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與反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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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病嬌與反病嬌 分節 23

軟對他笑了,“你能不能不要繼續學下去了?其實我很想學這些,但是爸爸媽媽不準。”

安少原沒有說話,半響之後才露出了微笑,“姐姐想學的話,那就去學吧。”

之後,安軟軟開始代替安少原參加那些課外班。

可是即使如此,林楚歌的眼底也依舊沒有安軟軟的存在。

她總是覺得自己其實是喜歡林楚歌的,可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麽在乎安少原的生日,在安少原生日時偷偷匿名送出禮物,暗中關注安少原的一舉一動,注意他和別人的每一個接觸。

……她隻是覺得自己是想打敗安少原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在安少原十七歲生日時,她總算發現了從安少原手中搶得林楚歌的契機。

她偷偷接了林楚歌打給安少原的電話,從安少原包裏拿出林楚歌給安少原的鑰匙,然後堂而皇之地進了林楚歌的家。

她本以為自己所想要的一切都會實現。

可是在那雙手摸上自己的時候,她卻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惡心。於是她推開了林楚歌,林楚歌繼續意識不清地昏迷在**。而她站在床邊,卻覺得心有餘悸。

她和林楚歌其實什麽也沒發生,但是為了從安少原手中奪走林楚歌,她欺騙了林楚歌。

後來想要殺死淩雪……到底是因為林楚歌,還是因為安少原呢?

不知道了。

但在安少原死後,安軟軟突然無比後悔,從未有過的痛苦和悲傷如潮水一般瘋狂湧出。

她突然意識到了。

……從始至終,她的目光,其實一直是落在安少原身上的。

僅僅是如此而已啊。

隻是等她終於發現了這一點,卻已經太遲太遲——她和安少原,終究是走到了這一切都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低著頭,淚水無聲劃過臉邊,在這一刻,悲傷盡情地逆流成河。

三、 衛風番外

不在乎,就不會悲傷。

不在乎,就不會難過。

如果什麽都不在乎,那就沒有什麽可以傷到自己,那自己就無堅不摧。——衛風

很多人羨慕衛風。

因為他有著良好的家世,有著揮之不盡的金錢,有著溫柔美麗的母親。

很多人鄙夷衛風。

因為他有著肥胖的身軀,有著殘缺的語言功能,有著沉默孤僻的性格。

在衛風的人生中,從未享受過半點溫暖。

他的母親衛婷是一位大美人,大學畢業後就政治聯姻嫁給了肖渠。雖說是政治聯姻,但婚後衛婷很快就被英俊儒雅的肖渠所吸引,兩人很快就步入了愛河,過著如膠似漆的生活。

但災難發生了。

衛風的爸爸衛元愛著衛婷,嫉妒之下竟然動用手段搞垮了肖家,逼死了肖渠,而且強行占.有了衛婷。

其中值得一提的在於:衛元是衛婷的親生哥哥,有著血緣關係的倫理親人。

所以,這就注定了是一場悲劇。

近親血緣誕生的極大可能是畸形兒或者天才。而很不幸的,衛風兩者皆具。

他出生就有著先天性肥胖症以及語言功能障礙,爸爸對他不耐而嫌惡。而媽媽更是對他這個近親相/奸的產物無比排斥。事實上,在媽媽被爸爸強占的那一天,媽媽就瘋掉了。

看似溫柔美麗的媽媽……其實隻是個神經衰弱的瘋子而已。

每次犯病時,媽媽都會歇斯底裏地對他怒吼,用台燈和手機狠狠地砸他,神色病態而扭曲,卻十足憎恨。

而每次爸爸來找媽媽時,都會是一場如狂風驟雨般的強迫與毆打。伴隨著女人淒楚而慘厲的尖叫和呻/吟,爸爸的表情是猙獰而狂熱的,如沸騰和怒吼著的野獸,野蠻而霸道。

而因為這樣的兩個人的結合而誕生下來的衛風,自然被當成惡魔之子。

他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連名字都沒有,等到終於要登戶口了,爸爸卻也隻是不耐煩地隨手拿了衛家的另一個男孩的名字給他,連想一個名字的功夫都不屑於花費在他身上。

他也根本不需要名字。

因為沒有人會叫他的名字。

大家都叫他雜種,魔鬼,胖子,白癡,啞巴。

沒有人喜歡他。

所有人都欺負他。

於是理所當然的,和他這個雜種擁有同樣的名字——那個衛家的小孩自然憤怒而羞恥,對他憎惡無比。於是那個小孩唆使衛凡和其他孩子來欺負他,毆打他。

衛風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事實上,最近幾次衛凡和另一個“衛風”所遇到的幾次事故,都是衛風策劃的。

他從來沒有上過學,因為學校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過白癡和弱智。

衛風通過網絡,輕鬆地學會了各式各樣的事物。從基本的幾何代數到高等數學,從簡單的邏輯電路和力的分解到理論物理……甚至包括專業性較強的心理學以及醫學,衛風都輕而易舉地一一掌握。

對他來說,一切都太過簡單,所以一切都像個遊戲。

他一麵不屑著那些普通人,一麵卻又為自己臃腫可恥的身軀自卑著。自信和自卑交雜著混在一起,使得衛風一日比一日扭曲。

他黑進過美國五角大樓的局域網,也曾流利的在網絡上敲打著鍵盤,與外國人用著拉丁語聊天。他解開過國際上百年以來無人破解的數學題,在把解答過程掛在網上後引起國際數學界的轟然大波。

他通曉二十六國語言,早已歸納出了不同語言體係的區別和相同之處。

他……

而做到這一切的時候,衛風還不過是個剛剛滿了十歲小孩。

學習對衛風來說就如喝水吃飯一般自然,一般輕易,所以他逐漸開始覺得無聊起來。

因為一切都措手可得,所以就不會珍惜。

直到他接觸到了Kueer。

Kueer是一個網友,他帶他走入了犯罪策劃師的天地,在他麵前展開了一個華麗而神秘的新世界。

有時候,衛風會覺得自己是個天生的犯罪策劃師。

他可以通過不動聲色的觀察和了解,判斷出一個人的性格和愛好。然後根據這一切,將那個人推下無底的深淵。

最美麗的死亡,最精巧的設計。

Kueer這樣評價,衛風所設計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一場完美的藝術,豪華的視覺盛宴。

曾經欺負過他的女孩,被蜂群叮死在花叢裏,身上還染著蜂蜜的清甜;

曾經嘲笑過他的男生,被水泥緊緊地包裹著,完美地保留下了死亡那一刻的驚恐和畏懼。

衛風逐漸發現,他喜歡這樣。

策劃犯罪在他看來,就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一般自然。

最初隻是為了報複那些欺負過他的人,但逐漸的,他開始把這當成一項愛好,一項興趣。看著那些人或驚恐或呆滯或哭泣著死去的麵孔,讓他感覺由衷的興奮,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都在顫抖。

他的手上沒有沾過絲毫血,卻有無數人因為種種故意策劃出的偶然和巧合而間接死在他手上。

自卑而扭曲的胖子。

完美的犯罪策劃師。

一邊是天才,一邊是雜種。

衛風的心理,就這樣一點點的沉淪。他徹底興奮了,這種扮演兩麵派的生活,讓他激動到指尖都在顫抖。

……有著那樣的爸媽,他又怎麽可能正常呢?

衛風低頭,笑了。

衛家一直有著精神病的病史,而作為近親相/奸的產物,衛風的病情比起他的父母來說,隻會更嚴重。

而衛凡,更是衛風一直以來最重視的“作品”。

衛風想,讓衛凡死得太輕鬆也未免太過便宜他……所以他會給衛凡一場最盛大和豪華的死亡,讓衛凡成為他最昂貴和動人的“工藝品”。

所以他精心策劃,準備,暗中偵查衛凡的情況。

然後衛風發現了安少原——這個衛凡無比尊敬和向往的“前輩”。

第一次見到安少原的衛風,從未想過日後的他會為這個人而相思入骨。他隻是頗有興致地想著,如果這個人死了,衛凡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想到衛凡可能流露出來的神情,衛風便覺得有趣。於是衛風決定了,他要讓安少原死。

他故意接近安少原,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玩火自焚,讓名為執念的火徹底把自己燒成一堆灰燼。

等到他發現自己真的陷進去了的那天,卻已經來不及了——

衛風不能允許自己竟然對別人動了真情。

不在乎,就不會悲傷。

不在乎,就不會難過。

如果什麽都不在乎,那就沒有什麽可以傷到自己,那自己就無堅不摧。

其實說到底,他隻是害怕被傷到而已。

從小到大父母的互相折磨,使衛風的愛情觀也開始扭曲。在他看來,愛情是傷害,是互相負荷不起的烈焰,早晚會把所有一切都燃燒殆盡,曾經的美好到最後隻為化為折磨。

於是衛風準備下手了。

他要殺死安少原。

在動手之前的那一天,他忍不住給了安少原一本自己寫的書,書裏夾著一張紙條。

那人露出了一頭霧水的表情,“你是我的蘋果眼?什麽意思?”他嗤笑了一聲,嘲弄地開口,“還拽洋文,弄得好像很酷炫的樣子。你這樣說,還不如說你是我的香飄飄奶茶來的高大上呢。”

在那人的視線裏,衛風低下了頭,卻隻是靦腆而羞澀地笑了笑。

最後衛風還是沒能下得了手。

隻要想想安少原也許會離開這個世界,衛風就覺得坐立不安。眼看安少原一步步走進陷阱,衛風突然發瘋一般上前毀掉了他花費大心血設計的“藝術品”。他一邊震驚於自己的衝動,一邊卻又心安了下來。他苦笑著搖頭,總算承認:自己的確是陷進去了。

那之後,衛風覺得自己就從一個犯罪策劃師變成了一個愛情策劃師。

他想盡方法分析安少原的行為作息與愛好習慣,每天都準時出現在安少原會通過的地帶,更運用了苦肉計來換取安少原的同情。

——這也是安少原總是能刷新出衛風的原因。

衛風也想過殺掉林楚歌和淩雪——他甚至看出了安軟軟的真心。但每次看到安少原,他就忍不住猶豫了,然後再也下不了手。

但是。

安少原死了。

衛風是不敢置信的。

明明昨天才好好說著話,開心地聊著天的,怎麽一轉眼,那人就消失了呢?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如蠟燭般一吹就滅。

……所以說,付出感情什麽的,真是太愚蠢了啊。

雖說因為過於巨大的刺激,讓衛風先天的病症得到了治愈。但這一切卻絲毫無法激起他心中的漣漪,在安少原死後,他覺得很無趣、很乏味。

並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

隻是無止境的空虛和迷茫。

衛風一直不知道他為何會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在認識安少原之後,他覺得他是為了安少原而活著的。在安少原死後的現在,衛風突然就不知道他存在的意義在於何物了。

——如果你不在這個世界,那麽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如果神在這裏,他將拆散我們。那麽,就由我來摧毀……這種不合理的世界。

最後的最後。

站在安少原的墓前,衛風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