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94.許爸出事

94.許爸出事

電話響了好一會,他居然沒接。我有些疑惑,他心急火燎的來找我跟我要錢,這會兒又不接電話是個什麽意思?

又打了一遍,他還是沒接。我便停好了車,上了樓。到家門口掏鑰匙時,右眼皮莫名其妙的跳起來。民間俗語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不大相信這些東西,但這個節骨眼上跳起來,讓我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給我弟打了一遍電話,確認我弟作好了萬無一失的防備,我才安心了一點。

在客廳放下包後我就進了廚房,錢蕾從昨天晚上開始陣痛,喊了一晚上。到上午她孩子生完了,大家也跟著她熬了一夜,我這會兒是累又餓。

煮了兩包泡麵下了鍋後,曹守聯給我回電話過來了。

“許唯蘭,你他媽的到底在哪裏?”那賤人語氣非常不好。

“有事說事。”我冷冷的說。

“你害得老子從你公司找到你家,現在還害我跑到這惡臭的菜市場來。操,踩了一腳爛腸子。”賤人罵罵咧咧的。

“你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人話別打電話來。”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吃完泡麵,準備洗碗時,手機又響起來。這回是我爸打電話來了,我接起了電話。

“爸。”我把髒碗放進了水池。

“那小子剛剛來找我了。”我爸猛的咳了兩聲,“說了一大通有的沒的,他說什麽他要出國了,你錢給他了立馬跟你辦離婚。還說可先辦離婚,然後你再給他錢。臨走時那小子還說如果不給錢,他要鬧得我們家雞犬不寧……咳咳……”

“爸,你緩口氣,慢慢說。”我勸我爸。

“唯蘭啊,你爸我一輩子做人都不向這種人低頭,但這回,我想勸你,你把錢給他。你跟他離婚,徹底的跟他脫離關係。你跟他這樣硬挺,他那樣的毒蛇,我們防不勝防……咳咳。”我爸喘著粗氣。

“我就怕萬一錢給了,他還是不罷休。”我咬著唇,“爸,你別急,這事總能解決的。”

“我剛剛給老曹也打了電話,那老小子跟我直著脖子喊了半天,說他兒子要跟他小舅舅去美國。說你借了他的錢不還,這老曹一家子都不講理。唯蘭啊,你問了嚴律師沒有,法庭那邊二審什麽時候能判?”

“沒那麽快,爸,你先去吃點東西吧,晚一點你還要去小寶放學呢,我先給曹守聯打個電話。”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想了想,曹守聯很有可能調過車頭又來我媽家找我了。我想到這裏,拿了包和家裏的鑰匙趕緊出了門,家裏現在隻有我自己。萬一發生打架的情況,我吃虧吃定了。

下了樓後,我又拔曹守聯的號碼,去他七舅姥姥的,他又不接。我氣得抓著手機在原地轉了兩圈,深呼吸再深呼吸。

準備再次打電話時,我爸又打電話過來了。

“你是許振雄的女兒吧。”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熟,好像是我家攤子隔壁張大嬸的聲音。

“是啊,我是。”我趕緊說。

“你爸剛剛摔了一跤,情況不太好,你快來看看吧。”張大嬸著急的喊。

“我馬上來。”我胡亂就掐斷了電話,然後衝向停電瓶車的地方,騎上車,向著市場疾駛而去。

一路上,我幾次都差點撞車。好不容易才到了市場,還沒停好車,我就看到一圈人圍在我家的攤子前。慌得我腳下無力,踩了好多下才放下了腳踏。

“爸,爸!”我邊跑邊喊。

曹守聯站在張大嬸的攤子裏抱胸看著熱鬧,我顧不上跟他說什麽,直接就分開人群鑽了進去。

我爸躺在地上,這會氣喘得十分厲害。

“他女兒來了,來了。”我聽到有人在喊。

“已經幫你打了120了,我們都不敢瞎動,你爸是不是有心髒病?”還有人在問。

“爸。”我慌忙去翻我的包,沒有藥,我根本沒帶降壓藥。

“快,幫我買一點降壓藥來。”我抬頭,蒼白著臉喊了一聲,人群中,好像有人應了聲。

“爸,我是唯蘭,你說句話。”我跪在地上大聲喊他,“爸,你不要嚇我。”

“給,他,錢,給他,離婚!”我爸氣越喘越急,120的警笛聲已經就在附近了。

“爸,沒事的,沒事的,救護車來了。”我握著他的手,心急如焚。

很快的,救護車就開到了市場,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匆匆跑來,我爸被抬上了車。我抓著包跟著醫護人員跑,似乎有人跟我身旁跑,我側頭看。協聖雙才。

曹守聯!

“把錢給我,我下個月就去美國了,真的跟你離婚。”他特別認真的語氣。

我頓住了腳步,腦子還沒動,手裏的包就先出了手,劈頭蓋臉的打了他一頓後,我吼道:“你這個畜生,是不是你害我爸的,我爸有點什麽,我跟你拚命。”

賤人這才不跟我跑了。

我緊趕慢趕跑到了救護車前,上了車,我爸已經罩上了氧氣罩,但他喘氣卻一點也沒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

“呼吸困難,心律失常,加大給氧量。”急救的醫生還很冷靜的樣子。

車子嗚嗚的向前開著,我的手抖得拔我弟的號碼拔了五遍才拔完整。

“姐,剛剛寶寶尿了一手……”我弟十分開心的語氣。

“唯良,唯良。”我哆嗦著喊他的名字,“你現在馬上趕到xx醫院來,快,先別跟媽說。”

“怎麽回事?”我弟的語氣立刻變得緊張。

“爸,爸,你快來。”我忍不住哭起來。

“血壓越來越低。”戴著口罩的護士看著醫生模樣的人。

“我爸怎麽樣了?”我哭泣著問。

“馬上就到醫院了,不要緊。”那醫生看了一眼車窗外。

我爸的喘氣聲似乎沒那麽粗了,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問醫生,可是他們都不理我。

救護車到了醫院後,我爸隨即就送入了搶救室,我趴著搶救室的窗戶,隻能隱約看到一堆的醫護人員圍著我爸。

大約十來分鍾後,我弟趕到了。

“姐,怎麽回事?爸怎麽了?”他衝到我麵前,抓住我的手。

“爸摔了一跤,然後一直呼呼的喘氣,現在在裏麵搶救。”我哭著說。

“爸好好的怎麽會摔跤?”我弟又問。

我搖頭,我都嚇得魂飛魄散了,哪裏還想得起來去問到底怎麽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