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愛

0116 沒點兒心機都不好意思談戀愛

0116 沒點兒心機都不好意思談戀愛

話說開後,蘇沫就要回家繼續奮鬥了。“小蝴蝶”特意送她出來,走到門口時,“小蝴蝶”忍不住勸道:“真是沒想到,平時看著挺機靈的人,怎麽有些事兒就是這麽鑽牛角尖兒呢?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

蘇沫嘴上答應著,可心裏卻不以為然。她覺得這場原本應掀起大浪的風波能這麽快平息,甚至連個浪花都沒看到,這完全是歸功於“小蝴蝶”的不可理喻,她的心太大了,所以才那麽看輕自己的過錯。

蘇沫仍是覺得自己錯了,她嘴上是沒有反駁,但心裏絕不認可“小蝴蝶”所說的是她太鑽牛角尖兒了,才把這件事看得那麽重。

鑽牛角尖兒?這個說法可是蘇沫前幾天說道那個長發男的,她那麽急著和那個變態劃清界限,她怎麽會接受和他類似的評價——這個說法,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不過,不管她接不接受,以後所發生的那些事情證明了“小蝴蝶”的話是正確的,她的鑽牛角尖兒不隻害苦了她,還害苦了她身邊的人。

不管怎麽說,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不再懸著了,“鑽牛角尖兒”這個評價僅讓蘇沫鬱悶了一小會兒,這就像晴空萬裏的天空,偶爾被風吹過來的雲並不能影響什麽,很快,另一陣風又會將它吹走的,藍天還是藍天——將一切和盤托出後,蘇沫心中隻剩下了輕鬆和愉快。

和來時不同,蘇沫往回走時,心情好得很,眼睛裏都跳躍著喜悅的光,心裏舒坦了,看什麽都順眼,就連炙熱的陽光烤著她,她都善解人意地覺得這是在給她補鈣!

“蘇沫!”

聽到有人喊她,蘇沫一回頭,發現龍太子正站在她剛剛走過的地方,拎了一大袋東西,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快走幾步趕上她後問:“你走路怎麽都不看人的?我真是眼睜睜看著你從我麵前走過,衝你招手,可你卻直接把我當成了空氣。”

“抱歉,我真的是沒看到你,光顧著走道兒了。”蘇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愉悅心情當中,估計就是家裏二老從她對麵走過來,不喊她她也注意不到。

“看來我這張臉長得真是太沒特色了。”龍太子自嘲。

蘇沫現在心情好,也跟著幽默了一把,“也是,你要是醜得有特色,我肯定早就注意到了。”

“那還是帥得平凡一些吧。”

“對了,你是在等我?”見龍太子點頭,蘇沫有些困惑地說:“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先回去嗎?”這麽問完後,又不太肯定,蘇沫疑惑地自言自語:”難道我沒告訴你?”

“放心,你沒健忘。我就是合計等你一會兒吧,反正也沒等多久。”

看龍太子拎了那麽多東西,蘇沫下意識地想要幫他分擔點兒,可剛伸手想拿些東西時,卻被龍太子躲開了,他躲開的時候,蘇沫正好看到了他拎東西的那隻手上的勒痕,又紅又深。

“不用你,我一個大男人還要女孩子拿東西,該讓別人笑話了。請讓我安安靜靜地當個紳士吧。”

“我把你拿點兒吧,你手都勒得不過血了。”看到龍太子手上那麽嚴重的勒痕,蘇沫不禁想知道自己在“小蝴蝶”那兒究竟呆了多久?她對時間的概念比較模糊,不過,想一想,好像真的是很久了,她不得不佩服龍太子居然能拎著這麽多東西,在太陽底下站了那麽久。

“那好吧,你抱著這顆卷心菜。”龍太子拗不過蘇沫,隻得塞給她一顆卷心菜,既不太沉也不太輕。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比起來時,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旁人看到還以為是情侶。多虧了蘇沫家是獨棟樓,再加上現在鄰裏之間關係較為冷漠,普遍互不幹涉,不然,萬一哪個熱心的鄰居給蘇沫的爸媽打個電話,蘇沫可就慘了。

路過來時的那段木板路時,龍太子忍不住笑了。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麽,注意到他臉上笑出的酒窩的蘇沫,就率先問他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上次我們去鳳凰於飛家吃完燒烤時,路過這條道,你偏偏要給我講鬼故事的那件事兒。對了,那個叫什麽來著?”龍太子停頓了一會兒,想了想卻又拿不準:“什麽木板下的女人?”

“是《蜷縮在木板下的女人》。”蘇沫幫他補全,“怎麽?你現在敢聽了?”

“你講吧,我幫你看看這個鬼故事怎麽樣。”

“可是——”蘇沫抿著嘴,想笑卻又忍著,實話實說:“把你嚇到可是毫無成就感啊。”

龍太子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我可以幫你判斷恐怖程度啊,我給你打個比方。你看啊,如果,我笑了,那就是恐怖係數為0,但要是我被嚇得翻白眼,那就是恐怖係數100。”

蘇沫不是一個愛捂著故事的人,關於白衣莊主的那篇文一直擱置實屬無奈,想好的文是要展示給人看的。既然對方這麽說了,蘇沫沒道理不講。她思考了一會兒,理清那些思路後,她便將那個夜晚裏得到的靈感用語言描述出來,她講得繪聲繪色,肢體語言也是相當豐富,好好的一顆卷心菜硬被她當成了人頭使。

得到靈感的那天晚上,蘇沫自己曾評價過這個鬼故事,那時在她眼裏的龍太子還沒有被揭開偽裝,他還是一個看鬼故事完全沒有恐懼的人。即使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蘇沫還是給了自己這個臨時想出的鬼故事打了個及格分。可如今,她講完,麵前這個卸去偽裝的人竟然笑樂起來。作為一個自帶陰風的鬼故事,居然使人發笑,真是何等失態。而身為這個鬼故事的作者,蘇沫真是何等失敗啊。

“恐怖係數為0?”蘇沫十分憂傷地問眼前笑得前仰後合的“膽小鬼”。

“不是,你這個真是挺恐怖的,絕對不是0,隻不過……藥勁兒還沒過呢。”

蘇沫楞了一下,不過,稍稍反應了一會兒,她就聽出了龍太子話裏的意思,也是笑了,“天啊,看來,Crystal的屁還真是令你回味無窮。”

這麽說笑著,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因龍太子拎著一大袋東西,蘇沫單手抱著卷心菜開門,開門的手正好是她上次在酒吧受傷的手。當時在酒吧裏手剛受傷時是很痛,可回家後就不怎麽痛了,她也就忘記買藥了。這幾天過去了,這隻手腕一直都沒什麽事兒,不過,就在剛剛插鑰匙開門時,突然疼了一下,好在隻有那一下,門打開後就已經不疼了。

回到家,蘇沫並沒有把手腕剛剛的疼痛當回事兒,立刻上樓繼續奮鬥去了,而龍太子則在廚房裏歸攏那些買回來的東西。這個廚房,現在已經完全轉變成了龍氏的風格,廚房用品擺放上已經少見蘇沫媽媽留下的痕跡。

廚房裏,龍太子將那大袋東西放在台板上,他看了一眼自己被勒出痕跡的手掌,使勁兒揉了揉,齜牙咧嘴地念叨:“真是有點兒做過勁兒了,好疼啊。”

沒錯,龍太子是故意的。明明可以把那一大袋子放在地上,他卻故意拎著。明明可以換手拎,他卻故意一直用同一隻手拎著那一大袋東西。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手一定會被勒出痕跡,就算蘇沫沒看到,他自己也會故意讓蘇沫看到的。他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想要蘇沫心疼,他要一步一步地走進蘇沫心裏去。

龍太子承認,這法子是有些耍賴,但這年頭若是沒點兒小心機,都不好意思談戀愛。這些小心機,追根溯源來說,還是龍太子從他的那些前女友身上學過來的。他當時看穿了,卻沒點破,他自己這麽用,自然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除了這些故意,龍太子等在那裏可不是故意的。他明白就算他和蘇沫在一起,他們之間還是會有屬於自己的小空間的,他無意窺探蘇沫的隱私,這也是他明知道蘇沫出門時心情不好,卻沒有過問的原因。但他無法說服自己讓蘇沫在那種情緒下獨自呆在外麵,所以他在小超市門外守著。他一定要確保她平安無事,尤其是在知道蘇沫上次大晚上的遇到了個瘋子的事情後,他真是恨不得隻要她一出門就貼身保護她。

晚上吃過晚飯後,蘇沫提出想要請龍太子陪自己去一趟上次去的那個酒吧,龍太子自然是欣然答應,這正合他心意。

今天下午剛對“小蝴蝶”說出那一切,晚上就跑到酒吧去,蘇沫大有想要快速了結這些事情的架勢。她確實是不想再拖下去了,對“小蝴蝶”說出一切後,原來想要仗著自己坦白的底氣,好在那個長發男麵前耀武揚威一番的幼稚想法蕩然無存,她已想通,她的這些事情根本就和那個長發男沒什麽關係。不過,那個好心的調酒師,她還是想告訴對方一聲,這也隻是單純的感謝。

最主要的一點是她怎麽說還欠著那家酒吧的錢呢,那個調酒師可能不在意,但蘇沫可不習慣欠人錢,不把錢付了,她晚上睡覺都不*穩。

出租車是龍太子打電話叫來的,正是上次留給他名片的那位師傅。怎麽說龍太子也是坐自己兩回車了,師傅感覺也算是熟人了,說話便沒那麽多顧忌,一看到龍太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子,就樂嗬嗬地問:“女朋友?可真般配!”

這話聽得龍太子心花怒放,他決定以後隻要打車就找這位師傅,說話實在是太中聽了。不過,心裏的這些想法現在還不能表露出來,他隻能跟著蘇沫一起解釋,說他們隻是朋友關係。

龍太子一直不知道蘇沫說的那家酒吧是哪家,上車後,聽到蘇沫和司機師傅說地點,他才醒悟過來,原來就是財子那家。他原本想借著他和那家酒吧的關係,向蘇沫普及一下緣分一說。可剛要開口,卻發現一個嚴峻的事實,這使他雀躍的心一下子冷靜下來,

他想了想後問蘇沫:“蘇沫,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叫做《調酒師》的動漫啊?”

“看過啊。”

應該沒那麽巧吧?龍太子暗自祈禱,他繼續試探性地問:“那家酒吧的調酒師,我感覺……好像和那部動漫裏的主角挺像的……”

“像嗎?沒有吧。”

“你不覺得他的頭型,”龍太子邊說邊比劃著,右手的兩根指頭在腦門那兒刷刷劃了兩下,”還有額頭前的那幾根毛。”

“我還以為你也去過呢!我們去的不是一家吧,那個調酒師人不錯,頭型嘛……應該算是雞窩頭吧,亂糟糟的,根本就不像。”

聽蘇沫這麽說,龍太子暗自握拳慶幸,太好了!財子那天肯定是發膠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