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boss貪財妻

112.如果,真的圓滿了

112.如果,真的圓滿了

——結婚,就是圓滿了嗎

“我……症狀加重了,經常咳嗽,雖然不多。”溫柔中帶著落寞。

“我知道。”還是淡淡的沉靜。

“可是,盛夏,求你愛她,很愛很愛她,比我愛她還要愛她。”宋翾的聲音幾乎哽咽。

“我知道。”依舊是這三個字,淡淡的沉靜,帶了溫柔。

“你發誓。”宋翾不是不相信他,是因為不安和對遲遲的不放心。這是他的寶啊,他愛了十七年的寶。

“我不發誓,因為我知道我能做到。”淡淡的沉靜,多了篤定的毋庸置疑。這也是他的寶啊,即使他隻愛了兩年,可是他打算愛一輩子的。

夜深沉,星數爍,風輕揚,人情深。

他們都一夜好眠。

宋翾因為所托有人。

盛夏因為愛之所在。

也許,三人之間,是有著所謂曖昧的,那也不過是因為,他們之間,有愛。

似乎,一切從現在開始,步向圓滿。所謂的圓滿,也許不單單是指結婚。

盛夏的病,還在那裏。可是遲遲不擔心,她相信,她覺得,前路無所畏懼!

可是遲遲不知,隻是知道兩人似乎各種矛盾。

每日忙碌著,照顧兩人,衣食住行,好吃的好喝的好睡的。

盛夏的傷基本痊愈,行走一天天正常,後腦的傷已然痊愈,黑發漸漸長長,遮住了細白的疤。宋翾總是咳嗽,偶爾的輕咳,隻說是感冒的後遺症,被遲遲硬拉著去看醫生,結果說是因為肺部幹燥。

盛夏肺部挫傷,宋翾也肺部幹燥,遲遲開始隔天燉煮潤肺湯,樂此不彼。

盛夏和宋翾也還是不是掐一下,遲遲都難以分清是真掐還是假鬥。

總之,在遲遲的忙碌和忐忑中,冬天不知不覺的來了,不知不覺的,過了聖誕。

好幾個月,盛夏恢複良好,身體康複了,走跑跳都很好,看不出曾經受的那麽重的傷。

遲遲無數次感謝上蒼,當然,感謝鄧媚感謝蘇朗銘感謝大家……

一月三十日這天,盛夏對遲遲說:“元旦早上,我來接你去教堂。”

元旦?後天。教堂?教堂?!

元旦是節日,但是和教堂有關嗎?

遲遲愣。

難道盛夏之前有和自己約過元旦這天去教堂?

遲遲愣,繼續愣,許久,才猛然醒悟!第一反應是看向宋翾,之見宋翾笑眯眯的,溫柔的手摸著她的發頂,透明的黑眸俱是溺愛的神色,哥哥的眼神——“盛夏準備了幾個月,要給你驚喜的。”

那,後天,她是要嫁給他了?

盛夏看遲遲那樣驚怔,反而不安了,難道,遲遲不樂意?他小心翼翼的問著,有了當日重傷時問遲遲是不是真的不愛他時的惶恐。

他問:“你……不願意?”

遲遲莞爾,笑出兩行清淚,點頭,鄭重的,嚴肅的,樂意的。

“好像做夢啊……”遲遲喃喃的。

盛夏把她抱入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好聽沉穩的聲音回答:“真實的夢。”

遲遲抬了頭看著那烏黑澄亮的眸,突然就紅了臉,推了盛夏慌忙跑入房間,還因為過於慌張絆倒了一張椅子!

盛夏笑了,雙手輕輕插入褲袋,等遲遲進了房間,才跟著進去了。

遲遲正趴在**,用枕頭捂著頭:結婚?要結婚了?翾哥哥都還沒結婚我就要結婚了?我要嫁給盛夏?我很喜歡他他真的娶我?我……

一雙溫柔的手將她從枕頭底下拯救出來,直接攬入懷裏,吻下去。

遲遲愣愣的,由著他輕易的撬了唇齒,逗了小舌,才一下,腦袋酥酥的麻了……

好吧,吻吧,吻個天昏地暗無聲,吻個萬花綻放嬌豔,吻個地老天荒相伴,吻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盛夏說,我換了車,不開奔馳開賓利的紳駿轎車。

因為遲遲曾經說過,奔馳老氣死了,不如賓利沉穩也不如賓利拉風要不盛夏你換賓利吧。

盛夏說,我換了一套歐洲田園風格的衣櫃梳妝台和儲物櫃。

因為遲遲說好喜歡那白底朵朵淺淺碎花的風格。

盛夏說,婚紗是我設計的,讓法國著名婚紗製作大師做的。

因為遲遲說要是我結婚一定要穿最特別的婚紗。

寧夏和秋南都要做伴郎,你沒有姐妹,那伴娘就讓鄧媚和惜惜做了。

因為遲遲曾經說過秋南寧夏如果做伴郎,伴娘正好是他們的女朋友多爽啊。

盛夏說,我來接親,你戴鳳冠穿霞披,到了我家換婚紗去教堂,然後婚宴的紅色晚禮服,我也都準備了。

因為遲遲說過,結婚如果中式西式都能嚐試,才夠過癮。

盛夏還想說什麽,遲遲含著淚抱著他的頸脖,親吻她的盛夏……

盛夏走了,遲遲激動得坐立不安,該怎麽辦?真的要嫁人了?

宋翾自然知道遲遲的不安,盛夏把事情藏得極好,驚喜那麽大,遲遲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拉著遲遲坐在自己身邊,宋翾掏出一個木匣子。

“這是嫁妝。”宋翾邊說邊打開匣子。

一張儲蓄卡,宋翾遞給遲遲:“不多。”

遲遲愣愣接過。

“房產證。”宋翾遞給遲遲。

遲遲又是一愣,這是翾哥哥買的房子啊,而且她是嫁出去的,為什麽要把房產證給她呢?

宋翾溫柔一笑,帶著一點無奈:“別發呆,這不過是我們一起的房子,房產證給你保管。”

遲遲打開一看,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還有一個錦盒,裏麵是一對紅寶石的耳墜子,一雙金手鐲,一條黃金項鏈,吊墜是一朵百合花,中間還綴著耀眼的鑽石。

這些,宋翾本是為了遲遲以後嫁給他而準備的,現在……反正也是為她準備,作為嫁妝,這樣的行頭也還算可以。

一本電子相冊,是遲遲從小到大的全部照片,有小時候拿著棒棒糖發呆的,有小學跳舞的,有中學拿獎學金的,高中參加軍訓的……

遲遲的淚完全忍不住了:“翾哥哥……”

宋翾揉揉她的頭,溫柔的笑:“看,很不錯吧?你要好好想想,到時候我要是結婚了,你給我什麽賀禮才夠奇特,知道不?”

遲遲吸吸鼻子,抗議:“翾哥哥你的照片呢?也要放進電子相冊!”

宋翾假裝思索的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般,卻是看著遲遲說的:“我的?如果盛夏吃醋呢?盛夏的呢?不打算放進去了?那盛夏可能要找我打一架哦……”

被遲遲羞惱的小小的捶了下。

那夜,遲遲毫無懸念的失眠了……

盛夏家裏,深夜也還是燈火通明。兄弟三人剛剛回來,他們在外麵呆了一整天。

盛夏坐著,一臉倦色,秋南給他一杯溫水,寧夏則坐著陪他。兩人神色都不是很好,說不出是喜怒哀樂愁的哪一種。

許久,盛夏終於開口了:“秋南,惜惜……惜惜是不是回來了?”

秋南一怔,半晌,才說:“哥……”

盛夏淡淡的,很淡然的:“放心,你愛她。”

秋南和寧夏都哀傷了神色。

十二月的三十一號,很平靜的日子。

宋翾去買了東西布置屋子,喜字,喜帖,看得遲遲又羞又喜的,還不得不幫宋翾收拾張貼。

元旦的早上,說好的,九點四十五分進門接親,可是,到點了也沒有人到。宋翾還是很淡定,隻說可能有事耽擱了。

十點十五,遲遲電話盛夏,無人接聽,再撥給秋南寧夏,都無人接聽。

伴娘鄧媚不耐煩了問盛夏,別說新郎遲到,另一個伴娘呢?

另一個?惜惜?

宋翾又是笑:“惜惜據說昨晚半夜才到,會和盛夏一起過來。”

指針指向十二點,可是……

新郎不見。

宋翾雖然一臉平靜,心裏卻也開始打鼓了……

遲遲在時鍾指向下午七點,笑笑,站起來,脫了鳳冠,對鄧媚說:“鄧姐姐,要不在這吃晚餐?”

鄧媚訕訕,這算什麽事?

她給寧夏也撥了不下百的電話,可就是沒有人接!

遲遲撥了盛夏電話,一個小時一個,也毫無聲息。還不算宋翾撥出去的,盛夏秋南寧夏,沒有接一個。

甚至孟宸,蘇朗銘,這兩個男方好友,也不接電話。

宋翾已經慍怒滿臉。即使再好脾氣再溫柔,這樣這樣算什麽?這樣折騰遲遲,他不允許!

下了麵,他煮了三碗雞蛋麵,想著吃完麵,就出門去找盛夏!

正在吃麵,門鈴響了,鄧媚衝過去開門,看見來人,有點鬆口氣又有點不解。

盛夏,和一個女子,盛夏是白襯衣長褲,女孩是一身白色休閑連衣裙。

盛夏和女孩子在沙發坐了。

宋翾握緊了青白的拳,幾乎成了紫色,臉色的怒氣已經藏不住,他忍著,等盛夏的解釋。

遲遲從他們進來,就一直看著那個女孩子。

很漂亮的臉蛋,比遲遲要漂亮多了。齊眉的劉海,細黑的眉在發簾裏隱隱約約的美,高高的翹鼻,嘴角微翹的唇,即使沒有笑,看著也是笑著的。笑起來,臉頰左邊一個榛子大的酒窩,挺深挺迷人,比遲遲嘴角的小小梨渦要好看得多得多。

她挽著盛夏手臂,從進門就一直挽著。

盛夏呢?一直是淡淡的笑意,可是,笑意裏,那淡淡的眷戀,藏不住……

“我叫惜惜,剛從保加利亞盧考伊學院畢業回來!一回來就聽見盛夏哥要結婚的消息,那怎麽行呢?盛夏哥是我的呢,我的!”

惜惜啊?惜惜不是另一個伴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