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寵之鬼眼萌妻

089 嬰靈侍靈契約

089 嬰靈 侍靈契約

初冬清晨,微涼的空氣中星點彌漫上了清甜的味道,一片靜默無聲之中,門外忽的傳來一聲輕響,突兀的打斷了和諧的氣氛。沙發上的兩人同時聞聲回頭,那雙烏黝清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迷茫,那對青黑如玉的墨瞳卻是微微眯起,帶出一抹危險意味來。

夜福趴在臥室大門上,望著自己一不小心觸上了門把的胳膊低聲咒罵了一句,下一刻清冷男聲已從門內幽幽傳來:“夜福,進來。”

夜福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屬下,從昨夜到今晨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叫做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接到命令之後夜福一刻不敢停頓連忙開門小跑了進去,不忘偷偷斜眼打量阿零的表情——

結果竟是看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憤慨加鄙視?!

夜福咯噔一下撞到角落的高腳架,架子上的窄口青花瓷瓶狠狠的晃動起來,一下兩下,最後慢慢悠悠的回複到靜止。

夜福無聲朝著主子的方向看去一眼,正對上主子無聲看來的視線,眼神一個交匯,信息盡數傳遞。

夜福微微俯身恭敬開口:“啟稟殿下,經屬下查看,那鬼嬰似乎已在昨夜脫出了母體,如今不知所蹤,林太太如今已無大礙,想必不出片刻便會蘇醒,是否要通知林先生過來?”

晝焰行淡淡瞥了一眼**的沈夢謹,她的肚子已經恢複了原狀,隻是身上那紫青色的痕跡還在,晝焰行神色淡淡的看了一刻,疑惑開口:“既然已無大礙,為什麽那脈絡消不下去?”

“這…”夜福流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或許,或許還要過一會兒吧,如果屆時還是沒有褪去,屬下再想其他的辦法…”夜福的語氣略有遲疑,聽著就像是一個能力不濟卻是不敢在主人麵前表露的下屬。

嗯,晝焰行應了一聲,抱著阿零站起來:“即是這樣,之後就由你留下照看,本座帶阿零先回去。”

淡淡一句話落,隨後便是腳步聲起,房間的門打開後又關上,屋內恢複一片寂靜。

過了好久好久,那角落裏的青花瓷瓶突然微不可查的挪動了一下,躲在瓶中的大頭一直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終於忍不住了,正準備探出頭查看一眼…

突然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大頭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經一瞬握住瓶頸,將花瓶一下掄起來狠狠朝著牆壁砸去!哐唐一聲,花瓶脆在牆上碎了個四分五裂,裏麵一下飛出一個青灰色的同那花瓶形狀一模一樣的東西,獰笑著朝屋內的大床飛去!

那本帶著陰冷和得意的笑聲在看清大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怎麽!怎麽媽媽已經不在**了?!原本準備躲回母體的大頭一下慌亂,一眼看見牆上的那個大洞,連忙調轉方向預備逃出屋去,下一刻卻是加速咚得一聲撞上了透明的結界!

接連的意外嚴重打擊了大頭的氣焰,來不及顧及撞得劇痛的腦袋,大頭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一下躍到天花板的角落,如同蝙蝠一樣扒在哪裏,對著下方的男子發出了惡狠狠的恐嚇。

晝焰行站在一地碎瓷片之前,自砸破花瓶之後就沒有再動過,此刻微微抬眼望上對麵那表情猙獰的鬼娃娃,嘴角彎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來。

大頭不熟悉晝焰行,並不知道那抹笑容意味著什麽,他隻知道自己被騙了,他們讓他以為留下的最多隻是那個他已經探過底的阿福,所以他忍不住露出了馬腳,結果撞上的卻是這個等著收拾他的男人!此時此刻被逼現身無處可躲的大頭氣急敗壞,望著那抹笑容嘶吼著從高處衝了下來。

對付這麽一個已經離開了母體便是連夜福都可以輕易製服的鬼嬰,其實晝焰行實在沒有必要親自留下。隻是他心胸狹隘,最愛記仇,昨夜那麽一番折騰他氣成那樣,這個氣阿零不受,那總要有人來受不是?

天知道在發現那個花瓶有異樣的時候,天知道在抱著阿零飛快離開房間的時候,夜福心裏是有多麽的舒暢加歡快~有這麽一個間接導致阿零昨夜張開結界的罪魁禍首出來做替死鬼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終於不用擔心自己無辜被牽連鳥~

無論是對主子的突然留下還是對夜福的無端端好心情都表示不解的阿零牽著夜福的手走出幾步,突然聽見方才的房間裏傳來連續的淒慘叫聲,阿零驚得一下回頭,突然發覺那個聲音聽著很耳熟!

“…大頭?是大頭!”娃娃即刻反應過來,掙開夜福的手飛快往回跑去。

當小阿零驚慌失措的一下衝回臥室,看到的一幕就是大頭被主子狠狠踩在腳下,痛苦呻吟著吐出黑血的情形!阿零嚇了一跳,急忙撲了上去:“大頭!大頭!殿下,這個是大頭,是和阿零一起出來的,你不要殺他!”

娃娃飛快的跑到大頭身邊跪下,傷心的握住他的手,自責驚恐得都快哭了…

她怎麽就把大頭給忘了呢,她這個朋友做得真是太不稱職了,明明想好了要照顧大頭的,結果一見到殿下就隻顧著自己開心,完全把大頭拋到了腦後…她真是太不應該了…

大頭在看見阿零的那一刻,眸中閃過一瞬微不可查的仇恨,下一刻扭曲的小臉上卻是露出了哀求的表情:“阿零…阿零你快救救我…告訴他們我不是壞人…”

“嗯!大頭,大頭不是壞人,大頭是阿零的朋友,我們一起從大頭媽媽的肚子裏出來的,阿零答應了大頭要和他在一起,做好朋友的…”阿零慘兮兮的抬頭拚命解釋,晝焰行微微蹙起眉來,看了看已經哭花了臉的娃娃,又瞥了一眼明顯心機頗深的大頭鬼嬰,最後冷冷的目光落在了跟著阿零跑回來的夜福身上,嚇得辦事不利的夜福猛得低下了頭去。

躺在地上忍著劇痛的大頭不住用著那雙全黑的眼眸淒慘的望著阿零,苦苦哀求。在和這個阿零稱為殿下的男人交手的第一刻,他便已經察覺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恐怕,要不是對方為了多折磨他一會兒沒有直接下殺手,他根本沒有運氣等到阿零回來求情!

至於阿零,大頭忍住心頭的怨恨,努力維持著哀求的表情看著她,心中卻是對她再也沒了信任!什麽開心的在一起,什麽大家都是朋友,她出來了這麽久卻隻顧著自己,可有想到過他一刻?!如今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之前躲在花瓶中偷聽到的信息,看來這個所謂的殿下對阿零是寵得很,兩人剛剛和好,他絕對不敢當著阿零的麵殺了他,跟阿零重新決裂!哈哈哈,所以笨蛋阿零,你就好好的替我求情吧!等到我恢複了靈力,看我怎麽把所有的痛苦都找你討回來,讓你後悔今天這假惺惺的關懷!

大頭苦苦掩藏著壞心,拚命在阿零麵前表演著苦肉計,晝焰行神色淡淡俯瞰著那雙全黑眼眸裏藏也藏不住的陰險算計,他怎麽可能把這麽一個怪物留在阿零身邊?墨瞳之中閃過一絲冷厲,下一刻晝焰行突然薄唇輕勾,淡淡開口道:“要留下可以,除非同阿零訂立死契。”

大頭滿臉的淒慘一瞬僵在了臉上…

阿零有些不解的抬頭,夜福的表情也有些驚訝,晝焰行的語氣清淡,卻不容商量:“要麽訂立契約,要麽死。”

阿零連忙回頭拉起大頭的手:“大頭就訂立契約吧,我和青青也契約了的,但是還是好朋友…”

結果話音還未落卻是被大頭狠狠打斷,他瞬間就裝不下去了:“阿零你這個大騙子!我終於知道你的用心了!你把我從媽媽肚子裏騙出來就是為了讓我訂立契約變成你的手下是不是?!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跟我做朋友,是不是?!”大頭瘋狂大叫起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阿零急著解釋,大頭卻是滿臉凶狠完全聽不進去,另一麵晝焰行卻是沒了耐心再和他耗下去。

腳下一個用力,清冷聲線居高臨下從高處傳來:“阿零是騙子?那你…又是什麽?把你從媽媽的肚子裏騙出來?那個女人,她真的是你媽媽麽?”

冷冷一聲問話,一瞬止了大頭的掙紮,大頭咬牙回頭,陰冷雙眸狠狠盯上那雙俯看而下的墨瞳,又聽對方淡淡開口道:“如果她真的是你媽媽,那那個被你的陰氣害死的孩子,又是什麽?明明隻是一個自欺欺人的懦夫,就不要理直氣壯的指責他人——最後再問你一次,想死麽?”

嗬嗬,懦夫麽?自欺…欺人?!感受著那踏在胸口愈來愈重的腳力,望著那雙暗含著冰冷戲謔的墨瞳,這一刻,大頭終於發覺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占據有利的形勢,擁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吃定了阿零不想讓他死,對方卻是吃定了他為了活下去根本就什麽都能答應!在無限接近死亡的那一刻,先妥協的那一方注定會輸,而如今命懸一線的是他,他怎麽可能拿自己最珍惜的性命去賭一把?!

黑瞳之中帶上冷厲,大頭狠狠盯著那張雲淡風輕卻又暗含睥睨的青雋臉龐看了一刻,艱難開口:“訂立…契約!我願意,訂立契約!”

話音剛落,眼前便是一道金光閃現,光影浮動之間,兩個大字幽幽在大頭的腦門上浮現,看呆了身邊淚眼朦朧的小阿零。

“今以汝血,訂立死契。自此主生,即汝生;主歿,即汝歿。背主,欺主,犯上,違契,皆為死局。”說罷,晝焰行撤了對大頭的鉗製,伸手把阿零抱了起來,“阿零你跟著我念,契約成立,魍魎。”(注:wangliang,都是第三聲)

阿零滿懷歉意的看著大頭,又回頭祈求的看著殿下,在得到否定答案之後,終於勉強著開口:“…契約成立,汪…汪洋…?”

話落,晝焰行,夜福,還有躺在地上滿臉怨毒的大頭全都愣住了。

晝焰行頓了頓,淡淡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小娃娃:“不是汪洋,是魍魎。”

“王…王樣?”

“……”

“魍魎。”

“…王亮…”娃娃的臉已經開始有些紅了,還…還沒說對麽?…

看著娃娃臉上糾結的表情,晝焰行忽地勾唇輕笑起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紅撲撲的小臉。

另一頭,眼看著主仆二人又要進入旁若無人的溫情境界了,夜福趕忙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啟稟殿下,其實可以讓阿零給鬼嬰重新取個名字,這樣又好記又好叫。”

恭敬的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大頭瞬間驚恐了,視線從老頭身上移開,一瞬對上阿零看來的目光,大頭被胸口一口汙血嗆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祈求加脅迫的目光死死瞪著阿零…

…結果阿零一定是眼瞎了沒有看出來他深深的拒絕!腦中已經對另一個名字產生了深刻印象的五歲小呆瓜哪裏還想得到其他合適的名字,在夜福不斷的催促中,娃娃絞盡腦汁無果,終於望著大頭淒涼的眼神猶豫開口:“…契約成立…大頭?…”

噗,話落,大頭終於一口老血噴出,濺了滿地…

——

阿零對大頭愧疚得無以複加,大頭明顯是不想跟她契約的,他也很不喜歡大頭這個名字,她逼著他做了很多他不喜歡的事,他可能已經討厭她了…

隨後晝家主仆三人準備啟程回去,阿零守著一直蹲在牆角完全沒了之前氣勢的大頭,不知道該怎麽勸他。

背主,欺主,犯上,違契,皆為死局。自此以後,他做任何事都要得到阿零的允許,不能欺瞞她,不能傷害她,甚至不能離開她身邊超過一定的時間和距離,否則就是死路一條…這個契約,還真是完美得沒有一絲破綻呢。

大頭蹲在牆角,將那死契翻來覆去想了很久,最後冷笑著抬眼,望向了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他卻不知道該做什麽阿零,平靜開了口:“我想再和媽媽見一麵。”

阿零愣了愣,隨即點頭同意了。

依舊是一個夢境,他每一次和媽媽見麵都會選擇這麽一個場景。那是一片花海,有一間很漂亮的白色小房子,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花香,天上的雲彩都是粉紅色的。

他從屋子背麵繞出來,看著媽媽坐在椅子上手裏疊著他的小衣服,媽媽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見他溫柔一笑,招收讓他過去。

他爬上媽媽的膝蓋,感覺她用溫暖的手臂環住她,輕柔的叫他寶寶,他仰頭望上媽媽的臉,從那雙無比溫柔的大眼睛裏望進去,看見自己樣子,圓圓的腦袋,烏黝黝的大眼睛,頭上微卷的短發看著很俏皮,微微挺翹的小鼻子甚至和媽媽的有點像。

這就是他,從來都不敢用自己真實的樣子出現在媽媽麵前的他,即便是這最後一次的相見他還是藏在了偽裝之後,讓媽媽以為他是一個長得如同小天使一般可愛的孩子,那個她和她愛的男人所生的孩子。

隻是那個孩子,早就在他侵入的那一天就死去了,他甚至把它吸收得一點都不剩,隻為了完全占據媽媽心頭的那個位置。他是一個壞孩子,他是一個醜陋的壞孩子,所以直到最後他都無法同媽媽說出真相,他害怕從那雙溫柔的眼睛裏看到厭惡和恐懼。

於是這最後的時刻,長得粉雕玉琢如同天使一般可愛的小娃娃,他躺在他最愛的媽媽的懷抱裏,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是那樣的憂傷。媽媽擔憂起來,心疼得問他怎麽了,他卻隻是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搖搖頭不說話。

這最後一次相見,他好好的記住了媽媽的樣子,從今以後他成為了侍靈,媽媽就再也不是他的媽媽了;

這最後一次相見,他好好的記住了自己的樣子,從今以後他已不需要偽裝,就讓這個他最憧憬的樣子隨著對媽媽的記憶永遠封存起來吧。

最後的時刻,娃娃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看上無措驚慌的媽媽一樣,漂亮的白色小房子不見了,滿地的花海和粉色的雲都不見了,那是一個看似美好實在卻是悲傷的噩夢,他走了,媽媽也終於要醒了…

那一日,沈夢謹從夢中醒來,眼角含著未幹的淚痕,望著前一夜如同噩夢一般肆虐的暴風雨之後,那從屋外灑進的,裹著雨後天氣特有的清爽味道的陽光,恍如隔世。林放跌跌撞撞從門外衝進來,大聲責怪自己居然喝醉了睡著了,然後那對年輕的小夫妻緊緊相擁在了一起,喜極而泣。

那破碎的落地窗外,阿零陪著大頭站在結界之後看著這一切,直至大頭率先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臥室之內,林放抱著老婆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沈夢謹含著淚撫上平坦的小腹,忽然感覺窗外吹來的微風中帶來一陣熟悉的花香,她微微偏頭望向窗外,初冬的季節,便是連青草都已幹枯,又哪裏來的花呢?

悵然若失的回眸,沈夢謹伸手摟上林放的肩膀,心裏空落落的隻覺得自己忘記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卻是無論再怎麽努力,都想不起那張臉來…

我懷著滿心怨恨,來到你身邊,

我帶著深深惡意,來到你麵前,

你卻用最溫暖的雙臂將我摟入胸懷,用最溫柔的聲音念出我的名字,

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是愛。

這一次我從黑暗中來,卻舍不得讓你跟我一同回到黑暗中去,

於是我把你留下,連同我最短暫的幸福一起。

媽媽啊,下一個寶寶一定會健康出生,平安長大;

媽媽啊,對不起。

——嬰靈篇完——

那一日,看似平靜的清晨,當大多數人都還裹在溫暖的被窩裏享受著周末慵懶的時光時,從林家別院開出的黑色轎車上,坐在後座的娃娃沉默著望向公路兩旁飛掠而過的杉樹林,幼細白嫩的胳膊上那串漂亮的水晶手鏈上又多了一個精致的掛件,一根漂亮圓潤的小骨頭。

阿零身旁,晝焰行垂眸翻著手機查看郵件,那封定時發送的郵件已經在今晨六點發出,隱形抄送給他的郵件裏附著一段視頻,全程記錄下了那一夜在晝家礦山上發生的血案,而那郵件的收件人,一定能從視頻的特寫鏡頭裏清晰的辨認出自己當時嗜血猙獰的模樣。

一切仿佛都盡在掌握,按部就班的生活平靜得就像此刻轎車經過的那片巨大的湖泊,倒映著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一絲流雲,沒有一點水紋。

隻是,略懂水性的人都知道,越是平靜的湖泊潛入下去,就越是水草厚密暗流洶湧,稍不留神就會被水草纏住腳踝,卷入漩渦溺死在無底深淵!

青黑如玉的墨瞳望上那平滑入鏡的湖麵,繼而淡淡望向遠方,那抹暗色之中望進去所計量的一切,是蘇家,是晝家,還是那隱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未知威脅?

那一步一步踏入陷阱隻待最終收網的蘇家,卑微弱小得就像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隻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有時候看似渺小脆弱的生物卻最易在疏漏之時伺機而動,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壞。

那支離破碎苟延殘喘隻待最終瓦解的晝家,不堪一擊得就像可以放任自流的病殍,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有時候看似毫無威脅的雜碎卻最易在意外之機乘勢反撲,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而那隔了重山萬壑的千裏之外,青州一處隱蔽別院內,幾個湊頭在一處低聲言語的白衣人,各個臉上都帶著激動的情緒。

“師叔確定麽,真的是金色靈魄,還是一個小孩子?”

“師叔看度化之人向來是最準的,絕對不會有錯!”

“好,那我現在就去稟明門主,我們明日啟程,前往a市!”

轎車飛快掠過的高速公路兩側,墨色杉樹林連成一線延伸而去的方向,那裏,黑壓壓的雲層在城市上空聚集,電閃雷鳴之間,又是一場,驟雨將至!

------題外話------

嬰靈篇結束,五章以內第一卷完結,進入新的篇章,這幾天白身體原因更文的時間和字數都比較混亂,今天居然連通知都忘記發了…實在是對不起大家!明天發文也會在9點多,後天恢複老時間6點,恢複萬更,大家抱歉,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