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教會我的事

91.漫長的等待

91.漫長的等待

沒幾分鍾,我和葉靈蘇就到了她家的小區門口。劉心眉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頭發散在肩上。路燈下,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見了我,她也沒有表現出多驚訝,隻是似笑非笑掃了我一眼。

“心眉。”葉靈蘇淡淡的跟她打了聲招呼。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接著問了她一句。

“蘇蘇。”劉心眉壓根不搭理我,“我記得你認識xx醫院的徐醫生,你能幫我聯係一下嗎?”

“好。”葉靈蘇也不跟她廢話。

“那我走了。”劉心眉說完就轉了身,她走得很快,沒一會就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她打電話給你不就可以嗎?跑一趟就說這麽幾句話?”我看著劉心眉走遠的方向。很不解的問葉靈蘇。

“大概是為了顯示她的鄭重吧。”葉靈蘇拉了拉我,“走吧,回家。”

我們進了小區,上了樓,出電梯時,葉靈蘇打著哈欠說:“蘭子,我春節不打算回去了。你呢?”

我還沒張口呢,就看到葉靈蘇的家門口有個男人背對著我們站著。

“蘇蘇。”我指了指她家門口的那個背影。

葉靈蘇的嘴巴好久都合不攏。

“蘇蘇。”高澤風轉了身,聲音低沉。

我拍了拍葉靈蘇,“那我就送你到這裏,回頭再聯係。”

葉靈蘇已經完全呆了,我說了什麽自然就沒聽見。我走到電梯口再回頭時。我看到高澤風緊緊抱住了葉靈蘇。而葉靈蘇正在拳打腳踢。

坐了幾站路公交車,我回到了我南山的小窩。拎著包上了八樓,我從最裏麵的隔層找出了鑰匙開門。要關門時想起那時夏朗文跟著我回家,他站在拐角那裏抽煙。

他平時幾乎是不抽煙的。現在想來,他選擇跟我在一起,其實是經過了反複的的猶豫和慎重的考慮。

好久沒回來住過了,有一股黴味,我開了窗。進廁所把熱水器打開了。然後回到小客廳開了電視,聽著電視的聲音,我開始做衛生。

晚上九點四十多時,我洗完澡捧了杯開水窩到小沙發裏。慣例給小寶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過兩天就開始放寒假了,我告訴她我春節一定會回去。聊了好一會後,我這邊提示有電話進來。我飛快的拿下了手機,看了看,電話卻是柯姐打來的。

我掛了小寶的電話接起了柯姐的電話。島布乒扛。

“小許,明天早一點,最好七點就到海岸城。我剛剛接到那個服裝店老板娘的電話,說那間一直鎖著門的服裝店,今天傍晚的時候開了幾分鍾門,我們得去那裏守著。”柯姐急促的對我說。

“好。”我應她,掛了電話後,我拿著手機發呆。又拔了一遍夏朗文的電話,聽筒裏傳來的還是那機械而冰冷的聲音:對不起,你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微信上,發出的消息沒有回應,qq上,他的頭像是灰著的。我想他肯定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否則以他的性格,不會突然之間這樣冷落我。

把手機放到沙發上,我沿著客廳來回踱步。心裏有些後悔對他家人那麽強勢了,看來,他們發現我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於是就拿夏朗文做文章。

晚上十點半,我爬到了**。習慣了一塊牛皮糖時時刻刻的粘著,突然變成了自己一個人,還真是十分不習慣。輾轉到淩晨兩點多,我總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是夏朗文離開我的第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稍稍有些遲了。怕柯姐等我,於是我打了一輛車直奔海岸城。趕到海岸城時,七點還要差十來分鍾。我一邊給柯姐打電話,一邊坐著扶梯先上了二樓。

剛踏上小廣場,我就看到服裝店門開了。我跟柯姐說了一聲後,她說她馬上就能到,讓我先去探探情況。

我掛了電話後,匆匆跑到了奶茶店。一個女人正在整理東西,我問她店是不是要轉讓。她跟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眼,硬聲硬氣的說不轉。

我吃了個閉門羹,隻能悻悻的退了出來。在店側麵站了十來分鍾,很快柯姐就到了。我跟她說人家壓根沒打算轉店。

柯姐拍了拍我,讓我在原地等著她,還讓我千萬不要走到服裝店找她。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那麽說,我就隻能依言行事。

等了半個多小時,柯姐拎著幾袋衣服從服裝店裏出來了。我還沒開口,她就指著側麵的走廊示意我換個地方說話。

“怎麽樣?”我問她。

“呐,這些衣服給你。”她把手裏的幾個袋都塞到我手裏,“我不是這個風格,你看看你能不能穿。”

“呃?”我很不解的看著她。

“小許啊,這你就不懂了吧。下次,看到好地方有疑似要轉讓的店麵,千萬不要那麽冒冒然的去問人家轉不轉讓。這樣好的地段,都是好不容易才搶到的。人家就算生意不好,也是抱著以後一定會好的念頭,哪裏會有轉讓的想法。我們得慢慢磨,磨到人家同意轉為止。”她和我並肩往前走著,“我剛剛跟那老板娘聊了好一會,沒問她轉讓的事情。但我估摸著,她這店撐不久,就看我們運氣好不好?”

我有點目瞪口呆了,生意不好還不舍得轉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還以為隻要出錢,拿店麵是件倍兒輕鬆的事情呢。

柯姐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想辦法跟那老板娘套近乎,弄清楚她們多少錢想轉讓那個店。在我看來,一個根本不想轉讓的店這樣去守著,也不知道有什麽意義。隻是老板下了令,我除了接受也沒有其他辦法。

第二天一整天,還是沒有夏朗文的消息。

我住回了南山,開始每天沒事就在那間服裝店附近轉悠。

夏朗文失去消息後的第八天,我從服裝店轉角的奶茶打聽到了那家服裝店家裏出了事情,好像是家裏有什麽人得了重病。

我把這個情況跟柯姐說了,柯姐立刻從華強北趕過來了。這次,我們一起去了服裝店。柯姐的親和加上我在旁邊幫著煽風點火,老板娘終於開了金口。

轉讓費是不菲的,但合同一簽就是六年,租金每年隻浮百分之十。柯姐當即拍板,接著就是通知業主。

第八天,夏朗文仍然沒有出現。