉笑容地過來看著孟善,“孟姑娘輕功卓絕,這般厲害卻也是我們護法中最為出色的。”

孟善一挑眉,知道雲芯話裏有著譏逢之意,卻也毫不理會,看著樓台上站著的人又轉身看著雲芯不免笑道,“曾經有人說過我的輕功不是很好,我便勤加練習,誰知今日倒是被你捧的實在不好意思了!”

芙蕖一蹦三尺高,早已經沒有了在眾師弟之前的師姐樣子,一下子挽著孟善的胳膊笑著說道,“孟姑娘,平日裏你從來不會主動來這練功,怎麽今日卻出來了?”

與她一同走過來的還有應流寧以及雲瑉,皆是一臉不解,見到芙蕖這樣說,自是等著孟善說話。

孟善看著她笑道,“怎麽,倒是不歡迎我來了?”

應流寧搶先說著,“哪裏哪裏?孟姑娘來這練功,同門自是歡喜。”

孟善微微一笑,清風徐來,隻讓她這一笑,顯得並不是太過冷淡,她頭一轉向塔樓這邊,輕輕說著,“且看閣主怎麽說吧,我也是被他叫過來的。”

眾人又齊齊地把目光轉向塔樓,蕭疏背著手看著底下的人,右手一抄,旁邊的弟子手中的物品已然到了他手中。

方廉看著他,眼睛裏滿是崇拜,應流寧滿是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沒見過世麵,閣主的本事你還沒有見識過呢!”

方廉傻傻一笑,撓著臉看著上麵的蕭疏,隻見蕭疏打開剛才手中的文簿,修長的手指很是好看,隨後他合上書本說道看著底下的人說道,“大家都是來淮南閣拜師學藝的,究竟學成如何,近幾千名弟子,武功層次高低我自己也不甚了解。昨日回屋冥思苦想一夜,覺得要想提高,最簡單的方法還是同門之間的較量。”

話音一落,底下的人皆是一驚,同門比武,這事出突然,閣主不知心裏有什麽計劃。

眾人議論紛紛,連雲芯等人也是臉色微變,孟善麵色不改地接著聽下去。

蕭疏果然又說,“這次同門比武,主要是為了幾個月後的青雲決,四大護法當然要對決,隻是若是落敗的話,必須閉關三個月,連連決勝者,自可在青雲決裏先發製人,成為我淮南閣裏的首個代表。”

他頓了頓,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身旁的人,“至於為何這樣事發突然,一是為了檢測你們這段時間的練武情況,二是告誡你們一個道理,在江湖中,雖然看似平靜淡然,卻處處暗藏猛獸,淮南閣弟子,不要掉以傾心了。”

雲芯眼睛一亮,隨後看著孟善,嘴角牽起一抹笑,芙蕖苦著臉看向孟善,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忙於玩耍疏忽了練劍,向孟善求救,雲瑉目光如炬,什麽話都沒有說。

塔樓的銅鍾“嘭”地響起,蕭疏足尖一點,立在塔樓臨窗邊,隨後腿一彎,一條腿橫放在窗子邊,一條腿曲起,整個人靠在窗子邊。

待鍾聲的餘音響徹整個淮南閣,他倉勁有力地聲音響起,“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這聲音雖不大,卻可餘音繞梁,顯然內力不足者無法做到。

那敲鍾的小童退於一旁,立在窗邊,對底下的人說著,“眾弟子先行比試,由四大護法手下的弟子開始,各小支分別出人三個,其餘弟子讓出場地。”

話語一羅,便退到一旁等候這蕭疏的吩咐。

蕭疏見一切準備妥當,立即揮手,正式開始。

那芙蕖門下的眾師弟妹,平日也是受到她的作風,做事當然是爭強好勝,眼下正好是在閣主麵前表現自己的機會,也可檢驗一下自己的武力,自然是個個爭先。

這其中,就選出了武功頗為不錯的良家子弟高占玉,還有出身將門家族,長得虎背熊腰,體態略是強壯的秦姓秦彪,還有一個地方豪族,神態高傲,麵目清秀一臉興奮,看起來似是花花公子的阮世昭。

芙蕖門下對著的當然是應流寧,這應流寧平日裏便好強,現下因有了孟善在場,應流寧當然是希望自己這裏多出風頭,便指著一女弟子黛曉,此女子原本是因為生活所迫朝花閣的一位名妓,落魄之時曾被蕭疏救治,從此一腳踏進淮南閣,一心一意跟隨蕭疏。

別看這女子看似柔弱,與淮南閣大多人不一樣的是,她擅長揮鞭,一手鋼鞭耍的極是淩厲狠覺,一旦出手,尋常人即使武功在她之上,一時半會兒也會因為她手中的鋼鞭占不到一點上風。

其餘兩個是門中較為出色的白默涵和嶽逍二人,都是已經能在江湖上叫的響亮的名頭,江湖中分別稱二人是白麵書生和逍遙劍客,可見對這淮南閣中二人的武功的肯定。

四大護法領著眾弟子退後數米,留下中間碩大的場地交給場上的幾人發揮。

別看這四大護法關係甚好,這門下弟子雖都貴為淮南閣弟子,卻因家世,武力高低經常產生摩擦,平日裏也經常是爭奇鬥豔,因此這看似平靜的淮南閣,其實也好生熱鬧。

首先出陣的是芙蕖這邊的秦彪,隻見他走路虎虎生威,自帶氣場,光是上場走幾步便已是震的地麵直動蕩,芙蕖看著自是心生歡喜,想著這秦彪體格雖大,卻也心竅靈通,知道先發製人,隻在氣勢上就已經讓對方頗感壓力,這時候隻怕應流寧那邊的人感到緊張才行。

芙蕖抱著胳膊不服氣地看著應流寧,嶽逍將手中寶劍一提,提步上前,看著對麵的秦彪先是互相一行禮,嶽逍繼而拔劍相對,那秦彪身寬體胖,使的一手鐵銅雙錘,用力揮過去,嶽逍低頭閃過,快步移到他的背後先是翻一個筋鬥上腳一踢,直讓秦彪倒著後腿兩步,轉過身來以腳撐住這才穩住。

嶽逍此時趁熱打鐵,使一套移形換影,劍走偏峰,招式劍法變換無窮,直教眾人看花了眼,驚歎不已,都道江湖的逍遙劍客果然名不虛傳,雖然日日在閣中相處,卻也甚少看見。

嶽逍手法巧妙,劍刃直直對著秦彪,步步逼近,就在劍尖快要刺向秦彪胸口的時候,眾人驚呼的時候,他忽地露齒一笑,手上幾下揮舞,那秦彪胸前像被掏了兩個洞,露出白生生的肉皮,芙蕖本是緊張,卻見了秦彪這幅狼狽的模樣也是忍俊不均,最後竟然笑出了聲。

嶽逍隨之身子一側,劍便刺向了秦彪肋下,秦彪自是著慌一退,正中嶽逍下懷,幾步快速移到他身邊,解開他的腰帶,秦彪大驚一手提著腰帶,一手使著雙錘對付著嶽逍,自覺有些力不從心,徑自退往數米遠,嶽逍卻報劍站在中間一副勝家的樣子。

那秦彪看著周圍的轟笑聲,看著自己已經被化成碎片的衣服,師弟的指點,師妹們個個都捂著臉嬌笑,頓覺滿臉通紅,心想你個嶽逍,好歹也是同門弟子,怎的你還讓我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臉麵,讓我在淮南閣還怎麽待下去?

那嶽逍看見秦彪一臉羞憤,甩著前額的頭發,一副江湖劍客的作派,“秦師哥,你可服了輸?”

那秦彪哪裏肯就這樣認輸,頭一擰道,“我並未出線,當然不服輸。”嶽逍一聽自是不屑地笑了笑重新把劍拔出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