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95.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放過我

95.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放過我

我覺得整個人都昏昏的,我弟後麵問了一些什麽,我也沒太聽清。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我爸好好的就要搶救了?不行,我要回去市場問問,是不是那個賤人推我爸,他才摔倒的。

我這樣想著,人就往外衝。

“姐,你去哪裏?”我弟追上來拉住我。

“我得去問問,就是曹守聯那個賤人跑到菜市場去找爸了,沒多久爸就摔了。我去問清楚,是不是他推的。如果爸有個好歹,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姐,你不要衝動,我們現在得先等爸的情況。”我弟也哭了。

我和我弟在搶救室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我媽打了好幾個電話來。瞞不過去了,我弟隻好告訴了她在xx醫院,讓她來一趟,具體的情況卻不敢告訴她。

掛了電話後,我和我弟都趴到窗戶口去看搶救室裏麵的情況。

“家屬,家屬。”有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喊。

“我爸怎麽樣了?”我幾乎是撲上去。

“很危險,急性心機梗塞。”醫生淡然的語氣。

“我爸隻是有點高血壓,怎麽會心梗呢?”我弟大喊起來,“醫生,那現在是要動手術嗎?”

“你爸的情況比較複雜,心梗可以由很多原因引起。你爸年齡大了,本身就有高血壓,誘發急性心梗的因素就更多了。現在搶救已經結束了,看病人能不能挺到明天早上。”醫生看了我們姐弟倆一眼,“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另外,去把錢交一下。”

我媽趕到的時候,我爸正送往icu室。見此情景,我媽一個字也沒有說,直接就暈了過去。我和我弟慌忙去扶她,喊了她半天,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爸這是怎麽了?”她哭問我。住莊見亡。

“他在菜市場摔了一跤。”我含著淚說。

我媽立刻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喊我爸的名字。可憐我媽五十多歲了,還沒從抱孫子的喜悅中緩過神來,又來了一個這麽大的打擊。

我們三個人在icu室前,坐了好一會。錢蕾又打電話過來,問我弟到底怎麽回事。我弟歎了一口氣,他剛要說話,我就碰了碰他。

“唯良,不要影響她的情緒。”

我弟便隻說了我爸有點不舒服,現在也在醫院就敷衍過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我媽的情緒漸漸的平複下來。我呆呆的看著暗色的地板,安靜下來後,我也在想,為什麽我爸好好的會摔跤?

“媽,唯良,我回市場一趟,去把攤子去收一下。”我啞著聲說。

“我該聽你們的,賺那點錢有什麽用?現在你們爸躺在這裏麵,再多錢也買不來健康。”我媽又哭起來,“別收了,誰愛拿就讓誰拿吧。”

我扯了扯我弟,他跟著走到拐彎處。

“唯良,我們現在要打起精神來。蕾蕾剛生寶寶,還在醫院,你盡量不要跟她說爸的真實情況。她現在還沒下奶,萬一急起來,該回奶了。我現在回市場去,去問一下左鄰右舍,爸到底是怎麽摔的?如果真的是曹守聯,我們告他沒商量。”我看著我弟。

我弟點了點頭,默了一會後又說:“呀,小寶,姐,你要以防曹守聯打小寶的主意。”

“天啊,我都忘記了,我得趕緊給小寶的老師打個電話。”我拎著包慌裏慌張的往外跑。

打了輛車先回了市場,在車上我給小寶的老師打了電話,特別強調不許小寶的爸爸去接她。電話裏,老師很詫異我的要求,但還是答應了我。

下了出租車,我往市場裏麵走去。周邊擺攤的鄰居都圍上來問我爸的情況,我隻是含糊的說還好。

“張大嬸,你看到我爸怎麽摔的了嗎?”我問她。

“我也忙著做生意,一回頭就看到你爸躺地上了。哎,年紀大了啊,不經摔,可把我給嚇壞了。”她拍著胸口很後怕的樣子。

“我爸摔倒的時候,旁邊有沒有一個男人在他身後?”我又問。

“前麵是有一個男的來找了他,應該是你們家的親戚。那男的說話可不怎麽好聽啊,你爸挺生氣的。不過,後麵他就沒有回來了。”張大嬸努力的回憶著。

我又問了幾個前後擺攤的人,都說我爸摔倒時旁邊並沒有其他人。我忍著淚收了攤,仔細檢查了地板,雖然有一些水漬,但這是水泥地板,又不是瓷磚,我爸穿的是涼鞋,按理來說,不容易摔倒才對。

收了攤後,我騎著電瓶車又往小寶的幼兒園趕。還沒到幼兒園門口,我就看到了曹守聯的車,這條眼鏡蛇,果然打起了小寶的主意。

我騎著車直接停到了他車邊,駕駛室裏並沒有人,剛要喊,曹守聯從車後繞了出來。

“你爸還好嗎?”他假惺惺的問。

“你別在這裏充好人了。”我仇視著他,“別以為你瞞得好,我敢肯定害我爸摔跤的人就是你。”

“嗬,許唯蘭,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亂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他聳聳肩,攤攤手。

我揚起包朝他砸過去,他一把抓住,“這是在女兒的幼兒園前麵,別弄得那麽難看。我來看看女兒,怎麽的,你有意見?”

“我女兒沒有你這樣的爸爸。”我怒極反笑,“滾,離我們遠一點。”

“別生氣啊,氣大傷身你不知道嗎?別忘了,你也是動過大手術的人,這樣亂生氣,萬一把身體氣壞了,豈不是也要進醫院,那你們一家子可就全倒下了。要真那樣的話,女兒我還真要考慮考慮要不要給你。”曹守聯陰惻惻的笑著。

我按著發疼的胸口,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好一會後,我才冷著聲問他:“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很簡單,錢給我,我們離婚,然後我出國,從此以後互不相幹。”他靠著車身抖著腿。

“我憑什麽相信你?”我盯著他。

“你完全可不相信我,但你知道,我這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看女兒。”他偏著頭看我,“所以,隨你。”

“好,我答應你,給你20萬。給我兩天時間,我就湊錢,現在,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我低吼。

在我的怒視中,曹守聯開著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