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boss貪財妻

110.激動得忘記了心跳

110.激動得忘記了心跳

——美麗,花開無聲

盛夏其實醒來不是很久,現在雖然傷口很疼,身體很重,可是大家都在身邊,尤其遲遲,就在身邊,他心情很好,此時,慢慢的輕輕的說:“謝謝。”

謝謝,又是謝謝。

遲遲的淚水濕了眼眶,握了盛夏的手,嘀咕著:“謝謝謝謝,我還沒謝你呢!”

盛夏低聲的說了句什麽,大夥沒有聽見,遲遲卻俏臉一紅。

盛夏說:“你說你愛我的,愛人之間,不用謝。”

可是遲遲哭了,她說我才說要做你妻子,才說我想你你就給我來個心跳驟停你好過分啊!

大夥搖頭,這遲遲算是耍賴麽?那時盛夏昏迷,怎麽可能聽見遲遲說要做他妻子的!

但是盛夏笑了,雖然虛弱,可是笑了,那是好看的笑,日月星辰都失色的笑:“因為你說你要嫁給我,我聽見之後一下子過於太激動了,所以……所以,忘記了心跳。”

遲遲的臉更是嫣紅!這是情話麽?

孟宸趕緊摸摸手臂,這話說得,雞皮一身!

宋翾紅了眼,盛夏,我放心。是你,我放心。

不多久,大家散去,讓盛夏多多休息。

遲遲在盛夏身邊坐著,微笑,纖指在盛夏左手掌心裏畫著圈。盛夏的手臂還是很疼,卻在那溫柔親昵的畫圈中,莫名就減少了疼痛。

遲遲微笑著,宛如百合花的美。

盛夏微微不自在,他記得的,遲遲對宋翾說:“我永遠是你的遲遲。”那刻遲遲的笑容,就和百合一樣的純淨。他永遠記得那時他自己的卑微,他從來都是淡淡的甚至冷漠的,不苛求也不強求過什麽。一路的風月磨練,他不曾高傲,卻也從不自卑。可是他愛了遲遲,卻變得那麽卑微。

他一直都放縱著遲遲明明愛他卻總想要去愛宋翾,一直自信他的愛遲遲一定會知道一定會明白也一定會接受的。可是,遲遲在麵臨著危險危機的時刻,卻對宋翾說,我永遠是你的遲遲。

“不要因為我救你受傷了,你才讓自己愛我。我不需要同情。”盛夏別過頭,悶悶的說。

此時病房隻有他們倆,他極其難得偶爾會有的小孩子脾氣,才會在遲遲麵前顯露。

遲遲微笑著起身,把他的頭輕輕的掰了回來,然後俯身,吻著。

盛夏愣了,半晌,閉了眼睛,享受著遲遲的親吻。

百合花的清香,縈繞著盛夏,而盛夏的淡淡體香,遲遲如癡如醉。那就這樣吧,一起,忘卻了時間,讓時間停滯。

我知道你是想要接住我,你想要保護翾哥哥,你相信自己一定能救我,所以你推開了翾哥哥,之後還把我拋給他。

盛夏,謝謝你。

你說你愛我,還算數嗎?

那盛夏,你還愛我嗎?

——愛。

那麽,盛夏,我有什麽理由不愛你。

接吻是一件很難學習的事情,遲遲是這樣認為的。因為,她吻著吻著,漸漸窒息,最後,頭突然暈了,軟軟的,就趴在盛夏的身上了。

遲遲睡了個天昏地暗。

蘇朗銘臉色很是難看,怎麽有人接吻也能暈倒的!第一次接吻暈倒可以理解,現在呢?難得盛夏你就隻是吻過她一次?可心裏卻是承認,其實遲遲也累了很多天很多天。不過一直心裏都有放不下的人才一直硬撐著而已。

一個月之後,盛夏出院了,不是可以出院也不是一定要住院,蘇朗銘麵無表情的口吐毒言:“隨便你回家,不過別突然回來找我!尤其不能劇烈運動!”

寧夏哈哈大笑:“劇烈運動?哥傷成這樣還能劇烈運動?麵癱教授,你想多了吧?”

蘇朗銘不做聲,卻斜眼睨過遲遲。遲遲不解,盛夏的左手受傷較輕,現在已經能緩慢動著了。盛夏淡淡笑著,握著遲遲的手:“我記得了。”

他們一起回家,宋翾家。

是的,宋翾家。

這是遲遲和宋翾商量之後的決定。

要讓盛夏養好傷啊,住進盛夏家遲遲可不樂意,因為翾哥哥說不跟著去。她怎麽可能丟下翾哥哥呢?

宋翾突然多了咳嗽。雖然不是很多,就是久不久幾聲,可是遲遲也是擔心的。

盛夏進來可就方便了,反正家裏就是三居室。這樣,她就能夠放心的照顧兩個人了。秋南寧夏會在下班了來家裏看盛夏,寧夏不時會帶上鄧媚。

鄧媚嘛,在遲遲被綁事件之後就死賴著寧夏了,她可是出了不小的功勞啊!借著這個功勞讓寧夏請吃了幾頓飯之後,幹脆的賴著他了!

寧夏其實也不是那麽討厭她,不過是春心未動。現在呢,似乎不一樣了哦!

咳咳,閑話。

可是每天總是跑到家裏蹭飯吃的秋南寧夏,你們是不是真的太閑了啊!

不過,遲遲不時為還不太方便的盛夏夾菜,宋翾看著遲遲總是顧著給盛夏夾菜而忘了吃,所以給她夾了菜甚至往她嘴裏塞。秋南寧夏一起淡定的邊吃邊看,然後在飯後總是焦急的問盛夏這是怎麽回事這樣遲遲會不會又變心?

盛夏淡定的笑。

盛夏和宋翾現在似乎已經不是情敵而是手足同盟。

他們會一起下棋,談笑風生,波瀾不驚。遲遲在一邊看著黑白兩方的子不停的被圍被趕,心驚膽戰說不上是因為他們的談笑風生還是因為下棋的激烈。

遲遲總是很忙,她不想讓盛夏和宋翾操勞。那兩人則會默契的似乎商量好了一樣,宋翾做飯,盛夏不太方便則收衣服疊衣服。

遲遲隻能可憐巴巴的,歇著,等著。

夜裏,遲遲會先去跟宋翾說晚安,宋翾笑著,讓她趕緊去睡。然後遲遲會去對說盛夏晚安,可盛夏總是會在她的晚安之吻中留下纏綿的蠱惑,讓遲遲的晚安道別變得綿長。白天忙著的遲遲總會飛快入睡,可是,一晚上,盛夏和宋翾總會進去看她,有沒有睡好,有沒有踢被子……

這天,遲遲出門去買菜,宋翾上班,盛夏則自行練習走路。長腿的傷雖重可是蘇朗銘的技術確實頂級,完全可以練習走路了。

門鈴響了,盛夏微微皺了眉,遲遲出門,他是看見她帶了鑰匙的,宋翾還沒到下班的點,而且,這樣的敲門聲,不是急事。會是誰?

慢慢的挪著開了門,盛夏臉一冷,心想應該先看看貓眼再開門的。他立刻關門!

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人,下意識就想避開的人,看見就會想起那剜肉般疼的痛,想起,曾經被迫的死。

敲門聲再起,不緊不慢,不著不急。

盛夏冷臉半晌,走近門邊,淡聲:“我隻見陳勉。”

來人是陳勉,還有——陳萬天。

陳勉應聲:“好。”

陳勉進來,拎著好幾袋東西還有幾個禮盒。盛夏冷聲:“都拿走。”

盛夏心裏是不待見陳勉的,獨獨因為他對遲遲做的一切。

陳勉微微笑:“這些都是給遲遲的,該怎麽處理,讓她決定。這是遲遲家。”

盛夏斜睨他一眼:“找遲遲?那對不起,請你晚點再來。麻煩拿著東西走。”

陳勉卻哂:“盛夏,你也會那麽幼稚。”

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盛夏微怒:“你到底想怎麽樣?你不用坐牢,星浩你拿回去了,你還想怎麽樣?”

盛夏那樣不願意看見他們,因為他們那樣傷害了自己傷害了他愛的遲遲,而自己已經全部放過他們,覺得和陳勉和星浩應該沒有關係了。他認為避而不見,是忘卻恩怨的最好辦法。

他微怒,丟卻了一貫的淡然,而他自己也忘了,陳勉沒有坐牢,星浩的交還,都是他的意思。

陳勉後退一步,朝著盛夏深深鞠躬:“我為我對遲遲做的,鄭重道歉!”

盛夏別開臉,淡聲:“好,你可以走了。”

陳勉卻又是一鞠躬:“我代我我父親,為他曾經對你做過的一切,鄭重道歉。”

“我不接受。”

陳勉卻說:“道歉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會為你交還星浩道謝,因為你這樣是錯的。我也不會推卸我做錯事的責任,因為確實是我錯了。我走了。”

說完,自己開門走了。

盛夏沒有理他。

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自己是沒有想過要放過星浩的,即使那時遲遲被綁架,即使親見了遲遲受傷,即使遲遲就被吊著在高高的升降架,都沒有想過。

他恨陳萬天,如此刻骨。

他想起過往,心裏總是被剜著肉的疼。

被推下懸崖,大難不死卻重傷,在煎熬的熬著等傷好些好離開的那些日子,他唯一想著的就是報仇。

他寧願做一輩子的孤兒,也不願意被這樣的,殺死,殺他的還是他心心念念要好好孝順的“養父母”。

從懸崖底終於走到有人煙的地方,被歧視,被唾棄,被鄙夷,被嫌棄,被蒙騙等等等,都沒有放棄尋找陳萬天。

各種的磨練,沒有讓他變得極端,卻讓他更加的懂得珍惜。

秋南和寧夏願意跟著他時,他都說過,他要找陳萬天報仇,如果他們不願意,或者不讚同,可以選擇離開自己,也可以選擇先跟著他,日後他盛夏報仇時遠遠離開。

可是秋南寧夏都沒有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