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13.親,買安利不?

13.親,買安利不?

“你四哥……約我爬山?”我有點不置信的看著他,夏朗文一臉的雀躍,似乎我和他四哥的婚事已指日可待了一般。但我很清楚,霍朝邦那種類型的男人絕不可能輕易對一個女人表示好感,否則他也不會到三十六還孑然一身。

昨天還說這下半年都沒空了,今天就約我爬山?我還真有點好奇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對呀,他一早給我打的電話。許唯蘭,我四哥真的挺好的。雖然抽煙喝酒,偶爾打麻將,但他確實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很會賺錢。”夏朗文又開始展現他蹩腳媒人的本色了。

“你也一起去嗎?”我上下掃了一眼他,這小夥子今天一身運動裝,腳上踩著運運鞋,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我想到他昨天扔手機的事情,看來,事情都過去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去不太好,那我就不去了。”他一副我懂了的壞笑。

“既然是爬山,那就叫多叫幾個人吧,熱鬧一點,我和你四哥也不至於那麽尷尬。”我正經的對他說。

“你有女性朋友嗎?關係好的同事也行,最好是那種未婚的,長得漂亮的,身材凹凸有致的小姑娘……”

“小姑娘?”我也壞笑了一下,來深圳後,我真有一個新認識的朋友,確實也未婚,不過年齡比我還大一歲。至於漂不漂亮,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那姑娘賣安利,但人很好。她一直想說服我加入她的團隊,然後跟她一起成為金牌銷售員。

“確定,一百個確定,我再順路去接我哥們,齊活了,就這麽定了。”夏朗文笑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你先下樓等我,我十分鍾後下來。”我指了指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嘞,走起。”夏朗文心情大大的好起來,從我身邊經過時,還伸出魔爪在我頭上胡**了一下,“許唯蘭,一定要約上你朋友哦,你弟弟的下半生幸福就指望你了。”

“沒問題!”我笑眯眯的,這回,我非得讓他買上全套安利產品。夏朗文消失在門口後,我拿床頭拿過了手機,翻到我那朋友的號碼。

人跟人果然不能比,我一覺睡到大半個上午,人家都已經拜訪完兩個客戶。聽到我約她去鳳凰山,她先是猶豫了一會。我告訴她今天有財神爺同行,賣千把塊錢產品是分分鍾的事情。她立馬轉了口吻說鳳凰山的財神菩薩挺靈的,她得去拜拜。

我讓她到海雅旁邊那個公交站台等著我,她答應了便掛了電話。

換上了牛仔短褲,一件白色的t恤,運動鞋,雙肩包,束了馬尾,拿上太陽鏡和手機,我大踏步的往門口走去。

我下了樓,出了防盜門。夏朗文和他四哥分別站在巷子這邊和那邊,兩個人都在講電話。我便站在原地,等著他們講完電話。

“哇哦,許唯蘭,其實你收拾一下也還挺年輕的。”夏朗文收了手機後,跑過來,嬉皮笑臉的對我說。

“我不收拾的時候象你媽?收拾了象你姐?”我沒好氣的瞪他。

“沒收拾象我大姐,收拾了象我三姐。”他一臉討打的表情。

“走吧。”霍朝邦也掛了電話走了過來。

“走了走了。”夏朗文說完就往前跑去,又把空間留給了我和霍朝邦。

我衝著霍朝邦笑了笑,他點了點頭。從他的表情上來看,爬山似乎就隻是一個任務。我也不想多問,反正閑著也閑著,能蹭免費的車去看看風光,還是挺劃算的。

“你周末一般都怎麽安排的?”霍朝邦語氣溫和的問我。

“基本上都在上班。”我微微一笑。

“你公司是五天製班吧?”他有些不解看我。

“嗯,所以,周末我就去賣安利了。”我故意說。

“你,挺上進的。”他幹笑了一下。

我沒接話,夏朗文已經跑得沒影了,估計已經到了公交站台那邊了。我冷場後霍朝邦就沒再問我什麽了,好在很快到了停車的地方。

我又給我那朋友打了個電話,她跑得有點氣喘籲籲的,說五分鍾左右能到。

“小許,我是不是遲到了?”虞落英手裏拎著包,一頭利落的短發,遠遠的看見我就喊起來。

“沒有,沒有。”我迎上去,隨後,我就帶著她來到了霍朝邦的車子旁。

夏朗文聽到動靜早就從車子後麵伸出了頭,見了虞落英,他臉上愉悅的笑就變成了幹笑。

“這是我朋友,虞落英。小虞,這是霍老板,這是夏老板。”說完我就衝著夏朗文眨了一下眼睛。

霍朝邦倒是很客氣的跟虞落英打了招呼,夏朗文當著我麵,也一副很熱情的樣子。

一行四人,總算出發了。車子開了大約二十來分鍾後,又接了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名叫李華軒,那是一個比夏朗文還折騰的主,笑話講得老溜的。一路上,光聽著我虞落英哈哈哈爽朗的大笑聲了。

車子停在了鳳凰山腳下,虞落英跟著夏朗文和李華軒很快就跑到前頭去了,虞落英那銷售功夫我可是見識過的,就我這窮得叮當響的人都跟她買了一瓶維c。我看著夏朗文的背影在心裏奸笑著,讓你給我介紹男人,我讓你買一堆安利。

“感覺深圳怎麽樣?”沐浴著陽光和新鮮空氣,霍朝邦語氣略輕快。

“啊?還,還好。”我訕笑著收回了目光。

“你和劉心眉認識很多年了嗎?”默了一會後他問我。

“從小一起長大,小的時候住同一個大院。”我說。陣名莊技。

“噢。”他點了點頭,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起劉心眉,但估計她給他們家帶去了不小的麻煩。不過,我不打算問。這終究是劉心眉的事情,我作為朋友不好說得太多。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他幾乎每隔兩分鍾就要接一次電話,看得出來,他很忙,非常忙。我欣賞著沿途的景色,樂得一個人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