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聲

第二百四十章路見不平抜刀助

第二百四十章路見不平抜刀助

“走,你們這幾個賤婢,害的老子要來這麽蠻荒的地方,快些走,到了還交差。”粗魯的聲音傳來,隨後一聲鞭打伴隨著女子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孟善心一驚,莫不是這裏還有人出沒,若是真的,跟著他們走自己便有很大的可能性出去,可是看著那邊的情況,好像也是不簡單。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武力,還是先躲起來看看情況。

隻見不遠處走來一行人,打頭的是個穿著官服的捕頭模樣的男子,正在粗聲粗氣的1喊著,他身後是一群被鐵鏈拷起來的女子,手上腳上都被戴著枷鎖,行動自然是不能快,他們個個都是精疲力盡,卻還是要1忍受著後方那個看管他們的人的毒打。

孟善手裏抓著一把沙,看著那些嘴唇起泡,已經不能行走的女子一陣同情,他們的境況可比自己可憐多了,再看那兩個捕頭嘴上罵罵咧咧地,手中的鞭子卻是一刻也不停歇,輪流著打在那幫姑娘身上,他們每個人的皮膚沒有一塊好肉,破衣爛衫,擋不住的春光乍泄。

“大爺,求您了,我妹妹已經好久沒有喝水了,她快要死了,你就行行好給她一口水喝吧!”隻見其中一個女子抓住那捕頭的褲子,給他下跪磕頭滿是請求,那捕頭腰上掛著的水壺搖的直響,裏麵是滿滿的水,一鞭子又是打下去,瞪著眼睛叉著腰罵道,“他媽的,這裏離那營上還遠著呢,你現在把水喝光了,我們這一路人都渴死在路上怎麽辦?”說著氣不過又要揮鞭子,那女子哭喊著左右躲閃,男子自然鞭子亂揮,一時間竟是牽連了數個女子,現場嚎哭一片,先前那個已經虛弱的需要水喝的女子又昏倒在地,那前麵的那個捕頭笑著看這些女子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將腰間的酒壺揭開,細細品味著,正要舉起喝時,脖子上卻是橫遭了一刀,霎時那血便噴灑了一地,他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樣發出悶哼的聲音,捏住自己脖子上那碩大的血道子卻怎麽也止不住,孟善放開了在他脖子上的刀,一腳將他踹到遠處,隻見他一頭栽倒地上沒有了聲響,孟善撿起地上還沒有流幹的酒壺,搖著裏麵還有少半壺酒,笑著踩到他的屍體上,看著自己手上的刀子,又回到了她一貫的蔑視,即便她現在沒有任何武力,她笑著,“你還沒有資格喝這個。”

一女子的尖叫聲打斷了那邊的吵鬧,她看見了應聲倒地的那個捕頭,隻見孟善穿著帶血的衣服,早已經幹涸的和新沾上的新鮮的血液,就連用來遮臉的1麵紗都沾滿了血跡,她氣勢洶洶地目露凶光朝著一幹女子走來,眾女子嚇得跑著,無奈鏈子是連在一起的,他們互相跑著卻是跌倒在地上。那打人的官員見他們這樣驚慌,自然是奇怪不已,鞭子還沒有揮起就被人禁錮住,“大膽!竟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頭一轉過來,臉上便被劃了一道從眼睛一直延伸到下頜處,他猛地吃痛,捂住右臉痛苦地吼叫著,孟善知道自己隻能速戰速決,不能拖下去,一腳踏在那男子的胸脯反手將他的鞭子躲下來,用盡力氣朝著他的臉上,背上,腿上狠狠地鞭打下去,一下接著一下,用的力氣並不比男子用的力氣小,直讓那男子趴在地上無處藏身,求爺爺告奶奶地哭喊著。

一旁的女子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失了魂魄,有的膽子小的直接便暈了過去,隻能坐在地上看著這個一身血的血人如鬼魅般來到他們身邊,殺了這些人救了他們。

孟善心裏發出一聲冷笑,看著地上的人像是縮頭烏龜般地爬著放聲大笑,“我要讓你嚐嚐,這些鞭子抽打在人身上是有多麽的痛,你不敬女子,毆打罪犯,無視將死之人,這些都該殺,我今天就讓你死在自己的鞭子下,也不算冤枉了你。”

那男子曲著身子禱告,身子一起跪在地上,那駭人的一刀已經讓他破了相,鮮血直流,看著更像是地獄來的魔鬼,他的嘴裏不斷地說著,“饒命啊,饒命,我不敢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孟善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被自己打的鮮血淋漓的男子嗬嗬冷笑,扔掉了手中的鞭子,笑著問他,“你答應我,果真不再隨便欺負人了?”

那男子探身看著孟善身後倒地的男子身下溢出的鮮血,趕緊搖搖頭,捂著右臉說道,聲音裏很是驚慌,“我不敢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好!”孟善看了一眼那些坐在地上擠成一團的女子又看看他,“我問你,想要出這片林子,還得多長時間,要朝著哪個方向走?”

那男子顫顫微微地指著西南方向說道,“隻要順著這個方向走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可出去有一些小驛館,到那裏便可重新補充水源和糧食,我們都是邊疆地區的官兵,要把這些罪犯遣返到中原的,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孟善托著下巴思索著,自己在這草原裏轉了不知幾天,卻不想原來自己竟是原地打轉沒有走出多麽遠,隻聽有個女子忽然叫一聲小心,孟善嘴角一翹,果然啊,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她藏於袖中的匕首早已掏出正對著那撲身而來的男子,正對著他的心髒,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孟善,再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脯,突然呲牙咧嘴地大叫著,孟善狠狠地看著他,“你是傻子麽?我怎麽可能不防備著你呢?”

她將匕首深深地插進那人的胸脯頭,隨後一腳將他踹開,那男子躺在地上身子撲騰兩下嘴裏不停湧出鮮血,沒過兩下便抽搐著死了。

孟善看著他冷冷地笑著,將匕首用自己的袖子擦幹淨,拍了拍雙手落了個幹淨利落脆。

她擦了擦臉,往那死掉的男子腰間摸了摸,將那滿滿的一壺水全都扯了來,掂量著水她估計著若是能按照那男子指的路線, 這些水是足夠了。

正要舉起喝時,再看看那些被捆在一起的女子,孟善的動作突然停住,將這來之不易的水遞給剛才那個下跪的女子說道,“你妹妹不是要喝水麽?快給她喂點,興許還能活的過來。”

那些女子自然是感激淋漓,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給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慢慢地喂下去輕聲呼喚,“月兒,月兒,你快醒醒。”

那女子沒過一會兒就醒來,看著身邊一圈圈的人圍著她,還有個麵生的女子。隻見孟善現在全身上下沾滿了血,她臉色又有些冷漠,自然是將她嚇得不輕,看見她便叫了起來。

孟善站在風中並沒有說什麽,相反是旁邊的姐妹看著那叫做月兒的女子說道,“月兒,不要害怕,剛才多虧了這位姑娘,我們才得以脫險。”

那叫做月兒等我女子張著幹裂的唇本想向孟善行個大禮,身體太過虛弱隻能向孟善點點頭,“謝謝姑娘。”

那些女子看著倒在身邊的兩個捕頭,不免有些驚慌,其中一個女子焦急地說道,“這下子可怎麽辦,這兩個人畢竟是朝廷的人,他們死了,我們可就脫不了幹係了。”

孟善看穿了他們的擔心,從袖間拿出一小瓶消屍散倒在兩個人身上,隻見已經死去沒有知覺的兩個人瞬間化成了一攤血水,草地上全是空落落的衣服,裏麵沒有任何厚度,經過太陽的蒸發,全都粘在沙子上被風吹散,這草地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似的,讓那些女子個個驚呆了。

孟善將那衙役身上的鑰匙撿起來給他們開了鎖,又將那壺滿滿的水壺留給他們,自己隻留了那隻剩下小半瓶的酒說道,“你們去了那朝廷也是活不了,如今著證據也是消了,你們且四處逃命去吧。”

她正要走時,那些女子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撲通一聲跪下,孟善皺著眉頭,“你們這是做什麽?若是想謝恩的話就不必了,我從來不愛這套的。”

那些女子中一個稍顯年長的這時候說道,“姑娘,我們本是沒有家人的風塵女子,因為得罪了官府的人,被盡數殺絕,留下我們幾個姐妹實在沒有地方去,就算回到那裏也會被人認出來,倘若姑娘願意,我們願意一生一世為奴,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孟善冷笑一聲,揭下麵紗在手裏拎著,眾人皆是倒抽冷氣,世上竟是有如此美貌之女子,實在奪人眼球,清冷的氣場讓她的美更是具有侵略性,就算這滿地的蒼涼,這破衣爛衫都阻擋不了她的美。

孟善指著自己看著他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自己也在逃命,你們跟了我,豈不是自找苦吃。聽我一句勸,還是散了吧。”

那領頭女子不依不饒,跪著身子挪過來說道,“我青衣樓的女子雖是不識什麽字,也不懂什麽江湖道義,隻是姐妹幾個在牢房中便發誓無論是誰救了我們,我們都會用勁自己的一生一世報答,何況我們和官府有著血海深仇,是萬萬不能回去的,姑娘行行好,就讓我們跟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