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東升

第二十七章 劍宇習劍

三人並沒有到三連樓喝酒,隻在異劍流附近找了一家看起來尚算可以的酒肆。點了半斤肉,幾個饅頭包子和兩碟小菜,加上一?十斤的酒。

三人的食欲都不算好,方才得知今天已是七月初四,。三人足足學了一整個月的劍,相對的也就是說衛無瑕也已經整整一個月都絲毫沒有半點消息,再加上不一會就要到學府分館練劍,三人實在是很難食欲大開。

駱雨田搖晃著手上的酒杯,杯子裏的酒隨著晃動而形成一個旋渦。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打破沉默開口說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想自己一個人去尋找衛小姐的下落。」

麥和人立即大叫:「那這麽行!」

烈風致也接著說:「沒錯!劍一起練,人一起找,我們兄弟同進退。」

駱雨田搖頭反對道:「我打算一個人自己來就行了,三十六劍訣是一套非常深粵的劍法,對你、我三人來說都有莫大的幫助,我不想擔誤到你們,要影響、隻要影響我一個就行了。」

麥和人歎道:「拜托~田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偉大?!」喝掉手上的酒接著道;「還是老話一句,咱們在這裏是人生地不熟的,怎麽找?更何況就連師父及司徒前輩廣散人手都找不到了,光憑你一個行嗎?」麥和人點出了最大的問題點。

「還是…」麥和人話詞一變,沉聲道:「雨田,難不成你認為師父已經掌握到錢小開和衛小姐的下落,隻是一直忍住不說,打算要等到我們通過銀劍使者的劍試之後再告訴我們,畢竟……」

雖然麥和人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十分明白,以他們三人的進展程度而言,在一個月後的銀劍使者的劍試,取得幾訣銀劍並不困難,隻要三人一但取得銀劍資格,張昭即可躍升為劍聖之格。三連武館立刻水漲船高,不但在實質利益上和個人名聲都有明顯幫助。這是人性自私的一麵,會這麽作也是人之常情,無怪乎麥和人會如此猜想。

駱雨田並沒有回答,隻是轉頭看向烈風致,問道:「烈,你的看法呢?」對於這種事,向來以烈風致的超常靈覺最為可靠。

烈風致搖頭道;「我並沒有察覺師父他有欺瞞我們的感覺,我隻有感到他是很真心地在對待我們,何況…」烈風致頓了頓解釋道:「不光隻有三位師父廣發人手在幫我們找人,還有劍神司徒前輩也在幫忙,縱使像麥子所猜的一樣,但司徒前輩也不至於也沒有理由如此作,我擔心的是…」

麥和人摧促道:「擔心什麽啊?比如說呢?」

烈風致接著續道:「比如說,衛小姐在先前逃亡時受傷了,現在正躲藏起來療傷,所以才連個影子都找不到,又或是發現到他們行蹤的人不說,因為想對他們不利。」

麥和人醒覺道:「四海武館!」

「嗯,很有可能。」烈風致放下手中酒杯起身道:「咱們先向師父稟報,然後探查四海武館。」

就在三人決定之時,一名三連武館的師兄,跑進酒肆對著三人道:「三位師弟,三館主有急事找你們。說是有消息了。」

三人相視一眼心忖:怎麽就這麽湊巧。

隨著那名弟子,三人來到原本就預定要到的異劍流學府分館修武廳。

三人行完弟子之禮後,垂手恭立在張昭麵前,駱雨田率先開口問道:「師父你要師兄提早把徒兒們找來,是有了衛小姐的消息嗎?」

「可以這麽說。」張昭坐在修武廳中央的太師椅上,臉色有些許的沉重續道:「錢小開在一個時辰前出現在大街的同生堂藥鋪,被四海武館的人綴上,於四海的弟子想強行抓拿錢小開,錢小開自是不肯,跟著馬上又爆發一場衝突,錢小開殺敗所有人,等我們的人趕到時,他早已揚長而去。根據弟子詢問藥鋪的結果,錢小開所抓的藥方都是一些刀傷藥及克淤補血、調氣固本的藥材。推測應該是衛姑娘受了傷,現在由錢小開照顧中。」

三人相望一眼,心想果然沒錯。

張昭繼續說著:「為師已經散出所有可用的弟子打探消息,也派人緊盯四海武館方麵有無什麽舉動,雖然為師有傳話給於四海希望他不要再對錢小開出手,但他卻不予以回應,看來若不請出司徒劍神排解此事,咱們和於四海之間一場衝突大概是無法避免的了。」

三人心底盤算,錢小開與四海武館動起手來,以衛無瑕那種會為他人而以身作餌的個性,怎麽可能袖手旁觀,以她的武功之破爛,強一些的銅劍弟子都可以要她的命,隻要她一出手,自己三人便不得不為保護她出手。隻要三人任何一人出手,三連、四海兩武館必有一場廝殺。

於四海武功極高,可是現任的金劍長者,而在四海武館裏有五名銀劍導師,在加上有四大最完美的劍陣「四海劍陣」,其實力絕不可小覷,想想都讓人頭痛啊。

想與之抗衡必須得將閉關之中的三位金劍老館主請出,否則可能……

三人細想至此,麥和人突然跪地叩拜道:「師父請將徒兒三人逐出師門吧!」

見麥子跪地,烈、駱二人也立即跟著跪下,烈風致道:「師父徒兒不想因個人之事而施累師父及其他同門。」

駱雨田也接著道:「一人作事一人當。」三人齊聲大喝道:「請師父把弟子逐出師門吧!」

張昭聽完三人的話後,撫弄著唇下的短須豪爽地大笑道:「你們三個真是該死,你們以為師父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膽小之徒嗎?」

「徒兒不敢!」

張昭大手一拍身旁桌子豪氣萬千地道:「你們三個給我安心地在這裏乖乖練劍,這件事師父會解決的,再不濟、最多是師父我皮繃緊一些,去求你們師祖出關,也就是我的師父出馬,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誰要逐出師門的話。知道嗎!」最後三個字幾乎是用吼的說出口。

見張昭心意已決,難以更改,三人隻得答道:「是,徒兒遵命。」況且現在已有衛無瑕的消息,三人也著實安心許多。現今首重之務,就是盡可能提升自己武學,以應付未來即將麵對的戰事。

「唰!」破空聲響起。

一條青色人影掠入修武廳,迅速移至張昭身旁,高大的身影坐落在張昭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

烈風致三人一見來人立即恭敬行禮道:「大師父。」

來人正是天罡劍洪玄。洪玄點道算是對三人回禮。

張昭問候洪玄道:「大師兄好,怎麽隻有你過來,二師兄呢?」

「武館裏不能不留半個人,所以我要二師弟留下,我自己一人獨自前來。」

「那其他的師弟呢?」

「等會就到。」

「那麽師兄,我先帶他們三人進去,其他的師弟就麻煩你辛苦些了。」

洪玄點點頭,張昭便向烈風致三人命令道:「好!徒兒們跟我走。」

「是!師父。」

跟著張昭離開修武廳,沿著廳旁的一條廊道來到一處氣勢磅礴的殿宇。整間殿宇不知是用什麽樣的材質建成的,看起來十分堅固,隻有在四周牆壁上設有幾個拳大的通風孔。

麵向眾人這一方的則是殿宇正麵,殿門口左右各站了一名異劍衛,門口正上方掛了一塊鑲嵌金邊的橫匾,上頭以鬥大的金漆書寫著「覽劍宇」三字。

感覺超人的烈風致,馬上查覺出,除了兩名站在殿口大門的異劍衛之外,在四周圍還有六處暗樁,足見此殿裏所保存東西對異劍學府來說極為重要。

「這裏就是存放三十六劍冊的地方名為「覽劍宇」」張昭回頭邊走邊說道:「除了不能將劍冊帶出此地外,所有異劍弟子,隨時都可以來此觀看。」

張昭帶著三人走入殿門道:「這裏共有十二間房室,每間方室裏都放有三訣劍冊,可同時供三百人觀看,十分寬廣。這是第一間房間,存放的是斬、旋、轉三訣。來咱們進去看看。」

走進裏頭一看,除了門口這一邊之外,其他的三麵都掛滿了一幅幅的橫軸,怕不有二百來幅之數,且每一幅畫軸上,都畫上二到三尊持劍的人像,每尊人像都是栩栩如生,凝視的時間越是久,畫上的人物彷佛要從畫裏蹦出來似的,畫工十分傳神,在每尊畫像旁都有十幾行字。

「每一尊人像都是一招劍法,旁邊的注解是口訣心法及劍招人的名字,在這裏頭的所有招數都是由異劍流的弟子所創出的招數,再精選集匯合成。」張招低聲地為三位心愛的徒兒解釋著,最後卻是又歎了口氣道:「隻是很可惜啊,凡兩訣以上的混合招數及陣法都隻有在異劍流總學府才有,且不是一般人能夠看的到地。」

三人並沒有回應,因為這裏麵簡直就是練劍者的寶庫,烈風致三人的心神早就被吸引過去,壓根兒沒有聽見張昭的話。

張昭見狀也隻是聳聳肩輕笑一聲,並沒有見怪或生氣,想想當年自己首次到覽劍宇的時候不也是這個樣子嗎。隨即便轉身走了出去,張昭非常清楚以三位徒兒的天資及修為,不須要自己的指導便能自行從這些畫軸之中獲得更為上乘的劍術。

也不知過了多久,烈風致看過一招接一招的劍法,換一幅接一幅的畫軸,最後眼神落在麵前這一幅畫軸上,凝視著這畫軸上的一招劍訣。

畫上的人像債右手持劍,由上往下斜斬,中途劍勢經過九個變化轉折,口訣為劍引七分,勁分九重,藏於曲尺,一勁一折,劍落似雷,轉如電閃……

不知為什麽對這一招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以前曾經見過。

再往下看,招名「飛雁斬」創招人……於四海。

此招是於四海所創!

烈風致立即回想當時與於四海弟子,餘震及池東雲交手的情形……

沒錯!餘震的的確確是有曾經使用過此招,隻是他的功力不足,隻能使出三斬而已,那時便想過若是多加幾斬,不知是否能躲得掉,現在知道這一招竟然有九斬,不知道從原創者於四海手中使出的飛雁斬威力到達什麽程度,有機會真想試上一試。

烈風致一招接一招繼續往下看去,右手不由自主地比劃起來,又過一段時間,連左手也開始不斷比劃,到最後雙手各用不同的劍訣相互比試,將所看到的招數一招招使出,雙手各自使用不同的劍法比鬥。

烈風致已然完全入迷、沉溺在這無窮的劍法世界之中,不斷地挖掘發現和體驗,練完一招接著下一招、看完一幅又一幅、走過一間再一間。

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廢寢忘食。一直到感覺到身體十分地疲憊不堪,身上還發出一股怪異的酸臭味,肚子也開始鳴叫抗議,才想起自己似乎練了很久的時間,得需要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走出房間一看,自己竟然已經來到第八間房間,不由得吃了一驚。

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練到這裏了,到底自己是怎麽樣練的?又是怎麽樣走過來的?腦子裏完全沒有印象。

搔搔好幾天沒有洗的頭皮,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乾脆放棄不想,反正這也不重要,先洗澡吃飯才是最要緊的。便加快腳步離開覽劍宇。

一出覽劍宇殿門口,見到的不是大師父洪玄和師父張昭,而是二師父李有德。

看見李有德、烈風致立即上前請安:「二師父好。」

李有德先是微笑看著烈風致接著卻又是搖搖頭歎氣道:「烈師侄,你們師兄弟三人全都是一個模樣。」

烈風致疑惑地問:「我們三人?」難不成剛才麥子和雨田都剛出來嗎?

「是啊。」李有德歎笑著:「你是最晚一個出來的,麥師侄在半個時辰前才出來,駱師侄則僅早你一刻鍾,但都一樣地狼狽和髒亂,趕緊先梳洗一番休息去吧。」

「二師父,弟子在覽劍宇裏待了多久了?」

「嗯……一共六天羅。」

「六天啊~」

幸好烈風致三個人都是原本就住在異劍學府分館,不然若要再走上一段路回去三連武館的話,隻怕是走到一半人就累死在中途嚕。

經過雨田和麥子二人的房間時,探頭一看,駱雨田泡在猶自冒著熱氣的澡盆裏,呼呼大睡,而麥子則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麵上還擺了三、四樣菜,而右手抓著一雙筷子,左手則是捧著一碗扒了一半的飯,但比起駱雨田也沒好上多少,一個是吃了一半的飯睡著、一個是洗了一半的澡睡著了,兩個半斤八兩。

烈風致見狀輕笑兩聲,大家都累壞了,看樣子果然是物以類聚,對於練功這方麵都有莫名的狂熱。

不敢打擾倆人,悄悄地走回自己房間,澡也不洗、飯也不吃,直接把鞋子脫了上床擺平,不多久便酐然入眠。

打後的半個月時間,三個人都是這樣子渡過的,不過這次倒是學聰明了,帶了些食物和飲水以免到時候餓得爬都爬不出來。

又過數日,烈風致不再進入覽劍宇觀看劍冊。觀苦自小的叮嚀烈風致一直牢記在心,吸收再多的東西,若沒有融會貫通化為自己所用,隻會依樣劃葫蘆照本宣科,那窮其一生,也無法有所大成。充其量也隻是跳梁小醜搖旗呐喊之徒。

這番話是烈風致七歲時、剛開始起步學武的時候,觀苦所說過的話,對此烈風致並沒有片刻敢忘。

遙望著高掛天空的?陽,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縱使直視著散發強烈光芒的太陽,不會再覺得刺眼難受。而且以前一直以為太陽的顏色是金黃色,而發出的光芒則是沒有顏色的白光,但現在看來,卻像是包含了好幾種色彩在裏頭。

像極了雨田他使出了「流虹一線天疑裂」的感覺,不知是否被此招攻擊的人會像被太陽光芒照射到一樣,覺得光芒耀眼。

烈風致盤坐在一塊立於池塘一偶的平台岩上,運起金星真氣貫於劍身,立時黃茫大盛。

暗忖:我的金星真氣隻能發出黃茫,而麥子的七情禦氣,和火劍訣則發火焰赤茫,寒劍訣可發青白寒茫,如此推測…雨田的內勁大??鬧隻蚴俏逯植煌?災實哪誥⒑隙??唬?飪墒欠淺D訓墓Ψ虯。?娌恢?烙晏鍤竊貅崛綰偉斕降摹

烈風致本身也是同時擁有兩種剛柔不同內勁的人,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可說是極為了解此中的困難之處。但苦思良久始終不得其法,或許是因為自己目前尚無法達到種修為境界,看來隻得暫時放棄了。

「不過……呀!」一聲輕喝!

烈風致運起三十六劍訣之中的火字訣,劍身彷如被火焰包住正雄雄燃燒著,揮劍連舞,再使風字訣,十數道烈火劍氣直衝而出,沒入不遠處的樹叢裏。

「果然是這樣子。」劍訣與劍訣之間的合並運用倒是頗為容易。或許是同出一脈的緣故。

「當!當!當!」十數聲金鐵交鳴聲,由劍氣沒入的地方傳出。

「出來吧,看戲看夠了吧。」烈風致斜眼瞄著樹叢。

「真是的。」麥和人邊抱怨邊走出樹叢:「烈、咱們有一陣子沒有見到麵了,你用這個當作見麵禮啊?」

不過才將近一個月沒見,原本相貌便十分豐神俊逸的麥公子,更添加了三分飄逸灑脫的氣質,縱使現時衣衫有些肮髒,但依然未能掩飾的住經過脫變的非凡氣質。而且也不複見前些日子的火藥味,明顯可見地麥和人的心性修為又提高了不少。

想來這段日子,不光隻是自己、麥子和雨田也都沒有白白浪費掉。

「雨田呢?」烈風致望向麥子背後,開口問著。其實並不用看,烈風致超強的靈覺早就搜過附近,除了自己二人外,別無他人在場。

「不知道。」麥子聳聳肩回答:「光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才剛出覽劍宇,怎可能會知道他在那裏。」

「或許他還在裏頭吧。」烈風致望向覽劍宇的方向自言自語著,隨即回頭叮嚀麥和人:「麥子,你先去休息吧,對了你還要再進去嗎?」

「不了。」麥和人搖搖頭:「我覺得已經足夠了,過與不及對我而言都不算太好。」

「哦!」看來麥子的改變不隻是外表氣質上而已,連內心想法都有所改變。

「烈,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見到田老大時約一下時間,小酎一杯。」頓了頓微笑道:「咱們該辦正事了。」

「嗯。」烈風致也展露笑容,這兩個月的時間並沒有白白浪費。

麥和人離去後,烈風致依然盤坐在平台岩上,思考著如何將他目前所學的融合為一自由運用。首要的第一目標便是將三十六劍訣溶入雲風雷三訣。

是夜,星疏月淡,夜空布滿一層淡淡的雲霧,使得原本炎熱夏夜裏增添了一絲涼意。

微風吹來,一種淒涼寂寞的感覺湧上心頭,高懸夜空的淡朦朧月,浮現起昭昭的俏麗容顏,寂涼的感覺又忽而轉換成另一種強烈的思念。

烈風致歎口氣,搖搖頭,甩掉思念的感覺起身離開平台石,心有雜念便不再合適練功習武,隻會事倍功半,走火入魔。

夜深了,也該回房休息了,才走出沒幾步,一條人影由黑影裏慢慢浮現出來。

這並不是說這條人影由暗處走出來,而是一條人影由黑轉淡,再由暗轉明,變成一個實體,又像是一個人罩著黑巾躲在黑暗之中,再緩慢地把黑巾揭起一般。

烈風致見到來人,並沒有吃驚反倒是誇獎那人道:「雨田,你的隱字訣練的十分到家呀,連自己的身體也能隱藏的起來。」

駱雨田無所謂回道:「還好,隻能說小有成就罷了,隻是……」駱雨田左右端詳看看烈風致的臉。

烈風致不明所以,納悶地問:「雨田,你在看什麽?」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不成。」

駱雨田倒是答非所問地說:「我來了有一會兒了……」沉默些許時間道:「烈,你剛才在想什麽?」

「呃!」烈風致一時沒料到駱雨田會問出這個問題,登時應答不出來,隻能遲疑:「嗯…呃…嗯…呃…」個不停。

嗯個老半晌才忽然想到:「啊!對了。」

駱雨田曬道:「烈啊!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在想武功啊~那個眼神、那個表情、除非你告訴我你正在勤練黯然銷魂掌。」

駱雨田表情突然露出一臉淡笑:「沒料到啊,咱們烈猛獸也有心上人哩,我一直以為烈你隻愛練功比武而已,真沒想到,沒想到啊,嗬嗬嗬…」

烈風致頓時兩頰脹紅,話都回不出來。

要欺負就要欺負這一種的,好玩又有成就感,駱雨田小孩子心性一起便又說道:「有道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咱們烈兄風致,一雙鐵掌打敗眾惡群醜行俠仗義,擁有鐵掌飛龍之號、享有俠名堪稱少年英雄,可為我輩表率,凡英雄者最難消受的便是美人恩了,不過…不知這位美人是何方佳人啊。」

說了一堆廢話,就是想知道那位美人是誰就對了烈風致露出笑容道:「想知道是誰就直說嘛,何必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雨田,你想知道?」

駱雨田直點頭,烈風致又再問了一次:「真的那麽想知道。」

駱雨田又點一次頭:「真的!」

烈風致又再問一次表情有些嚴肅:「確定真的想知道。」

駱雨田第三次回答,用著認真的語氣答:「非常確定。」

「好,那附耳過來。」烈風致勾勾手指,駱雨田自動地靠上前去。

烈風致扯著駱雨田的耳朵便是一陣大吼:「幹你屁事啊!問那麽多。」

駱雨田被吼地是眼冒金星,同時間一條人影飛過幾株樹木落在二人身旁來人正是麥和人,劈頭就問:「美人恩跟屁事有關嗎?」

「無關。」烈風致簡單地回了一句。

「無關?管他的,反正咱們現在要喝酒去。」麥和人一手拉起烈風致,一手勾著駱雨田,不讓倆人有拒絕的機會,硬是把倆人拉了出門。

其實二人並沒有打算拒絕麥子,除了不想掃了麥子的酒興外,還有其他原因,烈風致是打算喝點酒或許可以減少些腦袋裏的雜念,比如說昭昭。而駱雨田則是打算是否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麥子。」被麥和人拉在左邊的駱雨田問道:「喝酒我不反對,但你是要到那裏去喝,三連樓好像不是往這個方向吧。該不會你太久沒去走錯了吧。」

「沒錯沒錯。方向沒錯,隻是我不是要到三連樓,而是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個十分典雅的名字。叫作悠?雅敘述香樓。」

二人異口同聲地道:「述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