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398 來了

398 來了!

398來了!

“快把球給我,讓我來射它一個!”雲霄鬥誌高昂,幾乎是滿場亂飛,別的禦醫精神再好,也到不了他這種程度。

看來這陣子,可是把他給憋壞了。好不容易有這種活躍的好機會,他哪裏肯放過。再加上蹴鞠場周圍,站了不少美麗的小宮女,王霄更不肯錯過了。動作怎麽帥怎麽來,還不忘趁著比賽的間隙向旁邊站的小宮女眨眨眼。

路曼聲一直在想,向王霄這種性格的公子哥兒,為何會選擇習醫?

醫術這條道路,可是個苦力活兒,更要耐得住性子。說句不好聽的,習醫必須常常與寂寞為伍,王霄恰恰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人,讓他如此堅持這條道路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雲閑腳尖一勾,便把球給送了過去。

“好嘞!”總算是來了,王霄帥氣地一抖肩膀,用胸口頂著球,球從胸口一直滑到腳尖,又被他顛起,腦袋咚咚點了兩下,又到了背部。他明明可以很快射風流眼,因為耍帥,總想著向周圍人多露兩手。

周圍尖叫不斷,王霄這一手確實很惹眼,連路曼聲都不得不承認,他的技術嫻熟極了。

等到耍帥耍夠了,王霄才一提腳尖,將球飛快地射進了風流眼。

“耶!”紅隊這邊先得一分。

而這個時候,太子殿下陪著安平長公主也出現在落月樓上。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底下所有禦醫的表現。

一來便有這麽精彩的表現,令人眼前一亮。

“公主你看,這就是我們宮裏專為禦醫設置的一項活動,蹴鞠。禦醫常年值守尚醫局。身體困頓、精神不振,安排一場蹴鞠,也能讓他們提提神、舒展舒展筋骨。”

“這個有趣,以前安平在宮裏,也曾玩過。”

“哦?公主也玩過,那要不要下場,嚐試一二?”太子連忙提議。

“這個還是罷了。父皇曾批評過安平。一國公主要穩重,女兒家也得有女兒家的樣子,不可時時肆耍。何況。既是為貴國禦醫安排的活動,我參加,會讓他們玩得不盡興,豈非掃興?”

“公主參加。他們隻會覺著榮幸,焉會掃興?不過公主千金之軀。衝撞不得,是小王的提議有欠考慮。”

“太子殿下盛情,安平銘感於心。”落月樓上,兩人觀賞著下麵的蹴鞠大賽。路曼聲就站在樓上。看到樓上二人,不禁往後站了些,脫離了他們的視線。

看了會兒。便覺著沒什麽興趣,她到了場。也算是為他們加油了,即便王霄問起來,也可以交代了。

轉身回了正醫殿,這時候寒意未消,站了會兒便覺著冷,還是屋裏麵暖和。

宮旬望著路曼聲的背影遠去,漸漸凝成一點。

“太子殿下,你說是嗎?”

“嗯?對。”宮旬收回心神,不再想其他,關注著台下的蹴鞠大賽。隻是內心,再也無法毫無波瀾。

路曼聲回去的時候,孟淩東和錦濤坐在院中,一邊曬太陽,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是說話,其實隻是孟淩東在問,錦濤在吞吞吐吐的回答。

“你平時都看些什麽書?”孟淩東翻著錦濤的功課,抬抬頭問。

兩人都是沉悶的性子,說一句話往往能間隔大半天。

“現在主要還是認字,師父說,字都還沒認全,就先不要看複雜的書籍了。一知半解,不知不解,於我並無多大好處。”錦濤低著頭,手中攥緊著毛筆,卻還是乖乖地把話答了。

“你師父說的對,看書就和練武一般,要先打好根基。根基打牢了,學起來才會更快、更堅固。”

“是。”

屋裏一頓靜默,而這時,路曼聲走了進去。

“孟侍衛。”孟淩東到這兒來,應該是來換藥的。

“路禦醫。”孟淩東站起身,“今日蹴鞠大賽可精彩?”他可是聽錦濤說,他師父去看蹴鞠大賽了。看時間,這個時候還未結束,她現在回來,想來是未看完便先回來了。

“挺精彩,就是某位大少爺忒喜歡出風頭了些。”路曼聲想起王霄在蹴鞠場上歡樂的情形,忍不住道。

“哦?不知是哪位大少爺……是王禦醫?”孟淩東也是聰明人,和路曼聲走得近的,就那幾位。而哪位大少爺符合這性子,一目了然。

“嗯。”路曼聲請孟淩東落座,並讓錦濤上了茶,“孟侍衛稍等,待會兒便為你換藥。”

“這事不急,路禦醫看著辦就是了。”

錦濤很快便捧來了藥箱,路曼聲靜靜為孟淩東換著藥。不愧是習武之人,身子骨就是好,短短幾天,傷口就愈合了大半。再有一些日子,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這宮裏多沉悶,路姑娘有時也大可多與王禦醫等人走動走動,想必樂趣會多許多。”

路曼聲手下動作未停。“我習慣清靜,太熱鬧反而不自在。”令她奇怪的是孟淩東也會說這樣的話,要知道論起沉靜的性子,他們倆可都差不多。

“這次的傷,還需多謝路禦醫。”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過孟侍衛還需當心,你的傷並未痊愈,若不想傷口反複,還需再多堅持幾天。”

“我記下了。”

包紮完傷口,孟淩東便去了。他雖然受了傷,可還得跟在太子殿下的身旁,不然不放心。

而且這幾天正是關鍵時刻,長公主入了宮,趙方的事又尚未了解,大意不得。路曼聲本想問問趙方的事,但想想又覺著沒必要,便作罷了。

他們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這一日,皇宮的金頂之上,飛來了一位白衣劍客。

手持寒劍,巍巍屹立在皇宮金頂之上,陽光下的他,氣勢如神。

禦林軍全宮戒嚴,奔波其中,而弓弩手也被調了來,候在宮簷之下。隻要那人一有動作,便會一聲令下,向他射箭。

宮旬剛送長公主回鑾,便聽到屬下稟報此事。不敢耽擱,連忙趕了過去。

那白衣劍客所站之地,正是他正陽宮的宮頂。是震懾還是警示,是巧合還是他知道,在暗中保護趙方的人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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