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55.對不起

55.對不起

我和他之間的距離,還沒有一個手指那麽長。他的氣息呼在我眉目之間,我能看到他皮膚嫩得幾乎沒有毛孔,噢,不,下巴上有胡渣。於是。這樣曖昧的能令人心醉的時刻,我首先想到的是一個笑話,笑話是這麽說的:女人問男人,知道什麽東西最尖嗎?就是你們男人的胡須,你們臉皮那麽厚,胡子都鑽得出來。男人就說,哼,要說世界最厚的東西是非你們女人莫屬了,胡子那麽尖,在你們臉上硬是鑽不出來。

我“噗哧”一下就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麽?”夏朗文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想到了一個笑話,眼下這情況也不大適合講笑話。斂起神色,我裝出目無表情的樣子,“麻煩你先起來好嗎?”

“你求我,嗯,求我十遍,我就放開你。”他說。

我求你大爺,求你祖宗。看著他那欠扁的表情,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想抬腳,腳又抬不動。想用頭撞他,又發現兩個人離得太近,我一抬頭,那就真的變成我主動索吻了。

“求你放開我。”多方衡量之下,我隻能低頭。

“你現在求太遲了。”他說完這句話後,頭就壓下來。

他吻上來後,我就懵圈了,心裏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完蛋了,我成了最令人不恥的小三。天呐,我竟然這麽不要臉。

所以,當他的舌頭靈活的侵入進來後,我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咬了下去。他比我更狠,騰出手就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他的舌頭在我嘴裏攪來攪去。

“嗚,你,嗚!”我拚了命的反抗,奈何力量太懸殊。他雙手開始在我身上的遊走,慢慢的,我也開始意亂情迷起來。

似乎,有什麽聲音在響。我從迷亂中回過神,我的手機,肯定是葉靈蘇在找我了。我又一次伸手用力推他,這回,他沒防備,但他抱著我。於是兩個人順勢滾下了沙發,我壓到了他身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淩亂。天呐,我們這是瘋了!

心仿佛馬上就從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我手腳並用的跳回了沙發上,然後從座位上抓過了我的包。要跳下沙發時,夏朗文已經從地上站起來。

“我回去了。”我幾乎不敢再看他。

他沒說話,隻是又伸出手將我抱到了懷裏,下巴抵著我的頭,好一會他才輕聲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簡直像一盆冰水,把我從頭到腳淋了個徹底,我用力推開了他,轉身就往大門跑去。

“許唯蘭。”他追上來,又一次將我抵到門後。

我看著他,心頭的悲哀一陣更比一陣強烈,“不要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你還想繼續,我們就去房間。”

他將我的頭按到他的肩上,又沉默了好一會,他說:“我是不是錯了?”

“你沒錯,是我錯了,好嗎?我求求你,什麽都不要說了行嗎?”我情緒激動,淚水開始不急氣的往下淌。

他不說話,卻伸手幫我擦淚。整套房子裏,安靜得隻能聽到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太晚了,你住次臥,我保證我不會再碰你。”他低聲說。

我拉了拉衣角,然後用力推開他,一言不發的旋開了大門,我快步往外走去。拐過彎,走到了電梯口,他跟出來了。

陪著我進了電梯,出了電梯後他拖著我到了地下停車庫。把我拖上了車,幫我綁了安全後,他啟動了車子。

從寶安到南山,我們一路沉默。淩晨的夜晚,風有一些微微的涼意。我望著冷清的街頭,淚水一直在眼眶裏旋轉。

我覺得自己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像夏朗文這樣的年輕男孩,好好跟他做朋友不是很好嗎?為什麽我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呢?現在好了,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二十分鍾不到,車子停在了葉靈蘇住的樓層前。我解開了安全帶,手伸向車門,要推開車門時,我回頭看他。

“開車慢點!”

“你……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了?”他問我。

我收回手,用力抹掉眼角的淚珠,我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夏朗文,我想,我們真的連朋友都沒辦法做了。”

“如果我給你承諾呢?”他又問。

我看著他,那張年輕的臉,那雙充滿了痛苦的眼睛,我說:“那你給呀!”我靜靜的看著他,心裏卻明白,如果他能承諾我,就不會這樣掙紮。

他果然不說話了。

“事實上,你根本沒辦法給我承諾。”我幹脆替他說出他不忍說出的話。

“你想知道為什麽嗎?”他有些急切的問。

我還是笑著,“不想,我走了。”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我知道那麽多做什麽呢?知道了隻會更添悲哀。

這次,我沒再猶豫,跨到了地上後,我頭也不回的往樓道裏走去,一直到進了電梯,我的淚水才再一次決堤而出。

我哭著回了葉靈蘇家,她給我開門時,還做母夜叉狀。見我哭得一塌糊塗,又慌得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蘇蘇,我就是一頭豬,一頭豬。”我扯了一大把紙巾捂著臉。

“那你好歹也讓我知道,你拱了誰家的菜地啊,我好去道歉啊。”她耐心的幫我順著後背。

“蘇蘇,我和夏朗文,我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趴到她身上。陣廳叼亡。

“你們……睡一塊了?”她抓住我的肩膀。

“別問了,你讓我哭一哭,哭一哭就好了。”我揪著自己的頭發。

“你呀……唉。”葉靈蘇見我哭得厲害,也就沒再說話了。

第二天我上的是晚班,等我起床時,葉靈蘇已經走了。我習慣性的摸過床頭上的手機,微信提示燈閃爍著。

葉靈蘇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她說:“蘭子,你要怎麽辦?”

夏朗文也發了一條,不過他是昨天晚上發的,他說:“如果有機會,我想講一個故事給你聽。”

我刪掉了他的微信,然後又把他的qq拉黑,最後我決定換個新號碼。不管什麽樣的故事,於我而言,都沒有聽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