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208 導演陰謀(2)

208

導演陰謀(2)

驚人的銀『色』水花飛濺到四周的其他船上,半丈之內的船隻全都被波及到,無數聲慘叫聲響起,整個江麵混『亂』成一團,至少有一半的船隻全部被波濤淹沒,散成一片片,伴隨著‘嘩啦嘩啦’的巨大水聲,那些被波及到的船隻上的人全都掉進了水裏,驚恐聲不斷。

如此大的聲勢,讓那些沒有波及到的人瞠目結舌,驚懼不已,紛紛駭然地看向陳佐,好強的力量啊!難道他想把這裏所有人都殺掉嗎?

隔了半響,賀家人才從水裏冒出頭來,除了五位長老和武功較高的兩個侍衛,其他的賀家人要不就在那滔天的水幕中被震死,要不就因為那麽強的衝擊力溺死在水中,而那些受到波及的江湖人士也在這‘一掌’下死傷過半,餘下的紛紛驚恐地扶著浮木快速地遊到相識的那些門派的船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隻是在渭江的下遊,江水並不急喘,甚至於平靜如湖麵的話,非得把所有人都淹死在其中不可。

‘砰、砰、砰’……數道水柱衝天噴起,在陽光的閃耀下,數道水柱中間人影一閃,在江麵頓了一下,便落到陳家的船上,卻原來是賀家的五個長老和那兩個之前奉命去‘搶’傾狂的護衛,其中一個扶著似是昏『迷』過去的賀**,全都成了濕嗒嗒的落湯雞。

“陳佐,你什麽意思?想跟我們賀家翻臉嗎?”上堂長通紅著臉,大聲怒問道,他早就知道陳佐沒安好心,卻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公開要置他們於死地,剛剛所謂的和事佬是想讓想他們放下戒心吧?

陳佐好似才剛剛拉回了神誌,臉『色』一變,連連搖頭道:“上堂長老別誤會,陳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陳某本來隻是想阻止賀賢侄,但是……”

但是怎麽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從那滔天水幕向賀家大船襲去的時候,他就蒙了,他明明隻是想擋住賀**才拍出那一掌,卻沒有想到那掀起的水幕竟然突然改變了路線,朝著賀家大船而去,而且爆發的力量連他自己也吃驚,他並沒有出盡全力,不可能有那麽駭人的爆炸力,但是這一切該怎麽解釋啊!

然而他糾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陳佐大怒的冷喝聲給打斷:“阻止?你就是用這麽辦法阻止的嗎?陳佐,你把我們賀家人都當傻子嗎?”阻止?哼,他要是相信他的話,那麽他這幾十年就是白活了。

“上堂長老,請稍安勿燥,憑我們兩家人的交情,叔叔又怎麽會這麽做呢?這必然隻是個誤會。”那個略顯年輕的男子依舊帶著無害的笑容勸道,隻是這話語中卻有不明意味的提醒之意。

上堂長老直直地凝視著這個平凡的男子,轉過頭,依舊帶著氣憤的目光落在陳佐的身上,周身的怒火減弱了不少,稍稍冷靜的下來,雖然三家的關係暗地裏已經腐爛了,但表麵的和善還是要保持的,這不僅是因為了鞏固三大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的關係,最主要是因為……

無論是因為什麽,依陳佐這隻老狐狸的狡猾,都不可能公開的跟他們賀家就這樣撕破臉皮才對,但是是他的出手,這一點,所有人都親眼目睹,又該怎麽說。

賀家人保持沉默著,陳家人保持沉思著,至於那些個僥幸活下來的江湖人,則是敢怒不敢言,同時也在害怕著,他們才不管他們兩家在搞什麽鬼,他們隻知道,先是賀家對他們‘大開殺戒’,爾後是陳佐明著當和事佬,卻在一轉頭間對他們狠下殺手,他們這些大世家都把他們當草芥,想耍著玩就耍著玩,想殺就殺,真是太過分了,然而誰也不敢擅自離開,怕會成為下一輪殘殺的第一個犧牲者。

“柳大哥,這是怎麽回事?”目睹這一幕的莫羿軒臉『色』變得不太好,皺著眉頭問著一直凝視著陳佐的柳劍穹道,這個陳佐的武功竟如此之高,隻是一掌,便爆發出如此強的威力,如果陳家真的想把這裏的人都殺盡的話,那怕是連他們都逃脫不了吧!而現在他又說這一切是誤會,這兩家人到底在搞什麽啊?

搖了搖頭,柳劍穹刀眉緊蹙著,他也不明白那個陳佐怎麽在勸得大家都息戰的時候突然下這麽狠的手,如果不是他久經沙場,對於未知危險是有種深入骨髓的**,此時他非得如賀家人一樣成了落湯雞不可,現在,他就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了,打戰他很精明,但要說到這些個耍陰謀弄詭計的,那就非他所能應付的了。

“現在不管他們是怎麽回事,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這些江湖事本來就與我們無關。”一旁的楊文鴻想了想很理『性』的便開口說道,雖然他不懂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但是不管是江湖還是官場,凡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陰謀,就有血腥,他不想卷入任何恩怨之中,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書呆子說得對。”莫羿軒點了點頭,便對玄鷹下令道:“玄鷹,傳令下去,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妄動。”別說,他認真起來還真有點當小王爺的氣派,畢竟出生皇家,即使他再白癡,這種威嚴還是有的。

“如果這是陳家或賀家的陰謀的話,就算江湖事與我們無關,他們也不見得會放我們離開。”柳劍穹清冷的聲音顯得有點悠悠,他雖是龍麟戰神,用兵如神,然而少年參兵的他一直都在戰場上,極少涉及江湖,此次出來隻為兩件事,並不想過多的卷入江湖的恩怨,隻是,這怎麽簡單簡單的強搶民女會演變成江湖撕殺了呢!而他們卻已經多多少少地卷入了進去了。

不禁轉回頭,看向一旁由於一直帶著麵紗而看不清表情的白衣少女,這件事多多少少都是由她而起的,可卻始終像個局外人般地‘看戲’,略薄的嘴唇習慣『性』地輕抿著,雖然看不清她表情,但是卻能感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應該有的鎮定和傲然,以一個毫無武功的柔弱女子來說,麵對賀**的‘強搶’,她毫不慌張,麵對他們這些陌生的人,她半點不顯生疏,表現得如此落落大方,麵對那麽血腥的一幕,她毫不害怕恐懼,麵對陳佐那麽強的力量,她沒有如他們般的駭然,一切對她來說仿佛是最自然不過的事而已,又或者說這一切好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暗自驚訝於自己怎麽會有這個奇怪的想法,對方隻是一個少女而已,但是這種感覺卻怎麽也揮之不去,然而饒是如此,卻沒有絲毫的排斥,甚至於產生想與之相交的念頭,這又讓他又多加了層不解。

感到落在身上的那道帶著探尋的目光,傾狂星眸略過一絲惡作劇的趣味,猛然轉過頭,正好與柳劍穹的目光直直地撞上,不無意外地看到他的赤瞳裏閃過慌『亂』,剛毅的臉龐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哈哈,想不到堂堂的柳大將軍竟然這麽容易臉紅,真是奇觀啊!

猝不急防地與她的視線相撞,柳劍穹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然『露』跳了一拍,下意識地移開視線,隻感到臉上湧上一股熱『潮』,是因為被她抓到他在探究她,還是因為那一雙黝黑靈動,又似能懾人魂魄的眼眸,好熟悉又陌生的黑瞳,熟悉的霸氣,陌生的嬌俏調皮之『色』。

一旁的楊文鴻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無波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不滿,心下也湧上一股不明所以的不舒服,然而他卻將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歸結為‘被困’在這裏而產生的不滿,並沒有過多的去探究。

神經大條的莫羿軒和大大咧咧的蕭若夕並沒有去注意到柳劍穹的不自然。

聽著柳劍穹的話,蕭若夕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道:“哼,要是小狂兒在這裏,管他什麽滔天陰謀,我們想離開就離開,誰又能耐我們何?”

聞言,傾狂嘴角輕勾,表麵並沒有什麽反應,心下卻暗自好笑地想著,要是他們知道他們現在口中的‘滔天陰謀’是她一手導演出來的,不知他們會有什麽表情,嗯,驚訝之後,蕭大姐一定免不了對她一頓好好的‘教育’吧!

蕭若夕的話讓楊文鴻三人不自覺地將目光瞥向身邊的白衣少女,見她並沒有什麽反應,才放下心來,同時又不免湧上深深的思念之情。

“嘿嘿,沒錯,表弟她就是陰謀的祖宗。”莫羿軒很自豪地點了點頭道,下一秒,又似想到什麽般地垮下臉來,道:“可是,那家夥現在到底在哪裏啊?什麽不好學,竟然學人家離家出走,讓我們這麽辛苦跑出來找她,哼,等找到了她,看我不好好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