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波瀾再起3
“呐，我想先熱下身，你不介意吧？”若葉衝著對麵的對方風輕雲淡的笑著。
“無所謂。”成竹在胸的文秀瀟灑地說道。
“好了。”做完了熱身的若葉輕笑道，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一絲緊張。
“雙方準備，一局定勝負，比賽開始，若葉發球！”大石朗聲說道，心裏卻不由得替若葉捏著一把汗。
“弦一郎，拜托你了！”若葉握緊手裏的球拍輕聲說道。
“手塚，你教過她嗎？”不二看著若葉準備發球的姿勢，標準得不像外行。
“沒有，乾呢？”手塚的眉又不由得皺了起來。
“沒有。”乾習慣性地打開筆計。
“切~~~”場邊傳來噓聲，竹野文秀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發球失誤，0——15”大石喊道，外行就是外行，連基本的發球都不會，一次揮空拍，一次沒過網，這個樣子肯定會輸的，怎麽就這麽懲強呢，手塚也不攔著她，某石開始在心裏擔憂得念念碎……
“哎呀，還真是麻煩呢！”若葉摸摸頭遺憾得說道，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不安。
“傻瓜，四肢僵硬得像木頭一樣，真是難看！”場邊的越前不屑得說道，雖然這家夥是個傻瓜，但至少沒有那個竹野文秀討厭。
“喂，越前，這個時候你就別火上澆油了！”一旁的桃城阻止道。
“你很羅嗦的，小不點！”若葉向越前做了個鬼臉說道。接著深吐了一口氣，我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掉呢，幸村前輩！
“啪——”
“呃，15——15”大石喊道，剛才那一球……
“不二！”手塚說道，剛才那一球。
“呐，很不錯呀。手塚。”不二藍色的眼中閃著驚奇的光茫。
“在一般的平發球中帶了點削球，但又不僅僅是這些，速度，力量都恰到好處。和手塚的快速發球有異曲同工之處。”乾盯著剛才那個發球，“這一球可不是一個外行人的水平。”乾在筆計上認真得記著什麽。
“巧合，一定是巧合，這一次，我不會大意的。”對於剛才那一球沒有任何反映的竹野心裏道。
“咦？過網了？LUCKY！”若葉居然興奮得跳起來，“手塚君，你看到了嗎，真的過網了呀！不二學長！你看到了嗎？”若葉像小鳥一樣飛到場邊的手塚和不二身邊，興奮得說著。
“呐，是的，很漂亮的發球哪！”不二笑得眯著雙眼溫柔得說道。
“我都告訴你放心了，手塚君！”若葉向依舊崩著臉的手塚伸出兩根手指做出“V”字手勢。
手塚向她無奈得點點頭，臉色卻始終凝重。
“咳，若葉，你還在比賽呢。”大石喊道。
“不好意思，大石前輩！我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麵前打過網呢！”若葉調皮得向大石吐了吐舌頭。
“呐，真是一場具有南宮若葉風格的比賽呢！”不二笑眯眯地說道。
“啪——”
“30——15”
“球的速度和旋轉都比剛才那一球有提高。”乾接著在筆計上記著。
“或許結果沒有我們想得那麽糟，手塚。”不二那雙藍色的眼睛盯著若葉說道。
“可惡，明明是個外行人，怎麽會打出那種球，而且，居然比剛才的還要快！”竹野文秀臉色有些難看。
“40——15”
“哇，沒想到若葉這麽厲害！”
“是呀，是呀，直接用發球就可以贏了比賽嘛！”
“就是嘛，部長選的經理人怎麽會差呢！”
場邊的隊員議論紛紛，然後正選的表情卻不容樂觀。
“可惡！”竹野氣憤得咬著下唇，沒想到她居然會打網球，看樣子得認真點了。
“GAME，若葉，1——0”
若葉吐了一口氣，小聲道，“哎呀，還真是緊張呢！”
“若葉，加油，若葉，加油！”
場邊的一年級在堀尾的帶領下給若葉加油助威。
“一群討厭的家夥，我讓你們統統閉嘴！”竹野憤憤地想著，“你們給我閉嘴吧！”
“是和小不點一樣的外旋發球！”菊丸說道。
“呀！”若葉下意識得向一旁躲過向著自己的臉彈起的球。
“15——0”
“高度旋轉球，角度，力量都經過精確的計算，直接對準對手的麵部。”乾扶著眼鏡說道。
“呐，若葉好像會有麻煩。”不二的眼中有一絲擔心，文秀居然這麽認真起來了。
“還好躲過去了，真險呢。”若葉看著落在底線上端的球心有餘悸地道。
“30——0”
“40——0”
“GAME，竹野，1——1”
“竹野從一開始就打算拿出真本事的。”手塚盯著場上的比賽，眉頭緊索道。
“嗯，不過若葉似乎並沒有認真得比賽。”不二也神情嚴肅地說道。
“GAME，竹野2——1”
“呀，若葉被破發了呀！竹野已經適應了若葉的發球，可是若葉好像除了發球，似乎不會別的。這樣肯定會輸的呀！”菊丸擔心得盯著場上的比賽，旁邊的手塚，不二還有乾表現出讓人害怕的感覺。
“GAME竹野3——1”
“GAME竹野4——1，交換場地。”
“雖然若葉勉強可以判斷出文秀的球，但仍是沒有辦法回擊。雖然她並不是徹底的外行，但水平還比不上一個初學者的。這場比賽，若葉沒有任何勝算。數據是不會說謊的。”乾合上筆計憂心忡忡地道。
不二的眉頭微蹙，難道是我錯了，若葉，這真的是真正的你嗎？
“笨蛋就是笨蛋，既然不準備抵抗甘脆一開始就認輸好了！南宮若葉，你真的有夠白癡的！”越前不屑得壓低帽沿，翻著四白眼，拽拽地說道。
“喂，越前，這種時候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若葉呢！”桃城阻止道。
“若葉，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場邊的手塚開口說道，語氣嚴肅得可怕。
“呐，誰說的？”若葉擦了下臉上的汗水說道，“學長，你們很吵呀！比賽才剛開始呢！”若葉取下了腳上的力量扣，原地跳了跳。
在換場擦肩而過的時，竹野說道：“還是現在放棄的好，免得一會死得更慘！”
“會說這種話，你真是太鬆懈了，竹野學姐！”若葉淡淡地答道。
“哼，自不量力的家夥！”竹野說道。
“呐，那個握拍姿勢還真特別哩，乾。”不二盯著場上若葉的變化，她的身上散發著鬥氣，一種絕不服輸的鬥氣。
“嗯。”乾若有所思得盯著若葉，這個架勢看起來很熟悉。
“那個眼神……很不錯。”手塚看到那個久違的眼神出現在若葉的臉上，手下意識地握緊，心中一種叫做鬥誌的東西不禁被點燃，就是這種感覺，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啊，15——0”大石有些吃驚地叫道，剛才那一球很快，他幾乎沒看到若葉是怎麽出手的。
“不可能！怎麽會有那種速度，以那種奇怪的姿勢！”還沒來得及上網的竹野吃驚得盯著落在自己後場的球。
“30——0”
“好快，我、我看不清她的拍引！怎麽會這樣！”竹野皺緊眉頭，情形開始急轉直下。
“呐，這個姿勢……”不二瞪著眼。
“是劍道的拔劍術。變持拍待球的狀態為收刀入削的狀態，持拍待球把球拍向後拉，再全力揮出，來增加擊球的速度。這個招式……”乾吃驚得解釋道，這個招式……
“和那個家夥一樣的招式！”越前認真得盯著若葉的動作說道。
“沒錯，是‘風’，急如風，隻是比真正的‘風’要慢很多。”手塚說道，果然是他呀……
“不，應該是初級版的‘風’。如果，好好練習的話……”乾突然覺得有些可怕，初級版的“風”居然已經可以使一個初學者扭轉局勢，那完全版的那個人的強大。可是可以和那個人不差上下的那兩個家夥不是更可怕嗎？乾看到那兩個人的臉上沒有驚訝，反而是那種對於強勁對手的興奮。
“不可能，她怎麽會……不可能！”竹野不敢相信這一切，若葉的回球越來越快，快到她根本看不清，她明明隻是一個初學者，但是現在她的氣勢，還有她的眼神，那是一種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燃燒著執著的火焰的可怕眼神！
“GAME若葉，2——4”
“哇，追上來了，若葉，若葉好厲害呀！”場邊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好強勁的發球！我、我必須回過去！”竹野盯著高速旋轉的來球，咬著下唇打了回去。
“呐，畢竟不是真正的‘風’，文秀似乎已經適應了，如果讓她順利上網的話，若葉會很危險的。”不二說道。
“她上不到網前的！”越前說道。
“15——0”
“可惡！”竹野暗道，“居然打到腳邊，根本無法上網！”
“若葉也知道這一點了，這一局她是打算將對手困在底線了。這種腳邊截擊球的戰術，不二你也用過的。”乾低頭記著數據，這場比賽收集了太多意想不到的資料呢，南宮若葉，她很特別。
“呐，她想贏我還早著呢！”不二眯著眼笑道。
“40——0”
“好高的高挑球呀！竹野還是想要上網呀，真是執著！”乾說道。
“這種高度以若葉的身高很難接到。”不二說道。
“啪——”
“什、什麽？！”桃城盯著場上的球，剛才那個扣球……
“入樽式扣殺！”不二眼睛盯著若葉說道。
“不，隻是像，不完全是。她跳得要更高，將手臂極力向後伸展，利用身體的韌性反彈的力來增加扣殺球的力量。她居然懂得利用這種方法來彌補力量的不足，如果她接受正規的訓練會是一人很可怕的對手！”乾扶了扶眼鏡說道。
“GAME、GAME若葉，3——4”大石也有些吃驚，他還第一次發現有人居然跳得比英二還高，而且可以把身體向後仰成那種角度，南宮若葉，她究竟是什麽人……
“GAME，若葉，4——4！”
“GAME，若葉，5——4”
“居然反超了！”
“手塚，若葉的情形……”不二盯著場上的若葉說道。
“嗯，是無我境界。若葉在使出‘風’的時候就已經進入無我境界了。”手塚說道。
“無我境界！”在場的其他驚奇得喊道。
“無我境界”是網球秘技幾大奧義之一。青學裏也隻有像強如手塚國光，越前龍馬，才能到達這種境界，若葉一個外行人怎麽也可以達到這種境界。
“人類平時隻能發揮自身潛能的30%左右，優秀的人可以發揮到60%左右，所謂的高手也隻能將潛能發揮到80%~90%左右。但隻要發揮了100%的潛能，就可以將自身的全有感觀，調配達到心神合一，做出超越常人的舉動，也就是所謂的無我境界。”乾解釋道。
“呐，也就是說若葉現在已經發揮了100%的潛能了。”不二說道。
“嗯，開啟這種意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葉是劍道高手，而劍道是最講究身心合一的，所以她比常人更容易進入這種高度集中的精神狀態，更主要的是她那種高於常人的絕不認輸的信念。她現在的隻是憑著單純的要把球打回去這一信念，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做出動作反應。”乾接著說道，既然劍道能容易使人開啟無我境界，網球部是不是也應該兼修一下劍道呢？
“不僅如此，曾有人教過她這些網球的技巧，無我狀態下的若葉才能這樣隨心所欲地發揮它們的威力，而且教她的這些人都是全國級的選手。”手塚神色嚴肅地說道，隻有和他教過手，才能明白他是如何得強大！那個對於勝利異常執著的男人，而現在球場上的若葉卻正像是他的化身，這讓手塚的心不由得感覺到一絲刺痛。
“啪——”球重重落在地上的聲音，寂靜，球場裏安靜得仿佛可以聽到空氣流動的聲音。
竹野跪在場內，大口得喘著氣，球拍被震飛到一邊，右手現在還感到一絲擅抖，剛才那一記扣殺球，力量強勁，就像，就像是火一樣侵蝕過來，仿佛連自己都能燒為灰燼！好可怕，真的是好可怕，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有那個眼睛，可怕得像魔鬼一樣！不僅僅是做為對手的竹野文秀就連場邊的觀眾也感到了那一球的威力，那如火一般可以侵蝕一切的氣勢與力量！
“侵如火，‘風林火山’中的‘火’。”越前說道，兩年前關東大賽決賽上的那一幕清晰如昨，他不會忘記那個比手塚還要強勁的男人！雖然那不是真正的‘火’但卻依舊可以點燃越前心中的鬥誌，“很強嘛，居然教出的這種不成氣的人都可以輕鬆打敗網球部的正選，不過，這樣才有打敗他的價值！”越前嘴角勾出一抹興奮的笑，拿著球拍兀自地走出球場，該去練習了，這一次一定要打敗那個怪物！
“大石！”手塚低沉的喊道。
“噢，比賽結束，若葉獲勝，局數6——4！”
“若葉！”手塚急忙衝到賽場內，脫下外衣披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若葉身上，他知道進入“無我境界”之後的情形，擔心地看著若葉。
掛著一臉汗水的若葉，臉上露出一抹燦爛明朗得如撕裂朝陽般的笑容，輕輕地道：“我贏了，弦一郎……”
“若葉……”手塚摟住將因發動“無我境界”而體力透支站立不穩的若葉，“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全體解散！”
手塚抱起若葉走出網球場，一根淡紫色的絲帶從手塚身上飄下，在空中劃著優雅的弧度輕輕落地。
意識有些模糊的若葉感到被手塚抱在懷裏，這還是第一次和他有如此親密的接觸，有些纖細，但卻是雙強健有力的臂膀；雖然骨頭凹凸凸的，碰撞時會覺得有點痛，但卻是一個堅挺而結實的胸膛；有些瘦削，但卻是很寬闊，很溫暖的身軀。吸著他身上那淡淡清爽的清新劑的味道，感覺很安心，很溫暖，不由得縮在他的懷裏，慢慢得閉上眼睛，沉沉得，放心得睡了過去。
“我贏了，弦一郎……”手塚的心莫名得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