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天驕

第五章 尋賊天山

“好小子,你太狂了,今天我就替你老子教訓教訓你!”

任少雄冷笑道:“我的兒,有本事就使出來吧!”任少雄對天目教的人深惡痛絕,那大漢棄刀空手撲了過來,對著少雄胸前便是狠狠一拳。少雄腳踏淩波微步,一下子串到了那大漢後麵,伸指點中那人穴道,使他動彈不得。

“好小子,還有兩下!”一黑臉大漢揮拳而上,拳頭狂砸向少雄,少雄雖然淩波微步不精,內力也不深,但對付這幾人倒是足足有餘,少雄輕鬆躲過幾招,突然,他一不小心被腳下石頭一絆,人向前倒去,恰好那人手掌拍到,少雄情急之中出掌。正隻“天山六陽掌”,四掌相觸,如同粘住了一般,那黑大漢一臉痛苦,一身內力被少雄吸盡。

“邪門,邪門,這小子練的是什麽功夫,能吸人內力!”另外旁觀二人大驚失色,看此情景都不敢出手,少雄陡然撤掌,那大漢如同散架,癱倒大地。

“你們幾個小毛賊,今天小爺心情好,就暫放你們一馬,日後若再敢為非作歹,小心你們的小命!”任少雄解開那人穴道,四人又凶相畢露。

“小子,你種你就等著!”四人灰溜溜的逃走了。任少雄這次試牛刀,方才發現天山武功奧妙無窮,心中不禁沾沾自喜。

那四人本是天狼手下,回到天目山稟告天狼。天狼大怒,五人急忙下山尋找任少雄。任少雄此行的目的便是要見白骨魔王,當然是禍越闖越大越好,然而這不過隻是孩子話罷了。白骨魔王何等身份,天目教高手如雲,若要見他,談何容易。任少雄知道四人定是去找救兵,隻好以逸待勞仍留在樹下等待天目教的人。五人氣勢洶洶而來。

“天狼見是個孩子不由大怒:“你們幾個飯桶,連個小孩也收拾不了,真是丟人現眼!”“小子你膽子倒不小,惹到天目教頭上不了,還敢留在這裏,今天你插翅也難逃了”!天狼說罷,也顧不上什麽叫以大欺小,一出手就是天狼爪,招招要命,少雄急使淩波微步,方才化險為夷。

“好在剛才吸了那家夥的功力。不然此刻已經化作爪下之鬼了!”少雄心中暗驚。天狼爪連吳南風也不敢小視,可見真有獨到之處。爪影紛飛,數十招之後,少雄不會武功招式,此刻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再過數招,少雄已是險相環生,被逼到樹下無路可退。陡然間,少雄腳下一滑,踏到一根樹枝。人隨即倒地,天狼見機不可失,乘機出掌,情急之中,少雄拾起樹枝向天狼眼中狠狠刺去,眼見少雄就要傷在掌下,想不到他急中生智使出此招。天狼大驚,急忙撤掌。少雄一招化險為夷不由信心大增。天狼再度出掌,少雄心中一動,把樹枝當成判官筆使,任少雄雖然武功微弱,火候欠佳,出手力度準確度和吳南風地天壤之別。但是卻也厲害,天狼自信能製伏少雄,十分輕敵,那樹枝刺到,天狼輕輕一閃,那知這招巧妙得很,他竟未能躲得開,那樹枝刺到他氣海丹田,天狼不由一聲慘叫,向後一仰,仰躺在地。少雄見狀騰身而起,用盡全力往天狼胸前拍,少雄隻會一式“天山六陽掌!”天狼雖然受傷,但仍有還手之力,天狼自持功力強過他,急忙出掌,想將他震傷。天狼傷後功力大減,這一掌未能將少雄打退,正欲撤掌,卻發現對方掌上似在一股強大的吸力,內力源源不盡的流入對方休內。天狼大叫一聲,為時以晚無法撤出掌。三人見狀急忙奔過來拉天狼,誰知三人一碰天狼。內力也被少雄吸去。一會兒四人內力全失,少雄才能撤掌。少雄萬分得意:“你們幾個狗東西現在知道北冥神功的厲害了吧!”少雄此刻武功大勝從前,隻覺丹田之中熱氣蠢蠢欲動,愈壓氣感愈強,少雄不由盤腿坐下,練習一遍北冥神功內力心法,體內方才平靜,內力大勝從前,渾身上下精力窮。天狼身為一副舵主也算得上一名人物。如今武功盡失,不由心灰意冷,舉掌向頭頂拍下,不想這一掌勁力全無。一掌下來,隻打得皮肉生痛。“想不到天狼如今連自殺都不能!”天狼萬分沮喪猛的解下鐵爪套在手上,心一狠往脖子上抓去,爪到咽喉卻被一隻小手抓住了,竟也掙不脫。

“小子,你好狠啊!你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狼怒道。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你為何如此輕生,螻蟻尚且偷生,你卻如此輕生。當真你的小命連螻蟻不如嗎?你死後你家裏人怎麽辦?難道真的除習武殺人就真的別無出路嗎?”

“家裏人,家裏人,對我還有妻兒!”天狼雙目癡呆似有所悟。

看到他不再尋死,少雄心平靜了下來,轉身欲走。天狼忽道:“少俠留步,剛才一時絕望,忘了家中人,多謝少俠提醒,我若死了,豈不苦了妻兒,江湖中人遲早會有這種下場,多謝少俠不殺之恩,江湖生活太過凶險,如果再混下,說不定那天腦袋搬家了也不知道,我隻是失去了武功,我已經隻是少了隻眼睛沒了武功而以,但我還有命,我這就帶著家眷離開天目山!”

“既然如此最好不過,在下有一事相問,閣下能否助我見白骨魔王一麵!”

“小兄弟見白骨魔王有何事!”

“你既已退出江湖,這些事你也就不必操心了!”

“既然如此,你就拿著這個玉佩去見白骨魔王吧!小兄弟可要小心了!”天狼自腰際摘下一枚玉佩,那玉佩乃是天狼身份的相征,以一個副舵主的身份去見白骨魔王,自然要容易多了。天目教總壇設在青峰嶺,任少雄手持玉佩上山,倒也無人阻攔。來到青峰嶺,但見林深草茂,懸崖陡峭,處處是窮山惡水。怪石奇峰,陰森恐怖。若大的樹林。一片寂靜,陡然間飛出一陣烏鴉,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叫聲。少雄剛入樹林,一群紫衣大漢圍住了他。“我要見白骨魔王!”少雄一言當先,示出玉佩。

“毛小子,你哪來的玉佩,快快說來!”紫衣大漢聲如厲鬼。

“恕不奉告,我有玉佩在手,你還不給我讓路!”

“哼,我紫衣舵在你青衣舵之上,你雖打敗天狼做了青衣舵主,但論身份,你還不夠見白骨魔王,除非你打贏我,你才有機會!”

“那好,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少雄語出手出,手使天山六掌腳踏淩波微步,少雄內大勝過從前,隻覺腳下輕飄比往日快多了,手上力度也強了許多。

“好小,看不出,你還有些功力!”紫衣大漢中中稱奇,手上又快又狠,此人武功遠在天狼之上,掌法又猛又狠,少雄必竟是個孩子,體力及不上這大漢。麵對天目教眾全然不懼,憑的隻是一股英雄氣慨和憤怒,再加兩次出手力挫天狼等人,方才信心百倍,此刻方覺這大漢十分棘手。

“好一個初生之犢不怕虎!”紫衣大漢手中勁力加狠,掌法連連變幻,任少雄能擋他十掌,全憑吸了天狼等人的功力。此刻已是險相環生,敗跡已顯。紫衣大漢見他全無招式,心中大喜,再次變招,他左掌聲急拍少雄頭頂,任少雄急出右手招架,那知大漢左手出,右手握拳直擊他胸前,少雄急忙使擒拿手來扣他手腕,大漢料他有此一招,右手離胸前三寸左右,少雄已扣住他手掌,紫衣人伸拳為指,先發製人點中他穴道,少雄這一扣竟無力氣,大漢輕輕抽回手臂。少雄穴道被點,嘴卻能出聲,張口大罵:“白骨魔王,你王八蛋,膽小鬼,有種的就給我滾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麽英雄好漢!”紫衣大漢手指急伸,點了他啞穴。“小子,死到臨頭還不老實,不看你還是個孩子,老子活剝了你!”少雄此刻不能罵也不能動,雙目圓瞪,怒視大漢。

“好小子,還不服氣啊!”紫衣大漢用手扯了扯少雄臉皮,頓時白皙的小臉多了幾塊青青紫紫。“怎麽樣,還想不想罵!”少雄依然怒視,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紫衣欲再出手擰臉皮。隻聽得一從大吼一聲:“住手。”紫衣人臉上已挨了幾個巴掌。

“參見白法王!”眾人全都跪下。白骨法王手指一伸,人隔一丈,已將少雄身上穴道解開。

“剛才是你在罵我?”

“你就是白骨魔王?”

“怎麽,我不像嗎?”

任少雄怒道:“就是我罵你,我罵的就是你!”

紫衣人道:“白法王,這小子是天山派的!”

白衣人冷笑道:“小子,你膽子倒不小,單人獨騎上山來找我!”

“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天目山沒什麽可怕的!”

“好小子,果然有種,天山派人才輩出,上有任劍南,現在又出現你這個有種的小子,不錯,不錯嘛!”白骨魔王竟然笑了。

任少雄冷笑道:“不怕告訴你,任劍南就是我爹!”

“哦!果然虎父無犬子,你們父子果然有些相似,小子,你上天目山來就是為了罵我嗎?”

“你出手暗算我義父,著實該罵,出手暗算,算什麽好漢?”

“我本就不是好漢,我並無殺你義父之意,我要殺的是柳行舟,是他不自量力替柳行舟挨了一掌,卻也不能怨我!看在你是個孩子的份上,你快快下山吧,我不為難你!”白骨魔王拂袖便走。

“站住!”任少雄見狀急忙出掌。白骨魔王卻也不躲。挨了一掌,他安然無恙。少雄卻退了幾步。

白骨魔王麵見驚色:“小子武功根基不錯嗎?不過我剛才若是使出三成功力護身的話你的小命就沒了,不過我不想以大欺小!”

任少雄傲道:“我雖武功不如你這邪魔,但我以霸氣淩之,卻也不怕你!”

白骨魔王又笑了:“好小子,我到開始有點喜歡你了!”說罷又欲走人。

少雄大喊:“站住,我有一事相求,我願以一命換一命,你給我解藥,我隨你處置!”

“好小子,果然義薄雲天,膽色過人,你既然求我,為何不給我跪下?”

“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為什麽要你?”

“跪是不跪!”白骨魔王厲聲喝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不是為了黃金,而是為了情義二字,為了義父,我跪就是了!”少雄真的跪下去了。

“好小子,你即已給我跪下,隻需答應我幾件事,我便給你解藥!”

“你且說來!”

“我要你做我徒兒!”

“我為什麽要做你徒兒?”

“因為你有種,我喜歡!”

“不行,我是天山弟子!”

“哼!由不得你了,你已經下跪拜師了!”

少雄一咬牙:“我依你就是了,我隻答應跟你學武,為非作歹我可不學!”

“混賬,我幾時為非作歹過!”|

“我還要你答應我將來領袖群雄,我若沒看錯,你是一個武學奇才,小小年紀,武功如此了得,天下隻有我能識得你這匹千裏馬,你若上是了天山,那可真是浪費,無塵老兒武功雖是厲害,卻迂腐得很,你上了天山也就毀了!”

“是你看走眼了,我武功低微,領袖武林,我可從來不敢奢望!”

“武功是練出來的,我是不會看走眼的!”

少雄冷聲道:“我全答應你,解藥拿來!”白骨魔王依言扔過藥瓶。

少雄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反悔!”

“我為什麽要怕,你若反悔就證明你是個孬種,你也就輸了,你是任劍南的兒子,你輸了也是他輸了,我本就沒想過要吳南風的命,我隻所以要任劍南上山拿解藥就是要打敗他,要他輸!你若不悔,我也就得了一個好徒弟!”

“你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能讓我爹輸,尤其不能輸在你們這些人手上!”

一名教徒急報:“稟告法王,天山派任劍南已經攻上天目山了!”

白骨魔王冷笑道:“任劍南所到之處不得阻攔,本法王倒要會一會!”

一條人影掠上天目山立於白骨魔王眼前。

“任少俠別來無恙吧!”

“托法王鴻福,還不曾摔死!”

“本法王恭候多時了!”

任劍南忽見兒子不由驚道:“少雄你怎麽在這裏,白庭峰你拿一個孩子來要挾未免有失身份吧!”

“哈……哈……,任少俠錯怪我了,是令郎自已上天目山尋我要解藥的,我不曾為難他,任劍南,你有一個好兒子!”

“法王過講了!”

“任某此行的目的想必法王早就猜到!”

“任少俠放心,解藥我已給令郎了!”

“此話當真,你真的會這麽好心?”

“你若不信,可問令郎!”

“如此那就多謝法王,在下有事先行下山了!”

“慢著,天目山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任劍南冷笑道:“法王還想如何?”

“任劍南你可知我一生輸過幾次。我一生隻輸過兩次,第一次輸給我們教主,我輸得心服口服,第二次我輸出給了你,我輸得不服,那日我先和陸長青比武消耗功力,後又受天山寒氣的影響方才輸出給你,我不服氣,一萬個不服!”

任劍南笑道:“如此說來當年我真的勝之不武,在下不想和人動手,就當我武功不如白法王好了,少雄我們下山!”

白骨魔王怒了:“今日必須在武功上分個勝負你方能下山!”

任劍南冷哼道:“手下敗將還敢言勇!”

“那好,就讓我領教一下神龍劍法和北冥神功吧!”

“慢著,白庭峰你和我打也可以,但是先放了我兒子!”

“令郎早已拜我為師,天目山可以來去自如!”

任劍南怒道:“強人所難豈是大丈夫所為?”

“廢話少說,動手吧!”

白骨魔王先發製人。出手就是白骨爪,白骨魔王以白骨爪成名天下,武林中對此爪皆聞風喪膽,此爪厲害非幾,爪功較之十四年前更為厲害,任劍南心驚:想不到此人武功進步神速。當下不敢大意二各使生平絕技,一場龍爭虎鬥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天目教弟子急忙退後觀看比武,二人功力相當,二百餘招還不能分出勝負。場中頓時勁風四溢,眾人衣襟紛紛被撩起。白骨魔王大吼一聲“陰風蝕骨掌”,雙掌急拍,掌力排山倒海,任劍南大吼一聲:“天山六陽掌”。二人武功招式上分不出勝負,隻好鬥起內力來。四掌相觸,北冥神功將白骨魔王的功力吸過,白庭峰大急,急忙運功相抗,二人功力相當,誰也占不了便宜,二人你爭我奪如同拉鋸一般。轉眼間二人汗如雨下,北冥神功卻也吸不走他功力。

“任劍南,你快快收起北冥神功,不然你我會筋枯力歇而死”!白骨魔王大驚。

“我也想撤掌,可我撤不回啊,我也在盡量控製自已,不然你的內力早就被我吸光了!”二人汗如雨下,兩股內力渾在一起,竟成一個巨大的氣球。

“白法王,我數三下,我們一起將掌力左移如何!”“好!”

任劍南數到三時,二人一齊用力左打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天崩地裂。一塊千斤巨石被打得粉碎。眾人大駭,萬萬沒想到兩人內力有如此大的威力。二人早就氣喘如牛癱軟在地。“爹!”任少雄飛奔過去扶起任劍南。

“乖兒子,爹沒事!”任劍南雙手撐地,慢慢坐起。

天目教弟子喜道:“任劍南你不自量力,今日你死期到了,兄弟們我一起上去殺了他!”

白骨魔王大吼一聲:“全給我退下,今日我和任劍南比武純屬個人恩怨,旁人不得插手,誰動他父子半根毫發,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白骨魔王一聲吼,眾人皆都膽顫心驚,口中諾道:是……是……。

“任劍南,想不到你武力竟到此地步,我小看你了,今日你我打成平手,來日再分勝負,紫衣舵主,送他二人下山!”

“白法王武功的確了得,來日方長你我再一較高下,就不必勞煩諸位了,我調息一會兒,便可自行下山!”

“那就請便了!”

“任少雄,別忘了你的承諾!”

“你放心就是,一年後我就隨你上天目山,跟你學武三年!”

“好,師父等著你!”

任劍南調息片刻,已經恢複,父子二人下了天目山。“少雄你怎如此幼稚,私闖天目山,幸好碰上的是白骨魔王。幸好他沒喪心病狂,若是碰上別人,你我父子恐怕今生再也不能相見了!”

“爹,孩兒隻是一心想救義父,一時情急別無他法,隻好獨闖天目山!”

“你這次是為了救義父,是為了義氣,爹也就不責罰你了,不過日後千萬不可如此魯莽!”

少雄高興道:“孩兒記住了!”

“爹,孩兒答應要做白骨魔王的徒兒,孩兒有沒有做錯啊?”

“你是為了救義父,沒做錯,說真的如果白骨魔王不給解藥,爹也奈何不了他,武功本就不分善惡,隻要你好好做人,跟他學武也非壞事,爹還不是迂腐之人,你既然答應人家就得言而有信,人無信而不立。切記一定要潔身自愛!”

“孩兒緊記爹爹教誨!”

“好了,我們快去救你義父吧!”

父子二人回到五台山。吳南風病情嚴重,柳行舟謝婉琴焦急萬分,二人擔心吳南風安危,又擔心父子二人。

“娘,我們回來了!”門外一聲嬌喚。

“雄兒,你們娘好是擔心啊!”謝婉琴摟住任少雄淚水奪眶而出。

“劍南,解藥拿回來沒有?”

“姐夫放心,解藥倒是拿回來了,隻是,唉!”

謝婉琴急道:“聽你語氣也似出了什麽意外!”

“唉!是少雄答應給白骨魔王做三年徒弟方才拿到解藥的!”

“少雄你怎麽這麽傻就答應了那魔頭呢?”

“姑父放心,我答應過他為非作歹的事我不學,身正不怕影子斜,孩兒知道該如何做了!”

“唉!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少雄,快拿解藥救義父!”

“是,娘!”任少雄遞過藥瓶,任劍南輕輕扶起吳南風,喂他服下藥丸,也顧不上奔波勞累,為他推宮活血。一會兒,一回淤血從吳南風口中憤出,人也蘇醒了過來,體內毒性已除,隻是內髒被震傷,無氣未曾恢複,仍需靜養。

幾天過去,吳南風傷勢大為好轉。任少雄夫妻又要告別:“姐姐,姐夫,我夫妻二人還有要事欲上天山一趟,麻煩替我照顧大哥!”

“你們安心上天山吧!我們會照顧好吳兄的!”幾人一番客氣,任氏一家三人喬裝成商賈前赴天山。

三人行程數十日,路過昆侖山腳步下.少雄道:“爹爹,我有些口渴了!”

“前麵有間茶館,我們進去歇歇吧!”

謝婉琴低聲道:“這裏是昆侖山,我們小心為妙!”

“嗯!”三人找了靜靜找了個地方坐下,低頭飲茶。忽聞一聲大吼:“店家,快快給我沏茶!”一黑臉大漢手捶桌子大聲嚷道。“客官稍等!”小二客氣道。

“什麽,還讓老子等!”那黑大漢猛的掀翻桌子,店中客人大亂,膽小的都有抱頭鼠竄。那人凶巴巴的提起小二,照著麵門就是一拳,打得小二麵門鮮血直流,那人還不罷休,又是一拳打向胸口,這一拳幾道凶猛,小二又不會武功。若被打中定是非死即傷。任劍南雖不喜多管閑事,但也實在看不下去了,隨手一揚,手中筷子呼嘯而出,插入那人拳頭。那大漢一聲慘叫,手握拳頭,對著任劍南狠狠道:“小子,昆侖派的事你也敢管,是活得不耐煩不了吧!”

任劍南大怒:“石老兒真是無能,怎會有你這樣的徒弟,昆侖弟子竟是如此凶蠻!”

黑大漢自知非他敵手,狠狠道:“小子,你有種就等著!”言罷,飛身出門,想必是去找幫手去了。

謝婉琴急道:“劍南,石老兒蠻不講理,我們還是快快走吧!”

“哼!什麽昆侖派,居然有這麽放肆的人,想那石老兒也不過隻是欺世盜名,沽名釣譽之輩!”任劍南提劍起身。

小二感激萬分掏出一些碎銀子:“客官我這裏有些銀兩,三位還是快快離去吧!”

“小二哥銀了你留著,今天我倒要看看他請的是哪路神仙,這昆侖山除了石老兒,我還不曾怕過誰?”任劍南胸中頓生浩然正氣,提劍出店,等候來人。謝婉琴大急:“劍南,我們還是快快走吧!”“婉琴不必著急,我倒要看看他請的是誰,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勞動石貫英吧,今日定要教訓教訓這些潑皮無賴!”

一會兒,一路人馬從昆侖山奔下。“大哥,就是這家夥打傷了我!”那大漢對著一刀疤人道。那人臉上刀疤甚是恐怖,一張臉已經瞧不出臉形來。任劍南總覺得那人一雙眼睛十分熟悉,好似十幾年前過一般,但是記憶模糊,卻也想不起是誰。

“三位,我們昆侖派和閣下無怨無仇,為何出手這麽重!”刀疤人終於開口說話了,這聲音,任劍南更覺熟悉,正聲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昆侖弟子持強淩弱,我們自然得管,否則枉為俠輩中人!”

“俠輩中人,敢問一下二位俠名如何稱呼!”

任劍南自知說漏了嘴,冷聲道:“恕不奉告了!”

“好,既然二位不說,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謝婉琴冷聲道:“有本事就一起上吧!”那刀疤一時愣在那裏,雙目盯著謝婉琴,回味著那句話,那人突然醒悟過來,猛然後跳,道:“你們是天山派的琴劍雙絕!”那刀疤臉色古怪,說話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謝婉琴聞聽聲音,忽然醒悟過來:“劍南,這家夥就是飛天虎!”一語說出,任劍南也醒了過來,大喜:“踏破鐵鞋夫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任劍南欺身而上,飛點飛天虎身上幾處穴道,他竟不躲。

“飛天虎,你雖自毀容貌,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你體想再逃了!”

謝婉琴也道:“閣下果然狡猾,躲到昆侖派裏,怪不得我們找了這麽久也找不到,這一招至之死地而後生果然妙不可言,隻可惜天地之間尚有公道,若是讓你逃了,豈不老天無眼,對我們也太不公平了!”

任劍南怒道:“飛天虎,當日我放你們兄弟一馬,不想你們卻反咬一口,害得我身敗名裂,幸好我二人不曾摔死!”

飛天虎苦笑道:“當日天目教莫冠英拿我們家小要挾,方才嫁禍給任少俠,我等也是身不由已啊,我自知無顏見人,乃自毀容顏,投入昆侖門下,石老兒萬萬沒想到,他想殺的人就在門下,我苟延殘喘了十幾年,不想還是碰上了你們,天意啊!”

任劍南萬分憤怒:“快快告訴我,當日嫁禍給我的人是誰?”

“是天目教的人!”飛天虎道。

任劍南更為發怒:“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我,當日童大俠身中天山派的神龍劍法,此人定是天山中人,此人處心積慮嫁禍天山,興風作浪,意圖不軌,可能會危及恩師乃至整個武林,望你坦言相告,在下清白事小,武林浩劫事大,閣下隻需說出來,我保證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

飛天虎苦笑道:“那人曾有恩於我,恕我不能相告!”

“愚昧!”任劍南陡然出掌拍向飛天虎頭頂,其實任劍南並無殺念,隻想嚇唬他一下,飛天虎雙目緊閉,正在等死。

“住手!“任劍南陡然撤掌。

“哈……哈……,我要的人全都在!”此人身材高大威猛,神武非凡,正是昆侖掌門。

“任劍南,我讓你多活了十幾年,怎麽著,是想殺人滅口是嗎!”

任劍南冷笑道:“十幾年不見了,石掌門風采依就啊!”

謝婉琴插嘴道:“不過依然是那麽糊塗!”

石貫英老臉漲紫:“若非你是無塵真人之女,我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有我在,天下誰敢動她分毫!”任劍南愛妻心切,哪懼強敵。

“就憑你,好,我且試試十四年來你武功長進了多少!”石貫英忽然出掌,掌法快如閃電,疾似暴風,任劍南不敢大意,使出神龍劍法,二人武功較之十四年前,都已是突飛猛進。轉眼已過三十餘招。石貫英心中暗驚:想不到這小子的武功進步如此神速。想罷,內力又增內成,“劈山掌”掌掌劈向要害,一時塵土飛揚,二人越打越快,任劍南雖然武功進步不少,但和石貫英這樣的絕頂高手相比,仍是略遜一籌,二人纏鬥百餘回合,任劍南已是氣喘如牛。石貫英功力在他之上,依然麵不改色,氣不喘,出手勁力還是那麽霸道,任劍南咬牙苦撐三四十回合,已明顯不敵,石貫英卻越打越勇。

“爹,我幫你,無極神指!”

石貫英聞言急忙後跳,驚道:“你會無極神指!”

“婉琴,你快帶飛天虎和少雄走!”

謝婉琴知道石貫英盛怒之下必定會趕盡殺絕,急忙解開飛天虎穴道,拉著少雄就跑。

“哈哈!堂堂昆侖掌門竟然被一孩童嚇唬!”任劍南不由大笑。

“好小子和你老爹一樣狡猾!你們想逃,沒那麽容易!”

石貫英身影一擰,舍開任劍南,飛撲向二人,急向二人頭頂拍出兩掌,任劍南大急,腳踏淩波微步,替二人接下這兩掌。任劍南已是強努之未,石貫英在上,任劍南在下,不知怎的,北冥神功卻也吸不走他的功力。任劍南腳下酸軟,二人強拚內力,眼看任劍南快撐不住了,少雄大急,拾起一塊石頭猛砸向石貫英,那石頭砸在石貫英身上又彈了起來。

“任劍南,你受死吧!”石貫英內力一吐,將任劍南擊退,抽出右掌,單掌劈向任劍南頭頂,這一招快如閃電,一掌劈出,好似無數巨斧劈下,當真厲害無比,眼看任劍南危在旦夕,飛天虎怪叫一聲,雙足一蹬。躍入掌影中擋在任劍南頭頂,一聲巨響,兩人齊飛。飛天虎胸口有一手掌大的窟窿,五髒六腑皆可瞧見,未來得及哼聲,已被劈山掌震碎腑髒而死。

“石貫英你好狠啊!”任劍南咬牙切齒恨道。

“哼!技不如人死有餘辜,像你們這種人我殺一百個也不會心軟!”

任劍南狂笑:“好,好你個鐵掌昆侖刀,你一心想要我的命,也罷,我就和你拚個魚死網破!”任劍南勢如猛虎,大吼一聲“神龍十二式”!隻見白光一閃,滿天劍影飛向石貫英頭頂罩下,石貫英大驚,急抽昆侖刀,一陣連綿不絕的金鐵交擊聲,瞬間,二人各自退來原位。任劍南頭發披散。長劍已折,左臂中了一刀,石貫英人雖無恙,昆侖刀卻斷了半截,他麵色發青,極其難看:“你是第一個能斷我刀的人,你們下山去吧!”

謝婉琴和少雄扶著任劍南下了昆侖山,繼續奔往天山。

“劍南這次我們重現江湖,幾大派的人必定要找我們要什麽寶圖,我們還是上天山避避吧!”

任劍南麵色蒼白:“如今飛天虎已死,天下已無人能證明我的清白,但我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我不想再禍及天山了,天山我不去了,師妹,我有一計可以引出那個幕後之人!”任劍南伏在謝婉琴耳旁一陣低語。

謝婉琴大喜:“劍南此計甚妙,我馬上上天山,不過五大派定在四處尋找你,你千萬要小心!”

“婉琴放心就是了,我這點內傷算不了什麽,找個地方調息修養兩日就好了!”

“娘,天山是什麽樣子的,外公外婆是什麽樣子的,威不威嚴啊!”

謝婉琴笑道:“你外公外婆是世上最慈祥的人!少雄你想不想去天山?”

“當然想了!”

“婉琴,那你就事少雄去天山吧!”

謝婉琴依依不舍:“劍南,你千萬要小心啊!”

任劍南笑道:“婉琴放心,天山那麽高都不曾摔死我,你就放心去吧,記住好好查查二師兄啊,我回姐夫那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