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東升

第十七章 鑄兵名家

“好厲害!”麥和人拍著烈風致的背後大聲讚著:“烈!你這下子又露臉了。老實說丁開的武功進展的程度出人意料,但更沒想到的是烈你竟然一劍就將丁開給打敗了。”

烈風致搖搖頭道:“其實方才不過是湊巧,論起真正的實力,在一般的情況下我要打敗丁開少說也得要個五、六十招,剛才我隻是仗著斬屍劍的銳利兼之丁開的輕敵之心等種種因素才能獲得這種戰果,嚴格說起來,這隻不過是僥幸罷了。”

“好樣的!”麥和人又拍了一背心道:“不因小勝而驕傲,不因挫敗而氣餒這一點我喜歡。不過這下子咱們和重義門的恩怨梁子又加深了,哈!這樣子更好,就趁這個機會一次把所有的帳算清楚!”

烈風致看著麥和人的眼神透著一股冷冽,不免有些擔心怕他自恃功力大進便直接麵對麵和重義門硬憾,那絕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為。

“二哥…”烈風致欲言又止,忽然停步沉聲喝道:“這位兄台若有事想找在下,就請露麵一談吧。”

“哈哈哈…烈兄好耳力!”一條身影由一旁的暗巷裏長笑竄出。

二人看見來人時不覺地愣住訝道:“是你!?”

是夜,天色暗沉烏雲壓頂的天空見不著絲毫月光及半顆星子,好似暴風雨來時前的寂靜,大地一片黑暗,仿佛天與地混合為一體不分彼此。

兩條人影在漆黑的夜裏,一前一後地飛馳在平原之上,相差僅有半步之距,但奇快無比,奔波在黑夜裏就如同白晝一般,絲毫不怕會撞上障礙又或是摔落坑穀。

這兩人正是不久前剛離開平原城二品總巡察府的新任總巡察駱雨田及他的隨身侍衛橫天虹。

橫天虹雙目亮如火光,飛馳在暗夜裏不需任何光線就可視黑夜如白晝。駱雨田領先橫天虹半步,朝著目的地快速前進。

一夜急奔百餘裏,二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此時東方業已露出魚肚白。

這裏是平原城以東的一個名叫川尾的小村,人口不過百餘人,是一個以務農為主的平凡小村,但現在這個小村子卻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一名身高約莫六尺左右的體形修長,眉清目秀的男子站立在村口處靜待著駱雨田二人的來臨。

男子見到二人來到,單膝點地抱拳行禮道:“屬下代戰盟蔣天起,參見大人。”

“起來吧。”駱雨田揮手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把事情的始末說一次。”

“是。”蔣天起挺起身子道:“請大人跟屬下一起進村子吧。”

三人走進村子,沿著村子唯一的一條路行走,村子內外布滿了人畜的屍體,斷肢殘骸散落一地。可是屍體的死狀十分奇怪,不論男女,每具屍體的身上皆是布滿著傷口,但其表情竟仍帶著一絲絲的微笑,仿佛是臨死前享受到某種極大的快樂。

此外,也在幾間民宅裏及屋外草叢,發現了幾具**的屍體,不自然地蜷縮在地上,滿是狼藉的女體身上明顯有著遭人奸汙的痕跡,身體也有著幾處致命的傷口。令人覺得心寒的便是,女體上布滿了齒痕,有些地方更是被撕咬的皮肉分離。

隻是讓人疑惑地,還是這些女屍臉上的表情,同樣帶著微笑,仿佛生前所感受的快感遠高於這些致命的撕咬和刀劍傷口。

令人不解的死狀,令人心寒的手段!

“稟大人。”蔣天起道:“昨日,屬下經過川尾村時遇上一名逃命出來的村民,那時那位村民渾身發紅眼泛血絲,碰到屬下時那位村民胡言亂語地說了一些話。他說好可怕,所有的人都瘋了,所有的人都中了邪。因為那個人,因為那個怪人的出現,帶來了恐怖的災難!所有接近他的村民全都變成了另一個模樣,全都發了瘋!我家那口子竟然和隔壁的牛仔幹起那種勾當!我殺了他們,可是竟然連其他的村民也都這樣子!我、我、我也好想!可是不行!我不能中邪我要趕快逃!告訴其他人。後來屬下趕來這條川尾村時就是這副模樣。”

蔣天起指著平趟在地上的一具渾身是血的男屍道:“這就是那位村民,不過就在他說完話之後,就渾身噴血而亡,死因屬下看不出來。”

駱雨田蹲下身子檢查屍體,一旁的橫天虹及蔣天起則是安靜地等待。

片刻後,駱雨田雙眉微皺道:“此人竟是因不耐自焚,繼而鮮液狂噴失血過多才致命。奇怪的是…這人卻沒有中毒的跡象。”

一旁的橫天虹道:“大人,會是**嗎?”

駱雨田搖了搖頭道:“不像,我尚未聽聞過有那一種的**有這等威力。就像是天下第一**毒,極**和合散也未有此種效力。”

蔣天方抱拳恭敬地問道:“大人,屬下有個想法…”

“說吧。”駱雨田手一舉示意道:“有想法就說我不會見怪。”

蔣大起朗聲道:“是,大人!整條村子的人雖都是死在刀劍之下,但也每人都有縱欲的現象,且其中有不少村民是先於精盡後又被刀劍所殺,屬下鬥膽猜想,否會是有人拿這些無辜的村民作試驗品。”

駱雨田微點頭道:“這也有可能…隻是需要如此作嗎?一口氣死了這麽多人這人難道不怕被追查?還是存心挑釁?”

“去招些人手過來,在我檢查完後就把這條村子的人好好安葬。”語罷駱雨田便不再說話,開始檢查著每一具屍體的傷口,搜索著其他可能線索。

“是,大人!”蔣天起領命而去,奔出村外。

一個時辰後,蔣天起帶了數十名代戰盟屬下回到川尾村。此時駱雨田仍在檢查屍體,橫天虹便道:“先在一旁候著等大人忙完後再說。”

“是。”眾人齊聲呼諾各自散開守在駱雨田四周。

又過片刻駱雨田終是站起身來,歎了口氣伸手示意蔣天起道:“你們可以動手了。”

就在駱雨田命令剛下達的同時,三條人影匆忙地由村口處跑來。

其中一人還大聲嚷嚷著道:“且慢!請大人稍等一下!在下江子齡有事欲告知大人。”

“江子齡?!”駱雨田聞言微愕顯然是對這個名字熟識,伸手示意眾人暫停動作。

江子齡來至駱雨田身前,朝著駱雨田微微欠身行了個禮道:“在下江子齡,見過二品總巡察使駱大人。”

這人身高約在六尺左右,體形修長,長眉如劍鳳目明亮,額頭有淡淡赤金符紋,玉臉丹唇臉上常掛著淺淺笑容,令人感覺舒服,相貌俊俏氣質儒雅,兩眼不時閃露著一種頑童般神光,身穿著一件青衣銀邊儒袍,手裏持著一柄溫玉紅折扇。

在他的身後跟二名隨從打扮的人,一名是一位身材魁梧健碩,麵部和身上都布滿疤痕的猙獰大漢,背上斜背了一隻巨大的長條形木匣,看起來十分沉重。

而另一名隨則是一位身材瘦弱,穿著一襲青衣素袍的青年,一雙大眼秀眉,相貌十分清秀,一臉童稚未泯的樣子,手棒著一個有銀虎花紋的墨黑鐵匣。

駱雨田手一拱回禮道:“請了,請問江兄是否便是一品巡察衛大人的好友,也是鑄兵名家這一代的傳人,人稱‘鑄兵妙手’江妙手的江子齡。”

“百曉神通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子齡佩服。”江子齡輕搖紅玉扇長笑道:“能讓駱大人記得住,江子齡這些年就不算白混了。”

鑄兵名家是北皇朝數一數二的鑄造世家,雖沒有兵家堡名聲顯赫,但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聲望。比起百劍門及兵家堡,鑄兵名家較受江湖武林各人士的歡迎,原因是鑄兵名家會將打造出來的神兵利器贈送給人,不論是武林人物或是朝廷都有不少人受其恩惠。

創立七十餘年的鑄兵名家,先後至少送出了百餘件兵器,駱雨田的蒼竹劍便是受贈於鑄兵名家,打造出君子十七兵的江不群便是江家第三代傳人。

“客氣了,請問江兄有何事要告訴駱雨田,在下洗耳恭聽。”

江子齡輕輕地搖著頭道:“耶~駱大人別這麽見外,家叔與你有贈劍之情,我們也能攀得上一點關係,賞臉的就叫我一聲子齡便成。”

駱雨田也微笑回應道:“那你也稱呼我雨田吧,子齡。有事請說吧。”

“其實…”江子齡望了望四周直言道:“我知道殺光這條村子的凶手是誰。”

駱雨田聞言連忙道:“嗯!請說仔細一些。”

江子齡道:“凶手是一個人…不,嚴格來說是一把魔刀!這一把魔刀能夠引發人性心底最深處的欲念,不光是持有者會受魔刀的操縱,成為一個嗜殺嗜**的人魔,就連接近的人也會被魔刀所影響,男的會成為**魔,女的會變成**。受影響的人不是精盡人亡就是噴血喪命。”

駱雨田心裏想,江子齡說得沒錯,這條村子裏的村民模樣就如同他所形容的一般。

“子齡,你怎麽會知道此事?”

江子齡道:“其實我已經注意這把魔刀許久,半年前這把魔刀就出現在絕龍府境內,隻是先前他每次出現都隻是殺了幾個人,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濤,所以無人注意到他。”接著拍了拍隨後身上的木匣道:“我帶的這個木匣就是專程用來封印那一把魔刀所準備的。”

駱雨田大感驚異,不敢置信地道:“沒想到鑄兵名家竟然如此神通廣大,天視地聽堂不知道的事,子齡你是如何得知的?”

“並非天視地聽堂不如鑄兵名家,而是我江家對這把魔刀早已尋找多年,所以才能早一步知曉魔刀的出現。”

“尋找多年?”駱雨田疑惑著問道:“子齡,這把魔刀不是才在半年前現世,那你怎麽會尋找他多年?”

“唉…其實…這把刀…”江子齡有些難為情地合起折扇微擋著嘴唇道:“是我祖父所打造的。”

江子齡歎了口氣道:“曾祖父生平鑄兵逾千,其中又酷愛鑄造具有特色的兵器,這一把魔刀便是他得意作品之一。曾祖父死後他所鑄造的兵器除了已經贈送他人的之外,剩下的全陪葬在曾祖父的墳墓裏,但四十年前不知是何人得知此消息,竟挖墳盜墓所有陪葬的兵器皆被盜走。那時祖父便立誓要把所有的兵器給尋回,尋回失竊的兵器亦是江家眾傳人的使命。”

“原來如此…”駱雨田忽然道:“子齡,鑄兵名家四處贈劍廣結善緣,是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魔刀現世時,能得到這些人受贈者的助力呢?”

江子齡淡笑道:“哈哈哈…雨田你這句話這是坦白呀!鑄兵贈人,仍是為了使所鑄之兵器有一歸宿,發揮其所長,受贈者是否回饋於江家並不重要。且贈兵之慣例仍是自曾祖父之時就留下。”

“也是。”駱雨田微欠身道:“子齡莫要見怪是雨田失言了。”

“哈哈…子齡怎麽會在意這種小事。”江子齡自懷裏掏出一隻畫軸道:“對了!此次子齡前來是專為雨田送來一副畫像的,請雨田笑納。”

“畫像?”駱雨田接過畫軸展開一看,上麵繪的是一把造型奇怪的刀,握柄的造型看起來竟有點像女人側臥的模樣,刀刃頗寬,刀背好像還鑲了某種東西,仔細看旁邊還寫有幾行字。

‘桃**’刀長四重四十二斤,柄長八?夾穩裘廊耍?鄖?晏夷究壇桑?渡砭?炙??砹?己裼幸恢福?侗誠餷端氖??琶髯輳?鬥嬉?孜⒎禾液焐?

駱雨田抬頭看著江子齡道:“子齡這是…”

江子齡微笑道:“這便是那柄魔刀的模樣,子齡知道這柄桃**刀在太原府闖下如此大禍,朝庭方麵定會要雨田限期查辦,所以子齡便特地送來此圖以利雨田傳閱全天視地聽堂,助雨田早日將這名被魔刀控製的人魔抓拿歸案。”

駱雨田卷起畫軸躬身道:“那就多謝子齡美意,雨田就不客氣收下此畫。”心裏則是暗罵著:狡猾的老狐狸,要借我天視地聽堂的耳目替他尋刀,還裝成一副大作人情給我的模樣。

江子齡再次行禮道:“那子齡這就告辭,望雨田能早日尋得人魔以絕禍患,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待江子齡消失在視線之外時,駱雨田立即下令道:“天虹!立即將這副繪製數十份,發給所有位於太原府的天視地聽堂分舵,要他們嚴加注意這一把魔刀,一有消息立即回報。”

“是!”

攔路之人身穿華服,一身地黑衣紅紫繡金長衫,白玉般的肌膚在黑夜裏仍是十分顯目,此人竟是方才在醉玉樓見到的百兵門劍使‘七絕劍使’雲遙左。

烈麥二人盯著眼前的雲遙左心忖:這人的輕功不差,竟這麽快就追上自己。

烈風致抱拳道:“不知雲使者半夜攔路有何指教?”

雲遙左灑然一笑,一雙略帶邪異的目光散發著某種獨特的神彩,感覺起來有種陰陽怪氣的美態,但不可否認的烈麥二人對他並不會產生嫌惡感。

“怎敢對二位說指教呢。”雲遙左雙手負後走向路旁道:“方才在醉玉樓,雲遙左見烈兄一招便擊敗丁開這廝,不覺生出了結交之心,所以才會冒昧追來。”

“是嗎?”麥和人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想知道烈剛剛是用了什麽東西打敗丁開所以才追過來的哩。”

“哈哈哈。”對麥子的嘲諷雲遙左隻是淡然笑之道:“雲遙左身為百兵門劍使,當然對天下間所有的神兵利器有著一份難以抹去的癡愛,但雲遙左敢誇口一句,敝百兵門絕不會強奪他人手上之神器。絕對是雙方心甘情願以物易物而來。”

雲遙左的話麥和人聽過就罷回道:“是嗎?那這次雲遙左你是打算來以物易物呢?還是單純打算認識我們而已。”

“兩者皆不是。雲遙左一來想結識兩位,二來想拜見一下烈兄身上的神兵,以滿足在下一點好奇心願,不知烈兄能否在下見識一番?”

“哈!”麥和人打了個哈哈道:“雲遙左你知道見識的方法有兩種嗎?一個是用眼睛,一個是用身體,不知道你比較喜歡那一種?”

雲遙左灑然笑道:“麥兄說笑了,雲遙左自認沒有半點把握接得下烈兄那一招,隻要能夠看上一眼,在下就心滿意足了。”

麥和人還想再說幾句,不過被烈風致使眼色阻止,道:“雲使者若隻想借劍一看,烈風致當然可以答應…”

雲遙左聞言道:“原來烈兄的隨身兵器竟是把劍。”

烈風致點頭續道:“隻是這劍乃是他人所贈,烈風致對那人仍有承諾所在,無法將此劍轉讓他人,希望雲使者不要為難烈風致。”這番話說得很清楚,借劍看看是可以,但若想要劍…就得拿命來換。

雲遙左兩眼閃過一絲光芒,隨即笑道:“這個當然。”

烈風致連鞘將斬屍劍抽出,橫放在雲遙左麵前道:“請看。”

雲遙左雙手剛接觸到劍,沒想到斬屍劍竟然低鳴了起來,烈風致連忙低聲安撫道:“沒關係,隻是人家想看看你而已,無妨地。”

雲遙左更是吃驚,張口訝異地道:“竟有如此靈性的劍!”接著連忙將劍拔出鞘,輕撫著微帶金芒的劍身。

伸指輕彈劍身,一聲悠揚龍吟回蕩在夜空,雲遙左輕聲喃喃自語道:“劍長四尺二寸,寬二寸重有九斤八兩,以二品金剛為材質打造,卻有一品神剛之堅韌,且人與劍亦已達到劍心通靈之境…這劍的鑄法…這是鐵門獨門鑄劍法‘鑄劍靈心’當今鐵門之中能夠將這種鑄劍術發揮至如此境界的也隻有一個人,鐵金白!烈兄,在下是否猜錯?”

烈風致對雲遙左在兵器上的見識頗感讚佩,隻是一個彈指便能夠知道這麽多事情,更是立即將鑄劍者及鑄劍術猜得半點沒錯,讚歎道:“雲兄果然好眼力,不愧是百兵門使者,見識之廣令烈風致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劍,真是好劍啊…”雲遙左眼中流露出一種強烈的占有欲望,低頭輕聲道:“烈兄,能否告知雲遙左此劍的名字?”

“此劍名為斬屍。”

“咦?斬屍?”雲遙左訝異地問:“為何此劍竟要取這個名字?”

“此事說來話長…”烈風致苦笑著道:“其實我和斬屍都不愛這個名字。簡單說,以前斬屍曾被斬斷過一次,後來才送至鐵門重鑄,鐵老曾言明,在未將那人的刀劍斬斷之前,他隻能叫作斬屍。”

雲遙左輕摸著劍身,卻看不出有什麽傷痕在,問道:“原來如此,那…當時是誰將劍折斷的?”

烈風致想也不想就答道:“是‘刀劍行屍’錢一命。”

雲遙左低呼道:“竟是這人!”

烈風致訝異道:“雲兄也認得此人。”

“嗯。此人南龍國,近來在皇朝裏大展頭角,先後擊敗數十位刀劍大家,名氣十分響亮。”雲遙左道:“我曾看過此人出手,功夫的確厲害,刀劍快如奔雷疾電,強似雷霆震怒,出手毫不留情。可說是皇朝裏風頭最建的幾個人物之一。”

“風頭最建?”烈風致隨口問道:“雲兄,烈風致才剛自南龍回來,並不知武林裏出現什麽新人物,可否告知烈風致。”

“當然可以。”雲遙左道:“這半年來較常聽見的幾個人名,便是方才所提的錢一命,拜月赤狐,‘血刀蒼妖’宇文飄風,‘百曉神通’駱雨田。”

哦!沒想到大哥的名字竟也在裏頭,烈風致聽了感覺十分開心:“錢一命和駱雨田兩人我知道,那其他二人又是什麽人?”

“這二人的來曆江湖上無人知曉,我也不太清楚,或許‘百曉神通’駱雨田會知道吧?唯一知道的是拜月赤狐是出現太原府的神秘殺手,已經有不少門派的掌門人死於他的拜月鏟之下,而‘血刀蒼妖’則是出沒在絕龍府,他與拜月赤狐有幾分相似都以殺人為樂,據傳他曾和錢一命交過手,兩人武功不相上下沒能分出勝負。”

烈、麥二人聽罷,心忖:雖不曾見過二人功夫,但血刀蒼妖竟能和錢一命打成平手就知其武功已到何種地步,而拜月赤狐能與三人並駕齊名想來功夫也絕對差不到那裏去。

烈風致抱拳道:“多謝雲兄告知,現在時刻已晚,在下兩兄弟要告辭了。”

“喔!對不住,烈兄劍還你。”雲遙左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將斬屍劍送還給烈風致。

烈風致接過劍後,再次拱手道:“就此拜別雲兄,後會有期。”二人告辭後便快速離去。

雲遙左見二人走後,收起了笑容自語道:“烈風致…這把一品頂級的好劍給你用實在是太可惜…太可惜了啊…”語罷輕搖著頭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