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

209 天才徒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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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徒弟(1)

“沒錯,那小子竟然讓我蕭若夕親自出來找人,簡直就是欠揍。”蕭若夕兩又『插』腰,一副蕭大姐的標準模樣,惡狠狠地哼了一聲。

哼得傾狂那個心尖兒一顫啊!同時心裏一股暖流流過,原來他們這次出來,確是為了找她啊!中秋宴當日,她有說過明宗邀她到天炎穀參加‘明宗創教七十周年的盛會’,所以他們才會在得知皇帝老爹要派人到天炎穀後,也跟著一起出來。

“少主,少主……”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叫聲拉起了幾人的思緒,立即將視線轉到陳家大船上。

陳家大船上,壓抑的氣氛下,昏『迷』中的賀**在咳嗽了幾聲後,突然噴出鮮血,然後無力癱軟下去,身邊的護衛及時扶住他,滿臉的驚恐,那毫無生命的模樣令他驚懼。

“少主?”上堂長老蹲下去,兩指搭上他的脈膊,頓時臉『色』大變,顫抖著手放在他的鼻尖之下,一抖,繼而緊握成拳,似是在忍耐著什麽。

“上堂長老,少主……少主怎麽樣了?”賀家幾個長老見上堂長老如此,心生不好的預感,慘白著臉,顫抖著問道,不,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不會,一定不會。

“心脈俱斷,魂歸西天。”閉上眼睛仰起頭,上堂長老低沉的聲音如同從喉間硬『逼』出來一般,卻如霹靂一般狠狠地劈向船上所有的人,不管是賀家的還是陳家的,誰都知道,賀**雖是生『性』荒誕,卻是賀家家主的嫡子,深受寵愛,今日卻死在這裏,怕是會有一場不小的風波。

猛然睜開雙眼,上堂長老一臉的肅殺之氣,直『逼』陳佐,沉著聲道:“陳佐,既然是你先不義,殺了我們家少主,那就別怪我們賀家不仁,殺了你們償命了。”他現在已經管不了什麽去想這一切是怎麽回事,他隻知道,是陳佐那一掌殺了他們家少主,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容不得他們再說什麽。

話音剛落,真氣一提,便直接攻了上去,強勁的掌力直撲陳佐的麵門而去,他一動,賀家的幾個長老和侍衛也動了起來。

“上堂長老……”陳佐還打算再說什麽,卻因撲麵而來的強勁氣流而吞下下麵的話,右手一揚,化去上堂長老的氣勁,足下一點,便迎了上去,其實他也不知該說什麽,從拍下去的那一掌後,所有的事情都完全超出了他控製範圍,顯得十分詭異,連賀少春是否是真的死在他的手,他自己也說不清。

周圍的那些‘饒幸’活下來的江湖人士看好戲般地看著陳家大船上上演的這幕‘自相殘殺’,均在在心裏幸災樂禍地想到,賀**死得真好,最好兩家殺得兩敗俱傷,這樣,他們那些兄弟的仇也可算是報了,而且他們今日也能安全地離開這裏。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他們想得那麽好,賀家隻有五個長老和二個護衛,而且之前都消耗了很多體力,而陳家,不用算那數十個護衛,單就陳佐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男子,再加上那身後的兩個老者,便已足夠了。

很快,賀家七人便被製住,陳佐並沒有下殺手,隻是微皺著眉頭,走到橫眉倒豎的上堂長老那裏,壓低聲音道:“上堂長老,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都沒用,但是,你別忘了主上交給我們的任務,如果在這裏公然撕破臉皮,壞了主上的事的話,我們誰也別想活。”

聞言,上堂長老心裏一顫,很明白他說的是事實,而且現在他們也報不了仇,權衡了一下,便緊握著拳頭,黯然地垂下眼。

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陳佐深吸了一口氣,揚高聲音道:“各位武林朋友,陳某已經跟上堂長老研究過了,今日之事,處處透著詭異,想來必是有心懷不軌之人在暗中對付我們兩家,很抱歉讓各位受到波及,請放心,我們陳賀兩家必定會早日查明真相,給各位一個交待。”

陳佐剛一說完,上堂長老也揚高了聲音接下去道:“陳二老爺說得不錯,各位都知道,我們三大世家向來以維護武林正義為已任,今日是……是有仇人在暗中對他們少主動了手腳,才以至於發生這種事,上堂代表賀家在這裏向各位陪禮了。”

“陳二老爺,上堂長老客氣,我等……明白。”最靠近傾狂他們船的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頭上,一個背著長劍的男子揚聲回道,心下卻是不屑,如果他們真的信他們的話,那麽他們就是白癡了,由於他們不是白癡,所以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謝謝各位朋友的體諒,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稍後再見。”陳佐有禮的衝周圍的人拱了拱手,便吩咐下去啟航,如果不是剛剛發生了那麽多事的,這些名不見經傳的江湖人士一定會受寵若驚,把陳佐當成毫無架子的謙謙君子,現在他們隻覺得他虛偽。

眼見陳家的大船如來時船快速地向前駛去,所有人才紛紛不屑地朝前呸了一聲,便各自去處理各自的事,主要是下水將各自的兄弟朋友的屍體打撈起來。

目送著陳家大船越行越遠,傾狂沒有再暗中出手,該達到的目的已經達的到了,無須再讓他們‘自相殘殺,並不是她好心地留下他們的命,而是讓他們走也是‘陰謀’中的一步。

主上!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們主上在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後,會如何做?哼,想對付我莫傾狂,你們還不夠格,傾狂星眸一眯,輕勾一個狂肆的笑容,今日的這場由她親手導演的‘陰謀’隻是個開始而已,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戲呢!

從她進入渭江的那一刻起,直至此時發生的一切,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賀家的大船會在今日經過這裏,賀**會對她‘下手’,會發怒殺了那些江湖人,會引起眾怒,無一不是她早就算計好了的,至於他會突然發狂,也是她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下了『藥』粉,就連陳家會在那時候到來,也是算計得分毫不差,唯一不在她的預想中的是,柳劍穹的‘英雄救美’,還有文鴻哥哥他們的出現,不過這也不影響她‘陰謀’的實施。

“就這樣走了?莫明其妙嘛!”莫羿軒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無比之鬱悶,搞什麽嘛!前一刻還打得要死要活的,搞得他在還擔心今日要葬身渭江,下一刻就和氣收場了?難道這就是江湖?果然夠變幻莫測的。

“這些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起程吧!”柳劍穹轉回身,吩咐著隨行的侍衛道,又對傾狂道:“不知姑娘要去哪裏?是否與我們一起?”

傾狂頭一歪,俏皮道:“不管之前想去哪裏,現在也隻能跟著你們了,不然這江海茫茫的,公子讓我一個小女子還能怎麽去想去的地方呢?”

一句話,說得柳劍穹一滯,轉頭,看向那原來她坐的那一艘船現在連根木頭都找不到,當下麵『露』尷尬,輕咳了一聲道:“在下……在下……”卻不知該怎麽說下去,他剛剛的問話簡直就是廢話嘛。

眼見柳劍穹神『色』困窘,蕭若夕很不給麵子地指著他大笑起來:“哈哈……想不到你堂堂的……呃,大男人,竟然會因一個小女子的一句話而變成結巴了,哈哈……這還是咱們冷漠、不苟言笑的柳大哥嗎?不會是假冒的吧!”

“哈哈……”莫羿軒也隨著大笑出聲,很有種‘『婦』唱夫隨’的感覺。

楊文鴻在一旁淡笑不語,完全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柳劍穹也沒有不高興或更加困窘,又恢複不苟言笑的模樣。

可見,這一路上,蕭大姐必然經常以逗柳劍穹為樂,而羿軒表哥則是‘幫凶’,文鴻哥哥則習慣地在一旁看戲,至於柳劍穹嘛,一定以淡漠來‘反抗’,傾狂可是對他們了解得很,立即便能想像得到這一路,他們是如何‘遊玩’過來的。

“好了,你們別再笑,我們進船艙吧!這裏血腥味太重了。”不無意外,等笑夠了,便是由楊文鴻出來打和場,不過,這話也確實是他心中所想,這一段的江麵上因之前的那幾場‘撕殺’,到處飄著殘木、屍體,染紅的江水觸目驚心,濃鬱的血腥味隨著江風向四周飄散開去。

這艘船外麵看起普普通通,裏麵卻是寬大而精美,進入船艙內,蕭若夕便立即讓下人送來清茶,拉著傾狂坐在一起,熱火朝天地聊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很喜歡很喜歡這個還不知長得什麽樣子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