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生猛日常

第二百零八章 自相殘殺

第二百零八章 自相殘殺(1/3)

“金煥。”我盡量保持冷靜地說著,不敢移開視線,那張臉上的雙眼已經越發地巨大,甚至占全臉的二分之一,其他位置的皮肉被擠壓變形。

“怎麽?有事?”那怪物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但尖利起來。

我隱蔽地看了眼四周,幾乎絕望地抿緊嘴唇。

周圍除了樹木就是樹木,而那山洞恐怕更為危險,我根本沒有地方去跑。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奇奇怪怪的?”那怪物一句接著一句,仿佛自己就是真正的金煥,扭曲的臉上做出溫柔體貼的神情。

我隻想嘔吐。

他逼近我,速度緩慢但堅定。

“你別過來。”

我控製不住,揮動雙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恐懼,掉頭飛奔起來——他伸手便抓住了我。

那怪物似乎也清楚偽裝已經失效,他轉了轉脖子,手指化為棕黑色的木頭一般的幾根圓柱,但力氣奇大無窮,牢牢抓住我的手腕。

我根本掙脫不掉。

怪物的臉上也失去了表情,他冷漠地看著我,裂開嘴。

“晚了一步,真遺憾。”

我看不出他麵上有遺憾的表情,隻能看到他另一隻手逐漸伸向我,一把抓在我的脖頸之上,我感到一陣巨力。

但他沒有收緊,我隻是被按在地上。

“你,你要做什麽?”我無力地詢問。

他沒有說話,我被他提著,硬生生扔進了山洞。

洞內,一片漆黑。

我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聽到人類的腳步聲急促趕來,下一秒,兩名道士打著手電筒轉了過,直直照上我的腳底。

和之前一般,身後的洞口已經消失殆盡。

我沒有逃脫的路線,隻能和看過來的道士對視。

那是名四十餘歲,留著一小搓山羊胡的男人,身上穿著灰白道袍,沒有戴帽子,手上捏一個黑色的袖珍手電筒,背上背了把破破爛爛的桃木劍。

他身邊的同伴看上去略年輕些,衣著也更整潔,但此時沒有向門口看,而是嘟嘟囔囔不知道

在抱怨什麽。

“閉嘴吧,看看這個。”那山羊胡道士用手肘懟了懟同伴,看向我的神情近乎貪婪。

“你搞什麽……”他同伴的話再看到我之後,戛然而止。

“陰婚新娘。”他低聲喊道,呼吸急促起來,在手電燈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他連麵皮都因為興奮紅了起來。

“發了,發了,這可是陰婚新娘,看這陰氣,怕是很有一段時間了,煉化了她,咱們兩個就不再是嘍囉了,恐怕那位……”

“閉嘴!”山羊胡嗬斥道。

他警惕地在四周張望,確定無人之後,就向著我走來。

我貼在背後的洞壁上,借著越來越近的手電筒的燈光向四周窺探,出處竟然隻有山羊胡他們來時那出。

“你要幹什麽?”我裝作驚慌失措地大喊。

手指默默捏緊剛剛在地上撿起的石塊,隻要他湊過來,我就砸過去。

那男人越看輕我,我機會就越大,隻要他們不使用道術,一群年老體弱的老頭真不一定能按住我。

山羊胡越走越近,我看清他眼中的輕忽。

“先抓住人,抓住了之後再說。”他一邊湊近一邊說道,離我也不過十步遠,我越發捏緊了手中的石頭。

“是嘛?”

他的同伴突然語義不明地說了這樣一句。

我連忙看過去,那看著年輕些的道士已經把桃木劍放在了手中,山羊胡背對著他,而他右手捏起手印。

這是要互相殘殺?

“你什麽意思?”山羊胡皺了皺眉,但並未回頭。

“我什麽意思?我還問你呢,你不想煉化她嗎?這可是陰婚新娘,以咱們兩個在組織裏的地位,恐怕一輩子都煉化不上一個,更何況這女的陰氣如此重,恐怕本身命格就不差。”

年輕些的道士好似十分激動的說著,但他眼底的神色其實非常冷靜。

他已經提起了長劍。

“我想,可是你隱瞞得過去?這麽重的陰氣,恐怕早被發現了。”山羊胡譏諷道,他搖了搖頭,並未理會同伴,

繼續向著我走來。

我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隻要……

那道士動手了。

棕紅色的桃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挾著洞內陰冷空氣向山羊胡刺去,劍身跳躍著微弱的血色閃光,散發出淡淡的溫度。

我幾乎以為山羊胡要被刺個正著。

但沒有。

山羊胡仿佛早就料定了現在這種情況,他發出兩聲大笑,桃木劍握在手裏,反手就挑落了飛劍。

“當我蠢的?我虛長你幾歲,今天就教教你怎麽做人。偷襲?殺氣那麽重,誰不知道你要下手。”

他說著,提起長劍就衝了上去,而年輕些的道士眼見飛劍被挑落,一咬牙,也衝了上去撿起落在一邊的長劍。

兩人瞬間兵戈相向。

劍氣,道術,來回交錯。

我被逐漸升高的靈壓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但機會也來了。

兩個人的手電筒都落在地上,而我又憑記憶完全可以找到出路……

那兩人一時半會爭不出勝負,我貓著腰,奪了一個手電筒就衝了出去。

直到衝過那個拐彎,我才敢借著燈光掃視四周,後麵兩人似乎完全沒有發覺我的逃跑還在專心致誌地搏鬥。

就算發現了,一時也聽不下手。

我勉強鬆一口氣,看著平整的水泥地麵,心裏暗暗驚訝。

這地方,修建得不錯。

和我想象中破破爛爛的山洞差別很大,甚至可以說是整齊而精美的,牆壁雖然保留了石壁,但上麵鑲嵌著石雕,還掛有畫像。

所以沒有燈光應該是有意為之。

頭頂和牆壁都沒有鑲嵌入油燈之類的東西。

我沒再多看,咬著牙繼續向前走。

後麵那兩人也許很快就會爭出個結果,到時候兩個人合夥抓我一個,我能逃得掉才怪。

而且……前路可並不安全。

我拿著手電筒才走了不遠,地麵就崎嶇不平起來,但牆上的裝飾都沒有斷,所以這地麵應該也是處於此地主人的要求。

可是為什麽?

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為然,變故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