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時節又逢君

三十三若葉的戰鬥

“呐,手塚,若葉沒事吧?”不二在網球部沒有看到若葉,擔心得問道。

“沒事。隻是疲勞過度,休息一天就沒事了。”手塚淡淡的說道,但語氣中卻充滿擔憂。

“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文秀會這麽過分。以她的性情,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不二深深得歎了口氣。

“沒關係。不過,不二,請你轉告她,即使沒有若葉,我也不會接收她的。如果她再做出傷害若葉的事來,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手塚冷漠得有些嚇人。

“呐,手塚,你這個樣子還真是冰冷得嚇人呀!不過,你不覺得這一次很奇怪嗎?文秀一個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能力呀!”不二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手裏這一堆關於所謂若葉真麵目的資料,尤其是若葉在立海讀書時的資料還真是非常詳細,如果不是早已經知道的話,這還真是一份絕對驚暴的消息。

“不二!”手塚的秀眉微皺。

“呐,手塚不要露出那麽可怕的表情了!”不二溫暖得笑著,“並不是因為文秀是我的表妹才這樣說的。到是你,一遇到關係若葉的事就變得不冷靜了,關心則亂啊,手塚!如果不解決那個根本,恐怕以後這種事情還會發生的。”

“不二!你是說這件事並不是看上去這麽簡單?”手塚反問道。

“嗯,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吧,手塚?”不二笑得越發溫暖,兩道漂亮的眉毛間卻透著讓人無法忽略的聰慧。

“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她的!”手塚堅定的說道。

不二無奈得歎口氣,“哪怕是會讓自己受傷也在所不惜嗎?”

“嗯!”手塚神情篤定。

“手塚,你真是個傻瓜呀!不過,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手塚國光。”不二輕輕的溫暖得笑著,或許正是你這份傻傻的執著吸引著我,讓我如此的信任你。

“大家好!”當若葉神彩飛揚得出現在網球部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提心吊膽得害怕手塚因為心情原因而無緣無故被罰跑。

“喵,若葉,你沒事吧?”菊丸高興得跳了過去,剛要像貓一樣掛上去卻被大石攔了下來,果然兩道寒光閃了過來,好險好險,差點又被罰跑了,大石,你真是好人呀!某貓感激中。

“嗯嗯,菊丸學長,你看上去很有精神嘛!”若葉微笑著說道,“學長們看上去都充滿幹勁呀!”

“呐,大家都在為接下來的比賽積極準備著呢。”不二眯著眼微笑著,她好像還沒有發現正是自己點燃了大家的鬥誌呢!可不能比女孩子差喲!這個信念好像更適合這些單細胞的家夥喲!

“那我也得為大家做些事情了!喏,這就是我送給大家的禮物!”說著若葉將手裏的紙卷打開,一副用毛筆書寫的大字“稱霸全國”!

“哇,不錯呀!”

“呐,若葉,這是你寫的?”

“是呀!這是我們的目標,所以一起努力吧!”若葉微笑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新月,嘴角勾成漂亮的弧度,依如此時的陽光般燦爛。

“嗯,FIGHTINGSAIGAKU!”

看到這一切的手塚,嘴角不由得上翹,深邃的眼神溫暖得如同此時的陽光。

“藤真會長叫我來這裏做什麽?神秘兮兮的!”若葉有些煩悶得坐在學生會會室裏,說是會長找,可是坐得屁股都痛了,這位藤真會長還是遲遲沒有現身,“這個藤真風形還真是大牌呀!”她看了下表,眉毛不由得皺了起來。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活動一下坐得快要僵硬的四肢。

“嗯,不愧是學生會呀,這裏的視野還真不錯呢!”若葉感歎道,不僅視野開闊,還有樹有水還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總比自己天天盯著那一棵樹要好得多,真想換換呢。

突然搭在肩膀上的手打斷了若葉的臆想,還好心髒夠強,不然真的要被嚇死,轉身看到那張英俊絕美,永遠是那麽的自信明朗,嘴角掛著略帶邪氣的笑容,一雙明亮漆黑如潭的眼睛毫無顧忌得直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眼瞼輕挑,隨著那兩片極薄的唇一張一翕,發出極好聽的聲音:“喲,小野貓,你來得可真早喲!”

若葉無奈得歎了口氣,“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看像貓的是你吧,風神學長。”伸手拂去搭在肩上的手,誰知卻被抓住了手腕,整個人突然被推至牆上,這一切來得太快也太突然了,她還來不及反映,風神宗一郎的那張臉就已經近在咫尺,他沒有說話,那雙漂亮漆黑的眼睛死死得盯著她的臉,嘴角泛著若有若無卻又透著邪媚的笑意。

這樣曖昧的姿勢,以及他的眼神,表情,讓若葉感到一陣惱火,一記右手刀向那白淨的脖子招呼過去,誰知剛一出手不僅被風神宗一郎輕鬆擋下還反被擒手腕,兩隻手被他死死得壓在牆上,動彈不得。她兩道彎眉微蹙,冷冷得盯著此時笑得自信卻又邪媚的臉龐。

“喲,小野貓,不要用這麽怨恨的眼神看著我呀!這樣也太煞風景了吧?”風神輕笑著,用輕挑又充滿**的語氣說道,眼神卻是犀利得仿佛可以看穿內心。

“難道要我說‘你想幹什麽?’或是‘不要’之類的話嗎?天沒黑,我勸你最好別做夢了!”若葉毫不示弱得盯著他,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個練家子,剛才自己真的太大意了,才會落得現在這麽被動,但隻是被動而已。

“你還真是一隻會引誘人的貓咪喲!讓我忍不住想對你做點什麽了,小野貓!”說著風神慢慢逼近,向著那近在眼前的唇吻了下去。

“嘖嘖,你還真是調皮呀,不過你這三腳貓的空手道對我是沒用的!”風神擋下了她的踢向自己的腿,並順勢得壓了過去,現在他幾乎是整個人都壓在若葉身上。

“你身上的味道還真是好聞呀!”風神在若葉耳邊輕嗬道,“這個樣子我要是真的不做點什麽的話,可就太對不起身為男人的自己了!”

“你還沒那個本事呢!”這句話是若葉在他耳邊吐出,風神猛得一驚,急忙起身向後閃躲,她抓住這一瞬,用剛剛獲得解放的右腳踢向他的腳踝,這突然的變故讓他有此慌亂,腳下一亂,手上的力氣也小了幾分,若葉趁勢,轉身一記漂亮的側踢踢向他的腹部。風神雖然躲開但若葉已經從牆邊掙脫出來。

“你還真是隻不聽話的小野貓呀!不過,你想逃可沒那麽容易!”風神的眼中透著一道凜冽的光,渾身散發著不同於剛才的瀟殺。

“不試一下,怎麽知道不行!”若葉無懼得答道,眼中是難得的認真與嚴肅,說是遲那是快,話音剛落,她已經展開了攻擊。

若葉踏著風神沒見過的奇怪的步伐,步步上前,專攻他做為支撐的腿,而且無論他怎樣快得移動重心,她都能準確踢中,而且力量一次比一次大,終於,吃痛,腳下一個踉蹌,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下意識得鬆開了製住若葉的手。

“機會!”若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左腳前踏成弓步,解放的右手握拳,直奔風神胸前打去。

這一變化實在太快,剛剛站穩的風神由於還拉著若葉的左手,來不及躲閃,胸前結結實實得受了這一拳。頓時覺得胸口一悶,氣血向上翻湧,四肢了沒力氣,急急得向後退了五六步才勉強站住。急忙調整呼吸,才勉強將那股向上翻湧的氣血壓了下去,呼吸稍感順暢,額頭有汗湛出,但隨著呼吸胸口卻隱隱在痛,怕是斷了筋骨了吧。

若葉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得盯著風神宗一郎那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風清雲淡得說道:“現在我要正大光明得從這裏走出去!請你轉告藤真會長,我可沒有興趣陪他玩這種貓鼠遊戲。”說著,她頭也不回得向門口走去。

“慢著。這根本不是空手道,你用的到底是什麽招式?”風神宗一郎捂著胸口,皺著眉問道。他還從來沒有被打得這麽狼狽過,而且對手還是個女孩子!

“詠春。世界上不是隻有空手道這一種功夫,從中國隨隨便便挑出一種來,都可以把你打個落花流水!”若葉不屑得說道,開門離去。

一出門,若葉就再也崩不住了,揉著右手,一臉痛苦的表情,“還真是痛呀!還好,沒傷到自己,看樣子,用這招還真是危險呢!”白皙纖細的右手上赫然一片淤青。兩隻手腕處,也留下了被抓過的淤青,“切,才隻是讓你疼幾天,真是便宜你了!早知道就好好練練詠春了。”她甩著手,憤憤得想著。

“宗一郎,有多久沒見過你這麽狼狽的樣子了?”藤真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如綻開的櫻花般的笑容。

“她還真是隻十足的小野貓呢!”風神宗一郎捂著胸口,大口得喘著氣,真幸運,筋骨沒斷。

“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少去招惹她。她不是一隻普通的小野貓,她可是真田家的小野貓。”藤真依舊是那溫柔的聲音,笑麵如花。

“切,我才不管她是真田的還是假田家的。我隻知道她挑起了我的興趣,好久沒有這種想和人好好打一場的感覺了!真想好好和她打上一場呢!”風神宗一郎的臉上又出現了那自信又明郎的笑容,眼中透著如小孩子般找到新玩具一樣興奮而熱烈的光芒。

“嗬嗬,真不愧是流著風神家黑色血液的少宗主呀,果然不是一般的好戰呢!不過,”藤真臉上那溫暖的笑容不見了,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甚至有一絲殘忍,“會和她打一場的那個人是我!”嘴角蕩起一絲笑容,嫵媚卻又可怕,仿佛盛開在地獄中的?粟,妖嬈卻殘忍。

“呐,若葉,手塚呢?”不二見到獨自一人來到球場的若葉問道,冰藍色的眼睛透著擔憂。

“咦?不知道呀!”若葉好奇得看著球場裏個個神情緊張的學長們,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手塚君,他出了什麽事嗎?”

“喵,若葉,你不會不知道吧?”菊丸好奇得睜大眼睛看著若葉。

“我應該知道什麽?”若葉皺著眉,神色認真得問道。難道自己又給手塚招惹麻煩了嗎?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不會吧!現在已經是滿城風雨了,你……”

“英二!”不二打斷了菊丸的話,“若葉,你剛才在學生會沒碰到手塚嗎?”

“不二學長是說,手塚君去學生會找我了?”若葉問道,直視著不二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看似平淡如水的眼中一定隱藏著什麽!

“喏,你要是沒見到那可能就不是了。”不二又和平時一樣眯著眼笑了起來,她的眼睛很犀利,仿佛有一種被她看穿心事的感覺。文秀這件事果然沒有這麽簡單,不過沒想到會扯上那兩個人。不二的心裏有著深深的擔憂。

“不二學長!”若葉直視著不二臉上的笑容,認真得吐出幾個字,“我去找他!”

“唉,果然還是這樣!風風火火的,但願別出什麽事。馬上就是東京都的決賽了,要是再出什麽事的話……”大石看著若葉跑開的身影擔憂得念念碎道。

“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在意他呀,若葉!”不二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不知是高興亦或是擔心。

“為什麽手塚君聽到我去學生會就會緊張得去找我呢?而且藤真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得找我,還有,剛才風神宗一郎又是怎麽回事,雖然樣子很討厭,但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而且他還是個空手道高手。還有,我應該知道什麽,學長們又在瞞著我什麽呢?”若葉一邊走一邊在想著這些問題,“竹野文秀的事情總覺得那兩個人有些‘好奇’得過頭了吧。這件事,學生會又扮演著什麽角色呢?”

若葉帶著一大堆的“為什麽”正要敲開學生會的門時,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

“你就打算用這樣一副嚴肅的表情來求我?”這是藤真那溫柔又悅耳的聲音。

“藤真會長,我懇求你拒絕這場比賽吧!”這是手塚的聲音。

“手塚副會長,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懇求呀!怎麽感覺像是在命令我呢?我可不是網球部的部員喲!部長大人!”藤真那溫柔的語調此時聽在若葉的耳朵裏竟是這樣的刺耳。

“對不起!藤真會長,我請你拒絕這場比賽吧!”真的不敢想像手塚那麽驕傲的人居然會用這種近乎於低三下四的語氣在說話。若葉不由得握緊雙手。

“嗬嗬,真沒想到驕傲的手塚部長居然也會有求人的這麽一天。既然是懇求,那就應該拿出點誠意來呀!如果我拒絕這場比賽會有什麽好處嗎?”藤真依舊是一副溫暖如水的聽不出任何感情語調。

“我退出學生會。”手塚認真得道。

“嘖嘖,已經三年級了,退出學生會是早晚的事!我一直認為中國那句‘既生瑜何生亮’,說的就是你和我。當初那些認為我是憑著這張臉而贏過你當上了會長的人,今時今日他們也應該明白,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手塚國光。”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透著濃濃的妒忌。

“你的能力遠遠在我之上,你比我更適合學生會會長這個職務。”手塚答道,不做作,不謙卑,不推辭,一切都是那麽自然。

“哈哈,謝謝你的誇獎,這是我三年來聽到的最舒服的稱讚,來自於對手你的稱讚!雖然你肯放下驕傲來讚美我,但是我還是不會因此而拒絕比賽的。現在全校皆之,南宮若葉要挑戰劍道部,我這個劍道部長怎麽可以臨陣脫逃呢?沒想到,在兩年前的那次競選之後,我還可以再一次登上青學校報的頭條呀!”藤真看似優雅實則無理的拒絕道。

當聽到“挑戰劍道部”這幾個字,若葉不由得心裏一驚,原來他們說的就是這個,手塚君也就是為此來向藤真求情的,那之前藤真找我想必也是因為此事吧,既然這樣,風神宗一郎的事也就好解釋了,是來試我的身手嗎?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吧,藤真風形這個八麵玲瓏,做事漏水不露的人,應該不會隻為了這麽一點小事而大費周折吧。

“那個挑戰根本不是若葉發的!”手塚嚴肅得說道,因為她已經無法再重新握劍了!

“白紙黑字,有名有姓,可不是我片麵之言呀,手塚部長!”

“請你相信,那絕對不是若葉!她根本不會發出那樣的挑戰!”

“不是她,難道是你?當年競選會長輸給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像現在這麽激動呀,手塚部長!早就聽說你和她之間的傳聞,現在看來是確有此事嘍!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喲,現在要上演英雄救美嗎?如果你願意代她出戰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呀!聽說你的祖父是現任的警察柔道教官,而且你父親還有一位是武林高手的密友,想必手塚部長的身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如果我答應和你比賽,你是不是就可以放過若葉?”手塚問道。

“當然,不過,你要是輸了的話,你就必須退出網球部,而且不可以參加今年的任何與網球有關的比賽,反之,我也這一樣!”藤真咄咄逼人道。

“可惡!你太過分了!藤真風形!”若葉終於忍無可忍得衝了進去。

“喲,現在換成公主救王子?還真是感人呀!”藤真依舊笑得燦爛如花。

“若葉!”手塚皺著眉,拉住氣勢洶洶的若葉,“你來幹什麽?快點回去!”

“和一個外行人來比劍,虧你還是劍道部的部長,這簡直就是劍道之恥!”若葉怒視著藤真說道。

藤真淡然的坐在那裏,臉上掛著溫暖如春的笑容,波瀾不驚地說道:“這個下了戰書卻不敢應戰,做為行家的你應該清楚,這才是劍道之恥吧,南宮若葉!不,應該是浦源若葉!”

若葉聽到“浦源若葉”這四個字,身體不由得一顫險些站立不穩。

“若葉!”手塚急忙扶住她,一臉的擔心,“你怎麽了,若葉?”

“我沒事,手塚君!”臉色卻變得慘白。

手塚看到若葉這個樣子,不由得心痛,冷冷得看向藤真,“我答應你,這一場比賽由我來代替若葉,如果我輸了,我會馬上退出網球部,不會參加今年的任何比賽!”

“手塚君!”若葉喊道,他怎麽可以為了我了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不可以的!

“啪——啪——”藤真拍著手說道,“真是感人的一幕呀!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要南宮若葉親自和我比這一場,否則,我就廢除男子網球部!”藤真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若葉冷冷得盯著藤真那張本是秀美到極致的臉,但此時卻好像如妖怪般扭曲猙獰,道“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做?”

“就憑我是學生會會長這一身份,就足以有權無理由廢除任何社團。說到理由,前天你和竹野文秀的那場挑戰,現在我手裏的這一封挑戰書,還有風神宗一郎身上的傷。網球部的經理人校內私自械鬥,打傷學生會書記,這些難道還不足以廢部嗎?怎麽樣,手塚部長,是選擇你的公主還是網球部呢?”藤真挑著眼,輕笑著看著手塚,“真想知道,我們青學的手塚王子,是愛江山呢還是更愛美人?”

手塚皺著眉,隱約可見的怒意,冷冷得盯著藤真,深深吐了一口氣,道:“我……”

“我答應和你比一場!”若葉打斷了手塚的話,冷冷得答道。

“若葉!你現在的情況,怎麽可以……”

若葉示意手塚不用擔心,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藤真,氣勢凜然,冷冷得道:“和你比賽沒有什麽不可以的,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比賽之後,你不可以再找男子網球部的任何麻煩!”

“我答應你!”藤真也露出了一別認真的表情,目光銳利,渾身散發著瀟殺之氣。

“時間,地點。”

“明天下午3點整,城西町風形道場。”

“好的,希望我可以相信你,藤真風形!”若葉盯著那雙明亮漂亮的大眼睛,想要看穿這隱隱笑意中的真正用意。

“以劍道之名。”藤真堅定而認真得說道。

“那,明天見吧。藤真風形。”若葉淡淡得答道,“手塚君,我們走吧,看樣子今天部長大人和經理人要一起罰跑操場了。”說著向手塚調皮得眨著眼,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若葉……”手塚擔心又心痛得看著這個笑容。

“走了,再不走我怕自己等不到明天,現在就要揍人了!”若葉拉著手塚。

“明天請不要手下留情,讓我見識一下,那個被稱為天才的天然理心流傳人——浦源若葉的真正實力!”藤真不高不低的聲音傳來卻如利劍一般狠狠得刺痛了若葉的心。

次日,城西町風形道場。

藤真風形,一襲水藍色劍道服,褐色頭發中係著一根白色的頭帶,精致的臉龐嚴肅冷漠,目光銳利冰冷,手執木劍,傾身而立,蕭殺凜然。

“你來了。”眼瞼微挑,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執劍的手竟有些發抖。看著她緩緩得走進道場,每一步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襲白衣,紫色絲帶紮成的馬尾,瘦削的瓜子臉透著不知是悲傷還是興奮的表情。

“準備好了嗎?”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天然理心流的天才傳人,從知道你那一天起,就想著這一刻的到來——打敗你!

“呃!”聲音卻是那麽不的確定,白淨的臉龐變得蒼白,額角竟微微有汗,握劍的雙手在顫抖著,姿勢僵硬,這根本不是一個高手,基本連一個初學者都不如!

“南宮若葉!”藤真瞪著她,她這是在羞辱他嗎?

“沒、沒事!”若葉咬著下唇,說道。可是,為什麽劍會這麽重,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血!鮮紅的血,好多鮮紅的血,還有,媽媽那沾滿血的臉龐,不,不要,血越來越多,四周全都是鮮血,是媽媽的血!如海水一般的鮮血將自己淹沒!不,不要!頭痛,一陣眩暈,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有血,鮮紅刺眼的血,還有渾身是血的媽媽!

“若葉!”

“若葉——”

在她倒下去的那一瞬,看到了手塚君那擔心又悲傷的眼神,“手塚君,對不起,我還是不能,不能……”,怎麽連川崎前輩也來了,那抱著自己的一定是櫻澤前輩了,“對不起,又給前輩們惹麻煩了……”她緩緩得閉上了眼,手中的木劍,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澎”的一聲。

“手塚國光,你馬上送她去東櫻醫院!這裏交給我們!”櫻澤崇將懷中的若葉交給手塚吩咐道。

“現在就由我來代替她和你比賽,藤真風形!”櫻澤崇脫下了製服外衣,拾起地上的劍淡淡得說道。

“喂,你是誰呀?你當什麽人都配和風形交手嗎?”一旁的風神宗一郎不屑得說道。

“喂,小卒別插嘴!”

風神宗一郎臉色不悅,眼前這個看似清秀無害的少年冷冷地一皺眉,沒有人可以忽略那一刹那,他眉宇間那種凜然與霸氣,心裏不由得一驚。

“治辰!”崇淡淡地喊道。

“不好意思,我是在說你呢,風神宗一郎前輩!”率性不羈的眼神,一副不好意思其實不甚在意的表情,“你的對手可是不才在下——川崎治辰,風神家的少宗主請賜教!”銳利的眼神,眉宇間的霸氣,渾身散發著讓人驚畏的氣勢。

風神宗一郎眉頭微皺,一改往日那自信明朗的笑容,一臉的肅穆,緩緩得道:“請賜教!”

“川崎治辰?”藤真重複著,漂亮的眉毛微微一皺,“難道閣下是……”

“櫻澤崇。”

“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的那個櫻澤?”

“正是。雖說我是次男,應該不會太辱沒天然理心流的當代少主——藤真風形吧!”

藤真盯著眼前這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濃密密的眉透著強悍的英氣,清洌洌的眼銳利凜洌,英挺的鼻,堅毅的嘴角,讓人感到其身上那種凜然的氣勢和震懾人心的霸氣。

“哼,什麽遠祖,今天我就要證明天然理心流是最強的!”藤真自信而驕傲得說道,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隻要打敗他,那麽天然理心流就會成為最強的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