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boss貪財妻

155.證明愛過你

155.證明愛過你

生死抉擇時,選擇不隨你死,這樣,你可以活下去嗎?

這一次的懷孕,遲遲真的很辛苦,她從兩個月開始,她就接連遭遇了孕期的孕吐,貧血,高血壓,浮腫。

盛夏很難過,遲遲的辛苦,為的不隻是孩子,還為了他。甚至可以說,主要就是為了他。她想讓他心無瓜葛的幸福。

盛夏想盡方法讓遲遲吃下去,克服孕吐吃下去。吃不下,不單是對孩子生長不好,主要是對母親不好。產科專家說了,母體再不能吃下東西,胎兒也能由母體本身的營養裏吸取生長,所以,吃不下主要還是對孕婦不好。

遲遲的胃口並不像大部分的孕婦一樣刁鑽,可是卻是看什麽都沒有胃口,雖然她也強迫著自己吃下去,可是因為那根本無法自己控製的孕吐,終是一點點的消瘦,也一點點的蒼白下去了。

隻見肚子不見肉。

盛夏心疼之極!他千方百計的打聽減少減輕孕吐的方法,隻要是方法,隻要醫生確認可以用,就絕不放過。

甚至,會為了一個所謂的有名的鄉村老中醫的方子,開著車五個多小時,再翻山越嶺近七八個小時,去取了方子回來。

又千方百計的想辦法熬湯給遲遲喝,要又要營養又要輕淡還要可口。秋南寧夏看著盛夏,廚藝硬是由普通水準迅猛升級到星級神廚水平,隻能感慨,哥哥無敵!

惜惜甚至是羨慕的臆想,自己要是懷孕了,也要像遲遲那麽難伺候……

將近四個月,孕吐終於止住了,遲遲開始乖張的胃口。遲遲總是無奈的嘀咕:“怎麽變得那麽白癡啊,我從來不吃的豬大腸啊,吃不下的黃豆啊,看都不看的雞腿啊,最不愛的梨什麽的,怎麽都不挑了!孩子啊,你太刁蠻了!”

於是盛夏滿足遲遲的胃口的行為讓人歎為觀止!

可以大半夜的衝到遲遲愛吃的離家十萬八千裏遠的小吃店買一份水餃;會淩晨四點去敲店門買一份豆漿油條因為遲遲餓醒了想吃;會為吃魚隻吃魚肚子的遲遲做了四條魚湊一份魚肚子給她,還全部剔了骨頭……

最讓人感動的,是遲遲無意買到流動攤點的某個臨鎮某個小村花心紅薯,一吃愛上了。可再去買卻再不能買到那樣的味道的紅薯。盛夏於是跑到了那個小村找。村民告訴他,紅薯季節已經過去了,這種紅薯已經沒有賣了。他竟然會請求村民讓他在“已經不會有紅薯”的地裏翻了個透,終於挖到了四個……

遲遲總是感動涕零:“你這樣寵我,我會恃寵而驕的。”

盛夏說:“寵你,就是讓你恃寵而驕。”

有愛至此,遲遲唯有吃胖……

有驚無險,遲遲護著這個寶貝過去了八個多月。按照醫學上說,已經是足月了,也就是說,就算馬上生,也是沒事的。

刁鑽了的遲遲放心了,然後閑著無聊,惹了點是非。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她自己偷偷溜出去散步,說是散步,其實想去大街上逛逛。肚子很大,滿七個月的時候她走路就已經很笨拙了,盛夏極少讓她出門。今天盛夏回了公司開會,陪她的惜惜還沒到,遲遲心血**,拎了包包就出了門。想去逛逛,看看廣場的婆婆奶奶跳舞,想吃冰淇淋,想喝奶茶。到了廣場,遲遲興致勃勃的,聽著風行的某首廣場舞的歌曲,看著婆婆奶奶們意氣風發的跳舞,不禁也起了興致。晃悠悠的站起來,摸了摸肚子對寶寶說:“寶寶,媽媽運動一下!”

惜惜打給遲遲才知道遲遲在廣場,頓時一身冷汗,這死丫頭大嫂,又偷跑了!上次偷跑是趁著一起逛菜市,說累了坐在豆漿油條店裏等惜惜買菜,結果惜惜菜還沒買完,遲遲電話來了。

“惜惜,我想吃克麗絲汀的蛋糕,我先走了啊!”

結果讓穿著淑女的包臀裙的惜惜蹬著十一厘米的高跟鞋狂飆,然後,在克麗絲汀店門口,這丫頭嫂子竟然和一個小毛孩玩石頭剪子布,重點是,這丫頭竟然蹲著……

嗯,不良後果就是,那晚上,遲遲血壓飆高了,因為太累……

惜惜狂奔到廣場,目瞪口呆:遲遲正跟著婆婆奶奶最炫民族風!姿勢挺優美的,忽略那大肚子的話,從背後看不出是個孕婦來的。那舉手投足還都帶著善舞者的範!

竟然還能那麽靈活的跳舞啊,真神奇!看那平時總有些蒼白的臉頰,都透了粉粉的淺紅。真好看。惜惜想,以前都沒看過嫂嫂跳舞呢,據說很好看,等她生完寶寶,一定要抓機會讓她跳來看看!

想到這裏,惜惜趕緊回到現實,哎呀,怎麽跳舞啊,還是節奏那麽強的廣場舞!趕緊過去拉住了她讓她停下。

遲遲跳得正興起呢,哪裏願意停下?!惜惜掏出手機威脅:“我還是叫哥過來吧!”遲遲才嘟著嘴停下,到一邊坐著休息。坐是坐下來了,卻依舊手舞足蹈。惜惜扶額,這嫂子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偷偷給盛夏發了條信息。

遲遲的寶寶,可是第四胎了,如果算那時救了盛夏的那胎,是第五胎。足夠的如臨薄冰。

休息夠了,遲遲和惜惜慢慢走回去。

斑馬線等綠燈,好了,過去。

突然,一陣劇烈的刹車聲,一輛寶馬貼著遲遲停下了!

惜惜和遲遲都嚇了一跳!明明不該是機動車過的,為什麽這車就這麽飄逸的衝過來了!嚇到了嗓子眼的心還沒下去,寶馬司機伸出個頭來,吼了!

“不看車?!撞死了活該!”

遲遲本來已經抬腳要繼續走了,聽了這話,走到車窗邊。惜惜心裏咯噔一下,壞了,不妙!趕緊電話盛夏!

遲遲看著司機,很嚴肅:“帥哥,斑馬線不能停車。”

司機咆哮:“誰停車了?我本來要過去的,不就是你們這兩個不想活的攔住了!”

遲遲微微皺眉,繼續理論:“有斑馬線,前麵標記處就要減速了,何況有行人正在過馬路,你要停車你要讓人先過。”

司機繼續吼喳喳:“誰說我沒有減速?誰說我沒讓?”

“你停車貼著我那麽近你還說你讓?”遲遲不高興了,“我過馬路綠燈有什麽不對?”

司機也怒了,下了車,大力關門:“誰看見你是綠燈過馬路?是紅燈的好不好?撞死活該!”

惜惜那個急啊,遲遲平時不是那麽計較的人,隻是有點固執,可懷孕之後那點固執被無限放大了,你看就這樣牛上去了!

“滾!不滾我撞死你一屍兩命!”司機惡狠狠的丟下一句,上車發動車子要走。

遲遲不幹了!走到他車前麵,按照剛才車子要貼上去的位置靠上車,沾了半邊身體的灰塵,然後立馬一臉痛苦:“你……你竟然撞我!我不過是和你理論幾句,你竟然撞我!我都快要生了你竟然撞孕婦!”

惜惜默了,這丫頭,演上了!

司機咬牙切齒的下車:“你無理取鬧!”

遲遲才不理他,繼續哀吟:“哎呀疼死了哎呀……”還拿出手機要撥110。

司機看她拿手機就知道不好,攥起拳頭就想打……

遲遲心想完蛋了,遇上暴力狂!惜惜嚇得幾乎腿軟了!

“啊!”一聲慘叫,遲遲隻覺得眼前身影一動,一陣熟悉的輕淡的香氣撲鼻,懸起的心頓時一安!

慘叫的自然是那個司機,正被盛夏捏住了手腕,扭得他幾乎脫了臼!

遲遲狂喜,正得意想損那司機,卻突然身體一輕,被盛夏輕巧的抱了起來,疾步往他車裏走。那司機被盛夏捏疼的手還沒緩過來,就被鄧媚的交警同事摁住了:“同誌,你違章了。停斑馬線,惡意碰撞,過斑馬線不減速,闖紅燈,超速行駛。在此,罰款五千,扣十二分。請拿出你的駕駛證……”

遲遲卻沒樂得起來。

盛夏滿臉的著急心疼和冷冽,讓她愣是沒了聲音。

盛夏把她輕輕放在副駕位置,調座椅低下去,係好安全帶,還細心不讓安全帶勒著肚子,才開車又快又穩的往仁聖去。

遲遲看著盛夏,盛夏一聲未吭,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他生氣了?

遲遲動動唇:“盛夏……”

不理她。

“盛夏,我……我錯了。”

不理。

“我錯了盛夏。我不該自己跑出來的。”

不理。

“我不該過馬路的。”

安靜。

“我不該和司機吵架。”

安靜。

“我不該假裝被他撞的。”

安靜。

“我沒事的,我什麽事都沒有,我隻是假裝被撞,想壓壓他的氣勢,那麽凶的他。”

還是安靜。

遲遲受不了了,要解開安全帶起來。

盛夏緩緩將車停在路邊,卻沒有理遲遲,將頭伏在方向盤。

遲遲解了安全帶,伸手去碰他,才發現,他一頭的冷汗,身上也是汗濕,透出了襯衣,身體,手,額頭都是冷的。盛夏一向心情平和,很少會這樣的!

遲遲慌了,忙去拉他:“盛夏,你那裏不舒服?盛夏?”

盛夏不動,遲遲忙又想扶他,他伸手,將遲遲的手握在掌心裏,緊緊的,不放。

遲遲被那帶著害怕和汗濕的力度嚇到了:“盛夏……”聲音帶了幾分哽咽。

盛夏抬頭,看著遲遲,眼波平靜,微微一笑:“沒事。”緩緩啟動車子。

直到仁聖,盛夏都是微微帶著笑容,沒有責怪她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聽著醫生吩咐讓遲遲接受檢查。

遲遲這時很配合,乖巧的很。她知道盛夏其實不高興了,是因為她,她太……囂張了。

在蘇朗銘辦公室休息的時候,盛夏去給遲遲拿牛奶。醫生說遲遲沒事,也沒有影響到胎兒。

遲遲傻傻的坐著,無措。

秋南進來了,溫和笑著,微微嗔怪:“嫂子,你把我的惜惜晾在路上,隻留下一個手機。”

遲遲啊,才想起,盛夏抱她離開的時候,都沒有理睬惜惜!遲遲扁扁嘴吧,羞愧的低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秋南溫煦微笑:“沒有的事。遲遲,你嚇壞哥了。他怕你跳舞出事,怕你真的被撞,怕你惹惱司機被打,怕你……”

秋南更溫和了語氣:“遲遲,他擔心你的一切,任何事情。你知道的,你比我知道,他有多在乎你。”

盛夏拿著牛奶進來了,秋南含笑站起來:“惜惜說,以後她懷孕了,也要折騰你。”朝盛夏示意,然後離開。

遲遲卻沒有在意秋南這聲打趣,隻是震驚一件事情:你知道的,你比我知道,他有多在乎你。

遲遲抬頭,將牛奶接過放在一邊,拉著盛夏蹲在自己麵前,輕柔吻上他的唇。確認了自己沒事,盛夏才慢慢的暖起來,可唇上,還留著一點涼意。

遲遲輕柔的吻著,將手環上盛夏的脖子,低聲喃喃:“盛夏,對不起,讓你難過了。以後,我不會了。不會任性,不會做讓你擔心的事情了。對不起。”

盛夏心下一痛,將遲遲抱入懷裏:“傻瓜。”

“遲遲,我可以讓你全世界瘋玩,你可以得罪全世界,你可以由著你的性子隨意折騰,可是遲遲,無論怎樣,別傷了自己,知道嗎?我不能沒有你,不能,堅決不能。”這話,盛夏說得,微微哽咽了。

我可以讓你全世界瘋玩,你可以得罪全世界,你可以由著你的性子隨意折騰,可是遲遲,無論怎樣,別傷了自己,知道嗎?我不能沒有你,不能,堅決不能。

遲遲加重了抱他的力度,莞爾溫柔:“盛夏,我用我的生命發誓,不會離開你。”

遲遲才知道,盛夏的心裏有著這樣的恐懼。

是源自那次。

前年夏天,遲遲設計的一款床品,是夏季主打款,被國外的一家大公司看上了,下了一大筆訂單,可是因為他們回程在即,所以需要盛夏集團趕工。

因為是第一次和這家公司合作,盛夏在車間盯著生產。那時惜惜和秋南旅遊蜜月,寧夏正巧出差。

盛夏有些廢寢忘食,他在公司呆了一天一夜還沒回來,現在都第二天中午了,還是沒有回家,遲遲坐不住了,她擔心他太累。打給盛夏,盛夏說,要到下午才回家,聲音裏的疲憊,他再掩飾,她也能清楚的聽出來。

她煮了蟲草湯要給盛夏帶去。出門的時候,天還是好的,才下樓,天就黑了。打車到了車間那裏,離車間還有百把米的距離,出租開不進去,遲遲就自己下車走了。

那時下著大雨,遲遲出門沒有帶傘。遲遲是不介意的,大不了淋一點點雨而已。可是,她跑過去的時候踩到了一個什麽坑裏麵,然後摔倒了,狠狠敲到了電線杆,一下子暈了過去。那雨後來下了多久不知道,遲遲醒來就在醫院裏了。

是路過的一個員工發現的遲遲,半個身體泡在雨水裏,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床邊守著的盛夏一臉她說不出的恐懼和擔憂,還有慌張,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看見她醒來,連一句“醒了?”都說不出來。

遲遲覺得,盛夏過於擔心了,不就是敲了下頭麽?!

可那天晚上,遲遲爆發了重症肺炎,還幾度呼吸衰竭,被送進了重症醫學監護室。

遲遲在裏麵度過了昏昏沉沉的好多天,終於清醒的時候,蘇朗銘微微的笑著對她說:“醒了?太好了,別再折騰我了,把你家盛夏拎回去吧!要不我的仁聖要被他拆了!”

她聽了,是不信的,以為蘇朗銘是開玩笑。

可是,她見到的盛夏,她幾乎認不出來了,瘦了很大一圈,失控般的撲向她,抑不住的流淚:“遲遲,遲遲,太好了遲遲,太好了……”

遲遲很訝異,為什麽會這樣?

還不止如此。

盛夏在遲遲被送進監護室,一直情緒失控,尤其遲遲情況一直不好,他就更加暴躁。盛夏多麽淡靜如水的人,暴躁起來,駭了所有人,寧夏說,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如此暴躁和失控的盛夏。

盛夏砸了病房的床頭櫃,砸了一台監護儀,因為它顯示遲遲呼吸突然驟停;送出病危通知單的時候,他陰戾著眼神揍了那個醫生;蘇朗銘說遲遲情況不好,有點麻煩,他就打了蘇朗銘;遲遲在裏麵呆了幾天,重症監護室外麵的座椅就換了幾套——都被盛夏破壞了。

他聽不進任何人任何勸解,不吃不喝的在外麵守著,焦慮的總是捶牆,牆上已經有他一個拳印子了。誰的勸解都沒有用,他著急,焦慮,心疼,慌亂,暴戾。

那麽多天沒有睡覺,沒有吃東西,隻是被寧夏和秋南合力灌了幾瓶營養液,當然,秋南寧夏都付出了掛彩的代價。

秋南說,遲遲,如果你真的這樣死了,哥一定不會活著。她沒有你那種一定不讓他死的執拗,他隻有一定要追隨你的決絕。

寧夏說,他和秋南合力打倒他才給了他一針鎮靜劑讓他睡著。那分量是可以讓他睡上八個小時的,結果才四個小時不到他又回來了,附帶給了給他打針的孟宸半邊胖子臉。

遲遲,幸好你好了。

遲遲久久無法言語,那是她想象不出的盛夏,是她無法……釋然的盛夏,這樣的盛夏,足以讓她心疼得……不再讓他擔心。

她抱著他,對他說:“盛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你就一定跟著你,你活著我自然就活著,決不食言。”

事後,盛夏把通到車間那條巷子的路都鋪好了,還搭上了雨棚。

遲遲離預產期還有九天的那個早晨,突然開始陣痛。她聽過孕婦學校孕期教育課,知道其實離生產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她於是淡定的忍著痛,在家給難得休息的盛夏兄弟幾個做鬆軟的自製蛋糕。她經過那次和寶馬車司機掐架之後,安靜的在家呆著,研究做蛋糕,結果才動手兩次,就已經讓大家吃上了癮。

盛夏看著遲遲,時不時的皺了一下眉,同時會停下手頭的動作,頓時緊張了:“遲遲怎麽了?”

遲遲依舊淡定的做蛋糕,微微笑著撒謊:“沒事,我在想步驟。”

盛夏將信將疑,又笑,還沒記熟步驟也能做那麽好吃,真是天才。

可當蛋糕端上桌,大家開吃,遲遲卻還站著,大家狐疑,怎麽了?遲遲才忍不住皺緊月眉,幾乎要哭了:“肚子好疼啊!為什麽那麽疼啊!我忍不住了!”

慌了一屋子人!

遲遲陣痛時間很長,宮口都沒開,而且血壓一下子飆的挺高,在陣痛了是十個小時之後,醫生決定剖腹產。

手術同意書給盛夏,盛夏顫著手不敢簽,他想象不出讓遲遲去冒著生命的那麽多危險,就是為了生他的孩子!

最終,是秋南簽了字,盛夏被特許跟著上了手術台。

盛夏一直沒有看一眼手術,隻是握緊遲遲的手,在遲遲耳邊輕聲的說話。聲音輕得,手術的幾個醫生護士都沒有聽見。

盛夏說,遲遲,你從來都很能吃苦,這回也一樣,吃下去,苦了我給你吃糖。我沒辦法幫你苦,所以,加油。

遲遲,你那麽的執拗著,想讓我幸福,一定幸福,比你幸福,可以遲遲,如果沒有你的幸福,我的幸福就永遠缺了一個角。

遲遲,攜手了說要一起走下去,說好了老公公老婆婆了也要一起抱抱一起親親,那遲遲,別食言。

遲遲,我有秋南寧夏兩個好弟弟,可是我隻有你一個女人,所以,遲遲,你舍得把我給別人嗎?舍不得就加油。

遲遲,你說,小名是男孩就叫聰聰,女孩叫暖暖。遲遲,我給他們取好名字了,男孩叫天羨,上天都羨慕我們的愛。女孩叫盛情,盛情難卻我們的幸福。

遲遲,你說過,你陪我,天上地下,生死同衾。遲遲,我還不想死,一點都不想,遲遲,知道嗎,我不想死,所以,我不會陪你去死,所以遲遲,好好的,堅持著……

在盛夏威逼利誘下,小天羨出生了。遲遲說,那時即使疼得不死不活,卻總是聽見盛夏的威脅,多要命啊,死了他也不陪!

那怎麽能死?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