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生猛日常

第二百零九章 他是怪物

第二百零九章 他是怪物(1/3)

眼前已經看得十分熟悉的黑暗如同水波一般,被輕易被劃開,從黑暗之中伸出一雙手,那雙手我再熟悉不過。

是歐辰。

真的還是假的?

之前歐辰被控製險些殺死我的事情還記憶猶新,我手上的吻痕……

沒了?

不可能!

我剛才還是因為吻痕的存在才斷定金煥是假,可現在吻痕沒了,到底什麽是真。

那雙手出來的越來越多,連著大半個身子以及半張臉頰一起。

是了。

之前陳晨曦對歐辰使用媚術的時候,歐辰被金煥撲了一臉的骨粉,那東西說是破除天下媚術,其實是用來破除幻術的。

我們出行之前,為了以往萬一,金煥把他手裏那些奇奇怪怪的粉末分了我一些。

按理,那骨粉應該在我懷裏,隻要這是真的。

我把手伸進口袋。

我摸到了另一雙手。

是那雙我見過的,木頭一樣還上下一般粗細的醜陋至極的手,現在我碰到了它,手感也確實如同木頭一般。

“現在這是真了嗎?”

我仰頭直視那張有著巨大眼睛的怪物的臉,四周場景瞬間轉換……不該說轉換,應該是我第一次看清我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已經清楚了。

恐怕從進到這個山林中,我們三個就已經被眼前怪物的幻術分散開來,之後我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確在行走,在奔跑,但我所奔跑的道路實際上是另一條路。

在一切都是虛構的情況下,我被帶到這怪物的巢穴深處。

而我剛才想要去觸碰的骨粉也一直在我的口袋裏,隻要我拿出它,幻術就會被破除,所以施術人也就是這個怪物幹脆自己解除了幻術,免得收到反噬。

而現在的四周,可以稱得上富麗堂皇。

歐辰的別墅完全無法和這裏相比,而且並不是暴發戶一般的純粹寶物的堆砌,這裏的布置十分有品位,堪稱風雅。

書畫陶壺似乎都是真的有著久遠年代的寶物。

我本人被迫跪在正廳的地攤上,那個怪物坐在我正對麵的躺椅上。

他那雙奇大無比的黃

色眼睛不斷向外流著膿液,臉上皺巴巴的皮膚也如同油脂一般,流淌又凝固。

身上其他地方十分肥胖,但又奇異地有木頭的質感。

他身穿一件灰白道袍,帶著帽子,桃木劍以及其他我認不出來的零碎都放在一邊的八仙桌上,看我醒來,他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的情感。

這還像是個人。

“你不錯,醒得很快。”他矜持地點點頭,右手手指勾了兩下。

我這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侍立在一邊的陳晨曦,說嚇掉下巴也不盡然,陳晨曦那般高傲的女人現在滿臉的謙卑和柔順。

她完全服從地走上前,把煙槍點燃遞到怪物的手中。

我嗅到大煙奇異的惺香,以及怪物身上掩蓋不住的死亡的惡臭味。

“驚訝嗎?她現在隻能聽話,隻要反抗,就是死。”那怪物砸了兩口煙,吐出的蒼藍色的煙氣直直噴到我臉上。

我被嗆得滿臉通紅,但是連躲閃,或者咳嗽都做不到。

“就是你現在這個感覺,隻能聽話,一動不能動,我讓你死,你就得死。”

他說著,斷斷續續地笑了起來,伴著笑聲還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膛目結舌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地動了起來,我拿起了桌上的手帕,遞到那怪物麵前,任由他把一口發黃的血液吐到手帕上,我扔掉了那帕子。

然後又跪回地毯上。

“多迷人啊,這就是我的力量,我能做到一切我想做到的。”怪物嘬著煙,慢悠悠地說道。

“可你現在被困在這裏,你甚至出不去這個門。”

說話的是陳晨曦,她漲紅了臉,說完就砰地一聲跪倒在地,右手扇著自己的耳光,我眼睜睜看著她的臉,通紅一片。

“有些話,該不該說你清楚,是,我走不出去,但你也走不出去。”

怪物意興闌珊地說了兩句,就把煙槍扔到了陳晨曦的腿上,他重新看向我,眼中流露出歡喜的情緒。

“可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來的真是時候。”

他點了點我,抬起右手。

我不由自主地湊上前,扶起他木頭

一般肥胖的右臂,撲鼻而來的惡臭讓我幾乎要嘔吐出來。

離得近了我才看到,他衣服裏麵都爛了。

皮膚已經消失,那裏麵就是脂肪裹著肌肉,全爛作一團,流著黃色的膿液。

“惡心?”他說著,看向我的眼睛。

我躲不開,隻能驚恐地任由他注視。

“我也覺得惡心,可這惡心的日子我他媽過了幾十年!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子,他叫金煥,我認得他,我上次好不容易要擺脫這個爛身體,就被他毀了。”

“不過沒事。”他突然勃然大怒,很快又消散怒氣,甚至笑了出來。

我感覺到他另一雙手僵硬地點在我的臉上,不,那是撫摸,他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但我隻感到毛骨悚然。

“真好,你來了,老天還是眷顧我的,放走了一個金煥,今天又有了你。”

我隻能驚恐地看著他。

以及他身後,不知何時到那裏去,手指已經化作利刃的,陳晨曦。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怪物突然說道。

我心裏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陳晨曦的手已經落下,我身上濺滿了溫熱而腥臭的**,那雙手穿透了怪物的胸口。

手指就在我麵前,捏碎了一個心髒。

血肉橫飛。

怪物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頭一歪,倒下了。

陳晨曦收回了手,眼中帶著驚訝,她似乎沒能想到一切發展得如此順利。

下一秒,我身上又濺了一次血。

但這次,是冰冷的。

鬼的血液濃稠冰冷,是幾乎幹涸的殷紅色,濺在身上讓我不停地發抖。

現在站著的,是心髒洞穿捏碎的怪物,而他本應該出現一個大洞的胸口,衣服雖然破開了,但肌肉蠕動著,眼看就要痊愈。

陳晨曦倒在地上,她跪著。

胸口被桃木劍洞穿,傷口周圍燒焦一般。

她拉著我的褲腳,目光似乎在乞求。

“你在說什麽?”我張口詢問。

那怪物站在一邊,眼神戲謔地看著,但沒有做更多的動作。

我看到陳晨曦的口型,但我看不懂。

她一遍又一遍做著相同的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