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天醫

399 強硬

399 強硬

399強硬

白衣劍客在正陽宮宮頂站了片刻,在宮旬趕到之時,與他遠距離對視了幾秒鍾,便飛離了大堯皇宮。

“太子殿下,要不要出去追?”禦林軍副將上來稟報道。

“你們追得上嗎?”宮旬凝視著正陽宮頂,那個西門若寒曾經站立過的地方,思考他此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這……”

“都下去,這段時間加強宮內警戒,不可再出差錯!”

“是!”副將帶領著一隊禦林軍下去了,孟淩東這時候過來,“三爺,聽說西門若寒來了。”

“剛走。”

“來了又走?”這可不像西門若寒的性子,以他飄雪山莊莊主、天下第一劍神的身份,又畏懼過誰?這大堯皇宮雖然穩如鐵桶,但比他曾經闖過的那些龍潭虎穴,恐怕威脅還小了些。孟淩東早年行走過江湖,江湖的規矩、江湖人的行事作風,他也比較清楚。

“他來,隻是打個招呼,也是給我示警來的。”宮旬麵色嚴峻,西門若寒此舉很明顯,看在他們大堯皇室的份上,他留足了時間,也給足了他們麵子。顯然是不想與他們正麵衝突,但若大堯皇室一昧維護,那他也不會再容忍。

“西門莊主果然敢人所不敢。”敢向大堯的太子殿下威嚇,恐怕除了他,也沒有旁人了。

“你挺欽佩他?別忘了你是傷在誰的劍下。”宮旬不悅地掃了孟淩東一眼,他貴為太子,對方再厲害,也不過一介江湖草莽,居然敢對他如此不敬。驕傲的宮旬又如何能坦然受之?

“三爺,我看西門莊主也並非這個意思,他來此,恰恰顯示了他的友好之意。否則以他的性子,直接殺進宮來了。以他的劍術,他要真的闖進來,恐怕還真沒有人能阻止。”孟淩東以前隻是聽說過西門若寒劍術天下無雙。並未真正見識過。但直到上次那短暫的交手。便知道他達到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常人所能達到的。

最重要的是,孟淩東雖然身在朝廷。但對江湖同道一直多仁慈,為人也十分重義氣。這也是為何孟淩東離開江湖這麽多年,身邊還有一群江湖好友的原因。

西門若寒雖然為人孤傲,但一直被視為武林神話般的存在。他們同用劍。即便不相識,也多少對他有一股尊敬之意。怎麽也不願因為趙方那樣的人。讓大堯皇室直接與飄雪山莊走向對立。

“淩東,這話可不是你該說的。你是本宮的侍衛,賊人入宮,你應該第一時間將其拿下。而不是為他說情。這些江湖人,就是沒有規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當我們大堯皇宮是什麽地方?”

宮旬本來也不願多這一樁事。但這西門若寒既然直接上了門來,宮旬斷不能容忍。身為大堯太子。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他想做的事,就沒什麽做不成的。若遇到別人真想損他的權威,那宮旬可不是個軟柿子,更不可能輕易做出妥協。

“屬下知錯,還請三爺責罰。”

“罷了,你這江湖人性子,就是改不了。你對別人有情有義,別人卻未必知道你的存在,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三爺教訓的是。”

“不過你說的也在理,西門若寒現在並未向本宮直接叫板。隻是,本宮若執意維護趙方,就必然要與他撕破臉,我們這邊,當然得早做準備。若有一日,真的讓他衝上宮來殺人,那大堯皇室顏麵何存?”

“三爺,有一件事屬下不知當說不當說。”孟淩東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想說出這番話。路姑娘那番話,並非沒有道理,對他也並非沒有一點所動。

“你想說什麽我清楚,我不管趙方以前做了什麽,那都是他在江湖的事。既然入了大堯朝廷,那就是我們朝廷的人。若連一個趙方都保護不了,以後如何讓人信服我大堯朝廷,能夠護佑他們的安全?”

西門若寒氣勢淩人,宮旬也是姿態強硬。都是驕傲厲害男兒,誰也不可能輕易向誰服了軟去。

孟淩東閉上了嘴,他跟在三爺身邊這麽多年,一直聽令行事。隻是三爺有時做事他實在想不明白,他們考慮問題的方麵也與他們不同。

“你的傷怎麽樣?”

“路姑娘說,很快便能痊愈了。”

“也好,到時還需要你的助力,好好養傷。”

“是,三爺。”

“這幾日你都是讓路禦醫為你包紮的?”宮旬忽然問。

孟淩東怔了怔,心裏升起一絲警惕,“是。”

“淩東,你和她,是否走得過近了?”

“這一次若非路姑娘相助,屬下可能在宮外回不來了。”孟淩東低著頭,但話語裏的意思卻很清楚明白。

“本宮並非不讓你和她來往,在西門若寒這件事上,要注意分寸。”宮旬眯著眼,望著天邊火雲的雲彩,莫名有些陰鷙。

縱然宮旬常以笑臉迎人,也多禮賢下士,對下人寬容,可別忘了,他是大堯太子。能穩居東宮之位,挫敗一個個向他而來的陰謀,他又怎麽可能是個簡單人物?隻要不觸及到他的利益那自然好說,可若危及到了他,宮旬則會讓那人痛苦萬分!

“三爺,路姑娘不是衝動之人,她和西門莊主又不相識,應該不至於對三爺的事有什麽影響。”

“淩東,這樣的話你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就不要再說出來了。我不管那個女人如何看待這件事,在這事上,她沒有插足的餘地。你平日多提醒一點她,別那麽不顧死活,有些事是她做不起的。”這就是宮旬最不滿的一點了,那些人到底有什麽好,讓她這麽死心塌地地為他們考慮?

他為她做了那麽多,也自認對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好,她卻沒有半點感激,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把他對她的情意拋諸腦後。而對他呢,沒有一點好聲色。溫書的事是這樣,西門若寒的事也是這樣。

他就不信,那些人真的碰不得!

他真的就碰了,她又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