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聲

第二百四十六章白雲蒼狗過流年

第二百四十六章白雲蒼狗過流年

連城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看著應流寧就要拿起已經洗好的瓜果蔬菜凶著他說道,“應流寧,你知不知道百病從口入啊,吃東西前先要洗手。”

應流寧不情不願拖遝著步子跑在屋外那連城早已經為他1準備好的水盆先是洗著臉,那溫熱的水澆在他的臉上,讓他一陣清醒,孟善!他在心地一陣呼喊,每次隻要一想起她,她的心髒就好像被誰拿住了一般。這個令他忘不掉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

“洗好了沒有?菜我炒好了。”屋內連城的叫喊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用袖子擦了擦臉,直接無視了連城為他準備的手帕快步走回屋裏。

“不是吧?連城,你這涼拌白菜絲,千層白菜包,爆炒白菜絲我也就忍了,為何唯一的一個湯都是小白菜湯。”應流寧看著滿桌子的白菜,其中又以中間那碗飄著幾根菜葉的白菜湯最是顯眼。他睜大了眼睛,咽了咽唾沫 。

“怎麽樣,我這個想法是不是很好?”連城兩眼放光地看著他1等待著應流寧的誇獎,繼續補充道,“沒有辦法,白菜買多了,要是不吃,這些菜壞掉就要浪費了。你們淮南閣可沒有教過你們挑肥揀瘦的吧!”

應流寧歎聲氣舉起筷子在幾盤菜上空停頓了幾秒猶疑著到底要先吃那一道菜,最終想到反正是吃哪一道都是一樣的便閉著眼睛隨便夾起一道菜,那細細的白菜條在他最中停留了數秒便被吞了下去。

連城一臉驕傲地看著她,雙手合十笑著,“怎麽樣,我做的這些菜和你胃口吧”?

應流寧正要點頭,又怕這連城得意便隻是淡然地說著,“還不賴,可以勉強入口。”

連城給了他一個白眼,但是看見他一口接著一口吃下去卻是滿滿的幸福,自己顧不上吃隻是看著他慢慢的吃。

“應流寧,這些白菜實在是太多了,我一個人實在什麽吃不了,你這幾天有時間便1下山來我為你做吧。”連城小心翼翼地說著看著應流寧。

應流寧筷子一頓,後來又夾起一筷子放到嘴裏,徹底咽下去後才慢慢地說,“這幾天不行了,我想下山去找找孟善的消息,說不定就讓我找到了。”

連城臉色一僵,輕輕地擠出一抹笑,“也對啊!還是孟姑娘的事情重要,沒事你去吧。”應流寧低頭吃著,連城探尋似的問道“流寧,孟姑娘是有消息了麽?”

應流寧放下筷子搖頭,這才歎著氣緩緩說道,“沒有 自從三年前離去後,我再也沒有聽到他的任何消息,好像她這個人已經從人間蒸發一般,沒有人見過她,沒有人聽過她。我想要找她,簡直是大海撈針。”

隻是大海撈針,也值得試一試,他還有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可以試一試。

連城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有些不忍安慰著他道“流寧,孟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也許她躲在某一個地方生活的很好,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們見麵,我想隻要我們不停的找下去,一定會找到孟姑娘的。”

應流寧笑了笑,拍著連城笑著說到,“連城,這三年來幸好有你在,否則我有些話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去說,在我心裏麵,……”

應流寧看著連城的臉認真的說著。

連城的心驟然緊張起來,臉上也是發燒,聽著他將後麵的話說下去,那應流寧一本正經地說著,“在我心裏麵,你是我唯一的好兄弟。”

連城的笑僵在臉上,隨後才一拍手將應流寧的手打下去,一副嫌棄應流寧的樣子吊兒郎當地命令著他,“我知道,不過規矩你還是逃不了了的,今天的碗還是你來洗。”

她毫不留情地腰間的圍裙摘下,套在應流寧的頭上幫他戴上,伸手引來他進入廚房 很是恭敬有禮地說著,“應公子有請。”

應流寧看著滿是狼藉的廚房不免認栽,這連城做飯是好吃,可是這樣將廚房叫了個天翻地覆實在是她的本事。

在廚房這邊,連城打開窗戶,洗著碗的應流寧看到這已經有些含苞待放的蓮花不由失了神,連城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不由地在他眼前晃了晃,說著,“應流寧,我見到淮南城裏有種很好看的胭脂,你這次下山,便幫我帶一盒。”

應流寧奇怪著,回過頭來看著她這一身上下就如流氓地痞的行頭說著,“連城,你一個男人用什麽胭脂?”

連城本是嬌羞地看著底下,聽著他這一副話實在是讓人氣急,狠狠地踩著他的腳發泄,這才嬌羞地說著,“我看見一種胭脂很好看。”

應流寧從腰間掏出一袋銀子送到她麵前,“你要是喜歡,願意買多少便買多少好了。”

連城不由跳起來隨後一把推過去說著,“應流寧,你就不能買來一盒送給我麽,我今天下了回山,已經走不動了,這胭脂我急著用,你必須給我帶上來。”

應流寧看著他的小孩子氣,不由嗜笑嘴上答應著,那連城卻早已經一蹦三尺高高興的忘我,抓著應流寧的袖子就是一陣歡喜,“應流寧,你真好。”

應流寧看著她燦爛如春的笑臉不禁拿手摸著她的臉,連城是一陣愣神,隨後卻也不反抗,兩個人慢慢地靠近,就在鼻子挨著鼻子時,應流寧卻是反應過來,趕緊將身子退後,臉色一陣潮紅,這連城雖然是有一些失望,卻還是止不住的高興,偷偷地瞧這應流寧,說一句,“我來幫你。”便靠在應流寧身邊兩人一起洗碗來。

應流寧看著他擠在自己身邊的小腦袋,沒有出言阻止,兩個人安安靜靜了一會兒,順著那對麵吹來的蓮花香連城享受著看著一切,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樣子。

“喂!喂,你在想什麽呢?”應流寧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連城恍惚地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應流寧的臉,哇的大叫一聲,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做夢,她捂著自己有些發紅的臉,再看著應流寧一臉莫名其妙,真是羞死人了,竟然大白天會做這種白日夢。看著應流寧的俊俏的臉,她做賊心虛似的跑出去,應流寧抓著腦袋看著他的背影喊著,“連城你不要跑啊!我幫你買那胭脂就是了。”

他一臉莫名其妙地搖搖頭,女人還真是複雜的東西,尤其是這個最不像女人的連城 實在讓人難以琢磨。

出門前連城的臉都是紅色的不敢抬頭看著應流寧,應流寧笑著湊在他的跟前,“連城,我走了,這些天沒有我保護你,可是不要受別人的欺負啊!”

那連城沒有好氣地看著他吼道,“沒有你我也可以,應流寧,最好你一個月之內都不要回來,見慣了外麵的花花世界後,恐怕你連淮南閣都不想回來了。”

應流寧笑著看她,沒有和她計較,將佩劍一拿,便大步邁出去向她招著手,連城鼓著氣不向他1揮手。應流寧聳聳肩轉身離開,就在那應流寧的身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快要看不見時,連城卻又忽然反悔了似的,邊走邊跑,雙手做成喇叭狀大聲喊道,“應流寧,應流寧,剛才的話不作數,你一定要早點回來,我擔心你,”她想了又想,加了一句,“淮南閣的人自然也擔心你。”

已經拐過去的人沒有反應好像沒有聽見,連城失落地踢著石子往回走,忽然從崖底下傳來一聲話,“連城,我記住了,你的胭脂我會幫你買回來的。”

顯然是應流寧的聲音,連城眼角含著淚,擦了擦,這個傻瓜。

淮南的山素來綿延不絕,山山相連,連綿起伏。隻見那山腰盤旋的那曲折險峻的修建的實木棧道,是可以俯瞰一覽無餘的山穀 這棧道很是窄小,大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行人若是不注意 很容易摔個肝腦塗地。

那一抹山澗泉水就如縷縷飄帶纏繞在青山之中,成為淮南閣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隻見那幽深的峽穀之中,慢慢升騰著變化莫測的氤氳山氣,猶如一副神奇的輕紗的帷幔,把精致而婉約地山水繪成了一副極為壯觀的畫卷。

那粗曠的山巒,有些敦厚的棧道,再加上別樣的情趣,隻見千般趣味,萬般風情,在這淮南閣之中,讓人更是不知到底是人在景中走,還是景隨著人流動。

淮南閣內鍾聲響動 ,各弟子都去練武,那軟塌上躺著的男子扶著額頭,問著麵前站著的人說道,“蒼溪最近出了什麽事,怎麽鬧得武林人士人心惶想的?”

此人正是淮南閣閣主蕭疏。

站在地上的是一英挺少年 杏眼薄唇,一身黑色的玄衣趁的他越發挺拔,隻見他拱手屈膝仔細說道,“屬下隻聽說前段時間那裏的富商高吳勇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殺了。”

蕭疏皺著眉腦子裏想著那高吳勇的樣子,數年前他們確實見過幾次麵,不過交情不深罷了。“這高吳勇萬貫家財手下應是不少,他本人武功自然是厲害。怎麽這麽輕易便被人殺掉 實在讓我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